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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附表:写文参考资料 ...

  •   附:
      写文参考资料

      《阅微草堂笔记》记载之事中一部分是纪昀亲眼所见或者听极亲近的家人描述而来,真实性较高。
      □□亭遇狐一事改编自《滦阳消夏录(二)狐女靓妆》,术士变戏法改编自《滦阳消夏录(一)戏术》,守园人唱的句子改编自《槐西杂志(二)鬼歌》,银船出现一事改编自《如是我闻(三)绿锦袱包》,姚别峰之事改编自《槐西杂志(三)缢鬼求字》,王玉遇狐一事改编自《如是我闻(一)黑狐》,李桂遇狐一事改编自《如是我闻(二)此狐不俗》,范玉受伤、刘福荣一事改编自《滦阳续录(三)奴子刘福荣》,史锦捷自缢一事改编自《滦阳消夏录(四)缢鬼》,纪容舒说狐一事改编自《如是我闻(四)人伪狐状》,陈氏中毒及纪昀辩灶神一事改编自《槐西杂志(三)灶神》。还有其它一些引用,诸如纪昀谈狐妖、谈缢鬼,四救四不救,由于内容较少,故不再累述。
      历史推理部分关于雍正对于佟氏一族的看法自《雍正四年十二月十九日丙子内阁奉上谕》中的记载。关于王定乾、张太虚失踪一事为作者虚构。赐死庆复的圣旨中一部分内容摘录自《清实录》,为了情节需要虚构了部分内容。其它史实基本源出《清史稿》,也包括一些野史。总体来说,历史推理部分虚构较多,且比较孱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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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附2《阅微草堂笔记》摘录

      滦阳消夏录(二)《狐女靓妆》
      外祖张雪峰先生,性高洁,书室中几砚精严,图史整肃,恒鐍其户,必
      亲至乃开。院中花木翳如,莓苔绿缛。僮婢非奉使令,亦不敢轻蹈一步。
      舅氏健亭公,年十一二时,乘外祖他出,私往院中树下纳凉。闻室内似
      有人行,疑外祖已先归,屏息从窗隙窥之。见竹椅上坐一女子,靓妆如画。
      椅对面一大方镜,高可五尺,镜中之影,乃是一狐。惧弗敢动,窃窥所为。
      女子忽自见其影,急起,绕镜,四周呵之,镜昏如雾。良久归坐,镜上呵迹
      亦渐消。再视其影,则一好女子矣。恐为所见,蹑足而归。后私语先姚安公。
      姚安公尝为诸孙讲《大学·修身》章,举是事曰:“明镜空空,故物无
      遁影。然一为妖气所翳,尚失真形。况私情偏倚,先有所障者乎!”又曰:
      “非惟私情为障,即公心亦为障。正人君子,为小人乘其机而反激之,其固
      执决裂,有转致颠倒是非者。昔包孝肃公之史,阳为弄权之状,而应杖之囚,
      反不予杖。是亦妖气翳镜也。故正心诚意,必先格物致知。”

      滦阳消夏录(一)《戏术》
      戏术皆手法捷耳,然亦实有般运术(宋人书搬运皆作般)。忆小时在外
      祖雪峰先生家,一术士置杯酒于案,举掌拍之,杯陷入案中,口与案平。然
      扪案下,不见杯底。少顷取出,案如故。此或障目法也。
      又举鱼脍一巨碗,抛掷空中不见。令其取回,则曰:“不能矣,在书室
      画厨夹屉中,公等自取耳。”时以宾从杂遝,书室多古器,已严扃。且夹屉
      高仅二寸,碗高三四寸许,断不可入,疑其妄。姑呼钥启视,则碗置案上,
      换贮佛手五。原贮佛手之盘,乃换贮鱼脍,藏夹屉中,是非般运术乎?理所
      必无,事所或有,类如此,然实亦理之所有。
      狐怪山魈,盗取人物不为异,能劾禁狐怪山魈者亦不为异。既能劾禁,
      即可以役使;既能盗取人物,即可以代人盗取物。夫又何异焉?

      槐西杂志(二)《鬼歌》
      舅氏张公梦征言:沧州佟氏园未废时,三面环水,林木翳如,游赏者恒
      借以宴会。守园人每闻夜中鬼唱曰:“树叶儿青青,花朵儿层层。看不分明,
      中间有个佳人影。只望见盘金衫子,裙是水红绫。”如是者数载。后一妓为
      座客殴辱,恚而自缢于树。其衣色一如所唱,莫喻其故。或曰:“此缢鬼候
      代,先知其来代之人,故喜而歌也。”

      如是我闻(三)《绿锦袱包》
      先太夫人言:外祖家恒夜见一物,舞蹈于楼前,见人则窜避。月下循窗
      隙窥之,衣惨绿衫,形蠢蠢如巨鳖,见其手足而不见其首,不知何怪。外叔
      祖紫衡公遣健仆数人,持刀杖绳索伏门外,伺其出,突掩之。踉跄逃入楼梯
      下。秉火照视,则墙隅绿锦袱包一银船,左右有四轮,盖外祖家全盛时儿童
      戏剧之物。乃悟绿衫其袱,手足其四轮也。熔之得三十余金。一老媪曰:“吾
      为婢时,房中失此物,同辈皆大遭棰楚。不知何人窃去置此间,成此魅也。”
      《搜神记》载孔子之言曰:“夫六畜之物,龟蛇鱼鳖草木之属,神皆能
      为妖怪,故谓之五酉。五行之方,皆有其物。酉者老也,故物老则为怪矣。
      杀之则己,夫何患焉!”然则物久而幻形,固事理之常耳。

      槐西杂志(三)《缢鬼求字》
      桐城姚别峰,工吟咏,书仿赵吴兴,神骨逼肖。尝摹吴兴体作伪迹,熏
      暗其纸,赏鉴家弗能辨也。与先外祖雪峰张公相善,往来恒主其家,动淹旬
      月。后闻其观潮没于水,外祖甚悼惜之余幼时多见其笔迹,惜年幼不知留意,
      竟忘其名矣。舅祖紫衡张公(先祖母与先母为姑侄,凡祖母兄弟,惟雪峰公
      称外祖,有服之亲从其近也;余则皆称舅祖,统于尊也)尝延之作书,居宅
      西小园中。
      一夕月明,见窗上有女子影,出视则无。四望园内,似有翠裙红袖,隐
      隐树石花竹间。东就之则在西,南就之则在北,环走半夜,迄不能一睹,倦
      而憩息。闻窗外语曰:“君为书《金刚经》一部,则妾当相见拜谢。不过七
      千余字,君肯见许耶?”别峰故好事,急问:“卿为谁?”寂不应矣。适有
      宣纸素册,次日,尽谢他笔墨,一意写经。写成,炷香供几上,觊其来取。
      夜中已失之。至夕,徘徊怅望,果见女子冉冉花外来,叩颡至地。别峰方举
      手引之,挺然起立,双目上视,血淋漓胸臆间,乃自刭鬼也。噭然惊仆。馆
      僮闻声持烛至,已无睹矣。顿足恨为鬼所卖。
      雪峰公曰:“鬼云拜谢,已拜谢矣。鬼不卖君,君自生妄念,于鬼何尤?”

      如是我闻(一)《黑狐》
      外祖雪峰张公家奴子王玉善射。尝自新河携盐租返,遇三盗,三矢仆之,
      各唾面纵去。
      一日,携弓矢夜行,见黑狐人立向月拜。引满一发,应弦饮羽。归而寒
      热大作。是夕,绕屋有哭声曰:“我自拜月炼形,何害有汝?汝无故见杀,
      必相报恨。汝未衰,当诉诸司命耳。”数日后,窗棱上铿然有声,愕眙惊问。
      闻窗外语曰:“王玉我告汝:我昨诉汝于地府,冥官检籍,乃知汝过去生中,
      负冤讼辨。我为刑官,阴庇私党,使汝理直不得申,抑郁愤恚,自刺而死。
      我堕身为狐,此一矢所以报也。因果分明,我不怨汝。惟当时违心枉拷,尚
      负汝笞掠百余。汝肯发愿免偿,则阴曹销籍,来生拜赐多矣。”语讫,似闻
      叩额声。王叱曰:“今生债尚不了了,谁能索前生债耶?妖鬼速去,无扰我
      眠。”遂寂然。世见作恶无报,动疑神理之无据。乌知冥冥之中,有如是之
      委曲哉。

      如是我闻(二)《此狐不俗》
      外祖雪峰张公家,牡丹盛开。家奴李桂,夜见二女凭阑立。其一曰:“月
      色殊佳。”其一曰:“此间绝少此花,惟佟氏园与此数株耳。”桂知是狐,
      掷片瓦击之,忽不见。俄而砖石乱飞,窗榻皆损。雪峰公自往视之,拱手曰:
      “赏花韵事,步月雅人,奈何与小人较量,致杀风景?”语讫寂然。公叹曰:
      “此狐不俗。”

      滦阳续录(三)《奴子刘福荣》
      奴子刘福荣,善制网罟□□,凡弋禽猎兽之事,无不能也。析爨时分属
      于余,无所用其技,颇郁郁不自得。年八十余,尚健饭,惟时一携鸟铳,散
      步野外而已。其铳发无不中。一日,见两狐卧陇上,再击之不中,狐亦不惊。
      心知为灵物,惕然而返,后亦无他。
      外祖张公水明楼,有值更者范玉,夜每闻瓦上有声,疑为盗;起视则无
      有,潜踪侦之,见一黑影从屋上过。乃设机瓦沟,仰卧以听。半夜闻机发,
      有女子呼痛声。登屋寻视,一黑狐折股死矣。是夕闻屋上詈曰:“范玉何故
      杀我妾?”时邻有刘氏子为妖所媚,玉私度必是狐,亦还詈曰:“汝纵妾私
      奔,不知自愧,反詈吾。吾为刘氏子除患也。”遂寂无语。然自是觉夜夜有
      人以石灰渗其目,交睫即来,旋洗拭,旋又如是。渐肿痛溃裂,竟至双瞽,
      盖狐之报也。其所见逊刘福荣远矣,一老成经事,一少年喜事故也。

      滦阳消夏录(四)《缢鬼》
      先外祖居卫河东岸,有楼临水傍,曰:“度帆”。其楼向西,而楼之下
      层门乃向东,别为院落,与楼不相通。先有仆人史锦捷之妇缢于是院,故久
      无人居,亦无扃钥。有僮婢不知是事,夜半幽会于斯。闻门外窸窣似人行,
      惧为所见,伏不敢动。窃于隙窥之,乃一缢鬼步阶上,对月微叹。二人股栗,
      僵于门内,不敢出。门为二人所据,鬼亦不敢入,相持良久。有犬见鬼而吠,
      群犬闻声亦聚吠。以为有盗,竟明烛持械以往。鬼隐,而僮仆之奸败。婢愧
      不自容,迨夕,亦往是院缢。觉而救苏,又潜往者再。还其父母乃已。因悟
      鬼非不敢入室也,将以败二人之奸,使愧缢以求代也。
      先外祖母曰:“此妇生而阴狡,死尚尔哉,其沉沦也固宜。”先太夫人
      曰:“此婢不作此事,鬼亦何自而乘?其罪未可委之鬼。”

      如是我闻(四)《人伪狐状》
      乾隆己未会试前,一举人过永光寺西街,见好女立门外;意颇悦之,托
      媒关说,以三百金纳为妾。因就寓其家,亦甚相得。迨出闱返舍,则破窗尘
      壁,阒无一人,污秽堆积,似废坏多年者。访问邻家,曰:“是宅久空,是
      家往来仅月余,一夕自去,莫知所往矣。”或曰:“狐也,小说中盖尝有是
      事。”或曰:“是以女为饵,窃资远遁,伪为狐状也。”夫狐而伪人,斯亦
      黠矣;人而伪狐,不更黠乎哉!余居京师五六十年,见类此者不胜数,此其
      一耳。

      槐西杂志(三)《灶神》
      古者大夫祭五祀,今人家惟祭灶神。若门神、若井神、若厕神、或中霤
      神,或祭或不祭矣。但不识天下一灶神欤?一城一乡一灶神欤?抑一家一灶
      神欤?如天下一灶神,如火神之类,必在祀典,今无此祀典也。如一城一乡
      一灶神,如城隍社公之类,必有专祠,今未见处处有专祠也。然则一家一灶
      神耳,又不识天下人家,如恒河沙数,天下灶神,亦当如恒河沙数;此恒河
      沙数之灶神,何人为之?何人命之?神不太多耶?人家迁徙不常,兴废亦不
      常,灶神之闲旷者何所归?灶神之新增者何自来?日日铨除移改,神不又太
      烦耶?此诚不可以理解。然而遇灶神者,乃时有之。
      余小时,见外祖雪峰张公家一司爨妪,好以秽物扫入灶。夜梦乌衣人呵
      之,且批其颊。觉而颊肿成痈,数日巨如杯,脓液内溃,从口吐出;稍一呼
      吸,辄入喉呕哕欲死。立誓虔祷,乃愈。是又何说欤?或曰:“人家立一祀,
      必有一鬼凭之。祀在则神在,祀废则神废,不必一一帝所命也。”是或然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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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附3(雍正四年十二月)十九日丙子内阁奉上谕摘录

      从来国家外戚以恭顺谦谨为尚,不可骄纵妄行。舅舅佟国纲素性乖谬,昔为都统时,每荐举人员,无论其人之优劣必强求圣祖皇帝擢用,如不俞允,即有怫然之意,圣祖皇帝将绿头签掷之于地,伊犹然无恐惧之色,且奏云,“宁将我都统革去,臣所荐无私,断不可不用。”如此冒渎无理,圣祖每曲赐包容,未尝加之以罪,仍置之大臣之列,以保全之。伊不特不感圣祖高厚之恩,而且时怀觖望,后往乌兰布通出兵,时圣祖知其谫劣不可大任,一切紧要事务惧不令干预,但令管辖火器营,伊生怨望,及临阵时,伊独穿出色甲胄单骑驰出鹿角之外,以致中鎗身死,盖其平日蓄智忿戾特有意轻生甘辱国体。然圣祖念其既已阵亡,仍复加恤典。圣祖之恩礼外戚始终不替,可谓至厚至渥矣,其子孙应倍加感激也。而诸子皆不然,其刚愎无礼大似其父。......鄂伦岱不孝于父,通国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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