《两剑书》2233岁的千夜

6、初入凡间

　　第五章
　　山头皑皑的白雪已经化的差不多了，山涧的溪流经过一个冬天的停滞，又开始了新的潺潺。花草，鸟木，虫鸣为这山间释放出了新的生机与活力。日头悄然攀上了东边山，初升的旭日为这片大陆上的万注入了新的活力。
　　“师弟，接下来我们去哪？”常聚一因为阴谋得逞，现在仍然是得意洋洋的样子，语气不由得轻快起来。
　　“还未想好。”说话之人依旧还是这么的简洁明了。
　　“那要不我们去扬州吧？这时候去扬州正是赏琼花芍药的好时节，扬州的大煮干丝和翡翠烧麦一定要尝尝。”常聚一于这些吃喝玩乐的东西如数家珍。
　　“我们下山不是为了玩乐。”游川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是步子却依然向常聚一的方向走。
　　在青风大陆上并没有国家，也许以前有，但现在没有了，因为很少有人能这样的卖力压住众多的高手。现在的清风大陆上还有着许多的城市，而城市之间的交流全靠哪些商队，一般的商队走的都是固定路线（这些固定路线都避开了有强大妖兽群落的地方），不过因为是固定路线，所以很容易遇到劫道的。于是，那些大商队为了不遇到强盗和更少的运费以及更少的护送费。想出了一个办法————找那些强大且高灵智的妖兽签订契约，每次只要给一些固定的过路费就可以安全的通过。
　　游川和常聚一便是走在一条固定商路上，不过幸运的是他们没有遇到不开眼的劫匪来误了行程，虽然他们也不赶时间。这条山路弯弯曲曲的通向一处小树林，不像是有什么强大妖兽在的地方，不过他们还是遇见了一头练气期的妖猪，虽然还没动手它就跑了。小树林是真的小，不到一柱香他们就走出来了（以金丹期高手的速度），出了小树林又走了两三个时辰，便见到了一个村子，这表明他们离城市已经不远了。
　　两人走进村子想找人问路，却见舍门紧闭，没有老人坐着闲谈，也没有孩子嬉闹玩耍。
　　见此两人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也不像是山匪来过……也不会全都去田上吧？”常聚一猜测着。
　　“啊！有没有人啊？谁来救救我？你不要过来呀！啊！救命啊！”突然一连串的呼救声从远方传来，二人听到后便寻着声音飞了过去，到了一处小屋外，里面又传一阵小男孩的哭喊，两人没多迟疑直接冲了进去。
　　进去一看是一条漆黑大蟒缠绕着一个消瘦的小男孩提到半空中，那血盆大张开正准备吞食了那小男孩。两人突然进来，蛇和男孩都愣了一下，常聚一站在了草席之上，少有的利落不得不让游川手上的动作一顿，电光火石之间，大蟒已经身首异处了，只见他右手执刀，左手夹住了小男孩，为了防止失去头颅的蛇身继续发力绞断男孩的身子，常聚一把乱动的蛇躯收进纳戒后，才把小男孩放下。之后转过身来对刚把琴收回丹田的游川说道：“虽然只是一只刚刚引气入体的长虫，但师兄刚才真的好怕怕哟！”
　　看着常聚一的笑容和要揉造作的神态，游川盯着它的双眼，冷声道：“害怕就不会有这么多话了。”说着走到他身边，蹲下来对坐在地上的小男孩问道：“弟弟，你没有伤到哪里吧？”
　　“没有没有，谢谢两位大哥哥。啊！嘶！“边说边站起来的男孩却因为脚伤又跌倒了。游川赶忙帮他检查伤口，随后手上冒出淡淡滢蓝色光芒。脚是被利器割伤的，只是简单的包过。应该是因为这个伤，他才呆在家里的吧？”
　　一会儿后。
　　“谢谢大哥哥，大哥哥好厉害呀，我叫李叶，今年七岁了，大哥哥们叫什么名字？”脚伤已经好了的小男孩高兴地问着游川。
　　“小事而已，别在意。我叫常聚一，这个帅帅的好厉害的大哥哥是我师弟，叫游川。我们是游方的散仙。”说到游川时常聚一的手指还点了一下游川的肩膀。
　　“小叶，你的爹娘呢？这个村子里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常聚一揉着李叶的头发，蹲下来对他说道。听到常聚一的问题，李叶的心突然失落了下来。
　　“我，我，我爹跑了，娘亲自杀了家里只有爷爷奶奶，村里的其他人都去田里干活了。”听到小家伙哽咽地回话。两人都疑惑的对视了一眼。
　　见小家伙心情低落，两人就算是很疑惑，也不好继续追问下去了，只好换了个话题。“小叶，你知道附近哪里有城吗？这个小哥哥最近不太高兴，我带他去高兴高兴。”说完右手直接搂住了游川，而游川蹭的一下红了脸，立马伸手拍开了他在腰上作乱的手。看着游川害羞的反应。李叶大胆的猜测到：“高兴高兴？是去赌场吗？”
　　“我觉得可以。”正在调戏游川的常聚一故作考虑的说到。
　　告别的小李叶，两人踏上了通往金田城的路。从小李叶口中得知附近就只有一座金田城，听他说这城里有一个叫张大柱的富商，这村子里的田地都是富商的。在离别时，李叶还塞给游川一个刻着古字的小木牌。他说这是他娘的，之前他爹要把这木牌当了换钱。典当行的人说这玩意只是个木片片一文不值，他爹回来后拿他娘撒气，然后把木牌丢出去，第二天偷偷捡了回来，想还给他娘。可他娘也不要了，他只好自己收着了。
　　听完李叶的诉说，两人都产生了深深的疑惑，常聚一虽然有些许猜测，但是并不确定所以也没有告诉游川。
　　日头稍微西斜，城门单卫赵铁看了眼太阳又厌烦的盯着等着检查准备进城的商队。思索着还有多长时间才换班。赵铁以前在父亲的人情关系下成了一个小门派的外门弟子，不过被告知天赋不够，不能突破到练气期。年轻气盛的他请辞了长老。幻想能像说书的人嘴里的大侠那样。入秘境，得珍宝，行侠仗义。辗转反侧如今四十多的他成了金田城的门卫，心有不甘，但也无可奈何。
　　商队进去了以后，他又看着你的远方发呆，幻想有一头强大低妖兽突然出现，要残害城中百姓，而他就是那个被寄予厚望的人。还沉浸在自己英雄梦中的赵铁，突然被他的同伴喊醒，喊他的那个城卫叫刘三。两人经历差不多，所以就成了朋友，不过刘三的阅历比众城卫多很多，而刘三的实力也到了练气七阶，在这些城卫中也算是个头头了，刚回过神来的赵铁，随着刘三的视线看过去是两个衣着绸缎的男子正缓缓靠近城门。
　　其中一人身穿淡蓝色长袍，面色平谈，眼睛却在打量着这个城门，应该是某个大门派中下山的弟子，另一人穿着同样的长袍，只是颜色换成了白色，面带笑容，双目明亮，好似有星辰蕴藏其中。看到两人走近。赵铁明白了，这两人来头不小。刘三跟他说：“老赵，你去把城主找来，就说有两位常青的道长来访。”赵铁对刘三还是很信任的。没问原因，就跑去找城主。
　　“这就是那金田城了师弟。你别看着城这么大。可在清风大陆，这也不过是个中下等而已哦！”就算听常聚一这么说，游川也只是把关注的重点放在那些城卫上而已。就在两人正准备进城时，一城卫喊道：“二为道长请留步。”
　　听到这声音，两人停下了脚步，只见一容貌三十上下的男子快步走近，恭敬的说：“两位是常青仙门的道长吗？小人刘三曾有幸见识过贵门内门弟子的制式长袍，所以认出了两位。”
　　两人对视一眼，常聚一笑说：“你认出我们和你喊住我们似乎并没有直接联系。说吧，有什么事。”说完常聚一仍微笑的看着刘三。
　　这场景似乎并不像刘三所幻想的那样，初出茅庐、古道热肠的纯真少年高兴地问他遇见的是哪个师兄或师弟？然后两人热情攀谈，拉近关系，最后由他引出所求。而少年拍着胸说：“包在我身上！”而他可能只需要付出一点报酬就好，不过也没差，又不是我有事找他们，刘三这么想着。脸上却笑着说：“让道长见笑了，并非我有事，而是我们城主，他前几天就告诉我们要是有长青仙门的人到来，就立刻通知他，让他出来迎接。”听完这话，两人神色各异。游川在想这城主到底是什么人？他找我们的目的是什么？而常聚一却在想着等会怎么拒绝这城主，在清风大陆并不是随便一个普通人都会这种推衍之术的。
　　“你说的那个城主，他实力强吗？”常聚一好奇地对刘三问道。
　　“他不是强不强的问题，他真的是那种很特别的那种，外在的丑，跟他在一起时，我能感到年轻时的冲动。他定的税非常高。他的身材非常魁梧，可惜的是他长的太丑，以致没人想看他的脸。”刘三顺口就接上去。
　　就在常聚一笑出声前，天空传来一阵大笑。“哈哈哈哈哈，两位想必就是出自常青的高徒吧？果然是仪表堂堂相貌不凡啊，我乃肖德好，石金田城城主，最近刚突破金丹还在练习这御剑飞行，别介意，别介意。哈哈哈！”虽然话很客气，但这沉盛气凌人的语气和居高临下的姿态可一点都不客气。来人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赤裸着粗壮的臂子肉。刘三说的没错，身材很魁梧，但脸上一大块青色胎记，五道伤痕斜过左脸，就像是被人手抓出来一样，让人不忍直视。
　　肖城主讲完话以后才跳下剑来，站在两人身前。“二位可否随我到府上相谈？”仍是那副居高临下的语气，游川已对这个城主没什么好脸色了，但常聚一笑着答道：“虽然城主长得如此别致，但容我拒绝。若是你等得急，我们天色稍晚时在谈吧！我想带师弟先在城里逛逛，不知城主会不会介意呢？说着还把自身的灵气释放放出来，表明了自己金丹的不俗实力。
　　“真不愧是长青的弟子，年纪轻轻就已经到了，这等的高度，我真是自愧不如啊。”看到常聚一的实力肖德好脸色微变。然后指着刚刚跑来，还立在一边的赵铁说：“二位若是想逛逛，那这赵铁就给二位当向导好了。”然后继续恭维，说：“等晚些时候肖某在府下摆好酒菜，恭迎二位光临。
　　“那就有劳城主了。”
　　“二位先玩着，我先去忙了。”说完肖德好便离开了。
　　看着城主走远，周围的人群开始散开，不过却多了些议论声。
　　“你看他们就是常青仙门的弟子唉，是不是真的啊！”
　　“好帅的两个人啊！我和他们生猴子。”
　　“喂！兄弟你是男的啊！”
　　......
　　忽略了各种各样的奇怪言论，游川看着城主离开的方向，警惕地对常聚一说：“这没事吧？”而常聚一子笑着说：“没事没事，应该只是想借长青的名头做点什么，拒绝了就好，比起这个我们先到城中……”听见两人要去城里游玩，那赵铁便插话说：“两位道长想去哪里玩耍？我到前面带路。”常聚一看这人身穿城卫的甲胄，腰挂长剑，不由的说道：“你对这很熟吗？”
　　“那当然了，我来这城也有五六年了，城里各处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我都很熟门熟路了。”
　　“那你说说有什么好玩的。”
　　“要说这好玩的，那可就多了，不过最好玩的要属这花满楼的头牌了，那可真是……”
　　“打住，够了。”及时止住了满脸□□的赵铁。常聚一心想着要是带师弟去妓院，他会是什么表情？看着游川看过来的好奇眼神，似是在问花满楼的头牌是什么？常聚一只觉得那好奇的表情还蛮可爱，便不想跟他解释了。
　　“师弟，我们去前面的街市上看看吧。”
　　“……嗯。”压住好奇心的游川发出一个音表示同意就先走了，而常聚一也跟了上去。
　　“呃……不需要我了吗？”似乎被遗忘的赵铁对前方的空气问道。
　　“那个……呃，赵铁，快跟上。”
　　这金田城进了城门口便是一路的商铺，卖鱼的、卖猪肉的、卖茶的、卖佐料的各种各样的食品。卖饰品的、卖小说的、卖野兽的、木工的各种各样的珍奇玩意儿。卖艺的、卖地的、卖刀的、卖身的越来越奇怪的东西。两人走走停停手却什么东西都没有，反是赵铁手里提了一小壶酒，安静的跟在两人身后，两人又转了几个摊位，终究是没有看到喜欢的东西，便准备去卖艺周围去凑凑热闹，常聚一看身后的赵铁问道：“你们这里物价那么高的吗？”“也不能怪这些商贩啊，仙长，谁叫这金田城商贸都被一人掌控呢。”赵铁露出一个苦笑，无奈的表情。
　　“张大柱？”
　　“嘘！嘘！”赵铁先是嘘两声，又紧张的看看周围，发现没人察觉才对回头来看的游川以及仍漫不经心的常聚一解释道：“那人四年前突然发达，之后给自己改名叫张刁了！他还下令喊他张那什么的要罚银二百，举报的人赏银一百。”
　　“他还敢罚我们的钱？”
　　“他自然是不敢的，不过这账是会落到我头上的，所以……”张铁尴尬的笑了笑。
　　“他权利这么大，你们城主不管的吗？”游川问了句。
　　“那张刁不知从哪找来两位金丹期修士做门客，而且自我们城主晋升金丹之后，那张刁就时刻也不让那两位修士离开身边了。”赵铁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