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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初入贾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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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在晨曦中缓缓前行,张二及一帮待卖的孩子一路风餐露宿、苦不堪言。经过半个月的跋涉,看着空旷的车厢,我心中琢磨:“这张二不会是想带我回家给他做小老婆吧,又或者是美女蛇的交代让把我卖得远远的?”
这一日,马车缓缓地在了一个大户人家的门前停住。张二唤我下车,我脚才粘地儿他就一把把我拽到角落,小声说:“丫头,你可知为啥我跑了这么多的路才将你卖掉?”“我这是可怜你,小小年纪死了娘,又没个能做主的爹。”“这府啊叫贾府”顺便用手指了指大门上的匾额,不无骄傲的似乎在炫耀自己是识字的。我笑笑没说什么,知道他一个白丁能认得什么字,不过是认为我也不识字,装蒜罢了。他接着说:“这贾府可是大户人家,吃穿用度不比别家,就算是丫头都比别人家的小姐待遇好。”我晕:“这、这、这难道就是传说中敕造宁、荣二府?难不成还有个宝玉少爷?”(以上纯属YY,各位看官千万别往心里去,本文与红楼梦毫无瓜葛),好不容易听张二啰嗦完了,低头道了声谢,就跟着贾府的家丁进了角门。东拐西拐了半天总算到了一个最偏僻的院子,家丁翻了两翻死鱼眼,努了一努鲶鱼嘴,甩头走了。我晕,他以为自己是后现代偶像明星啊!
家丁走后,一群孩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我面前,一眼望去,真好似“雨后新竹笋,风过草芽新”。霎时,耳边充斥着无数的高分贝鸟语虫鸣,吵得我恨不得拿把鸟枪把它们都毙了。我忍,快步往旁边唯一一间瓦房走去。进屋找了个没人的床位就躺了下去,心里想着:“张二的话对也不全对,这贾府确实不曾亏待了下人,就凭这件瓦房就可见一斑,但这府里的家丁如此势力,可见主子不是太无能就是平时也是群仗势欺人的主儿。”意识渐渐朦胧,最后的记忆便是听见几个童音在小声的嘀咕:“他这是瞧不起人呢,还是个哑巴。”笑!童言无忌啊!
我在贾府的新生活就这样开始了。
一个月过去了,我们这帮人就像是被贾府的人忘了一般,除了每天固定有个傻了吧唧的大姐来送两顿饭就再没人搭理了。“哎,你说,他们这是什么意思,既不给我们活干,也不打发我们出府?难道这贾府真是想做好事,收容我们吃白食?”(无声数秒)“我看不可能,虽然我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但这贾府中的管事可不是傻子。一定是有什么大事发生,所以顾不上我们。”我靠在一棵树下闭目养神,耳边不断有苍蝇乱飞。一个穿着破旧长衫的男孩儿同样懒洋洋的靠在树上,嘴里不停的自说自话。“闭嘴”我懒洋洋的开口。我的耳朵总算不再被荼毒,可惜安静只是片刻的奢侈。耳边响起戏虐的童声:“你说话声音真好听,我就爱听你说话。”“哼,我看你是享受强迫别人按你的意志办事的乐趣吧”自思。“哎,你看我们认识了这么长时间,你也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吧!……”苍蝇又开始飞了。
不远处的另一棵树下,干净却早已褪色的白色长衫下裹着一具瘦小却异常坚毅的身体。她总是在那个地方读书,偶尔起身临风而立,眼睛似乎穿透了近在咫尺的围墙看到谁也不知道的地方。“这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吧!”我常这么想“但是与我无关。”她平时话少得可怜,但是透过那双刻意掩盖光芒的眼睛,我知道这是一个有大智慧的人。她不远的树枝上总是坐着一个只穿黑色短打的男孩儿。这男孩儿在跟着她之前总是被人欺负,眼神生涩而淳朴,笑起来傻傻的还有两个大大的酒窝。我总是想:“要是这酒窝中盛的不再是满满的憨直会是什么样子,可惜吗?不过还真好奇呢!”
观察这帮孩子多时,发现可用之人不过就那么三个。一天我让乌鸦帮我约黑白双煞到我常待的树下。乌鸦面露难色“小黑倒是好说小白走到哪他就跟到哪,可是小白可不那么好说话啊。”我懒洋洋的看了他一眼,他二话不说就跑远了。呵呵,看来我的电眼神功已经练到了最高境界,收放自如,随心所欲。可以让人如沐春风、酷热难耐,也可以让人如见凄风苦雨、寒冬腊月、风刀霜箭。这就是以前危害乡里时所练就的独门秘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