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向街》茶狗子

5、机器

　　栗望着面前的红色覆盖了一切，他感受到他面前是一面墙。他实在离墙太近了，在别的实验体看来他就是面壁，对此大家都见怪不怪了，实验体之间都没有交流，他们会不会语言都成问题。就只有哼哼声，低吼声，栗不知道能否和他们中的谁交流，他们和丧尸其实没啥区别……
　　他感到了实验体分散出一条路，随后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只有高跟鞋在地板上碰出的清脆声。
　　“代号37生化一个队，编号15Z，96H，……”
　　栗就听到了提人的编号，当然，也有他。他这边芥已经解释过，包括他的功能，基因型，其中夸大部分特别多，刚来隐秘机动，大家都很想把他拉出去溜溜，据说芥先科做的生化人是全球最强的。
　　他就被机械驱赶着，和其他生化人一样列着队走出去。生化人都长得奇奇怪怪，头上长角，脸上冒泡，皮肤坚硬等等，和怪兽没什么区别，走路也摇摇晃晃的，但是只要指令发出动作将变得十分迅速。
　　所谓的执行任务，对于实验体来说，就是知道的越少越好，而且这群怪兽压根记不住——他们是机器。
　　走了一会儿，又停一会儿，像是从哪个洞口出去了，栗很快感受到了光，还有寒厉的风。他小的时候就没见过太阳，听大人们说冰预期以后，太阳就藏起来了，对太阳的记载是史前的事情了。冰预期前，孩子们都可以快乐的在阳光下奔跑，阳光是金色的，火一样的，是一团在星系里的大火，那个时候的人不需要冰冻起来，不需要人体克隆技术，那个时候也没有合理猎杀低阶人类做实验的法纲……那是个多么光明的时代。
　　栗放眼望去，红点在很远很远的地方，这里应该就是人类分出来的圈外吧。
　　这次任务很简单，就是清除丧尸，歁塞瑞都是丧尸，上空城市也都是丧尸，整个城市结构已经崩坏，影响ZR的出行。
　　隔海望去是辛坎莫拉的S级城区越雪，那边有个红点站在城市很高的靠岸建筑上，还拉着一个机器人。栗定定的望着那个张望的红点，喃喃道人类……
　　不过他的这种表现已经被另一个生化人察觉到了，那个生化人朝他低吼，此时其他的生化人已经分散清理丧尸了。
　　“你想逃吗？”栗问他。
　　他只是低吼着，和像丧尸一样。然后他甩锤，立刻砍倒一个冲来的丧尸，然后弯下腰拿住失去活性的丧尸的脚在地上拖着走，还轻佻一下，像挑衅栗。其实他带着防毒面具，半佝偻的瘦小的样子像一个杵着拐杖的老人，栗是唯一不带防毒面具的，应该说他什么也没带。
　　栗能感受到这个生化人听的懂，他身上是编号Y5，栗跟着他想明白任务的具体内容。
　　他们像提前训练过，什么声音代表杀戮，什么代表掩护，什么代表撤退……只有栗听不懂也看不明白。他跟着他，看他一路上杀丧尸，杀一只拎一只，不一会儿扛得都是，血糊糊了他黑色纳米膜一身。栗可不受丧尸攻击，在丧尸眼里只知道栗是一个移动的物体。
　　栗跟着他，他似乎是被提前规划好路线的，他扛满丧尸以后，就没出现其他丧尸，并且他很有目的的走着，转过大厅，绕过柱子，从玻璃碎屑上走过，时不时的还要把这些丧尸放下来再砍一遍，这可不是恶兴趣，而是，丧尸是会复活的，如果在这么近距离被咬开纳米膜，他就死定了，空气里可是充满了病毒。
　　他走过的地方都糊上丧尸的血，拖了一地，还有□□组织。不过栗敏锐的发现，他的红光拖在地板上了，意味着，他流血了……衣服哪个位置破口了？一定是刚才那个玻璃碎屑，那可不是普通玻璃！！然后栗发现了他杀的一个丧尸，那丧尸的肉里就扎着玻璃……
　　果然他抖动了两下，怦的倒在地上连着他扛的丧尸，简直就是一大坨黑色的肉……病毒显然已经进入体内了。
　　栗就在不远处看着，心里有些复杂的情绪。一个小苍蝇大小的监控器飞过去检查，又飞到栗前面，用光投影了一个三角形其中一个斜杠，不过栗是看不见的，他疑惑着面前突然感知到的小物体。
　　不一会儿旁边来了另一个和他原型一样的Y7，用斧子砍碎了他们……然后盘着一坨又一坨分不清谁是谁的肉，盘进一个他带过来的小推车里，连着Y5和一群丧尸一起放进去。。
　　这个时候，栗依然问了那句话，Y7看了他一眼，发出低吼，又不理他的继续走。
　　栗还是跟着，直到最后，他们将杀了丧尸全部倒入一个大坑……
　　他们不知疲倦的，扛着过来的，拖着过来，拉着一推车过来，还有的还会开大卡车，一卡车半死不活的丧尸，哗啦啦的倒进深不见底的大坑。
　　这和ZR处理尸体的大坑，简直像极了！那是栗多么不好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