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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刑.讯处体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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霖几乎被西索打了个半死，第二天现身在新人训练营的时候，整个人感觉刚从天界回来，全凭着一口仙气吊着。
昨夜因为没有人打扰，而睡得很香的樋口和山本看着一脸“行将就木”的样子的柚木霖，觉得有必要关怀一下这位从来就睡不饱的夜猫子。
“如果长期不睡觉，会变矮，内分泌失调，脱发，最后就会猝死的。”
霖哀怨的看了一眼对着手机读维基百科的山本，摇摇头，表示她可能活不到那个时候，就已经被西索打死了
死在脱发猝死之前，这可能也是生如夏花的另外一种诠释吧。
“所以霖，到底每天晚上都出去干什么？”樋口一叶问。
“应该能算是，补贴家用？然后提升技能之类的。”
樋口一叶看柚木霖的眼睛里突然就多出了一丝怜悯，多么懂事的小孩啊，虽然她们家也困难，但是她在霖这么大的时候是肯定没有这份觉悟的。
“霖，到时候你可以带我一起去打工。虽然，舅舅舅妈一直……，但是我绝对不能被这种腐朽的价值观所束缚！”樋口一叶低头，好像暗暗做了什么决定。
柚木霖：不要暗自就觉醒什么奇怪的属性啊喂！
“虽然我还有很多小弟要养，但是之前收的保护费，还是让霖姐度过难关吧，剩下的工资，就让我去奶茶店打工来还债吧！”山本也眼泪汪汪。
“山本大哥，请让在下和你一起去。”一个留着夸张的金色发尾小孩蹲在了山本面前，“一定要给霖姐创建最好的环境！”
柚木霖：不要一脸江洋大盗金盆洗手痛改前非的样子啊喂！还有为什么这么小的男孩就要留发尾了，果然是龙生龙，凤生凤，不良的孩子还是不良吗？
山本看着亚莲上道的样子，很是欣慰：“这是我的朋友的孩子——亚莲，之前两人也是另外一个新人训练营里的老大哥，但是自从被高濑会爆破了那个组织里的人之后，就变成了，欸现在的样子。因为是我的好朋友的孩子，所以也不能扔着不管。亚莲，来和大姐大问好！”
于是霖就看着那个留着金色发尾的小孩以一种与其说是尊敬，不如说是恐吓的眼神走上前来，扑通一声在她面前跪下了。
他磕了个头，然后继续用那种苦大仇深的眼神看着霖：“夜露死苦。”
霖懵逼了一瞬，夜露死苦，大概就是“你好”的意思？
柚木霖：duck不必，duck不必。
大早上的遇见这么个人，瞌睡虫都吓跑了。她昏昏沉沉的，问了句：“之前那黄毛呢？”
山本咳嗽了一声，周围就都沉默了下来。
小弟看着霖，一脸复杂，黄毛执意要用一些特殊的道上技巧给霖姐一点颜色看看，但是大哥怎么都不同意，还把黄毛赶出了他们的小团体。
黄毛走的眼神他那时还记得。他劝老大说，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老大却说霖这小孩值得。
柚木霖要是知道影流之主有这种功效，估计要发动全民跳影流之主的热潮。
言归正传，山本咳了咳清清嗓子，周围一片寂静，他说：亚莲不乖吗？
亚莲骄傲的挺了挺自己的小胸脯，甩了甩金色的发尾。
霖于是便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也不再提了，她岔开话题去，想要逗那个名叫“亚莲”的小孩开心，那小孩却一脸向往的看着霖，说要和她学打架技巧，替父母报仇。
霖：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现在连只手逗抬不起来，你一个小屁孩轻轻松松就能秒我。
还有，复仇天使的人设套在暴走族身上是否搞错了什么？
她一脸沧桑的摸了摸亚莲的脑袋，学武功是需要基本功的，要亚莲每天坚持一百个俯卧撑，一百个仰卧起坐，跑十公里。
系统瞅着霖，觉得某个从来不刻意做体育锻炼的人没有资格说这种话。
柚木霖心里嗤笑了一声系统的无知。
她看着亚莲，悠悠的说道：“或者，每天被我打一顿也可以的。我就是这么被练出来的。”
周围一时寂静，只有百合子突然间睁开了眸子，蹙着眉头看着霖。
柚木霖说这话，就相当于有两条路可以减肥，有一条是老老实实的少吃多动，另外一条是每天吃三条苦瓜，饭菜照常吃。
理智的人都会选择前者，亚莲当然是个理智且靠谱的人儿。但是后者对柚木霖来说却成效显著，吃了三根苦瓜之后，什么好吃的都吃不下了，胃口自然小了。
没有被逼到极致的正常人当然是不会剑走偏锋的，但是奇特如霖，变强的方式自然与别人不同。
但是，那也是被逼到了极致的情况。
百合子本来期待着刑讯的心情，想到了这些后，一下就被污染了似的。
她一边看着众人谈天说地，一边神色深沉地给芳川桔梗发了个定位，让她查查霖昨天晚上去了什么地方。
消息发出去，等待的时间很漫长。只有经过特质的信号，重重转接才能把消息发到芳川桔梗的私人手机里，要躲过学园都市的排查并非一件容易的事情。
现在的一方通行和柚木霖之间，就这样隔着千山万水。
隔着谎言，隔着距离，隔着模糊而遥远的过去，就算刻意的接近，却还是不能知道她在干什么，为什么受伤，又为什么烦恼。
但是，即使如此。
即使如此，如果他知道了有人为什么对霖这么做的话……
百合子深红色的眸子里出现了一片阴翳，只看见霖在阳光下笑着，闹着，才做了几个悠长的深呼吸，把从心口涌起的破坏欲压下去。
她把头埋到了手臂间，趴在桌子上安安静静的休息，直到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的时候，才拿起来匆匆地瞥了一眼。
只一眼，目光就沉了下去。
她瞥了一眼柚木霖，似乎是想说什么，但是到底没说出口。
***
经过了上午正田老师漫长的讲课之后，柚木霖的精神头渐渐的好了起来。刚想下去和亚莲好好的切磋指教一番，就被正田警官告知这整个下午都要用来刑讯的演练。
柚木霖一拍脑袋，的确是想起来有这么件事情。
正田说，两人一组，自由练习，柚木霖刚刚睡醒，睁着硕大的，无神的双眼，感到十分的茫然。
虽然说是，理论指导实践，但她学习理论的时间都去补觉了，空白指导实践的话，就无怪乎最后的结果千奇百怪了。
坐她隔壁的亚莲举手说，自己记了满满一页的笔记，想和霖一组。
霖翻了翻亚莲递过来的笔记，像是重新认识这个人似的细细地从头到脚的看了亚莲一番。
其实，细细地看的话，其实亚莲长得还挺好看的。非主流帅哥，常常比普通帅哥更考验颜值，可见亚莲的脸能够衬托出这么，呃，浮夸的装饰的话，长得其实还是挺清秀的。
又爱学习。
霖越看这小孩越顺眼，觉得比起上次那个黄毛跟班，山本这次的眼神不知道要好多少。
这才像个优秀的暴走族继承人的样子。
霖差点就答应了他，如果不是百合子轻轻飘飘地睇了一眼亚莲。
亚莲很努力的没有被那眼吓哭，但是还是哆哆嗦嗦地跑回去找山本了，山本抱着亚莲，一脸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样子。
百合子真是太可怕了。
霖摇了摇头，轻轻拍了拍百合子，后者切了一声，一脸不屑跟这群渣滓讲话的般样子收回了目光。
“你上课不是也睡觉，到时候我们一个都不会。”
“……”
百合子抬起了头，用看智障一样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就像是她的怀疑是一种赤裸裸的冒犯。
霖小心翼翼地缩了缩脖子。
百合子叹了口气。
“我说，就算不聪明，也起码要让脑子发挥价值吧。”
冰凉的手指在霖的额前用力地一点，带着慵懒又恨铁不成钢的气息。
“刑讯当然是实操才有价值，那种智障课程除了把脑子变得更傻还有什么用处。既然已经是为数不多的一点脑容量了，当然是要用在刀刃上。”
霖晃了晃神。
百合子骂她的话，她是根本没听进去，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今天百合子身上的实验药剂好像是草莓味的。
有点想喝草莓牛奶了，某个草莓控这么想着。
正田在他们旁边咳嗽了两声，霖才回过神来，她看了看手上的笔记，顿时觉得不香了。
她问百合子怎么办。
百合子“啧”了一声，一脸的勉为其难。
“我就先做一遍示范好了。”
***
百合子出于教学目的，很体贴地“舍己为人”，安安分分地被霖绑在了凳子上。
柚木霖看着手上的鞭子，和一堆刑具，有点为难。
“没关系，你尽管来。”百合子一脸淡定。
柚木霖一脸“这样真得好吗？”。毕竟别的组好像都特别的水。
好比他们旁边那一组，就连一直以来看着十分乖巧的亚莲都被忽悠着演起了什么八点档电视剧。
亚莲：“你的丈夫已经死了，你若是乖乖的归顺我们暴走族，自然不会亏待你的。否则，哼！”
一号小弟：“奴家誓死不从！嘤嘤嘤，老公你说句话呀。”
扮演老公的山本躺在旁边一动不动，演尸体演的十分敬业，一号小弟顿时嚎啕大哭起来，颇有哭灵的风范。
系统吐槽说，一号小弟是个人才。
柚木霖看着百合子，很怕她坐不住给那几个白痴一顿教训。
但是好像她的阈值还挺低的？百合子平静地看了旁边那一组一眼，就收回了眼神。
她的眼神中有一种冷静和克制。
百合子喊她：“霖。”
百合子的语气很悠然，但是淡淡扫过来的目光中却含着一丝洞悉一切的锐利。
“但是啊……”
他在心里轻轻地说：“但是,如果是你这种傻瓜的话，决定了要做什么事情，就算别人劝一万遍也听不进去的吧。”
他扫了一眼霖，女孩的眼底因为长期的缺乏休息已经泛出了青色。小脸一片苍白，一点血色都没有，但是那双深绿色的眸子却好像一团不会熄灭的火焰，永远散发着光芒和热量。
让他想起了今天早晨，带着一身疲惫从泛着浓郁的草莓味香精气味的营养仓里出来的时候，在芳川的研究所里看到的，披着晨露，努力绽放的花蕾。
只有芳川这种无聊的女人才会养这种东西。
一方通行微不可察的扬了扬嘴角。
毕竟，是一个，莽撞又果敢的白痴啊。
真是让人头痛啊。
他嘴角止不住的扬了扬。
“喂。”百合子看着还是一脸为难的柚木霖，推了推她的肩膀。
“不如打个赌吧，赌注未定的那种。看看谁先受不住，退出来。”
“意思是……什么都可以吗？”柚木霖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百合子对着她挑了挑眉，她翘着二郎腿坐在凳子上，闻言哈哈大笑了起来。
与其说是开心，不如说是嘲笑。
柚木霖不忿的咬咬牙，说实话，柚木霖并不觉得她会输掉。
她被西索打的快残废都恢复如初了，还会怕区区鞭刑？
倒是看起来瘦弱的百合子，会不会因为她的打的太用力哭泣呢？
一方通行收敛了神情，咳了一声，催促道。
“快点打，先抽最没有感觉的后背。”
柚木霖看着一脸淡定的百合子，咬了咬牙说了声抱歉，提着鞭子就上去了。
鞭子隔着衣服贴上了后背的那一瞬，港口黑手党的新人训练营里顿时传来了一声惨叫。
“啊啊啊啊！”
想都不用想，这当然是柚木霖的尖叫。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章都是一方的。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