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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系统这操蛋玩意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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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奔到上次查找地图的公交车站，确认了一下时间。和印象中的分秒不差。
“时间流速不同。”卜燿喃喃自语道。
这回他有意放慢了脚步，脑子里一刻不停地思考着来到“Hunter基地”。
[叮咚！请在酒吧待至零点。祝您玩得愉快！]
一样的话语，一样的音调。
他轻叹一口气，穿过门口走廊，进去了。
因有心理准备，被人一掌拍到肩上时，完全没有任何意外。粗声粗气的嗓门儿很快在脑后响起，“Top or bottom？”
“Top！”卜燿头也不回，并且理直气壮。心中还暗道了句“老兄你还在这儿混着呐……”
这次不会吓得四处躲藏了，直接走向卡座区。
第五次与那位肩宽腿长的“护身”男神“初次相见”，他没有立马上前，而是先在远处观察了一会儿。或是时间上被错开，或是粘人的小男生已退出游戏，本世界最大Boss始终独自一人坐着。
卜燿心想：趁着对方失忆，有些事也该好好谋划一下了。于是他表面装不熟、满心想着怎么攻略地靠到近前。
“Hi~”
沃世攻转头看了过来，“卜燿？”
真省事儿。卜燿笑得显出两排白牙，“嗯。”
这下轮到沃世攻惊讶，“你认识我？”
“认识，”卜燿笑得更灿烂了，“老攻，对吧？”给你两句口头便宜算得了什么，等上了床就知道谁是谁老公，哼哼。
果然，目标对象似乎很吃这套，也露出愉悦的笑容。
两人各怀心思地对笑了会儿，卜燿开始有计划地套话，“我知道你不算稀奇。你能一眼认出我才是真的厉害！”
沃世攻看上去心情特别好，“彼此彼此，‘开源’小能手！”
“能采访一下，业界大拿是怎么想到创造一个真身虚拟现实空间的吗？”
沃世攻微微一怔，边回想边斟酌着道，“与其说是我创造，不如说是系统自动生成。”
“系统？它不就是个操蛋玩意儿……”
沃世攻笑了笑，“还记得你去年开放的源代码么。我在原有的基础上做了些修改升级，无意间唤醒了它的一段自我意识——”
男人的眉头忽然紧蹙，“抱歉，其余的有些记不清了。”
“你是说，系统才是这个世界的主宰？”卜燿自行完成了构建补充。
[叮咚！您终于对本宝宝有了一个正确的认识T_T，爸爸。]
卜燿差点没从沙发歪到地下，“你叫谁爸呐？？？”
沃世攻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叮咚！本系统共有两个爸爸。第一个爸爸生下了我，第二个爸爸培养了我。]
[第一个爸爸喜欢第二个爸爸多年而不自知，第二个爸爸在见到本系统后，瞬间喜欢上了赋予本宝宝生命的第一个爸爸。]
[一句话总体概括：我就是你们的爱、情、结、晶。]
若不是为了确定坐在对面的男人听不见半点提示音，卜燿估计早就当场气昏古七了。
“真TM操蛋，”他对沃世攻说，“今天才搞明白系统把我拉进这个世界的目的。”
沃世攻：“？”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卜燿粲然一笑，“要不，去你家慢慢说？”
“好啊。”沃世攻笑着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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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家还是一如既往地整齐干净，和之前每一次时来没有多少区别。
卜燿直接走到墙上的光屏钟前，11：02。不管哪俩数字代表积分，哪俩数字代表人数，最后的时限都已临近。
两人开了支红酒，慢慢地喝完。又轮流洗过澡，躺在玻璃阳光房的沙发床上接着聊天。
“你想知道，”卜燿靠向沃世攻，“自己都忘记些什么了吗？”
沃世攻眼含笑意地看着他，“说来听听？”
“比如，”卜燿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我……亲过你几次？”
气氛突然暧昧起来。
沃世攻嘴角的笑勾得愈发深，“要怎么才能全部回忆起呢？”
“敢不敢……”卜燿笑得亦别有深意，“把这个任务交给我？”
沃世攻失笑，“有什么不敢的——”
卜燿只等他一说完，就扑了上去。
系统，给我来点电能。卜燿边把男人压在沙发床上边心道。
没反应。
沃世攻：“就这样？”
“不是，你等等……”卜燿着急。
统统，给粑粑来点电能，好不好？粑粑正在做很重要的事，不想把自己的形象搞坏……
[叮咚！已充电。]
卜燿高兴得“卧槽”了一句，然后，吻上了男人的唇。酥麻的电花在两人间往返流转，一切都朝着卜燿十分期待的方向发展。
“有想起点……什么来……了么……”断断续续的句子从他口中喘出。
“嗯。”
“很好……现在，要更深入了噢……”
统统，紧急求助！接下来要怎么做？？？能不能给粑粑在线播放一个教学片？
[叮咚！可以，但没必要。]
卜燿眼前一花，几道快镜头在脑子里闪过。然而，前期准备工作什么的完全没看到哇。
[另外，再免费赞助一套护理用品。]
提示音话落，枕边出现了几支用途不明的制剂。
“你刚才走神，是向系统要这些东西？”沃世攻随手拿起一支看了看。
卜燿灵机一动，“啊对，这是专门给你配的药。”
“用法？”
“我来，你趴好就行。”
沃世攻低笑两声，转过背去。
卜燿兴奋极了。正要动手扒人家的Pants，突然发现十个指头全都使不上劲……
更不妙的是，这种失力感很快席卷到上臂、躯干、腿。妈的，电能这么快就耗尽了？！
统统，是你吗。求别闹，OK？
毫无应答。
沃世攻等了半晌也不见动静。回头一望，卜燿就在自己身后不远，含泪躺平着呢。
还一脸不满地瞪着不可描述的小卜燿。
这时候如果厚着脸皮要求“Come up and move ”，会不会太迟了点？？？
连哄带骗地顺利进行到了最后一步，鬼话都可以考级了，怎么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呀。
罢鸟，总不至于“一日为零，终身为零”叭——等从这个世界出去，没了系统这玩意儿乱捣蛋，机会还不说来就来？
卜燿委屈地看向沃世攻，“我已经尽力了。”
“没关系，我其实早就恢复了记忆。”
“什么时候？！”
“你亲我的那一刻……”
男人轻抚着卜燿的额发。深望了片刻，低下头，吻在他的眉心上。
……
————————————————
卜燿躺在自家床上一只浅灰色的睡袋里。
手机语音通话提示音响起，他费力地睁眼一扫，点开了免提，“妈。”
“儿砸，你声音怎么哑成这样？”
卜燿猛地坐起身。
“嘶——”
腰和腿TM酸爽得要哭了。
“你没事儿吧，要不今天的相亲就别去了？”
“啊？”卜燿还在恍惚中。
“我昨晚刚跟你说过的呀，转头就忘了？”
卜燿终于从脑子里挖出一点印象，想了想，“嗯。”
“这孩子，一定又玩了整宿的游戏！”
卜燿干笑一声，翻身下床。
“不过，现在的虚拟现实游戏越做越逼真了，妈也喜欢。里面还有个特别可爱的小系统……”喇叭里的女声一说起这事儿就停不了嘴，直到她的话被一道清脆的“叮咚”打断。
卜燿吓了一大跳，差点以为听到了系统提示音。足足花了五秒之久，才反应过来是有人在按门铃。
“等一下，我去开个门。”他回过神。
来到门厅前，通过监控显示屏，却发现外面并无一人。倒是地上有一大篮玫瑰花。卜燿把它提了进来。
取下上面的卡片，读了一遍。
“妈？”
“嗯，怎么了？”
“你给我介绍的相亲对象，是个男的？？？”
“儿砸，别生气。听妈说哈……”
五分钟后——
“……喏，这就是妈妈在玩一款‘恋爱养成’游戏时的奇遇记。”
“好，我知道了。下午的相亲，我会去的。”卜燿在快要气炸之前结束了通话。
指尖捏在卡片署名“老攻”两个字上，微微颤抖。
“——统统，给我滚出来。粑粑保证不打死你！”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