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5、ateez·二九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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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那些坚持所谓自我想法的idol，哪个不是自我膨胀？以为自己真的有多少魅力，最后的结果比得上专业的人设计的方案吗？”
“为了形象躺手术台，连这点觉悟都没有，为什么要出道？”
“作为门面的好处没少拿吧，脸长成这个样子，就只知道让造型师想办法。造型团队费时费力地遮住你那张六边形的脸，还要被粉丝骂没有新意。你自己说，你敢撩开脑门旁边的两撇帘子，把你完整的脸露出来吗？”
……
2024年初，朴成训第一次在重要的事情上，违背了公司的意愿，拒绝了关于推颧骨的“建议”，不出意外地，他得到了一连串的指责。
在与公司沟通的过程中，朴成训犯过一些错误，例如不慎把“现在有好处的事不一定对我长久的发展有好处”的话说了出来，得到了包括“公司的规划对你没好处你每年的分成是怎么来的”“公司对你没好处谁的建议是为你好，你的队友、素人朋友，还是其他公司被hybe打压过的idol，会为做既得利益者的你着想”之类的一连串指责，也有一些无心插柳反而收获了好的效果的场合，例如在压力下情绪不稳，脱口而出“确定推了颧骨就能恢复好吗，我是不是一定要做风险那么大的试验”，却让向他施压的工作人员消停了两天。
朴成训向许鸣鹤转述这个过程，问：“是不是我在有了钱和名气后拒绝承受高风险，在他们眼里反而是合理的？”
许鸣鹤：“是的。”
比起赚到一些钱以后膨胀，萌生出许多自己的主意，经纪公司宁愿接受idol是赚到一些钱后没那么拼，单纯地想摆烂。
朴成训还没到那种“反正分红已经不少，不如划水到最后，不是真黑料闹不大，会有公司和粉丝控评”的程度，不过他唱跳方面的才能就那样，再勤奋也提升不到哪里去，过去他按照公司的安排，用形象来吸粉出大通稿，用重度服美役者的特点来虐粉，和公司有了分歧之后，需要自己分析、判断、作出决定、执行、在遇到问题时决定坚持还是调整，麻烦就会接踵而至。
“但最后这会成为有用的经验，”因为许鸣鹤与朴成训的海外行程都很多，这些事他们主要是通过发消息来分享的，“就像你花滑和练习生并行的那段时间。”
“那段时间不用我选择方法，”朴成训的冷水平等地泼向两个人，“坚持并行一段时间，后面很好选。”一面是明显不是那块料的花滑，一面是巨无霸hybe要推新团自己年纪正合适，选起来根本不需要犹豫，也不需要动脑。
许鸣鹤：“……你步入二十代了，提高难度。”
仅仅颧骨突出不是大问题，粉丝对男idol的颜值其实很宽容，台面上的说法叫做“魅力这东西很难说”，就不说以不看脸闻名的YG，也不说hybe的当家前辈BTS是能看+上妆造能看+上妆造也不能看的混搭，enhypen活跃的世代，也有长得好看的居多的TXT和the boyz，长得不好看居多的stray kids与ateez，还有enhypen这个中间赛道，演员那边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还有“丑帅”这种词。朴成训颧骨没发育的时候颜值在同期idol中间算上位圈，发育成六边形也轮不到他垫底。
问题是靠皮相的神颜路线和靠氛围的感觉路线是冲突的，靠颜值的人颜值下降，也不容易转到感觉型帅哥的赛道。朴成训现在的粉丝里，说不定还有相当一部分吃的就是他外表鲜亮、程序一样一板一眼、随机应变时容易死机掉线的机器人设定。
许鸣鹤：“不知道粉丝接不接受机器人升级……”
朴成训：“？”
许鸣鹤：“你先原计划继续，我找时间试一试。”
朴成训的原计划也没有别的，维持身材和体态，在韩国的时候就去冰场滑两圈，研究一下如何将Kpop与非高端花滑技巧结合。虽然放弃在花滑领域继续深入，但在作为Kpop idol活动的时候，也在思考如何扩展花滑的表现形式，这点若是运作得好，也能成为一个赋魅点。
当然，高大上的说法出现在通稿或者粉丝安利里就行了，朴成训自己讲的时候话术要谦虚，用“想把生命中最重要的事物结合在一起做点什么”这种朦胧模糊的措辞比较好，要是有人觉得不知所云，可理解为机器人内存不足。
许鸣鹤要试的难度就高了——他在直播的时候给自己开了面部变形特效，理由是“看到开面部变形特效的Tik Tok，直播的时候试试实时性”。
留言：“又想做什么把科技与Kpop结合的尝试了吗？”
把特效停在了颧骨变形的许鸣鹤叹气，一副往事不堪回首求别提的样子：“科技发展得太快，我已经跟不上了，在私下里我会和朋友聊AI之类的话题，但在镜头前说出来，恐怕会留下‘许鸣鹤的想法居然这么幼稚’的黑历史。”
看直播的粉丝们也纷纷感慨：没错没错，你的毕业论文还是自己查资料一个个敲的呢，现在大家写论文都靠GPT了。
看到留言随机应变的互动：“怎么都是这么怀旧的口吻啊，有这么多一起走过来的人吗？”
很能随机应变的粉丝：你不是喜欢和你一起走过来的吗！
心虚了几分的许鸣鹤：“那是同行，对粉丝不是那样……”
一通隔着网线的“打情骂俏”，过了好一会终于有人看许鸣鹤被特效夸张的两坨颧骨不顺眼了，留言问许鸣鹤还要盯着特效到什么时候。
许鸣鹤盯着屏幕，灵机一动：“等下，我试试。”
他抓了抓洗完之后没有做造型，松散地顶在脑袋上的头发，抓成一个披散的中分，又给自己戴了一副银色的平光镜：“我把这里挡住，特效会怎么做？”
……
许鸣鹤在科技加持下变成颧骨突出的许鸣鹤的直播视频，荣登朴成训2024上半年回放次数最多的物料。
得出结论：“有魅力的人什么样子都会有魅力。”
“夸张了，还是要修饰一下的。”反响整体没有什么大问题，许鸣鹤却忍不住反思自己是不是从系统那里要到一张好脸以后在气质锻炼方面有点路径依赖了，万一以后系统又有新花样让他顶着张平平无奇甚至猎奇的脸做任务，他沿袭英俊时期的表情管理习惯会不会被骂油腻啊。
算了，这个世界暂不考虑怎么因脸制宜，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没什么别的想法？”
朴成训：“……还没有。”
“好吧，你把灵感留在‘当花滑遇到Kpop’这个课题上就行，”许鸣鹤说，“我送你的礼物，收到记得拆。”
许鸣鹤送给朴成训的礼物是一副智能眼镜，安装了对应APP的手机，和朴成训一看脑袋就和推了颧骨一样疼的使用说明书。
“哥不只是在聊AI话题，还在做。”朴成训百感交集。
许鸣鹤：“利用智能眼镜开发者模式，部署能在移动端运行的、对文字进行识别与翻译的APP，我赞助的一个实验室小课题，准备以后在巡演的时候公开的，这东西沉，续航不行，日常实用性不高，但演唱会或者直播互动的场合可以试试。也不是什么能引爆讨论的东西，我想了想，你来用最合适。”
对着使用说明操作一番后，朴成训开始与又大又宽的智能眼镜一起直播，先试了下对其中英语留言的识别功能，尝试缓慢地，一字一顿地读出了其韩语意思，还问粉丝：“是这个意思吗？”
粉丝：？你学英语了？不对，你戴着个什么东西。
“朋友送的礼物，”朴成训说，“带摄像头的眼镜，翻译功能做了二次开发。”他晃了晃另一部手机，表示其实会英语的另有其……机。
然后直播就在粉丝的留言井喷和朴成训的“这种语言没法翻译”“这是英文吗？方言？意思不对”……“没电了，今天就到这里吧”中度过了。
直播结束之后，难得见idol整了个新活的粉丝们也热情洋溢地讨论：机器人升级了！整的东西真有意思，就是升级了续航也弱了哈哈哈。
也有人发表疑问：哪个朋友送的礼物，他的朋友里有技术宅吗？
又有几个闻出味道：二次开发识别翻译，会干这种事的人倒是能想到一个……
不过许鸣鹤的话题层出不穷，智能眼镜是谁送的这个话题只是热闹了两个晚上，没有变成大范围的、深入的讨论。倒是升级版小机器人为了与各地粉丝沟通自我升级然后努力适配新外设，为粉圈增添了不少趣味。
半年过去，朴成训的结局并不是突飞猛进，脱胎换骨。他镜头前的气场与营业能力，是有了那么一点点进步，但谈不上是鲜明的、让人眼前一亮的改变。
但朴成训很庆幸他的选择。
“我们过去和后来的行程，全是巡演，”朴成训坐在许鸣鹤床边的椅子上，握着许鸣鹤的手，努力让自己在心跳提速的情况下，尽可能清晰地叙述这段时间的经历与感受，“即使我选择整形，恢复得很好，也没有多少需要我作为门面来起作用的事了。”
“所以，”许鸣鹤微笑着总结，“你顶着压力，做了一次正确的选择。”
作者有话说
第375章 ateez·二九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