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出柜分享会突知真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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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第一次被“抹杀”前。
卜燿和沃世攻坐在“出柜分享会”最后一排，望着台上的基佬。
“所有的主动型出柜基本上都可划分为四个阶段：试探，冲突，冷战，妥协……”
卜燿悄声对沃世攻道：“这个人倒是讲得不错。看来最高奖励非他莫属。”
沃世攻：“你不上去试试？”
卜燿干瞪眼，“我又没有相关经验。”
“那就我来吧。作为队友，最终结果也是一样的。”
卜燿奇道：“难道你有出柜过？”
沃世攻漫不经心地笑了笑，“从今天起就有了。”
卜燿有些摸不透他的意思，刚想问他要怎么出柜，靠近演讲台的前排混乱起来了。
“子女出柜了，父母就入柜了。你真的认为这个选择对？”
台上的基佬心平气和地道，“开通的父母，不过是希望儿女过得好，老了有个伴。千言万语沟通到最后也只剩一句‘注意安全’，又怎么会在意那些不相干的人？”
“就是，”有人表示赞同，“隐忍了太多年，想要大口呼吸新鲜空气，不用再伪装，不愿回到家还躲藏。听过来人一句话，出柜要趁早！”
“哼哼，趁早……不怕变成长期攻坚战？”
“毫无压力！家里谁不服来辩！”
“哈哈哈哈哈。”
“你们就随意口嗨吧，我已下定决心深柜到底。”
场面一度失控，那位基佬匆匆发完言就下去了。卜燿不由叹了句“可惜”。
他身边的队友却突然站起身，大步走向演讲台。
“各位，”面容英俊的男人敲敲话筒，现场很快安静下来，“欢迎参与业界首个真身虚拟现实游戏的测试。游戏即将结束。”
所有人哗然。
“什么？！就要结束了？”
“不是刷够积分才算赢吗。”
“还想继续玩下去怎么办？”
众多问题中，沃世攻只选择回答了最后一个。
“想留下来也可以，清除记忆重新读档，游戏会从头开始。回到原来的世界则请在开门前自觉离开。”
“你是这个游戏的开发商吗？”
“不给我们具体解释一下，怎么决定要不要继续玩啊？”
“对啊，为什么非清除记忆不可？”
沃世攻仍是有条不紊地选择性回答。
“虚拟现实游戏，针对的是真实世界里难以得到的体验。希望每一次的重新融入，能给各位带来不一样的感观。退出游戏后记忆将一次性复原。”
卜燿两眼一错不错地望着队友，像是头一回认识对方。
早该想得到，有实力开发出全界第一款真身虚拟现实游戏的，除了“人机风暴”的创始人还能有谁？就连自己都远无这等才略。
唯一让人想不通的是，怎么会以Gay这个少数群体为目标受众呢？完全像个三流企业的低成本运作手法……
沃世攻接下来的话解开了他的疑问。
“建立这个世界的初衷，其实源于个人的一点私心。本质上是想给和自己一样的人创造一个无外界干扰的环境——”
卜燿差点被那位站得远远的队友吓Cry：还真打算爆马后出柜啊？
不过，底下的反响却出乎意料地一面倒。
“我喜欢这世界！”
“终于能够真实地做回自己。”
“支持本款游戏全面上线！”
“+1。”
“谢谢，”沃世攻礼节性地微笑着，“这一目的本应保持不变。直到，我在‘Hunter基地’见到一个人。”
卜燿心里“咯噔”一下，突然不敢看对方。
男人的声音沉稳而清晰，“他是促使我深入了解LGBT群体的原因，是我在自我认知路上的一个转折，更是我对游戏产生新理解的创意来源。”
顿了顿，接着道：“因此，这个世界的性质也随之改变——但不影响各位继续体验。为了担保这一点……”
说到这里，沃世攻朝台下扫视了一圈，目光定在末排中间的座位上。
“本人，沃世攻，‘人机风暴’法定代表人，愿意放弃维护个人的隐私，在此公开出柜：明确定义自己的性取向为……人类社会的少数派。请大家放心。”
全场一片安静如鸡，无声地望着他。
卜燿从刚才起就低下了头，脑子里好像把什么都想完一遍，又好像什么都没想。眼睛钉在地上一动不动。
“队友”的意思早已不言而喻。可那又怎样？表白了就一定要接受吗。更何况，这只是快速推进了一下而已。
沃世攻再次重申过一遍留下来参与游戏的方法，就结束了自己的发言，走下台来。
男人缓步坐回卜燿身边，“对不起，我还不想这个游戏终止。”
“所以呢。”卜燿维持着一个僵直的姿势。
“我会做一个全游戏范围的逆向还原。为了公平起见，同时也将封住自己的记忆。”
“来一场较量？“
“不，只是多给彼此几次机会。”
卜燿鼓起勇气，抬头看向身侧之人。
沃世攻毫不闪躲，注视着他。
“什么时候解封？”良久，卜燿问。
“交给你，”沃世攻面色带着肃然，“由系统来开放权限，估计以技能的形式体现。”
卜燿想了想，“总不能无限期地试错下去吧，有做保护设置么？”
“做了。最后的时限是，积分归零，或人数趋于零。”
卜燿若有所思。
“我不在系统的检测范围——”
沃世攻正要解释什么，却被卜燿一语打断，“当然了。从游戏冲关的角度，你是大Boss。”
男人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
十分钟后，时间还原到游戏刚开始的那个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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窄小的房间里，卜燿慢慢地从地上爬起。
仔细回顾完每一次相处的历程，脑壳疼到令人抓狂。
直男不直男的都不再重要。喜不喜欢的也仅仅是其次。人当然是要定了，关键在于采取什么方式？
三次抹杀经验告诉卜燿，不能YY妹子或许只是个幌子。真正不被系统认可的，是把对方和妹子混作一团。
现在最大的隐忧浮出水面了：从进入游戏的第一天起，就深陷一个艰苦卓绝的“抗日保菊”战中……结果临了临了，最他妈想草我的人是你？？？
我可是真、爷、儿、们！
Gay要这么搞就太、难、看、了！
卜燿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外衣，双眼无神地放空，“了解新世界规则。”
[准则一：基佬世界只有基佬。直男是不存在的。]
[准则二：……]
……
“确认了解完毕。”
[从即刻起，非通关不可中止。]
“砰！”地一声巨响，房间木门自动打开。
卜燿迈开腿，冲了出去。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出柜分享会突知真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