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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记忆中的元书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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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以后,偶遇元书玮这件事就彻底在陈婉这翻篇了,好像一颗小石头砸进湖里,略微掀起一点水纹,很快就隐秘无声。
不过俗话说冤家路窄,陈婉都已经把元书玮彻底抛到脑后的时候,又好死不死的在网上看到了他的照片。
一个炎热的夜晚,大龄寂寞女青年陈婉像往常一样准备刷刷手机睡觉,一个爆料贴迅速吸引了她:“爆料一个绿茶婊,私生活糜烂,脚踏N只船,还跟自己的上司有染。”
这种帖子是陈婉的最爱,她燃起熊熊的八卦之心点进去,被开头的照片狠狠敲了一棍。
女人的脸很清晰,旁边的男人眼睛被遮住了,不过她还是一眼就看出来是元书玮,这张照片正是她前阵子看到的两人从酒店出来的画面。
帖子写的很详细,把这个女人的姓名,住址,工作、甚至父母信息都抖了出来,讲的绘声绘色,把她如何背着在国外出差的男朋友四处勾搭的事情描绘的淋漓尽致,看的网友群情激奋,恨不得拿刀杀了她。
陈婉啪的一下放下手机,也气的想杀人,元书玮啊元书玮,没想到你现在变的这么low,她又看了眼手机上那个柔柔弱弱的女人,嗤笑一声,就这?
陈婉彻底失眠了,她只觉得浑身的火气都快从身体里喷出来了,像粘板上的鱼一样不停在床上扑腾,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她又不喜欢元书玮了,他找什么样的对象跟她有关系?也许是因为对他怀着一些愧疚,所以不忍见他堕落?
这个理由说服了陈婉,她笃定的点点头,一定是这样。
那天晚上她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梦,都是关于大学生活的,其中一个是元书玮被绿茶婊学妹勾搭,她又惊又怒,怕他经不住诱惑,跟着绿茶婊跑了。
她像个袋鼠熊一样晃着元书玮的脖子,不依不饶的说:“你不许理她,快点把她的联系方式都删了,我要检查。”
元书玮皱了皱眉头,把她往旁边扒拉了一下,“你这是侵犯隐私,懂不?”
陈婉嘴一撇,眼眶迅速泛红,哽咽着说:“我看你是做贼心虚,好,我走,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她赌气的推开元书玮,站起身就要走。
元书玮稍微一用力又把她拉回来,发现她已经泪流成河了,他叹口气,抬手帮她擦掉眼泪,轻笑着说:“你这眼睛是水龙头?说哭就哭。”
陈婉拍掉他的手,一抽一抽的说:“用不着你管,”那声音委屈死了。
元书玮又叹了口气,拿出手机递给她。
“干嘛?”
“你不是说要检查?”
陈婉吸了吸鼻涕,傲娇的说:“这可是你主动让我看的哦,不是我侵犯你隐私。”
元书玮无奈的摸了摸她的头发。
陈婉里里外外把元书玮的手机检查了好几遍,终于确认元书玮已经删除了绿茶婊的所有联系方式,她咬牙切齿的说:“元书玮,你故意的是不是?早就删了,还故意让我难受。”
“我早就说了不喜欢她,是你自己不信非要闹的。”
“哼,”陈婉软下身体,重新趴回他怀里,很有心机的说:“可是她那样的很受欢迎呢。”
可惜元书玮不上套,语气平淡的说:“我不喜欢这样的。”
“哦?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元书玮没说话,只轻轻亲了亲她的头发,没有多余的语言,无声的传递着他满腔的爱意和温柔。
梦里的陈婉破涕为笑,梦外熟睡的她却留下了自己都不知道的泪水,她几乎都要忘了,他们也有过那么好的时候呀。
陈婉再见到元书玮的时候,已经是双11过后的两个礼拜了。
她最近忙的脚不沾地,通宵奋战是家常便饭,好不容易忙完这一摊,盘点了一下成果,还算可以,对得起这段时间的忙碌。
不过高强度的工作下,身体也拉起了警报,她最近总觉得肚子疼、腰疼,还恶心。这让她不由得感慨岁月不饶人,想当初创业的时候连续几天只睡几个小时也不是没有过,那时候只要休息一下第二天又是一条好汉,哪像现在这么金贵。
直到她早晨发现自己尿尿颜色不对,才自觉的去医院挂了号。
陈婉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绿茶婊”。她挂的是内科,和神经科在同一个楼层,去缴费的时候,正好看到网上曝光那个“绿茶婊”从神经科走出来,面色沉沉的拿着一叠化验单。
“绿茶婊”来缴费窗口了,还在她这个队伍里排队,陈婉发扬敬老精神,让后面几个岁数大的先来,这样一来她就仅排在“绿茶婊”的前面了,她特意问了下:“要不你先来?我不赶时间。”
“绿茶婊”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反应有点慢,呆呆的“啊”了一声,拒绝了她的好意。
不过没关系,她已经在上面看到了“抑郁症”的字眼,她有些好奇的又看了一眼“绿茶婊”,这是被键盘侠们喷的心态炸了?
不过很快她就没心思关心别人了,一通检查做下来,她被诊断为肾结石,医生拿着化验单面无表情的说:“不算特别严重,建议手术治疗”。
陈婉的手术定在2周后,医生说做完手术还要住院2-3天,她身边得有人伺候,犹豫了很久,硬着头皮给家里打了电话。
她老妈王女士不情不愿的答应了下来,而她爹陈先生则是问都没问一句,王女士絮絮叨叨的抱怨她跟别人约好了出去玩,这下泡汤了。
“你就会给人添麻烦!”王女士不耐烦的说。
陈婉毫不在意的说:“你不用来了,另外,我最近身体不好,公司也没好好管理,经济效益差,所以下个月就没钱给你了,还有你儿子买房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了。”
王女士二话不说就赶来了。
术前的一天,陈婉自己开车去了医院,停车时候正好看到元书玮从旁边车位走下来,靠在门边点了根烟。
陈婉趴在方向盘上注视着元书玮,他比上次见憔悴了很多,头发也长了,从头到尾的低着头猛吸烟,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