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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2 火并 ...

  •   定城没有护城河,城门一开便可出城,袁娘子一声令下,楼上百余名弓箭手拉开弓箭,一排八列的连弩也蓄势以待,它们以此可以连射十支铁箭,但射程不远,属于比较古旧的守城兵器。
      城下文墨率着黑旗军跟玄头军七千名骑兵已冲出城去。
      双洛在城墙上看着,心里暗自捏了把汗,义军并不是全骑兵,只有少数人有马,这些是定城仅剩的战马,勉强凑齐现在的七千骑。远远看着文墨在雪尘中若隐若现的背影,她忽然有了一种成败皆在此一举的感觉。
      七千对两万。
      唯一庆幸的是,不知道是低估了定城这边的实力,还是为了方便攻城,对方亦不是全骑兵,有一万步兵背着云梯夹在骑兵之中。
      千万只弩箭像雨点一般向敌方阵营,宛如一阵狂风让对方前进的步伐一时滞住,而文墨的骑兵队在这时像尖刀一般插入进去,撕开一道血泠泠的口子。
      天在这时下起了雪,鹅毛片片,让原本就灰蒙蒙的天色更加晦暗。
      雪缓缓落下,与鲜血一道与泥土化在了一起。

      双洛不愿意闲着,却拉不开军队里的战弓,只得从后方讨了一只战弩过来,这种弩跟之前她之前在文墨那用过还不大一样,要大很多,每次上箭都需要依靠脚踩,射程远了,力道大了,动作也慢了。她只来得及射出三箭,成千的褐甲兵已经开到了城角。

      远处,文墨的黑衣骑兵已经跟对方站成一团,左冲右突,虽然冲散了对方的方阵,却没有阻住他们的去路。
      人数实在悬殊,战场上,羊入虎口还是虎入羊群往往只有一线之隔。

      古人对云梯战法有个很好的形容——蚁附,无数士兵疯狂地沿着云梯向城上猛冲,直到杀死对方或被对方杀死,用尸体堆砌了攻城的台阶。士兵们拿着刀,不断地重复着砍杀的动作,将每一个从垛口冒出来的脑袋砍去,或者,在筋疲力尽之时,被对方一刀砍翻。
      滚烫的桐油一锅锅浇下去,一堆堆人爬上来,滚木砸下去,弯刀砍上来,双方都杀红了眼,残肢断臂无数,血肉横飞于空。
      双洛有幸见识了真正的沙场,非但没有被吓到,反而激起了几分一直潜伏的血气,眼见着有几个人就要爬上来了,她便急急将弩箭一扔,夺了把大刀就要冲上去,结果被阿清一把拉住。
      “我的小姐,你以为你是校场比武,这是在拼杀知道吗?你技巧再好,又怎么敌得过对方的力气!”
      说着,他指了指身后十余框擂石说道:“想杀人就跟我去扔石头去,不光是城北,西门跟东门也开始有人想往上爬了,我们把他砸下去!”
      双洛点点头,一咬牙,抱起十余斤的擂石,照着阿清的动作狠狠朝下面砸去。
      阿清目瞪口呆,这还是姑娘家么?

      原本的安排是,白衣军跟清永军负责守北城跟远程打击,文墨的黑旗军跟玄头军组成的骑兵负责出城阻敌,其它军队负责城内治安与其它三门以及万一城破后的巷战。如今血手军按朱达的授意拒战,便只余下石家军的三千人马在东西南三城上巡逻守卫。
      双洛赶到时,这里也成了战场,无数士兵正在用巨大的守城撞木将一根根架上来的云梯击得粉碎。
      她向一边负责指挥的石阳点点头,跟着阿清带来增援的清永军将士一块投入了战斗。
      文墨这边却是苦战,因为马上作战,他没有使用自己的青庐剑,而是挑了一根银枪,左指右点,横扫千军。他只稳坐于马上,一径向前,手腕不动,那枪尖就化为一条灵蛇,来回摆动,刺穿每一个妄图靠近的敌兵铁骑。
      他便这样一路杀开,整个人宛若一杆长枪,狠狠刺穿对方的防御,凌厉而无可当。

      迎面也正好过来一个武将,看衣着披甲在北穆的等级绝对不低,只见他身披银甲,手中却是一柄长刀。此人身材高大,一张脸被头盔遮得严严实实,纵马而来,借着高速的冲力将长刀狠狠劈向文墨的颈。文墨身微侧,横枪迎上,那刀便向枪杆搭了过去,他手腕略使力,枪身微弯,枪头轻轻一荡,撞中刀身,把长刀一下振开。
      那人冷哼一声,沉力退开,立刀正待再砍,却见那银色枪头一瞬便化做一个圈,虚虚实实,朝自己笼过来,枪头犹如蛟龙出海,在圈中瞬出即回。他当下将身子强行向后一仰,方避过那致命的穿喉一枪。
      哐当!
      银色的头盔被枪尖扫落在地,落在地上,那人一抬头,长发飞散中露出一张线条刚毅的脸,年轻俊朗,看着竟比文墨还要年轻。
      这个人,正是双洛那晚在女娲庙遇见的穆族男子。

      “祁永!老三!你怎么在这?”文墨惊喝一声,收枪立马。
      那男子凝神看了他一眼,冷笑,然后就是一口流利的华语:“兄台认错人了!”
      说罢,又纵马上前,长刀过处,带着冷冽的杀气。
      而文墨的银枪却是后发先至,不但卸去他的强力,反借了这力道将枪身一弹,枪尖再指他的咽喉。谁知对方好似就等着这一□□来一般,并不挡格,反将马策近,上身向后一拗,背贴马鞍,手中长刀向文墨腰间砍去。这招凶险无比,因为若是不成,他的整个后背便全部留给了文墨,任其宰割。不过他也看准了文墨枪法全在腰身用力,此招正是攻敌之不得不救之处,拼个两败俱伤放手一搏。
      文墨当然不肯与他同归于尽,沉声一喝,枪势一缓,回撤,以尾梢压下他的刀势,两人擦身而过,也不再缠斗,各自分道而去。

      “天哪!”双洛这边刚刚拼劲扔了颗大石头下去,身边就听得一人惊呼,连忙转过头去,只见一个小兵满脸是血,一双惊惶的满是血丝的眸子看向她的身后,她又急急忙忙转过去,一看,整个心脏都停止了跳动。
      只看见远处烟尘飞雪之中,隐隐出现了三座高大的木塔,远远行来,像一个个巨人,仿佛能听见他们沉重的步伐。她认得这些木塔是穆族人专门用来攻城的利器,每座都比城墙稍高,底部装了木轮,下面有数十人推行,上面载了三十名装备精良的强悍士卒。只要木塔一靠近城墙,他们立刻会放下踏板,一拥而上,斩杀墙头上的弓箭手。
      这些木塔牢固无比,普通羽箭根本奈何不了它,只有火炮可以摧毁。
      可是,没有火炮。
      另一个办法,就是杀光推车的人。

      双洛急奔至北城门,正好见袁娘子下令重点攻击木塔下面的士兵,可惜他们大多有牛皮掩护,又前赴后继,几番下来,木塔前行的速度没有丝毫放缓,眼看着就要靠过城墙。
      “大家戒备,准备肉搏!”袁娘子喝道,而与此同时,远处的文墨骑兵忽然集结到一起,奋力向被兵卒层层护住的木塔发起冲击。他们的意思很明显,要袁娘子专心对付城下的穆兵,木塔交给他们。
      然而,对方严阵以待,铁甲盾牌长矛之下文墨他们讨不得一点便宜。尖刀般的阵形一遍遍向方阵发起冲击,艰难缓慢地锉出一个口子来。在不断的冲击中,他们也不知不觉被数量众多的敌兵分割开来,零星四散,各自为政。
      文墨发现不妥时已经晚了,他眼睁睁看见铁衣大刀一架,单骑冲入敌阵中,横扫木塔下的士兵,敌首落地,他自己也连中数枪,一根长矛至今插在他的肩上。
      “铁衣,危险!快将大家集合起来!”他操着嘶哑的喉咙喊着,两眼泛血,铁衣却似没有听见,反而更加朝木塔,返身横扫数人后,将大刀奋力朝塔身砍去,巨木制成的高塔在他这一砍下居然晃了晃,塌下一角来。这一砍,将周围的士兵全部镇住,塔上的敌军慌了,羽箭如牛毛般射向铁衣,而这个头包黑布的汉子丝毫不惧,将大刀抡了一圈又一圈,策马冲去另一角,又是一刀,木塔再次一晃,这两刀,砍断了木塔承力最大的两根梁,只听得咯啦几声,高耸的巨塔完全倾向了一边,完全失去了攻城的战力。

      “铁头领好样的!”文墨这方的士气为之一振,正待重振旗鼓,却见铁衣大刀忽然顿地,整个人停坐于马上一动也不动,任由长矛箭簇朝自己身上招呼过去。
      文墨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被狠狠捏碎,里面的热血全然涌进了脑中,大喊一声“铁衣”便挥枪朝他奔去,奋力杀到近前,才发现铁衣全身到处都是箭簇,失血加上力尽,已经断气多时。
      铁衣,铁衣,拼着性命用尽全力才毁掉对方一座木塔,本该一颗炮弹就能解决的事情,如何值得搭进去自己的性命?文墨仰天悲喝,反手用长枪架住敌军的十余支长矛,一搅一拨再一纵,对方将领胸口的护心镜便被打得粉碎,一路闯来,中枪落马倒地者不知其数,一时间无人敢近其身,文墨看也不看他们,只草草将铁衣身上的羽箭矛头折去,抱上自己的马后,下达了回撤的命令。
      可是,亲眼目睹铁衣之死的整个玄头军已经完全失控,无数人飞蛾扑火般冲向另外两座木塔。在一连牺牲十余人之后,另一座木塔轰然倒地,全军中臂力稍好者,非死即伤。
      文墨放眼望去,只见己方阵脚全乱,既不能防守也不能反击,深深体会了义军最大的弊端——不能令行禁止。

      这时,对方却在统帅的一声令下开始反扑,身着褐甲的士兵如潮水般围上来,如沼泽一样狠狠拖住了大家撤退的步伐。文墨咬咬牙,率一干人迎上去,亲自殿后。
      却听“轰隆隆”一声巨响,穆军仅剩的一座木塔忽然拦腰折断,直直朝底下士兵砸去,烟尘散去,只余下一堆破木片跟无数尸体,文墨猛回头,却见北城头一角升起袅袅黑烟,正是破虏炮的威力。
      他也不顾得疑惑,急召部众,趁对方被这一炮完全震慑时杀了一个回马枪,仅剩的数千骑兵挟铁衣之仇火炮之威席卷战场,杀得对方马腿横飞,头颅乱滚。
      其间,偶尔会有炮弹落在穆军密集处,留下一坑尸体,漫天血肉。

      “妈呀!这完全是赶鸭子上架啊!”
      阿清两脚一软,终是瘫软在炮台前,抖着手抹汗。
      双洛虚弱的点点头,艰难的将炮筒搬正,拍拍尚有余温的炮身,长叹一口气:“还好跟土炮原理差不多,就是瞄准上要花点功夫,阿清你无师自通啊!”
      阿清苦笑:“不过就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原来这两个火药方面的半桶水实在看不过去了,居然大着胆子把破虏炮给摆弄了出来,阿清实验性朝天发射的第一炮正好落到了那座木塔之上。

      日暮时分,北穆人终于收了兵,留了一地尸骸。
      定城守军虽然杀退了敌兵,但己方亦是死伤无算。逢魔时刻,夕阳映雪,城中到处能听到哀声,母哭其子,妻哭其夫。这些声音,传到参加这次守城的士兵耳中,却是愤怒更胜悲伤。
      守城的白衣军清永军石家军折损三分之一,出城迎战的黑旗军玄头军死伤过半,玄头军头领铁衣战死,石家军统领石阳伤一臂,袁娘子右臂跟肩分别中箭,一时无法挽弓。
      原本是不会死这么多人的!
      上司战友的死亡所带来的怨愤在悲伤中不断集中汇聚最后直指拒不出战的血手军跟朱达。
      每一个士兵眼中噙着泪,每一个士兵心里都闷着火。

      未登天子位,先置杀人刀。
      白雪皑皑,火把猎猎,文墨右手提剑立于伏羲庙前的广场前,忽然就想起了这句佛经上的典故,据说,这是要折福的。他心下冷嘲,回头看了一眼铁衣的遗体,然后上马,直奔府衙。
      他的身后,跟着各路要找大当家讨说法的将士们。所有人,左臂或者头上都绑着肃杀的白布。
      他们一路行来,兵刀相撞,气氛沉穆。
      他们一路上没有遭到任何像样的阻扰,甚至有不少血手军弃了兵器,绑上白布,自发加入前进的队伍中,他们低着头,一声不吭,脸上却是同样的肃杀跟义愤。
      欲要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这就是文墨对待朱达的方法。
      朱达已犯众怒。
      双洛一声轻叹,悄然隐入巷角。
      她的身后,跟着自愿负责保护她的阿清。

      史载:
      西元1638年12月21日,朱达兴义军,攻定城,城内市民纷起响应,三日光复。
      西元1638年12月26日,城内义军遭奸细挑拨,械斗火并,朱达身亡。
      西元1638年12月29日,定城第二次被穆兵攻破,二屠。
      今天,只是西元的24日,历史已经微微偏移,却仍然固执的坚持着自己的步伐,该死的还是死了。
      那么,该破的城,还守不守得住?

      文墨在深夜时过来找双洛,一身白袍上只溅了几点血迹。天气严寒,双洛一直抱着炉子没有睡,就是为了等他的消息,谁知道,他却亲自来了。
      “我把朱达杀了……”文墨一进屋就是这一句话,他的手里仍提着剑,呼吸急促,目光狂乱,早没了平日里谦和的作派。
      说完,他将剑一扔,躺倒在一边的椅子上。
      双洛松了口气,弯腰拾起他的剑。据说文墨的这把剑名叫青庐,乃是上古华帝斩巨鳖的神兵。双洛留心细看,只觉得寻寻常常,剑柄上还包着丑陋陈旧的皮革。
      她小心翼翼将剑挂到一边,正要去帮文墨弄点热水清洗,返身却被他一把捉住了手。
      冰凉的寒意透过两人接触的肌肤传来,让她的心跳猛地一滞,呼吸都快忘记。
      “双洛……”文墨闭着眼睛低喃:“我不知道自己是对还是错……”
      “我义父说,分则乱,合则两利,所以让我到河北路来整合各自为政的义军,并试图说服他们归附朝廷,我从来没想过,我会用这种方式来……”
      朱达死了,齐六逃了,他觉得自己是一个为私利杀兄弟的小人……
      双洛半蹲下身,靠近他,看着他紧蹙的眉,忍不住伸手去抚,于是柔声道:“你当然做的是对的,不对的话,怎么会有那么多兄弟们站在你这边?”
      文墨拉开她的手,转过头来,墨色的眼眸里满是沉痛:“我这是利用了铁衣的死……”
      双洛轻轻摇头:“壮士断腕,不这样做,死的人会更多……”
      “你看,吴将军的军队还没有来,我们还要坚持很久,这个时候,更加容不得有人捣乱……”
      “用少数人的生命换整个定城百姓的性命,我觉得是对的!”
      他紧紧握住她的手,哽了哽,只说出两个字。
      “双洛……”
      双洛歪头一笑:“先生觉得我是蛇蝎妇人了?”
      文墨摇摇头,苦笑,脸上的沉郁却少了不少。不过,他的心里还是有隐隐担忧,因为齐六闻风北逃,虽然坐实了朱达暗通北穆的罪名,却也仍旧是一个隐患。

  • 作者有话要说:  09.03.01.20:00==>难道是因为战争比较枯燥的原因 留言越来越少了 首页也离我越来越远了 我深刻体会了坐着蜗牛追火箭的滋味了 泪奔
    (咳咳 某人 你有出场了哦!)
    09.03.02.11:40==>我天天生活在存文用光的恐惧里 郁闷 真的要用光了 我可不可以不更新啊 啊呜 任何改变历史的事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双洛为此付出的可能是生命 也可能是别的东西
    在农耕文明对抗游牧文明的战争中,有时候热兵器的作用可以扭转乾坤,继续啰嗦的小贴士:
    公元1623年,后金太祖努尔哈赤挥军一十三万(一说是五六万)围攻宁远9今辽宁兴城)。明将袁崇焕所部守城明军不足二万,一方面,固然众寡不敌;另一方面,明军的战斗力更远逊于八旗劲旅。情况万分危急,但是明军装备了11门全新的红夷炮,终于创造了一场“辽东十年未有之大胜利”。初,金军劝降,未果,乃举云梯,牌车蚁附之,但见红夷到处,战具尽为齑粉,如是激战三日,金军伤亡累积,努尔哈赤被迫退军,并于是年八月郁愤而亡。史称“宁远大捷”。更有市井传说是红夷炮得天神相助,故,一经发射,天地为之变色,日月为之无光;亦有附会者,将努尔哈赤之死划归红夷炮的名下。消息传出,朝廷大喜,加封一门红夷炮为“安国全军平辽靖虏大将军”,荣崇之极,可谓无出其右。
    红夷炮最初由英国人发明,后由荷兰人传入中国,因时称荷兰人为红夷,故以“红夷”名之。在宁远硝烟散尽的近百年间,红夷炮仍然继续这大将军的神奇:清顺治十八年(公元1661年)南明延平郡王郑成功挥师东进,重创荷兰舰队,并于次年2月驱逐荷兰殖民者,收复宝岛。战斗中红夷大炮再建功勋,丝毫不给自己“娘家人”(荷兰)留面子,“大义灭亲”,使荷兰殖民者成为了千里孤魂,用血来洗刷他们在中国犯下的罪恶。清康熙二十二年(公元1683年)清军水师主将施琅率官兵2万,大鸟船70艘、赶缯船103艘、双帆船65艘,进军澎湖。清军充分利用自己新型红夷炮的优势,挟上流上风之势,锐不可当。经一天激战,清军共击毁、焚毁、俘获郑军大船37艘、赶缯等船107艘,郑军死伤头领300余员、士兵1.2万人;另迫使郑军官员165员、士兵4853人投诚。清军只阵亡329人、伤1800人,船只无损失。一场大规模海战,损失如此悬殊,在世界海战史上也属罕见。可见在宁远之战的刺激下,清政府经过半个世纪的卧薪尝胆终于在火炮制造技术上超越了对手。但是之后一个世纪的和平时期,加上清廷的故步自封,中国的火炮基本停滞不前。到了近代,面对侵略者的坚船利炮,红夷大炮雄风不再,但是红夷炮的传奇并未因此而结束。中法战争中,清军的一门缺口的百年旧炮竟将法军统帅孤拔打做齑粉,想那孤拔纵横欧罗巴,远征亚细亚之时,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会死于百岁“老人”之手,成为历史的笑柄。
    今天,红夷炮象一位历经风霜的老者在博物馆静静的体味曾经的戎马倥偬。但其在军事技术史上拥有着无可替代的崇高地位:
    实现了火炮口径标准化,当年红夷炮所使用的24磅、16磅、8磅等口径,至今仍在延用。
    开始使用炮兵计算表和射角测量仪,使中国武术中的“隔山打牛”成为现实,即便是今天,炮兵计算表和射角测量仪的使用依然是炮兵的基本技能。
    采用优质粒状火药,使火药燃速提高了2倍,威力也增大了1——2倍。
    09.06.13.20.34==》修改一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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