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6、ateez·二一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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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结束LA的行程，回去的飞机在明天晚上。”
在许鸣鹤关上房门，准备查一下TXT最近的行程的时候，姜太显抢先解释道。
“行程结束的时间比较晚，买今天的国际航班可能会来不及，买了明天晚上的，这样时间会很宽裕，”没少到处飞的许鸣鹤很快理解了情况，“但你立即买了洛杉矶到奥克兰的机票，跑到这里，美国的短途飞行让你玩明白了，嗯？”
“没有，”姜太显笑道，“我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
许鸣鹤再度为其厚脸皮所震撼：“……我要是hybe的工作人员——”
“会怎么约束我？”
“你想被约束吗？”许鸣鹤沉默了两秒钟，说。
“如果是哥的话。”
“挑拨我的怒火很开心，是吧？”许鸣鹤阴阳怪气道。
“但哥从来没有真正生气。”
“我要是那样，不就正好满足你的期待了，”但不发火和姜太显斗嘴是否满足了他的另一种期待呢，许鸣鹤没有仔细去想，“好了，回你的房间吧。”
“我没有在这里办入住。”姜太显展示自己的双肩背包。
“是吗？”
“我不明白，在我面前做坏人这件事，有什么让哥顾虑的地方吗？”
“我也不明白你为什么执着于让我再整你一顿，而且你不至于不明白，刺激之所以叫刺激是偶尔为之，一直与你这样的人保持联系，我的头发掉得会比TXT的经纪人还快。”在这种事情上再一再二不再三还成了问题，不会吧？
“我也想过这个可能，但我的人品，与哥相比是不怎么样，比起NCT的金廷祐前辈呢？”
许鸣鹤：？他为什么突然提这个，是发现什么了？等等，NCT127和TXT上个月同期打歌，是金廷祐在外面秀了什么东西？也不一定，姜太显的嗅觉格外敏锐，也可能是在确认了性向方面的猜想后，许鸣鹤跟哪个同性idol亲密点都会引起姜太显的注意，由于许鸣鹤真的在为进度条而攻略，姜太显的猜想往往成真，就会“一猜一个准”。
想到这一层，许鸣鹤也就不一味地把人往外赶了：“‘人品’是有很多个维度的，至少有些人不会在我露出弱点的时候一口咬上来。”
“会一口咬上的……是我？”
“不然呢？”同样是糟心、不纯良，具体的表现也是不同的，金廷祐主要是自控力和态度都跟着心情走，人过得不好人品也往下跌，孙英宰那种是精力过剩，就喜欢皮这一下很开心，姜太显的折腾就比较有针对性了，发现许鸣鹤的人际关系不对头以后，因为夜店红光和夜半高歌成了对照组这点小事，就敢直接在许鸣鹤面前跳脸。
姜太显后知后觉地想起了一切的起点，他对许鸣鹤一记直球，反被许鸣鹤扣住了后颈的事：“那时哥不是……”
“我能处理，不意味着我喜欢一直处理麻烦，”许鸣鹤悠然一叹，同时手再次扣住了姜太显的后颈，让他与自己四目相对，“难道不对吗，麻烦？”
“对不起，”姜太显的大脑高速转动，“给我个证明的机会吧，哥。”能说到这一步已算是有进展，姜太显肯定不会就此灰溜溜地跑路的，反正许鸣鹤最生气的时候也不过是……总之，可以接受。
“哦？你会怎么做？”不太想动脑的许鸣鹤反问道。
平日小聪明一套一套的姜太显大脑再次飞速运转：“……我把隐形眼镜摘下来！”
“我的视力不太好，”看到许鸣鹤面露不豫之色，他解释道，“摘掉隐形眼镜之后就基本看不清了。”这样就不用把我当行走的麻烦了吧？
“你之前怎么不说，要是我用了什么针对眼部的——”许鸣鹤咬牙，把后面的话吞下去，他当时只是为求稳妥避开了脆弱的人体部位，算是歪打正着，“好了，你要摘就把洗澡也一起做了。”
姜太显：要不要问一句“哥难道是担心我？”呢，算了，先不撩了。
在一片模糊之中，姜太显躺在床上，凭借听觉猜测着许鸣鹤的行动：洗澡，走出浴室，整理东西……好像在倒出什么液体？
一团黑影挪到了他的面前：“张嘴，控制好呼吸。”
冰凉的液体，温热的双唇，扑面而来带着水汽与说不清的香水味道的体香，给姜太显带来了如饮美酒般的微醺感。
“我本打算今天把酒喝完，刚好你可以消化一部分，”许鸣鹤说，“怎么愣住了？小心点，别呛到。”
姜太显喉结滚动，把酒液一口气咽了下去：“我好像突然看清了你的脸。”
不会吧，信息素的“放大感知”功能这么好用的吗？
心里面如此尴尬，面上许鸣鹤悄悄收回信息素，用困惑的口吻说：“葡萄酒能治散光？还是你在看我的时候自动替换成了记忆里的样子？”
“可能吧。”姜太显自己也分不清适才眼前许鸣鹤清晰的含笑眉眼是真实所见，还是他自己的幻觉，喃喃道。
他的思维陷入泥淖，以至于在许鸣鹤说“我想到的证明方式——今晚在你旁边安心地睡到天亮”时没有做出反应，直到身下的床铺传来震动时才后知后觉，偏过脑袋对躺在另一边的许鸣鹤说：“意思是我今天什么都不能做？”
“恭喜你，答对了，”许鸣鹤掖好被子，确认把姜太显裹严实了，“你不是明天上午还要回洛杉矶吗，耽误时间要怎么交代？”
“又不用你担心……”但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许鸣鹤肯定会回以“不保证一定牵连不到我”之类的话，姜太显嘟囔了两声便偃旗息鼓，“我老实一晚上算展现诚意了吗？”
“嗯。”
“金廷祐前辈有这个过程吗，该不会是戒烟吧。”
许鸣鹤：……红酒味信息素那“放大感知”的功能，包括第六感吗？
好在姜太显没有就这个问题刨根究底，随口一说之后，他又换了话题：“我很早就被曝光idol失格，但没曝光问题的人私下也没有好多少，我知道的是这样。哥你真的觉得你身边的人是特别的吗？一开始就是？还是还没有出道的时候就看你脸色了。我要是在练习生时期遇到哥……”
许鸣鹤终于可以发作了：“你睡前这么啰嗦吗？用不用我给你戴个口罩？”
姜太显闭嘴了，没安静一会儿，他就在淡淡的薰衣草香气中进入梦乡。
悄悄地放信息素的许鸣鹤：放一会儿薰衣草，把他弄睡着了再放苦艾酒来催生幻觉，应该能消停到天亮并无视之前的所有不对劲。
眼前又一次出现光亮时，姜太显感到自己正紧贴着地面蜿蜒前行，他用心念让眼前的画面停下，试图通过“起身”来获得更高的视野，却发现自己无法感知到四肢所在。
难道我是蛇？这个想法跳入脑海后，鲜红的信子便在眼前闪过。
他便不再怀疑，安然环顾，不过天空，泥土，草木，水泽，空旷而寻常，没什么特别的世界。
直到一抹白影，翩然飞过。
心间恶念陡生，安然在泥土上躺平的身体悄悄地攀至树梢，俯瞰着静立于地面，垂首休憩，身形凛然的造物，对于血肉的渴望愈发强烈，让冰冷的血液变得越来越烫，越来越烫，意识尚未清明，身躯就如离弦之箭，直直从天而降。
然而心中一热催生的烈火攻势，结果却是兵败如山倒，一阵天旋地转之后，身体便被那看起来纤细脆弱的下肢按在了泥土之中，就如同按在砧板上一样，锋利、巨大、坚硬的喙逐步逼近，像一柄利剑，缓缓地在视野里放大，再放大。在冰冷夺目的光将要盈满视野的时候，它却又陡然消失，漆黑的利爪“啪”地抽来，抽出不知多久的晕头转向，只留下一丝余光，看到上方的白影轻蔑振翅，消失无踪。
不知过了多久，他又阴暗爬行到了那洁白的羽翼之下，盘起身体。似是渴求血肉，又畏惧尖喙利爪，似是憧憬其优雅美丽高傲的姿态，又畏惧被怀疑是觊觎血肉。
事已至此，先等着吧……
睁开眼睛时，姜太显恍惚了许久。
“怎么了，还没睡够？”许鸣鹤说，“没有打扰的意思，只是建议你早点准备。”
“不是，做了个梦，”姜太显接过许鸣鹤递来的隐形眼镜，给自己戴上，后知后觉地发现许鸣鹤安静得有点不正常，“不好奇我梦见了什么吗？”
“你梦见了什么先放一放，希望你不要以为接下来看到的是梦就行。”
此时姜太显才看清眼前的事物，许鸣鹤穿着睡衣，头发没有打理，面色诡异地递过来手机，他突然生出一种不详的预感，连第一眼看到屏幕上的内容时都没有触发“欧耶，我知道许鸣鹤的小号了”的条件反射，也没有“这声音好耳熟，哦，是队友知道什么了？”的条件反射。
因为屏幕上一半是洪胜汉的脸，另一半……是他队友的脚。
作者有话说
第296章 ateez·二一五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