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路》老六也疯狂

5、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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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镇早已进入夜晚沉睡状态，路边行人罕见，宋莱遥遥望见自己家里没有灯火，宋艳玟应该还没回来，看来她又得自己给试卷签名了。

　　她突然意识到身后有人，也不敢回头，她不知道是不是冲着自己来的，可以前的记忆提醒着她赶紧跑，要快点跑。
　　她本来是大步大步地向前走着，身后的脚步也更加密实，她顾不得许多，拔腿就跑。身后的人追上来了，啊，原来这次真的又是她……

　　“站住，宋小姐，别跑了，卫小爷有请你。”她被四个人围在了那片菜地旁，她的家已经近在咫尺了，她调整着呼吸，她的挣扎在这四个壮汉眼里简直不值一提。

　　“放开我，我自己走。”
　　唯一好的是，今天的这些人她还算认识，卫小爷就是刘梓秋嘴里的那个“别人的男人”，从她们找过自己麻烦后，就辞了那个驻唱的工作，损失了大笔工资，为此心疼了很久。这个卫小爷似乎是那个酒吧的老板，反正她每次见到他，手下的人都对他的毕恭毕敬的。
　　她暑假之后就没见过他，她都以为他已经对她没什么兴趣了。

　　这是他们这儿唯一一个ktv，算不上多有档次，还有点乱，经常有人喝多了闹事，但工资高，比一般的兼职高出许多，所以她去年暑假才会来的，却不想惹了这么个麻烦。

　　宋莱一踏进“暗场”，就觉得整个店都透着不对劲，太安静了，整个大厅没有一丝声响，听不见平常该有的隐隐歌声。

　　“宋小姐，这边请。”一个西装革履的人过来引她，那几个大汉停在了入口。

　　在里面最大的一间包厢里，西装男给她开门，“卫小爷在里面等您。”

　　她长吸口气，不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在等着自己。
　　她放轻了脚步，打死她也想不到，他也会在这个包厢里。

　　“阿莱，过来。”卫诚冲着门口的她招手，她的脚边睡着的是刘梓秋那几个女生，都在第三街对她动过手的那些人。

　　刘梓秋看见她进来，立刻扭动着身体，爬到了他的脚边，“我错了，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哆哆嗦嗦地冲她一个劲地道歉，“你帮我劝劝卫小爷，我当时不知道你们的关系。”

　　我们的关系？什么关系？

　　宋莱不想和她接触，不住地向后退，不能再退了，她的正后方是“杭哥”，刘梓秋还在不断地求着她，看起来被打得不轻，身体上起起伏伏地在疼痛中抽搐着。
　　宋莱不想被她触碰，更不想触到拥着郑芊芊的林杭，只能蹲了下去，扶着刘梓秋的身体，“你不用求我，和我没什么关系，要求就去求该求的人。”说完直接甩手，从她身体上踏过，离开了那片令人窒息的地方。

　　她想离开，在门口被拦了下来。

　　卫诚端着酒杯过来，“别急啊，阿莱。这么着急走吗？都不想我的吗？咱们七八个月没见了吧。”他把那杯酒送到了她的面前。

　　她此时孤立无援，曾经和她最亲密过的人现在说是和她形同陌路也不为过，“喝了就可以走吗？”

　　“哼，宋小姐的酒量我可是知道的，这一杯怕是还不够塞牙缝的。”

　　宋莱拎起了桌上的威士忌酒瓶，闭眼直接往嘴里送，酒瓶里的酒逐渐见底，被人夺了过来，“够了。”

　　是入耳不悦的沙哑声。

　　“林杭，你这样不怕芊芊吃醋吗？不要忘了你现在的身份。”

　　原来他叫林杭。

　　郑芊芊也走到了这边，“诚哥，她看她喝挺多的了，算了吧。”

　　“算了？你知道你身边的这个男人和她睡……”突然身边人移动，他剩下的话被人用唇堵住了。
　　电光火石之间，宋莱只能这样了。
　　手边最近的酒瓶在林杭手里，如果可以她也不用这样。
　　这话在他女朋友面前说出来，是不是对他影响不好？这是她当时唯一的想法。他应该在这里挺不容易的吧，要不然也不会瘦成这样。

　　卫诚立刻推开了她，宋莱一踉跄，跌到了在了沙发上，他不顾其他人在场，直接欺身压了过来，凑在她耳边，“你是不是不想让我说？嗯？”

　　宋莱看着他，眼里平淡如水，她能做的都做了，接下来的事情发展她真的无能为力了。
　　她闭起了双眼，等待着伤口再被撕开。

　　“这样太没意思了，要不要和我来点好玩的？我保证这次不录像。”卫诚依旧贴着她的耳边。

　　大家对卫小爷的举动早已见怪不怪了，四下散开，该喝酒的去喝酒，该唱歌的唱歌去了，就算是林杭也握着手里的酒杯回了他刚才的位置，只是力气大到快要捏碎这片冰冷。

　　卫诚开始脱宋莱的校服，宋莱在不断挣脱，剧烈地反抗着，“哼，你可以试试接着反抗，但我也不清楚我接下来会做什么事。你还不知道吧？上次也是刘梓秋把你抓去他床上的。”

　　宋莱愣在了那儿。

　　“你真的太便宜那女人了，还有你以为林杭不知道那天房间里是你在等着他吗？”

　　她没动，只是平静地看着他，她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只是没用，有个地方太疼了。她宁愿自己没有听到这话，太残忍了。
　　“你不用说这些有的没的，你不就是想上我吗？我们去个没人的地方，行不行？”

　　卫诚看着自己身下柔柔弱弱的女孩子，胸口上已经满是红印，眼神露怯却没有掉一滴眼泪，和视频里与林杭疯狂 za的她好像。
　　他一回安庆就有人拿了偷拍的视频来给他看，只有个片段。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文静甜美的女孩在床上居然如此魅惑妖娆，甚至一开始是她主动的。
　　他兄弟说：“诚哥，算了吧，这女人有什么好？”

　　他质问：“原件呢？视频原件呢？”

　　“在林杭那。郑爷亲自还给他的。”

　　卫诚脱了自己的外套，包裹在宋莱身上，抱起她，离场。“好啊，我们走。”他眼里有隐藏不住的□□。

　　卫小爷这是来真的？左边沙发上那群人惊叹，不是说就要让林杭难堪的吗？卫小爷怎么自己先走了，

　　长长的沙发上，两波人，泾渭分明。

　　是夜，宋莱从“暗场”出来，已经是凌晨2点，她刚出门，就看到了倚在墙边的林杭，脚下遍地的烟头。
　　初春的夜冷得刺骨，她裹紧校服缓缓走过。

　　林杭追过来，脱了身上的外套执意披在她身上，“穿着，冷。”

　　她一把打开，“不用，谢谢。”

　　林杭被搞起了脾气，冷眼打量着她，“这是攀上卫小爷，横起来了啊。”他用了很大的力气，直到拖她到了墙边暗角处才松手。

　　宋莱死咬住下嘴唇，才没有痛得叫出声，林杭也发现她的不对劲了。
　　他右手沾满了血。

　　宋莱已无力挣扎，顺着墙边慢慢在滑落，“你到底……拦……我干什么？”
　　原本多么秀色明媚的小脸上生气寥寥。

　　身后是奔腾而过的河流，都开春了啊，浮萍的冬芽都救活了。这鲜活又被眷顾的生命好生让人羡慕。

　　“怎么回事？”林杭不难找到那伤口，血液已经浸染了校服，他的大手捂住伤口。

　　“我是不是要去医院看一下？”宋莱垂着头，诺诺地开口。

　　林杭看着她顺从地靠在自己怀里，没有再挣扎，可他却不敢再碰她。
　　他怕她疼。

　　宋莱抬头看他一眼，“送我去……医……院吧，好吗？我……自己……目前的状况……可能去不了……”她说话断断续续。

　　他轻轻抱起她。

　　“谢……谢，最……后……一次，我……下……次再……也……不麻烦你了。”
　　她的小脸就贴着他的胸口，这些低语就直接诉说给了这颗跳动的心。
　　他不觉得自己是软弱之人，可怀里的小人儿说到什么“最后一次”时，他的心跳漏了一拍。

　　“是卫诚伤的？”

　　“不，不是。”宋莱环住他的脖子，想要靠近一点，汲取更多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