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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靖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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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哥哥,你快看,那儿来了两个人,好像天上的仙君呀!”
“雁儿你激动个啥,快来帮哥哥把这个玉佩挖出来,不然阿娘又要唠叨我了!”被叫做哥哥的人约莫十八九岁的样子,头也不抬,正用一根木棍挖着地上的黄沙。
“活该!谁叫你把毓姐姐的玉佩给藏起来的!”
“你快别说了,谁知道那丫头会去和娘亲告状。”少年显然有点儿后悔。
“哈哈!挖到了!”他将玉佩从沙子中掏出来,用衣袖拭干净,嘴角擒着笑意,仔细地收了起来。
“两位,请问这儿便是靖城吗?”云渊远远便看到这儿一高一矮的两个人影,上去打了招呼,询问道。
雁儿看到这个似仙君一样俊美的人,脸色微微泛红。那少年看了一眼云渊以后也有点儿惊讶:“没错,城门内就是靖城,敢问先生您是?”云渊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称呼他为先生,新奇的很,刚要回话,就看到他师父从虚掩的沙丘后面冒了出来,微微一笑:“你好,在下容越,这个是小徒林渊,我们是从南边来的,途径靖城,听友人说近日这儿刚好有漠北节,所以好奇来看看。”
兄妹俩看到这突然冒出来的谪仙一样的人,比之前看到云渊时还要震惊。没想到男子也能长得如此超凡脱俗却不显女气,比女子更加精致的五官带着微微的笑意,眼睛有点儿桃花眼的狭长,为他七分的仙人模样染上了三分的邪魅。
两个人都看的呆了,云渊觉得自己这个师父真的太麻烦了,走到哪儿都是拈花惹草的,没一刻消停,这样子他压力很大的好伐吗!他深深的感觉自己有必要出声打破一下他们的花痴。
于是,我们就听到了一声咳嗽。
两兄妹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雁儿抢在哥哥之前开口道:“两位哥哥好,我叫赵子雁,这个是我哥哥赵子鸿,我们就住在城里,要是两位哥哥想进城玩儿,可以先住在我们家……”
“不得无理。”赵子鸿敲了一下他妹妹的脑袋,对着容夙他们作揖道歉,“抱歉唐突了两位,小妹不懂事,还请见谅。这漠北节连续五天,若是两位想在靖城看看漠北节,倒是可以去子鸿府上居住。”他们兄妹俩都对容夙和云渊的第一印象出奇的好,因此提出来这个建议。
容夙微笑着道:“令妹如此蕙质兰心又真性情,容越见之有幸。既然子鸿兄如此盛情,容越便恭敬不如从命,只是不知我师徒二人贸然而来会不会打扰到令堂。”
“阿爹和阿娘最喜广交好友,有朋自远方来,自然不亦乐乎!更何况是两位这样谪仙一般的人物。”这话说的好,他们本来就是天上来的仙人啊。于是容夙云渊二人就这样登堂入室,住进了赵家。
靖城地处凡界最北端,入眼是可见的黄沙和大漠上一缕缕的炊烟,主色调是黄色的靖城,给人一种孤寂的空寥。
因着漠北节的缘故,靖城比往常热闹了许多,街上人群来来往往,家家户户都挂起了红绳,仔细一瞧,那绳子尾端系着的竟是一朵编织的梅花。云渊不免有点儿好奇:“师父,这漠北节是个什么节日,为何我并未听过。”
容夙倚坐在一个酒楼二楼的窗户边,端着酒杯,洁白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打着窗棂,淡淡开口:“你整日跟着你娘在南海呆着,自然不知道这凡界的事。”许是看到了什么,嘴角上扬,笑意浮于表面,周遭的空气都跟着冷了几分。他调整了一个姿势,靠着椅子坐下:“漠北节不过是源于一个传说罢了,上古时代气数尽时,整个世界一分为天、魔、凡三界,上浮为天,下沉为魔,中间为凡,也因此凡界成为了天魔两界的缓冲地带。无奈凡界空有一个地理优势,却没有可以与之相符的能力,时常被天魔两界的争斗弄的民不聊生。”
云渊不禁感叹:“天魔两界的梁子还真是结的历史悠久啊!”
容夙将刚斟的酒一饮而尽:“有一日,两界斗争恰巧发生在这靖城一带,靖城人心惶惶,城主更是坐立不安,他派自己一双儿女分别去天、魔的营帐游说,希望偃旗息鼓。谁知两人还未见到两界负责之人,就遇到了在沙漠流窜的上古魔兽,幸得一个红衣男子相救。后来这红衣男子说服了天、魔两界退兵,并于天魔约定百万年内不得在靖城附近陈兵争斗,还了靖城一个安宁,城主也因此将其奉为座上宾。而此男子名为漠北,这便有了漠北节。”
“师父你怎么知道的如此清楚?这男子为何会有这么大的本事?难不成是法力高强,让天帝和魔帝不得不忌惮?亦或是巧舌如簧,说服了两帝?那这红绳定是由于男子穿的是红衣吧!可是这在红绳后面系一朵梅花是为何?难不成这漠北和师父一样,喜爱梅花?”云渊摸不着头脑,一下子抛出一堆疑问,眼巴巴望着他师父想要得到答案。
“法力高强是一定的,但他是靠脸。”
“啥?靠脸,额?难道是因为?”云渊觉得自己快要接近真相了。
容夙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因为,师父我便是漠北呀。”
云渊差点儿一口老酒喷出来,漠北就是他师父?好吧,他之前还是想岔了,是师父的话,确实靠脸就够了。可当他看到容夙一脸老神在在的模样,简直有些无语,他师父居然会帮助别人?是年少轻狂还是脑子抽到了?哦!是不是那个城主女儿!“师父,那个城主的女儿,你一定是看上了人家城主的女儿吧!不然怎么会多管闲事,特别是这天魔大战还是天帝发起的!你都不帮着自己人的嘛!”
容夙看着他这个傻子徒弟,就像在看白痴,调笑道:“你师父是这样的人吗?虽说确实是个美人,但是还不及渊儿你十分之一呀!”
云渊一阵恶寒,他师父怎么能开这种玩笑!不过好奇心还是驱使着他缠着他师父想得到内幕,可惜很不凑巧被人打断了。
“容越兄,林渊兄,原来你们在这里呀!”赵子鸿找了他们许久,看到他们时,显得极为开心。
“子鸿兄。”两人打了招呼。
“子鸿兄似乎心情不错,相必今日府上是有喜事。”容夙看着赵子鸿难掩嘴角笑意,猜都不用猜,定是有什么高兴的事情。
“容越兄猜的没错,今日其实是赵家家宴。两位哥哥昨日来的晚,爹娘原想今天一大早来邀两位哥哥参与家宴,谁知遍寻不到你们,于是便让子鸿出来寻找,没想到哥哥们躲在这酒楼喝酒呢。”
“也是好奇这漠北节,出来逛逛,既然今日府中有宴席,我们便回去吧。容越刚刚听酒楼小斯说赵家酿的酒可是一绝,想必今日有口福了。”
“哈哈,原来容越兄是个好酒之人,今日一定要喝个痛快啊!”
三人下了酒楼,远远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一身黑衣,不是那颜墨是谁?这周身的气场,路过的人都会忍不住往他身上瞧,真是想让人忽略都难。云渊看了他师父一眼,思考要不要换条路走:“师父我们要不要绕道,前面好像是魔尊。”
“绕什么道,你个不争气的孩子,你师父我为何要躲避这么个登徒浪子。”
容夙的脾气不算很坏,至少这让人自然而然想要亲近的气质不是装的,但是面对这个颜墨,他总是没有好脾气。这是三界唯一一个让他想要动用暴力的混蛋,因为此人是个不折不扣的无赖,且本事大的很,三界之中怕是只有容夙能与他匹敌,纵然容夙自己也不是个善人,在他面前也是自愧不如。容大上仙表示忧伤的很啊,以前他在三界可以说是横着走的,没人敢惹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个颜墨来,让他处处不得安生!
两个人的梁子结的久了,便处处看对方不顺眼,此时是断断没有绕道让路之说的。
颜墨看着他们离自己越来越近,想着刚刚这家伙靠在窗边,一身白衣,恍如天人的模样让他瞧着都有些晃了心神。明明是比谁都凉薄的性子却偏偏是天界最尊贵的上仙,在瞧着他对着他冷笑时,不安分因子便又发作了,恨不得怼上两句,如此不对付的两人也是绝无仅有。
魔尊眼里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原本容夙当做没看见他,继续往前走,却没想到我们魔尊如此的没有眼力见,伸出手臂拦下了他们。
“今生的每一次相见,都是前世修下的万般缘分,没想到我们如此有缘,竟然又见面了,容越兄林渊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