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顾现代]绝界》*玉碎*

1、楔子

　　深夜，霹雳集团龙头雷卷和妻子沈边儿尚坐在办公室，神色凝重，低声交谈。
　　“我们早就不做违法的事，现在的生意要多干净有多干净，真不知道条子为什么还盯着咱们不放。”
　　“尤其傅宗书，他盯得我们最紧。”沈边儿道，“还有九幽那边，自从你拒绝了和他合作，他就一直和我们作对。”
　　“没错。我有预感，他们两边都不会轻易放过我们。九幽已经够不好对付，警察就更麻烦，我们若不采取行动，将来的路恐怕很不好走。”
　　“什么行动？”
　　雷卷身子前倾：“我有个想法，趁着现在条子没对咱们主动出击，安排个人混进警署，以后条子有什么风吹草动咱们都可以一清二楚。”
　　“你是说，找个人当卧底？”
　　“对。”
　　沈边儿想了想：“说起来容易，找个人混进去那可是得从警员做起，白搭时间不说，能不能混到傅宗书身边还不一定。再说了，你那帮手下都是从霹雳还是□□的时候跟着你混的，哪有能当卧底的人才？”
　　“时间长没关系，跟傅宗书这场较量一时半刻是完不了。至于人选，我想来想去，只有一个人合适。”
　　“谁？”
　　“少商。”
　　“少商？”
　　雷卷点了点头：“我看有这能力的，只有他一个人。相对入伙早的兄弟们来说，他面孔生，也年轻，重要的是够聪明。”
　　沈边儿沉思了好一会儿才道：“如果你想好了，我没意见。”

　　两个月后，雷卷办公室的门被敲开，戚少商拖着行李走进来，向房中两人打招呼：“卷哥，沈姐。”
　　他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雷卷却是眼珠子差点瞪出来，几步过去关上门，回身便道：“你疯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什么身份？大摇大摆回我这里？不用在警校训练吗？”说着走到窗前向外张望，“有没有人跟踪你？”
　　戚少商在雷卷面前一向松散惯了，扔了行李就把自己陷在沙发里，拖长音道：“你别忙啦，以后都不用紧张啦。”
　　雷卷皱眉道：“出什么事了？”
　　戚少商正了正身子，认真道：“我说了你不要发火。”
　　雷卷听了，慢慢走到他跟前，瞥了一眼他的行李，双手插兜微俯下身子，一字字道：“你不要告诉我因为你违法乱纪被警校开除了。”
　　“表面上是这样的，不过比这还惨。”
　　雷卷的脸瞬间一黑。
　　戚少商看着他，深吸了口气，十分严肃地道：“傅宗书让我潜入霹雳集团，给他提供情报。”
　　“……”雷卷有点质疑自己的听力，“你说什么？”
　　“傅宗书说我面孔生，让我混到你身边，当他的卧底！”戚少商终于露出愁苦的表情，抓起一个靠垫将头撞上去，“卷哥我知道我很废……你接受事实吧。”
　　但是很显然雷卷一时接受不了。这算什么？
　　沈边儿噗嗤一声笑才打破了他的僵直，他走过去搂住妻子，长叹一声：“你还笑。”
　　沈边儿努力忍住笑，说道：“其实我是想说，这样也未必不好。”
　　雷卷无奈道：“你还开玩笑。”
　　“不是。”沈边儿问道，“少商，你怎么答复傅宗书的？”
　　“我要是说不想一定引起他怀疑，没办法只好先同意了。所以想回来和你们商量该怎么办。”
　　沈边儿点了点头：“这样最好，按他说的，你就当他的卧底。”
　　此话一出，房中两个男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沈边儿对雷卷道：“你安排卧底无非是为了得到傅宗书那里的情报，我还觉得为此所耗的时间不值得，现在少商直接得到傅宗书的重用，这再好不过。少商明为条子卧底，实际上却是咱们的人，傅宗书要对我们有所行动一定会先通知他，这样我们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警方的消息。有什么不好？”
　　屋中一阵沉默，依然是沈边儿先开口，这次却是对戚少商说：“只是不能把我们的真实、重要的情报告诉他，又要让他对你没有怀疑，这个恐怕不容易。”
　　“无非是和条子周旋嘛。”戚少商想了想，抬头道，“我行。”
　　沈边儿微微一笑，对雷卷道：“之前你说要安排卧底我还想会不会有些小题大做，没想到，傅宗书竟有这一手，看来他确实针对我们，以后还不知会怎样。”
　　“嗯，这次要不是他恰好选的是少商，咱们霹雳怕是多了个内鬼还不知道。”雷卷冷笑，“傅宗书要玩，哼，好，我就陪他玩，看是谁玩死谁。”他转头看戚少商，后者朝他重重点了点头。

　　五年后，西九龙警察总部。
　　傅宗书与黄金麟在走廊里边走边谈话，迎面走来一人，见了他两人立即止步道：“傅Sir，黄Sir。”
　　傅宗书看见来人，脸上漾开笑容：“惜朝啊，我听说你刚升为见习督察？”
　　顾惜朝低头一笑：“是。”
　　“很好，相信我和晚晴都不会看错你。”
　　“Thank you,Sir.”
　　黄金鳞道：“以后要尽力配合傅Sir工作，他有什么吩咐你只管照做。”他离近些低声道，“想升职就机灵点。”
　　“Yes,Sir.”
　　傅宗书满意地点了点头，道：“眼下倒是有件事需要你做，你应该知道这些年我一直在查的一个□□组织。”
　　“霹雳集团？”
　　“对，现在你要协助我。你对霹雳有多少了解？”
　　“这些年霹雳集团发展良好，前两年又创办起一个连云集团，隶属于霹雳。”
　　傅宗书摆了摆手：“连云倒不重要，霹雳的龙头雷卷是个关键。我一直盯着他，想取得他的犯罪证据，可是这个人和他的手下都狡猾得很，做事滴水不漏。让他们落网，你要花些心思。”
　　“Yes,Sir.”
　　傅宗书笑了笑，说了句“好好做事”便和黄金鳞离去。
　　顾惜朝缓步前行，眼神严肃而坚决，升职后第一个任务，他会全力做好。他双眼微微一眯，刚才傅宗书一番话已让他明确锁定目标。
　　霹雳集团，雷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