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我心》悠悠的我心

9、第九回 书房

　　悠悠在自己的房间里美美地睡了一觉。第二天大早，就有人来叫她的门。

　　来的人悠悠并不认识，应该是山门中的苦力。那人对悠悠十分恭敬，恨不得给悠悠跪下瞌几个头，弄得悠悠很不自在。

　　那人说是总管大人要请悠悠过去，有事情说。但悠悠却不知道，山门什么时候有了个总管。等见面之后才知道，那人嘴里所说的总管，原来是胡宇天。

　　此时的胡宇天已较之前发福了许多，脸上油光锃亮，还留起了八字胡。

　　“我昨就听闻，你已经回来。怎么不早来告我，我也好命人给你好好接接风。”

　　胡宇天怎么知道悠悠已回到了山门？想必又是彭师硕传的。

　　“我昨天想早点休息，就没去麻烦各位师兄。想着今天去找师父前，先来你这看看。”

　　“这话说得可太见外，师兄弟之间哪有麻烦一说。”胡宇天又说：“听闻师妹这次回来，带回不少宝物，不知可否让我也开开眼？”

　　胡宇天嘴里所说的宝物，自然是灵芝粉了。看来他连昨天胡豫平找过悠悠的事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悠悠拿出葫芦说：“其实也没有什么，一些药粉而已。”

　　胡宇天眼睛直盯着葫芦，问：“看来只有师父他老人家才能享受这个福分了，我们这些兄弟可不敢高攀。”

　　胡宇天的话显然是在怪悠悠未带出他的那份，可是悠悠和他之前的关系本也一般，悠悠连大师兄的礼物都没带，怎么还会想到他。

　　悠悠也懒得解释，任由胡宇天怎么想，怎么说。

　　胡宇天将下人叫走，说：“这一葫芦的灵芝粉都是给师父的？”

　　悠悠点头，反问：“要不然呢？”

　　胡宇天笑着说：“要不，让我也涨涨见识？”

　　悠悠终于明白了胡宇天的意思，他在这嘘寒问暖半天，无非想偷吃些灵芝粉。悠悠笑着问：“二师兄，你觉得这样合适吗？”

　　悠悠的话虽委婉，但否定之意已非常明显。

　　胡宇天马上大笑，连连摇头，说：“自然不合适，不合适。我怎敢，只和你说笑罢了。”

　　“我知道你是跟我说笑的。”悠悠附和胡宇天说：“师父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想跟师父打声招呼。”

　　胡宇天的脸马上变臭，一脸不情愿地说：“师父早就说要见你，跟我走吧。”

　　悠悠心想，大师哥说得真对，现在要见师父一面确实难了，即使能见到，还得有人引荐。但胡宇天给悠悠带的路，悠悠却不熟悉，方向显然不是去向师父的住处。

　　“二师兄，我们走错了吧？”

　　“没有，师父住处已换了。今天方才搬完。”

　　“师父搬住处了？那他原来的住处呢？”

　　“过两天，我搬进去。”

　　说话间，二人到了一个大宅院，气派万千。

　　悠悠心中感慨，山门地势如此险要，要在短时间内建成这么大的宅院，得动用多少的人力啊。悠悠感慨之中带着对苦力们的几许同情。

　　宅院中下人众多，男女都有，见胡宇天来，各个恭敬得很，甚至不敢抬头直视，不敢大声出气。

　　胡宇天将悠悠带到了胡耀群的书房。此时胡耀群正在欣赏墙上的山水画。

　　“师父，小师妹到。”

　　胡耀群未正眼瞧胡宇天，说了一声：“嗯，你先去吧。”又抬头看悠悠，笑脸相迎：“回来了？”

　　悠悠点头回应，略显不自在。

　　“来，看看这画。这可都是出自名人之手啊。”

　　胡耀群也是自幼在山中修行的人，字或许认得，但画是万万外行的，怎么突然间有如此雅兴了？悠悠不知，只有附和。

　　“挺好，挺好看的。”

　　胡耀群笑说：“何止啊，你可知这画值多少银两？”

　　悠悠摇头。

　　胡耀群继续说：“价值连城啊。”

　　悠悠显然对画和钱都没什么兴趣，附和两句之后，便直入主题。

　　“师父，这次回来，我带回来了一些灵芝粉。”

　　“不急，不急。一会再说此事。你看这屋里的画，你喜欢哪一副？”胡耀群打断了悠悠。

　　悠悠摇头，说：“哪个都不喜欢，看着都差不多。”

　　“你若喜欢，为师送你一副可好？”

　　悠悠的头摇得更快，说：“不。不要了。您刚才不是说，这些画价值连城？”

　　胡耀群从墙上取下一副篇幅不大的画，问悠悠：“这个可好？”

　　悠悠点头，说：“挺好的吧。”

　　“送你了。”

　　悠悠盛情难却，便收下了画。

　　见悠悠收下了画，胡耀群才开口说：“你说你带回了灵芝粉？”

　　“是。”悠悠迅速收了画，拿出了葫芦。

　　胡耀群一边接过葫芦，一边说：“不急，不急。”又命人沏茶，请悠悠入座。

　　胡耀群取出粉末，用嘴尝了少许，便知道，这灵芝粉确实是好东西。但脸上的表情，却丝毫没有变化，他说：“昨日听平儿说你气力大增，是何缘故啊？”

　　胡豫平的嘴怎么这么大，怎么可以见谁都胡言乱语。这下，悠悠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毕竟师父可是一个有见识的人，想骗过他，可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悠悠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回答。

　　“平儿说，你在山中每日都以灵芝为食，故此功力大增，可有此事？”

　　悠悠想师父是识破了自己的谎言，只有赔笑。

　　“但不知你的气力到底涨了多少？”胡耀群说着捏住了悠悠手腕，探求悠悠气力。

　　当探到了悠悠的气力之后，胡耀群两眼睁得老大，显然悠悠的气力已远超过了胡耀群的想象。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胡耀群忽然变得严肃，甚至有些恐慌。

　　悠悠心想，师父是骗不过了，只有老实交代，只要不提吴子衿便是了。

　　“我的功力增长，其实不是吃灵芝吃的。而是自己练习出来的。”

　　“你偷练别门武功了？你胆子也太大了。”胡耀群看起来有些暴躁。

　　“不是，我练习的都是山门的功夫。”

　　胡耀群冷笑，说：“山门的功夫，我都知晓，怎么会有如此成效？”

　　“真的，我就把您教我的入门的功夫反复练习，认真练习，就有这个成效了。”

　　胡耀群显然仍不信悠悠的话，又问：“你这灵芝粉是如何而来的？”

　　悠悠吞吞吐吐地说：“我就把灵芝晒干了，之后磨成粉了。”

　　“一派胡言。这灵芝明明就不是干的，是鲜的。你是有多大的功力，可以将鲜灵芝磨的如此粉碎。还说你没偷练它门武功？”

　　“真的师父，我没有骗你，我练的就是山门入门的功夫。”

　　悠悠还在与胡耀群对话，却不料被胡耀群一个重掌，打翻在地。这一掌打得着实不清，悠悠倒地，剧痛无比。

　　悠悠费力说道：“师父，你，你这是干嘛？”

　　“违反门规，你说该如何处置？”

　　这么多年违反门规的人多了，也没看见胡耀群处置过谁，况且悠悠并没有违反门规。

　　悠悠还在苦苦解释：“师父，我真的没有练它门功夫。你相信我。”

　　“我刚才问你，违反门规，该如何处置？”胡耀群重复着自己的话。

　　“废除全部功力。”

　　“亏你还记得。”胡耀群说着就向悠悠伸手，要废了悠悠功力。

　　一个人功力被废，势必元气大伤，体质稍差或被废功力后处理不当，都会让一个人丧命。悠悠感受到了危险，奋力逃脱。

　　胡耀群态度也非常坚决，非要废去悠悠功力不可，因此步步紧逼，甚至不惜动用多年来修养修练的气力，用气来攻击悠悠。

　　无奈下，悠悠也只好用气力阻挡。两人强大的气力碰撞到一块，顿时释放出巨大能量，一声巨响，胡耀群向后退了数步，最后撞到墙上，将墙撞出一个大洞。悠悠由于刚才受了胡耀群一重掌，也影响了自己气力的施展，因此也未站稳，向后退了两大步。

　　“师父，您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由于刚才那一下，用力过猛，几乎所有山门弟子都知道这里发生了激烈的打斗，纷纷闻声而来。

　　胡耀群看弟子们纷纷而来，怕自己的窘迫被人发现，因此立刻从地上爬起，时不时地偷偷弹去身上的灰。

　　“这怎么了？”胡豫平问出了大家都想问的话。

　　“悠悠私练它门功夫，违反门规。”胡耀群回答。

　　大家一听，一阵唏嘘，还以为多大的事，原来是这件小事。

　　胡豫平冲悠悠说：“原来你也是偷学了别人家的功夫。”

　　悠悠委屈说：“我没有，我练的就是山门的功夫。”

　　胡豫平笑道：“算了吧。都这时候了，就别嘴硬了。”

　　“悠悠私练它门功夫，按照门规，废去全部功力。”胡耀群大声说。

　　听了胡耀群的话，全场震惊，人人自危。

　　“爹，不至于吧，就练练别门的功夫而已。”胡豫平帮着悠悠求情说。

　　“你闭嘴，这轮不到你说话。”胡耀群眼瞪胡豫平，又命众人，“给我拿下。”见无人动身，胡耀群又督促弟子，“还不动手？”

　　胡天宇也督促众师弟，说：“师父有令，拿下。”

　　众人摸不清头脑，只想着遵命行事，慢慢逼近悠悠。正在众人准备出手擒拿悠悠之际，何怀楠又一次挺身而出，跳到悠悠身边。

　　“谁再靠近，休怪我不客气。”何怀楠冲着众人说道，并安慰悠悠说：“别怕，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