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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谁来剪月光37 待修 ...

  •   一上午的拍摄过后,他们陷入了一种难言的状态。
      或许可以称之为幸福。
      或许可以被称为兴奋。
      仿佛暗恋着男孩的女孩,突然听到男孩说:“帮我拿下衣服!”然后,就抱着那件衣服,陷入漫长的忐忑、心动。又仿佛终于拥有了舞台的舞者,在众人的欢呼声中,生出想要不停跳下去的欲望,于是每一个动作,都因为心愿,而染上了动作之外的张力。

      晚上要拍摄的,是既与这种状态相合,又与这种状态相离的戏份。

      十六年前,魏无羡被金光瑶等人陷害,背上杀害师姐丈夫金子轩的罪名,最终被仙门百家围剿,师姐为了护魏无羡,身死。魏无羡万念俱灰,跳崖自尽。
      十六年后,魏无羡戴着莫玄羽的面具,与蓝忘机一同追查当年的真相,金陵台中,构陷再起,人们污蔑“莫玄羽”杀害了金光瑶的夫人秦愫,“莫玄羽”其实是大魔头魏无羡一事也在金光瑶的引导下,曝光于仙门百家之前。人们再次围追魏无羡,一度相助魏无羡的、师姐的儿子金凌,一剑刺穿了魏无羡的腹部……
      全天下,只有蓝忘机,和魏无羡站在一起。
      蓝忘机将魏无羡带回云深不知处(蓝氏居所)。
      得知一切尽是自己无比信任的金光瑶所为的蓝曦臣,倍感无力、迷惘间,告知魏无羡,十六年前,蓝忘机见他修习诡道,有多么的难过,就像当年与母亲生离死别一样,尽是无能为力。魏无羡坠崖之后,蓝忘机为了护住魏无羡的乱葬岗,被罚戒鞭三百,思过三年。

      相合的是,一直横亘于魏无羡心中的结,在今晚的戏份中解开了——十六年前,蓝忘机不信他,是因为太害怕失去。蓝忘机不找他坠崖后的“尸体”,是因为无法找他。
      剧本上写着:‘蓝湛,敬你。人生得一知己,足以。’
      陈家霖要的则更多,要那种灵魂契合的感觉,要“相爱相知”中的“相知”,毕竟这个部分,替代了原著中魏无羡在观音庙中对蓝忘机的告白——“你特别好。我喜欢你。”“或者换个说法。心悦你,爱你,想要你,随便怎么你。”“我想一辈子都和你一起夜猎。”“还想天天和你上床。”
      王一博等肖战的“我爱你。”的时光,没有蓝忘机的十六年那么漫长,也没有蓝忘机的天人两隔那么绝望。但两个人熬心熬肺终于熬到的“那份几乎破心而出的炙热”,是相似的。

      相离的是,晚上的戏份里,有这样的台词:
      “反正在世人心里,夷陵老祖那些坏事情,做也做了,就算是我现在跑出去喊一百个冤枉,只怕也没有人相信我,其实有的时候,世人只不过需要一个借口而已,或者说一个靶子,一个人人喊打的靶子,有了我,他们就能同仇敌忾,就可以自命不凡,呵,我后来自己也想通了,就算没有金光瑶,没有那声笛音,可能也会有其他的人,其他偶然,说不清楚,说不清楚啊。”
      魏无羡的“是非在己,毁誉由人,得失不论。”要在晚上的戏份里表达。
      那是种历经是非、毁誉、得失、生死后坚守本心的超脱和勇敢。
      而他们的状态,太幸福。

      陈家霖让肖战想办法共情魏无羡。
      问王一博,蓝忘机,会为魏无羡做什么?

      肖战刻意回想了一些他人生经历中最类似的事。
      面对蜚语流言,最开始,很难受,不明白为什么要那样说自己,为什么明明没做过,全天下却可以凭借一张图、一个“爆料”,就编出一串又一串匪夷所思的污蔑。
      后来渐渐学会了不去看那些诽谤、那些污言秽语、那些带着恶劣意味的所谓的玩笑话,和仿佛团建一样的一群人的高潮:
      “XZ真是太可怕了,整个团的人都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中,只有我们这些慧眼粉丝看得出来,这就叫当局者迷糊。微笑着霸凌队友,狠心的绿茶,简直太可怕了。”
      “肖战每次悄悄去上海陪金主才能给脸上换一针,每次去脸都有变化。”
      “被队友粉堵在电梯门口骂贱人的时候在队友面前装白莲,装作被冤枉的样子扭头就走,冤枉他了?”
      “每看一次赞赞子新图,都能再次震惊我,是哪个小贱货躲在你的灵魂里?”
      ……
      经纪人说,做艺人的,尤其是做idol的,被骂不是太正常了么?
      有谁说,有人骂你就谢天谢地吧,至少证明大家没忘了你。
      “我还想因为长得好看被骂呢!”
      父亲同事的孩子,13岁的王源,被问到怎么看待铺天盖地的“掏粪男孩”这个称呼,笑着说:“这是个昵称。”
      每一次,有谁被舆论逼死了,媒体便一阵报道,报道出群蝇附腐般的血腥气。死去的人的好朋友,不说话的是冷血无情,表达哀思的是蹭死人的热度,哭肿了眼睛的,是和死者关系不纯,久久不露面的是忘恩负义……路人路过,说一句事不关己的“让死者安息吧。”然后好奇着死者到底是怎么死的,真的是抑郁症吗?不是因为……吗?满心猎奇地增加着热度,搜索着死因……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
      肖战眨了眨眼睛。
      心情忽然有一点像是在冰岛火山灰飘来的时日中,将要被酸雨覆盖的重庆。
      “魏无羡真勇敢啊。”肖战说。
      王一博坐在肖战旁边看剧本,闻言,凝视肖战。
      肖战又想起围读的时候,墨香铜臭的事情,问:“哎,你说墨香怎么了,我看她把微博卸载了。”
      王一博噘嘴,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四周人声不绝,人们忙碌成纷乱的一团,像扭动的、混杂的颜色。
      肖战低下头,接着琢磨剧本……王一博莫名有点儿不安,他握住肖战的手,肖战转脸看他,笑,一双垂凤眼笑得弯弯亮亮。
      肖战朝王一博挑了下眉,问王一博怎么了。
      王一博说:“我想喝水。”

      渐渐,王一博发觉,他总是在打断肖战入晚上的戏。
      王一博喜欢肖战用轻轻的、微微喑哑的声音跟他说早安的样子,喜欢肖战搂住自己的脖子,亲吻自己的嘴唇,喜欢肖战说“你好烦啊。”“哇哦,王老师你这里演的真好啊。”“闭嘴啊你!”“你做个人不好吗王一博?”“小孩子不可以这样说话的你知不知道?”“他用唇语骂我。”喜欢肖战在镜头前脸红、无措、打自己。
      “战哥,你说这个我怎么演?”
      “肖战啊,我要喝水。”
      “战哥!”
      “肖战!”
      王一博拍一下埋头于剧本的肖战的肩膀,在肖战抬头看他时,做出掏东西的动作,然后,给肖战比心。

      王一博拉着肖战玩让肖战觉得不明所以的游戏,比如用rap的方式讲话,数魏无羡和蓝忘机到底有多少种称呼。数到后来,肖战觉得王一博也许是还沉浸在“我爱你”的甜蜜中,想让自己叫他“二哥哥”——魏无羡和蓝忘机遇见一对年轻夫妻,妻子管丈夫叫“二哥哥”,后来魏无羡与蓝忘机亲热,便唤蓝忘机“二哥哥。”——一个相当于“老公”的称呼。
      王一博盯着一场拍完后有些愣神的肖战看,一直一直盯,勾着笑,眼神专注而滚烫。
      肖战被盯得反应过来,收敛自己因为入戏而有些低落的心情。
      “你出戏真快啊。”
      王一博不吱声,继续盯着肖战看,满眼的撩拨。
      肖战被盯得胸口发烫,从剧本中脱离出来,他回应王一博,重复王一博下午跟他玩的游戏,夸王一博道:“你刚刚为什么可以那么帅?”一句话说到后面,带上了rap的音调。
      王一博果然用rap回复:“因为我是蓝湛,含光君。”边说,边点头,示意肖战跟自己一块儿数蓝忘机的称呼。
      肖战顺着王一博:“蓝忘机。蓝二公子。”
      王一博笑着示意肖战继续。
      肖战红了脸,唤王一博:“蓝二哥哥。”——王一博告知肖战他要试镜蓝忘机那天,肖战第一次这么叫,后来在床上叫过,今天反反复复地叫过很多遍。
      “二哥哥,OK?”——不是求学时的“蓝二哥哥”,是成为道侣后的“二哥哥”!
      肖战的心跳加速了。
      他念着“二哥哥”的意思,冲王一博比‘知道了,OK’的手势,朝右边微微歪了头。肖战的眼神,不自觉地柔软、含情、带出点兴奋,他的脖颈都红了。视线中,王一博转着竹笛,是改妆后的成年蓝忘机的模样——眉目如王叔晖工笔描绘,又带着让肖战陷落再陷落的专注与情意。
      肖战不由自主地冲王一博Wink,将纠缠在心脏中的魏无羡心情放下。
      他们换回正常的语气说话。
      肖战红着脸,亮着眼睛,问王一博:“那你就是让人帅到腿软的……那让人帅到想哭的是哪一位呢?”
      王一博问:“在哪儿哭?在床上哭么?”
      “……”
      肖战想打他。
      执行导演王冬平忽然叫肖战的名字,肖战回神,朝王冬平的方向看过去,王一博皱了皱眉,也朝王冬平看过去。

      戏一点一点地往后拍。
      肖战的心脏,在炙热心动与“世事如此”间拉扯。一忽,是有了蓝忘机,此生足矣。一忽,是传染病一样的对王一博的甜腻难抑。一忽,突然害怕,假如有一天,王一博要离开,要怎么办?心开始颤抖。一忽,又仿佛从魏无羡身上,汲取到了无论世事如何,“去他的吧”的勇敢。
      肖战一遍一遍回想曾让自己疼痛过的毁谤。
      想魏无羡身陨不夜天,被一次次逼上绝境的遭遇。
      肖战莫名想起高中同学曾写过的一首诗:“恍然往事竟作尘,悔煞驹光十二春,白日沉酣三度梦,青山沦落倦归人,两字功名添热血,半生知己半生恩,心思踌躇鸡闻夜,寄取东风拭泪痕。”
      他问自己:‘魏无羡真的不悔吗?’
      抬头,看到王一博。

      王一博指着桌上的蜡烛,再一次打断若有所思的肖战:“你能煽灭它吗?”
      肖战心里突然生出了想要逆着王一博来的愿望。
      肖战仰头,故意挑衅般说:“哦,不。”转脸对外人——王冬平说“我就害怕它(蜡烛被)打下来,你信吗?”紧接着问王一博“你皮这一下你很开心吗?”
      王一博只是煽蜡烛玩。
      肖战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忽然难受,大声道:“蓝湛!”
      王冬平插话“那个,肖战……”
      “啊……”肖战集中于王一博身上的莫名其妙的情绪,就这样被打断了。
      ——后来,肖战在一个深夜,明白了自己那时候的心思:王一博,改变了肖战人生的轨迹,成为了肖战所有情绪的全部,肖战堵上了自己所有的退路,沉溺再沉溺。王一博饰演的蓝忘机,是肖战饰演的魏无羡余生最大的支柱……在情绪被拉扯到绷紧的刹那,肖战想知道,王一博到底有多在乎肖战呢,作妖的话,王一博会不会生气呢,王一博可以忍到什么程度呢……‘他到底,多爱我呢?’……‘他为什么,只顾着煽蜡烛呢?’
      这些情绪,太陌生,太危险,太复杂。

      “啊……”肖战看王冬平。
      王冬平嘱咐他:“一会儿你叫他在那个点,他把这个小壶盖打开去拿那个黑砂壶,刚提起来的时候……”王一博笑着,跟着王冬平给肖战说戏:“刚提起来的时候你叫我蓝湛,我说干嘛额。”
      王一博说出了台湾腔,看向肖战的眼神,没有一点被肖战吼了的不开心。
      肖战的面上,随着王冬平因王一博台湾腔的“干嘛额”而发出的“受不了你”的“我滴个个个”的声音,做出无语的表情,仿佛要把自己与王冬平同化,要表现自己对王一博的不在乎。
      可肖战的眼神那样关注着王一博的反应。
      王一博依旧没有一点点不开心。
      安心和喜悦一刹涌上肖战的双眼,肖战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就那样整个人放松下来了。他感到愉悦,便下意识地唱歌,唱“好冷,雪已经积得那么深……”——工作人员们正在准备人工降雪。
      王一博顺着话题问他:“重庆话干嘛怎么说?”
      肖战:“嘎子哎?”
      王一博学肖战:“嘎子哎?”
      肖战:“嘎子哇?”
      王一博:“你叫我。”
      肖战用重庆话叫王一博:“蓝湛。”
      王一博:“嘎子哇?”
      他们一下又浸入了一如数魏无羡和蓝忘机的称呼一般“无聊”的游戏,连王冬平说“肖战,我们先把前面的试一下。”都没能打断,肖战应了王冬平一声“诶。”听到王一博说“嘎子哇?嘎子哇?”便像要争个胜负般问王一博:“你想嘎子哇?”王一博只是笑:“你想嘎子哇?”

      外面下起纷纷扬扬的“雪”。
      肖战起身,朝外走了几步,忽然一下子想起了什么,回头,冲王一博笑,笑得快要将阑珊的灯火点亮。
      王一博凝视肖战,认真而缱绻。
      他们站在静室门口,一起看“雪”,王一博问肖战:“什么时候,再一起去看雪吧?”
      “去哪儿看?”
      “北海道,小樽,看初雪。”王一博的声音忽然无比郑重,仿佛折腾了一整天的闹闹腾腾的王一博,是另外一个人。
      围绕在他们身边的所有声音,倏忽间销匿,肖战恍惚看到《情书》的第一幕——渡边博子仰望着天空,任点点雪花落在她的面庞、眼中……
      白芍药在月色与“落雪”中依然盛开着。
      “王一博……”
      肖战用开玩笑的口吻,问:“要是咱们哪天被出柜了,会怎么样啊?”
      这是个老话题。
      1月,他们牵着手,走在空荡荡的街上时,就聊过这个话题,还开玩笑说,到时候经纪人姐姐一定会从不管什么地方冲过来,掐死自己,口红都来不及好好画那种。
      王一博想起了那个辗转的夜晚。
      偷偷约会,偷偷地先后出门,肖战在街灯下等自己,抬头看街灯,显得很寂寞、很单薄。自己拉着他往前走……后来彼此触碰了对方笑着的眼睛,紧紧拥抱。自己说:“我们私奔吧。”肖战说“好。”说“别放手。”……后来被拍到了。肖战挡在自己身前,肖战说“是我喜欢你。”两个人十指紧扣,彻夜失眠。
      后来被拍到过很多次。
      ……
      王一博凝目肖战带笑的面庞,语气坚定道:“我保护你。”
      肖战摇了摇头。
      肖战转脸回视王一博:“到时候,我们就发微博官宣吧!”
      “真的吗?”
      “嗯!”
      肖战不再说话,往前翻剧本:
      “金光瑶:夷陵老祖不愧是夷陵老祖,十六年后重归于世,就把我们玩得团团转,不仅仅是金凌,就连含光君也着了你的道。
      魏无羡:不错。
      蓝忘机:非也!
      ……
      魏无羡:蓝湛,你不用如此,这种情况我早就习惯了。先跑再说,你就说是受了夷陵老祖的蒙骗,旁人不敢说你什么。
      蓝忘机:魏婴,你记不记得,在云深不知处你问我什么?
      △回忆
      魏无羡:蓝湛,不过在那个时候,你真的信我吗?
      △蓝忘机看魏无羡眼睛。
      蓝忘机:一条独木桥走到黑的感觉,确实不差。”
      笑意晕染进肖战的眼睛,王一博牵住肖战的手,他们的影子,便在“落雪”的地上,在月光中,在摄影机前,牵着手。

      “雪”落了一小阵,停了。
      陈家霖招呼他们俩说戏,问肖战现在是什么感觉。
      肖战说:“好像……过了一辈子?”
      陈家霖点了点头。他注意到,肖战一直试图让自己入戏,王一博一直努力让肖战出戏。陈家霖不太清楚王一博为什么要那样做,但他故意地,没有阻止王一博,如今看来,入世出世的情绪,应该积累到位了,现实虚幻的界线,也足够模糊了。
      陈家霖就细节嘱咐了两人几句,让他们去背台词。
      “穷奇道和不夜天,有人使用了乱魄抄。有人使用……”
      王一博抢话:“金光瑶!”
      肖战说着“有人使用了乱……”怼了提前说台词的王一博一下,王一博笑得很皮、很开心,又接着抢话“金光瑶!”
      肖战继续:“改变了陈情的指令。”
      该王一博说“金光瑶。”了,王一博却偏偏不说了,肖战亮着眼睛,看王一博,王一博才接上自己的台词:“金光瑶。”
      ……
      两人的声音,渐渐地汇合到一起:“或许是,或许不是。”
      肖战有些埋怨般,却又近乎甜腻地看了王一博一眼——王一博,把自己的台词,也背下来了。
      肖战像被幸福笼罩住。
      王一博将目光转向他,眼里溢着温柔:“你不想知道答案吗?”
      ……
      台词背着背着,又一次浸染了满满的撩拨、暧昧、怦然。

      “刚醒来的时候,我确实很想知道答案,呵,可是现在”魏无羡走进仿佛无常世事的漫天风雪中,“现在我只想说,随便,去他的吧。”
      蓝忘机看着魏无羡的背影,温柔微笑。
      “蓝湛,其实我真的觉得,我现在知道与不知道,对我来说,已经不太重要了,反正在世人心里,夷陵老祖那些坏事情,做也做了,就算是我现在跑出去喊一百个冤枉,只怕也没有人相信我,其实有的时候,世人只不过需要一个借口而已,或者说一个靶子,一个人人喊打的靶子,有了我,他们就能同仇敌忾,就可以自命不凡,呵,我后来自己也想通了,就算没有金光瑶,没有那声笛音,可能也会有其他的人,其他偶然,说不清楚,说不清楚啊。”
      琴声悠悠传来,魏无羡回头,露出‘还是你懂我’的神情,行至静室门口,看蓝忘机抚琴,回头,靠在门框上,想:‘想想那时候,还真是孤独,唯一几个相信我的人都死了,温宁,师姐……’
      眼泪凝在魏无羡眼里。
      ‘幸亏……’
      蓝忘机:‘这世上,还有人信你。’
      魏无羡:‘蓝湛,敬你。人生得一知己,足以。’
      蓝忘机:‘无他,问心无愧而已。’
      魏无羡:‘管他诽我谤我,问心无愧而已。’
      “蓝湛,对不起,谢谢你。”
      “煮一壶生死悲欢祭少年郎,明月依旧何来怅惘,不如潇潇洒洒,历遍风和浪,天涯一曲共悠扬……”

      “雪”再次落下。伴着一点风。
      肖战想着“去他的吧”的台词,唱“Let it go, let it go,Can\'t hold it back anymore,Let it go, let it go,Turn away and slam the door ...”
      向黑而安宁的天空望雪时,时间仿佛朝着他们降落。
      肖战偶尔被“雪”呛到。
      王一博见肖战又渐渐地沉入魏无羡的情绪里,捏紧了自己的衣服。
      隐隐的心疼随着“雪”缓缓堆积着……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谁来剪月光37 待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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