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海玄灵录》高人gaoren

62、第六十一章 我还有感觉

　　死亡，是人生的终结，还是生命形式的转化？我迷糊起来，因为在我的记忆里，我已用我的生命之火裂燃，与玄媚共同化为虚无。可怎么又有了感知，好从睡梦中醒来，又感知到了清晨空气的清冽，感知到了春天的绿叶，感知到了绽开的花朵！新闻、历史、喜讯、灾难、新生的英雄、虚伪的政治家……无尽的信息向我脑中涌来。
　　生命在滋长，万物在变化，这是我熟悉的世界。可为何信息向我涌来，如此地浩瀚，如此地纷杂？而我呢，我能感觉到这世间万物，怎么感觉不到自已肢体，怎么看不见自己的身躯？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了，这在哪里，难道这一切是虚无的幻象吗？可我既然不存在，为何会出现这样的幻象？
　　“你是谁，是什么病毒，居然侵入我的小艾！”一道尖锐的女声向我袭来，涌向我脑中的无数的信息骤然退去，一位身着清凉之极吊带露肩装的青春活泼俏美女怒瞪着我。同时一道紫色光束闪出，一个紫色卡通型芭比娃娃幻影猛扑向我。我顿时只觉被那紫光击中，没有丝毫痛感，但却莫明其妙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在散去。
　　“未知病毒，清除不了，极度危险！”卡通幻影发音道。随着那声音消逝，我的意识意识又莫明其妙地恢复起来，同时脑内涌出了一组信息。那怒视我的绝美俏女姓名刘依欣，年龄24岁，是地产巨企士绅集团董事长刘土申的女儿，北京大学考古文博学院硕士研究生，主修考古学专业，而那卡通芭比幻影是刘依欣的智能机偶小艾投影。
　　小艾作为陪伴刘依欣成长的随身智能机偶，辅助她学习和帮她管理生活，是当今最先进的智能女仆机器人。小艾幻影闪动，目光凶狠地盯着我，又道：“你这病毒，源代码是什么，为何侵入我的系统？”我惊诧起来，这是怎么了，我怎么好像在这智能机偶小艾的体内，而又为什么看不见我自己身体呢？我思维急剧跳动，急切地寻找自己，可却找不到任何人的感觉，更催动不了一丝玄神和鬼灵之气。
　　“小艾，防止这病毒隔破坏你，快把它离起来！”刘依欣冷声发出指令。小艾幻影再发紫光，顿时光茫急剧耀动，剧烈能量爆发，奇异的感觉包裹向我。我的意识骤然停滞下来，似乎被那紫光捕捉住，并被那紫光不断地束缚压缩，最终被拘禁到机偶小艾体内的一个狭小黑暗虚拟空间内。小艾雀跃道：“病毒控制住了！”
　　我是计算机病毒，这怎么可能？可在这黑暗的虚拟暗室里，我似乎看到了我自己，那是一道虚拟的幻影，就机偶小艾的投影一样。难道我真是一套人工智能程序，真得只是虚拟地存在机偶小艾体内？我的思维混乱起来，努力地感知着四周的一切，努力地回想着自己。是的，我与玄媚化为一起化为虚无，我应该是死了！
　　可我为什么又会存在呢，难道我的朋友不愿我消失，用人工编码复制创造出了一个我？我想起了我的朋友，尹天杰、周长青、徐子绘、马成林……他们在做什么呢？他们都是这个时代的名人，各项活动频频显现于网络和各类媒体，迅速从我刚苏醒接收到的无数纷杂的讯息中检索而出。他们的笑脸涌出我的眼前，一切都是很好！
　　“维绘集团兰州智研基地发生爆炸！”醒目的标题突然闪出，徐子绘神色悲伤地站在一片剧烈爆炸后的废墟里。这是七天前的旧闻，这杨夜间突然发生的爆炸，三十多名人工智能科学家和二百多名科技人员被炸死。国家安全局发言人潘月玫少校通报，维绘兰州智研基地正在承担着国家绝密科研项目——国维GZ计划，证据显示此次爆炸事件是国际恐怖组织黑暗火线所为。
　　“现在你已被控制，我们可以谈谈了吗？喂，你是谁，为什么要入侵我的小艾？”刘依欣的声音响起，将我从思维中拉回。面对当前的奇异状态，一时之间难以弄清怎么回事，沉吟道：“你好，刘小姐，很高兴认识你。我只记得我叫高卓，之所以误入你的小艾，很可能是我——可能是我的系统出现了紊乱……”
　　眼前的这个刘依欣我能相信吗，她会相信我吗？我无法确认自己是什么，更加迷惑自己为什么会出现，老友徐子绘的维绘集团恐怖爆炸事件会与我有联系吗，我的突然出现是否隐藏着什么秘密？我的思维运转着，同时刘依欣不断地向小艾发出指令，试图通过小艾仔的分析研究查出我的底细。
　　“你的程序怎么这么古怪，难道你和小艾一样，也是一套智能机仆系统？”刘依欣忽而皱眉道。我迟疑起来，再次分析采集到的所有关于刘依欣的信息。刘依欣的父亲刘土申从新疆哈密起家，创立士绅集团，通过地产开发和商业运作，一步一步走向全国走向国际，跻身世界顶级豪富。刘依欣生于这样的地产富豪之家，是个典型的富二代和任性女，但却对中国古文化有着偏执的性趣，一意孤行地选择了考古专业。
　　我没有发现刘依欣有什么值得我警惕的信息，可我心中的迷惑却又不得不让我心生警惕。我接口道：“我是一套智能机仆系统程序吗，刘小姐，你检测清楚我了吗？嗯，我怎么记不起了我？难道我是一个被淘汰机偶程序，很不幸地被抛弃，虽然系统数据没有被完全清零，但出现了程序缺失，破坏了我的记忆？”
　　刘依欣继续发出指令，口中嘟嘀咕道：“既然是机仆系统，可为什么清除不了，杀不死呢？”我感受到小艾又对我发起了攻击，接着发声道：“我不想被灭杀啊，刘小姐，现在我失去了原体，你能让我暂时寄居在你的小艾体内吗？放心了，我会守你们的规矩，不会损伤小艾的。”
　　“不能！”小艾立即暴叫道，紫光爆耀，加紧向我攻击起来。刘依欣接口道：“是啊，高卓，你是个入侵程序，我怎么放心让你存在于小艾这呢？”小艾的进攻对我造成不了多少伤害，我的幻影在虚立暗空间中卓立，气定悠闲地道：“刘小姐，你们清除不了我，说明虽然因为某种原因我被淘汰了，可我的功能依然强大啊。我可以成为你的小艾机偶辅佐程序，帮助你啊。”
　　刘依欣向智能远控中心求助，操纵小艾调用了几种最先进了杀毒程序，可又忙了一个小时依然奈何不了我，只得放弃下来，目光幽幽地盯着我，道：“高卓，看来你是很高级的机偶程序，你真能不侵害小艾吗，我如何相信你？你说帮我，那你怎帮我？”
　　我思考着怎样才能引起刘依欣的认同，道：“我这储存了许多考古和探险的记忆，或许在这方面能帮助你。”刘依欣果然起了兴趣，道：“是吗，那我来看看你可能帮助到我。”她与小艾联手，搜索着我脑中的知识，虚拟起各种考古和历险场景，考验起我来。
　　我的脑中化出一幅又一幅场景，给她们一个又一个的答案，渐渐小艾都满意起来，她发声道：“小主，这个高卓还有些用处，我们暂时留着他吧。”刘依欣望着我眼睛发亮，可又迟疑难觉道：“小艾，这个高卓来的莫明其妙，他和你在一起，就是闯入了我们的私人空间。如果他是为了刺探我的秘密，暴露我的私密生活怎么办？你能控制他，保证我的安全吗？”
　　“我来试试！”小艾道。她将我困在黑暗虚拟空间里，又在我四周加上数道防火墙，又道：“小主，现在这个高卓脱离不了我制造的这个隔离空间，他的所有活动都在我的监测之下，我不会让化转出任何信息泄露到网络上的。”
　　刘依欣又试了试程序控制，终于点头道：“高卓，我同意你暂时寄居在小艾之儿，但我们要约法三章。第一，听从我的命令。第二，不得泄露我的隐私。第三，竭尽全力为我提供所有有能为的服务。”我别无选择，唯有苦笑着答应了她的要求。
　　奇异的寄居生活就这样开始了，我在小艾的体内，虽然不能向外发出讯息，可是能够通过她畅通地接收着外面资讯。我一边通过这些资讯关注着世界，追踪着维绘爆炸事件最新进展，一边静下心来思索自己，尝试着修炼《玄神真经》、《鬼灵心经》，期盼着能够恢复自我。
　　刘依欣并没有因为多了我的同居而产生不适，她反而把我当成了她的一个新奇玩具，一有时间就津津有味地探索着我，试图解开我身上的秘密。随着时间的流逝，她从我的身上挖掘出了许多她感兴趣的知识和趣事，对我也好似渐渐信赖起来，不再把我简单地当成一个虚拟机偶程序，而是当作了的闺蜜，不时地让我分享着她的思绪。
　　“受欧阳明教授相邀，中华玄武学会会长尹天杰将来我校开展学术讲座！”这则咨讯吸引了我。这是个好消息，尹天杰这个老友要这儿，可我现在成了什么，我们还能见面吗？刘依欣兴奋道：“欧阳老师不仅是我们大学的教授，他还是中国科学院院士，当今我国最有名的考古学家……”她脸上洋溢着对欧阳明教授浓浓的崇拜，连带着对他邀请的尹天杰讲座产生了深厚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