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3、ateez·二一二 ...
-
在韩国没那么闲，真的到了美国以后，却又没那么忙。
ateez参演《不朽的名曲》严格意义上是为了救场，让没有充分调研就定了个纽约特辑的节目组把票卖出一个能看的数字，要求自然不高，《wonderland》kingdom版这种几乎哪个拼盘和演唱会都要带的经典曲目外，也就是一些不在巡演歌单内、对唱功要求高一点、对舞蹈和舞台布置要求不多的非主打，《不朽的名曲》本来就是歌唱竞演节目，最不缺的是歌手站桩，ateez跳得少唱得多也不违和，许鸣鹤来首solo，常规操作，阵仗最大的反而是朴星化带来的《伥鬼》首唱，他们稍稍提前到美国，主要是准备这个。
在韩国看过一遍流程之后，许鸣鹤到美国之后就没再关注排练，本质是器乐团站在什么位置怎么搞伴奏的事，又没有几条动线要走，《不朽的名曲》节目组才是行家，犯不着一直盯着。
于是他抽空拜访了有段时间没见的朋友。
“你们的美巡结束了？”
“算是吧，还差一个标志着结束的直播。”朴综星说。
“上个月我们还都在韩国，十月好像就出了一趟长途，再来美国的时候你们的美巡都结束了，”许鸣鹤自然地把酒店里放在窗边的椅子挪到了更靠近房间中间一点的位置，坐下寒暄，“你们的日程也挺紧的。”
“hybe也要省钱。”与朴综星同住的朴成训破天荒地来了个冷笑话，引得许鸣鹤难掩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这不像是你的风格啊，等等，你该不会是担心我提到上次见面以及见面后发生的事情吧。
许鸣鹤想了想，觉得还是不问美巡期间是否一直是这两个人当室友了。自己在enhypen的两大进度条提供者目前是怎么相处的，问出来了又能怎么样呢？
“倒也是，海外巡演都是越快结束越好，”许鸣鹤顺着朴成训的话说，也没有提什么在不影响动员人数的情况下尽量少开、开大场次、实在没办法也只能到处开小场子之类的海外巡演赚钱的经验之谈，“花钱，也不方便，我们第一次欧巡的时候，队里有个叫星化的朋友伤到肋骨，回国以后才去医院治的，巡演时保守治疗都很勉强，就是硬扛着。”
谁知道朴综星和朴成训的表情都变得微妙了起来。
不过他们倒也没多忸怩，朴综星说出来的时候甚至是笑着的：“那很巧，我这次巡演也伤了。”
许鸣鹤望着走在床边的朴综星，眼神突然有了重量：“哪里？”
朴综星指了指膝盖。
许鸣鹤走到他面前，半蹲下来，朴成训也走到他们两人边上，近距离旁观。
许鸣鹤伸手。
“啊——嘶——停停停，哥——”房间里想起了朴综星的惨叫声。
许鸣鹤收回手指，眉头紧皱：“你们回韩国以后还有别的安排吗？”
“……回归。”两人迟疑道。
许鸣鹤叹气，将手掌覆在朴综星受伤的那边膝盖上：“回归啊，那回归之后呢，能有治疗的时间吗？”
“算了，”还没待收到回答，许鸣鹤又改口了，idol当了那么久，答案是什么他比谁都清楚，“以后的编舞里，尽量不要让膝盖承担太多压力，试一试争取，好吧？同样是做保守治疗减缓恶化速度，不同部位的不同伤恶化的速度也不一样，照enhypen现在的舞蹈强度，你的情况会恶化得很快。”
尽管许鸣鹤表现得很沉重，但真正二十出头的朴综星没有相关的经验，此时也无法切身感知，在应声之后，甚至还开玩笑似的问：“《bite me》也算吗？”
“算。”
“那要是前期the boyz的舞蹈呢？”
“你还记得the boyz有一个因为腿伤退团的成员吗？”
……
短暂的尴尬沉默，而这次的寂静是由朴综星的干笑打破的：“哥是担心我吗？”
“不是，是看你这副迟钝的样子不顺眼，”许鸣鹤说，“我回去问一问这方面哪个医生靠谱，belift……擅长这方面吗？”
“不知道。”过去CJ和hybe共同持股时的belift在整形以外的医疗资源上有什么经验和人脉做艺人的不清楚，今年刚变成hybe百分百持股的belift，还是不清楚。
“那我去问吧。”
“通过KQ的运动医疗团队？”朴成训说。
“嗯，”出道第二年兵荒马乱的了一阵之后，除了许鸣鹤意外因交通事故跟腱断裂，ateez其他人是没有什么影响行动的大伤的，许鸣鹤要解释自己在这方面的知识广博，只能归功于KQ雇佣的管理团队了，“死也死在舞台上只是镜头前的说法而已，我能接受的下限只到下台晕倒的程度，还没打算用后半生行动不便来交换，要不怎么会吓得投身于rap了呢，是吧？”
他自嘲地笑道。
“后来恢复得还行，就没灵感了？”
“差不多吧，也到了适可而止的时候，我是唱跳舞团的主唱，一直说致郁系rap像什么样。”许鸣鹤收回手，撑着膝盖让自己站起来，思绪仍然盘绕在他的眉眼间，让他此时的闲聊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这时，许鸣鹤的手机铃声响了。
“你好，是我，什么？这样吗，那我马上回去，好的，路上保持联系。”
“不好意思，”许鸣鹤收起手机，说，“那边有些事情。”
朴星化的祖母过世了。
海外的长期出差中间不便之处肯定不少。昔日的朴星化，如今的朴综星，在巡演中受了伤只能简单确认会不会一时半会儿瘫痪人的行动力，不至于瘫痪的话就先保守治疗撑到结束，这种事其实在Kpop idol中间不罕见。相对少见一点，但也完全有可能发生的就是眼前的情况，此类家庭变故若出现在韩国，缺席一两场打歌、演出、综艺录制，问题都不大，但是发生在飞都要飞几个小时的万里之外，事情就变得麻烦起来。
不过仔细想想，欧美巡演途中碰上此类必须回国的事是完全可能发生的情况，虽然朴星化在彩排solo舞台为此事叠加了一分寸劲，但本质并没有因此而改变，处理方式也可以按照预案来走。
“回去的机票买到了吗？”许鸣鹤发消息问经纪人。
“买到了，六小时后。”显然，KQ也是这么想的。
许鸣鹤接着给朴星化发消息，但消息还没发完，朴星化的通话就弹了出来：“我回去做完告别就回来，来得及。”
看来大家的想法都差不多：一旦朴星化的状态无法支撑高速长途折返，赶不上在《不朽的名曲》上solo，最好的递补方式就是许鸣鹤再整个活。
“好，”许鸣鹤没有多纠结，“我会让伴奏团队继续练，又不是不上台就不拿工资了，KBS要是因为这个扣钱的话我们付，但我还是会回去做个备案，你要是真的来不及，也不要不好意思。”
朴星化那边的窗口还是“输入中”，许鸣鹤继续发送：“备案用不上就让不朽的名曲再请我一次，不会白干的，所以不要说不好意思这样的话。”
“输入中”的字样消失了。
赶回去以后许鸣鹤拉上金弘中，去找《不朽的名曲》节目组开会，定下万一朴星化赶不回来，或者状态不足以支持solo，就让许鸣鹤递补，许鸣鹤的递补舞台没唱成，就留在下次上《不朽的名曲》时用的方案。
总的来说还算顺利，《不朽的名曲》本来就是想让许鸣鹤扛票房的，许鸣鹤不想为它加班搞solo才退而求其次排了《伥鬼》，备案某种意义上就是折腾了一圈绕回来了。
所以节目组总体上能够接受，也有人为此不满地说：“带那么多人来美国是图什么，最后赌两趟长途飞机都准点人回来也能上台，不然就回归最早的计划？”
说得不是特别直接，但不满许鸣鹤不接受节目组最初提议，朴星化又在没几天就要演出的时候极限折返的味道很冲了。
许鸣鹤瞥了说话的人一眼，PD之一，以前上节目的时候见过，不熟也没什么摩擦，想来是被折腾得烦了。
但这不是他说出这样的话的理由，也不是许鸣鹤给他留面子的理由。
“《不朽的名曲》做到第十四年，PD们也有在这个行业里待得更久的，遇到过出演者遭遇家庭变故的情况？当时是怎么处理的？”许鸣鹤沉着脸反问道。
有点分寸吧，幕后工作人员不一定容易请假是因为在幕后，公众人物因为要上镜不去送血亲最后一程这种事什么时候说出来都不好听，粉丝为了演出在机票和酒店上花了大价钱的时候还可以斟酌斟酌，这次卖票主要靠着ateez的名字，许鸣鹤给朴星化写的新solo粉丝谁都没听过，看不到粉丝也不会有什么落差感，有什么好纠结的。嫌麻烦的话，在SNS上公开说出演者遇到什么事都要正常上节目不能放鸽子啊，顺便说出了什么悲剧性社会新闻都不能取消录制，已经准备了不能白干嘛，是吧？
许鸣鹤的唇枪舌剑蓄势待发，要是对方还不知道怎么说话，他就要强化强化圈中“许鸣鹤好脾气不是好欺负”的传闻。
对面有人试图打圆场，不过显然也没有把许鸣鹤多看在眼里：“怎么说话呢，鸣鹤。”
“没什么，”许鸣鹤换上最高级别的敬语，“如果是我们弄错了情况，节目的排练和出演不能因为家里的事耽误，我一定道歉，公开、正式地道歉。”就是许鸣鹤要为此公开道歉的话，《不朽的名曲》作为国家台的综艺节目是回“知道错了吗？”还是“不是，我没有，别乱说”就不一定了。
终于有更会说话的开口了：“没那回事，就是突然出事压力比较大，一时忘记你们还在了，我们还是说备选方案吧，说备案。”
作者有话说
第293章 ateez·二一二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