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Chapter 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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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萱连话筒都没摘掉，整个剧组都听到了她趾高气昂的声音。
向晚向前走了一步，戈萱看到她，冷冷加了一句：“还有你！”
不知道她背后究竟是谁，怕影响这部戏、更怕影响顾钦，向晚暂时没有说话，只是直直注视着她。
忽然间，她手机铃声响了。
久违的声线在电话另外一头响起，此刻显得格外温暖：“听思思说片场出了点事？”
“嗯。”她想了想，咬唇道，“是我不好，我不该……”
顾钦温和地打断她：“你把电话给李导。”
向晚“喔”了一声，也顾不得周围人的目光，把电话递给李导，“是顾总的电话。”
她下意识地没有说顾钦的名字。
李导神色缓和了一些，立刻伸手接过来。
手机离她有点远，但顾钦的声音却清晰地落在她耳中。
“李导，家父得了感冒有点发烧，还请李导不要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安心拍摄就好。至于戈萱——我已经让她经纪人给她买了明天回P市的机票，可能要麻烦李导再找个演员了，十分抱歉。”
李导的脸色彻底放松下来：“哪里，顾总客气了，谢谢顾总。”
顾钦清淡的声音里忽然生出一丝缠绵：“那请李导把手机还给小晚。”
李导笑容满面地说：“好。”
拿回手机，顾钦的声音再度传来：“抱歉，戈萱是我爸朋友的女儿，他看着长大的，就管得多了些，没影响你吧？”
向晚立刻回到化妆间，低声说：“没有，麻烦你了……其实这事我也有不对。”
顾钦长长地“嗯”了一声，“你知道就好。”
虽然嘴上这么说，向晚却在心里觉得她是占理的那方，如今听到顾钦并不站在她这边，不觉有些失落。
顾钦不悦地问：“出了事为什么第一时间不给我打电话？”
向晚一怔：“啊？”
顾钦语气里十分不满：“这几天顾着背剧本没怎么给我打电话也就罢了，这件事要不是思思告诉我，你是不是不打算跟我说？”
向晚看着刚刚进来笑容狡黠的思思，语气不自觉弱了下去：“也不是啊，本来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向晚。”顾钦郑重的说，“你的事，不管是小事还是大事，我都要知道。”
“需要吗？”
“需要。”他的语气不容置疑，“不然，怎么能凸显我的诚意？”
挂掉电话后，向晚严肃地跟思思说：“以后不许为了这点小事打扰他！”
她口中的“他”，自然指的是顾钦。
思思感慨地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还没跟他在一起吧？没在一起就这么替他打算？真是个贤妻良母。”
“胡说八道什么！”向晚凶她，“反正不许什么都跟他说！要知道你可是我的助理，我才是你的老板！”
糟了= =
她真是急了，居然在思思面前摆起了老板的架子，思思不会生气吧。
向晚悄悄看了一眼思思。
没想到思思居然十分雀跃地说：“你的确是我的老板，可是给我发工资的人是他啊！”
向晚：“！！！”
这句话一听就是顾钦说的！
怪不得思思会向他汇报她的情况，他居然用发工资威胁她，实在是太卑鄙了！
第二天一大早戈萱被扫地出门的事全剧组都知道了。
众人看着导演满面春风的笑容，越发觉得向晚背后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去跟她打好关系，连贝晴都买了几次咖啡给她。
向晚在热情温暖的剧组待了半个多月后，终于迎来了新的问题——拍摄不顺。
有一场重头戏导演打算用长镜头的方式拍摄，要求大家的走位和台词不能有任何失误，但因为台词太长，之前顾钦又没给她讲过这段，她一紧张已经Cut了十几次了。
李导虽然语气和善地说没关系，但脸上却明显已经有了些许不耐烦。
当天那个镜头没拍过，晚上回去，向晚一遍又一遍地练习台词和走位，那段台词简直练了有一百遍，一直到晚上12点。翻了翻接下来几天要拍的戏份，大部分又都是顾钦没带她念过的。
完了，接下来要挑灯夜战了。
向晚哀嚎一声。
好在第二天她发挥如常，那个长镜头很顺利地拍摄完成。
然后，向晚就进入了每天CUT，每个镜头起码要CUT十次以上的时候。
李导虽然心生不满，但看她每天十分刻苦一大早就早起背台词，听助理说晚上也背到一两点，加上她又是顾钦的人，也不好态度太差。
但向晚知道她拖慢了剧组的节奏，因为本来应该是今天拍的戏，往往会被拖到第二天，而且剧组也开始传闻这部戏可能会超期，导演已经开始跟投资方申请下一轮经费。
于是在每晚挑灯背台词的时候，偶尔会有点想念那个人。
想起顾钦……她偷偷瞟了一眼思思，好像最近思思都没给顾钦打电话欸……
第二天一大早闹钟都还没响，向晚就醒来再也睡不着了，然后干脆洗漱出门，抓紧机会背台词。
没办法，她高中的时候数理化都还可以，就是语文不太行，平时考试也就是比及格高一点点的样子，而且语文不怎么能拉开分，所以顾钦给她辅导语文的时间也十分有限，加上从来没有阅读和朗读课文的兴趣，所以她在记台词方面实在是……基础太差。
既然基础这么差，那就只有努力恶补了。
一段台词念几十次，熟读到可以背诵的地步，她可以的！
李导看着在晨光下奋发图强的女演员，微微点了点头。
“李导。”身后突然冒出个声音。
李导吓了一跳：“顾总……？您怎么来了？”
顾钦风尘仆仆的模样，脸上带着稍许倦意，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望着不远处在晨曦中努力用功的女演员，轻轻笑了一声：“还是第一次见她这么用功。”
李导想起了顾钦曾经给向晚补过课的传言，笑道：“哪里，小晚一直都挺用功的。”
顾钦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给李导添麻烦了。”
说完这句话，他就迈着从容不迫的步伐向向晚走去。
向晚正在专心致志的读剧本，都没发现身后的顾钦，读完一大段才发现她剧本上突然出现一个黑色的影子，她一转头，就看到顾钦含笑说：“还不错。”
她吓得差点把剧本都扔了：“你……你怎么来了？小心被拍到。”
下一秒，顾钦就被紧张的她拽到了不远处的化妆间里，关上门。
顾钦：“……，剧组的保密工作还可以，你不用这么紧张。”
“保密工作再好也会有疏漏。”向晚十分谨慎，“你还没说，你怎么会来？”
顾钦看着她，低声说：“我来给你补课。”
“补课？？？”
“嗯。”
顾钦摘掉脖子里的灰色围巾，脱掉黑色大衣放到凳子上，拿过她手里的剧本：“你下一场戏几点？”
“10点。”
“还早。”顾钦看了眼手表，“一起去吃个早餐？”
“还是让思思买过来吧。”向晚重新拿过剧本，看着他的表情似乎带了点怀疑，“你真的千里迢迢飞过来就为了给我补课？”
顾钦扬眉：“够不够有诚意？”
向晚真的不想再听到诚意这两个字了。
顾钦扬了扬下巴：“把下一场台词读给我听。”
向晚其实已经背过了，就没看剧本说了一遍。
顾钦微微点头：“还可以，有几个地方语气不太对，我念给你听。”
他声音低沉，很有磁性，同样的几句台词他一念出来向晚就感觉人物感情饱满了很多，而且张弛有度，完全不是在背台词，好像就是很自然地把台词说出来。
他念完之后把剧本递给她：“你再试试？”
她又试了一遍，好了很多，却还是有几个地方拿不准。
顾钦走到她身后，俯身半个身子环住她，伸手指着剧本上的一句台词：“这句要把那种暗戳戳的不甘心读出来，你给的太表面了，要这样读……”
他的气息笼罩着她，她忍不住侧头，去看他干净的侧脸。
察觉到了她的眼神，顾钦轻轻地转过头，跟她的目光对视。
忽然有人推开了化妆间的门，男二宋现和化妆师一脸惊愕地站在门口。
向晚连忙下意识地站起来。
差点忘了，她这个化妆间是几个演员共用的。
宋现默了片刻，然后说：“啊，走错了，我们应该去隔壁的。”
然后十分自然地关上了化妆间的房门。
比起有点惊慌失措的她，顾钦仍旧站在原地，十分淡定地说：“接着念。”
因为有了补习老师的指导，向晚在拍摄的过程中简直如有神助，每个镜头竟然只CUT一两次就过了，一天下来还多拍了几个镜头，连带她整个人都有了不少自信。
思思晚上把沙拉给他们带回酒店，十分贴心地给他们俩让出空间，连饭都没跟他们一起吃，美其名曰要跟剧组的人一起吃饭打好关系。
向晚不觉腹议：顾钦是给她开了多少工资！
很快吃完饭后，顾钦又开始了给她辅导台词。
这一段台词有点长，有三四分钟时长，她读了十几分钟都还没完全背下来，但是顾钦怎么就能背得这么快呢？是有什么秘诀吗？
悄悄用余光去看顾钦，却发现他竟然身子微微后仰，头靠在椅子上居然……睡着了。
慢慢靠过去。
他的眼睫毛很长很密，睡着的时候眉头还轻轻皱着，仿佛还有什么烦心事。
浅浅的呼吸声传来，向晚忍不住倾身伸手想去触摸他的眉心。
她刚刚伸出手，他蓦地睁开双眼。
向晚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反应，下一秒就被他拉进了怀里。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Chapter 18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