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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街上的救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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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摊子被掀翻在地,景文回过神来,就看到面前占着几个彪形大汉,他们一身腱子肉,此时正凶神恶煞的看着他。
被咄咄逼人的视线紧盯着,景文不自觉的拱了拱手,问道“好汉,这是有什么事吗?为什么要掀翻我的摊子?”
彪形大汉中的一个领头人站了出来:“小子,我观察你好几天了,你在这里摆摊子这么多天,都不知道到金爷这里来叫交钱,不知道这片场子都是金爷罩着的吗?我给了你这么多天的时间,你竟然这么不自觉,一直都不来交钱,如今也就不要金爷不让你继续在这做下去了。”
说完,这群彪形大汉就要去抢景文的钱袋子,景文吓得将手一缩,哪想这个小动作一下子就被领头的大汉给看见了,他立马黑了脸:“这小子一点都不识相,兄弟们,给我揍!”
说完,一群大汉将景文给围了起来,就在景文抱紧自己的头颅,绝望地等待着揍人的铁拳时,一条鞭子朝着领头大汉而来,鞭子破空,带来一阵霹雳的响声。
领头大汉被一鞭子抽倒在地,就这么一刹那的功夫,凉秋拎起景文的衣服就将他带离了大汉的包围圈,紧接着,凉秋拉起景文就将他带往人多的地方冲去,大汉们一个愣神的时间,就再也看不见两人的身影。
待到两人再也看不到收保护费的大汉后,凉秋这才停了下来。
景平浑身都是汗水,弯着腰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而一旁的凉秋虽然也是跑了那么一段路,身上却不见丝毫的狼狈,仅额头上露出了一些汗水,连呼吸声都不见加重。
不过好在凉秋也并不介意男人如此狼狈,她从小在边疆长大,日日锻炼,身子自然比这些个读书人要好很多,这点运动量对她来说不过是洒水水,所以,她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一块素净的白帕子递给了男人:“擦一擦额头的汗吧,如今那些人已经看不见了,你好生回家去吧。”
说完,凉秋也不等男人的回复,转身就要走,今日就到这吧,她要回府歇着去了。
景平来不及唤她就眼睁睁地看着她一溜烟地跑了。
他呆呆地立在原地,连汗水都忘记了擦拭,心中无比地懊恼自己怎么这么没用,被人家小姑娘救了,居然连句感谢地话都没有来得及说。
后悔的情绪排山倒海,都怪自己的身体太差了,不然怎么会连姑娘的名字都没来得及问。
他珍重地将素白的帕子放到了自己的怀里,这帕子他没有用过,等下次再见到这个姑娘,他再还给她吧,那时,他必然要好好谢谢姑娘。
回府的凉秋当然不知道今日救了的男人会怎么想,她甚至都没有看清这个男人长什么样。她只是单纯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罢了,哪里会知道男人将她给的帕子珍之又重地保存好,更是在书房画下了一副又一副她的画像,珍珍重重地收藏了起来。
等她翻墙回了府,府中并无大事,也是,她都被禁足了,又没有王府的管家权,又能又什么大事?
就这样她爬墙出去玩了几天,之前回门而升起的郁气终于消散了,她甚至觉得就这样的生活也挺好的。只要端王不来烦自己,他爱喜欢什么女人就喜欢什么女人。
可凉秋觉得日子还不错,她的四个婢女却愁坏了,哪有嫁了人的日子过成这样的?
“要不我们跟王爷服个软吧,小姐你禁足也不是个事。”了夏率先试探问道。
“服软?”凉秋横卧在软榻上,拈起一颗葡萄送入口中,晶莹剔透的葡萄带着点水渍,在阳光下折射出五颜六色的光彩,引得人口齿生津。“我又没做错什么,我服什么软?”
“可……”了夏还是迟疑“这日子总这样也不是个事啊,小姐你知道吗?今儿个了秋去厨房那边说中午炖个鸡汤,厨房的下人却说今儿个没有鸡,她软磨硬泡了好久,才得了个一斤多点的小公鸡,这哪是能炖汤的鸡?这不是故意的么。”
“什么?!”凉秋腾地一下坐了起来:“你是说厨房那边的人故意克扣我们的份例?”
站在一旁的了秋连连点头,还补充道:“我走的时候看到厨房里有莲藕,便想着拿些来凉拌,可厨房的人非说这是王爷钦点的要送人的,不允许我拿来,可明明小姐的份例里面就有莲藕啊。这厨房的人真是过分。”
“还不止呢!”了夏接着说:“小姐你也知道,如今入了夏,换季是要做衣服的,本来分发给我们的布料早就应该下来了,就是成衣,绣娘也应该送来了,可谁知我昨日去问,绣房的人却说给小姐你的衣服布料早就送来了。我说没有看到,他们还说我无理取闹。”了夏也有些委屈,一想到昨日绣房绣娘那些冷嘲热讽的语气,就又是一股气窜上心头。
她长这么大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王府里的这些个下人这么看不起她们,还不是因为她们小姐不得王爷的喜爱,所以这些个下人才这么明目张胆地看碟下菜么?她就不信了,她们小姐长得这么貌美如花,王爷真舍得看都不看一眼。就算王爷心有所属又怎样,她们小姐可是王爷的正妻!
是的,在凉秋四个丫鬟的心里,她们的小姐就是天上的仙女下凡尘,哪会有人不喜欢她?就算王爷心有所说也是一时迷了心窍。再说这年头男人三妻四妾很是正常,喜欢别的女子,纳回来就是了,她们小姐又不是不能容人。
所以,她们以为,只要小姐服服软,王爷那自然是勾勾手就来。只要小姐得了宠,拿回管家权,往后自然不用再受气。
凉秋不知道了夏心中的想法,她按了按眉心,只觉得这事透着怪异,哪怕端王不待见她,也没理由苛待她,毕竟她爹在那摆着呢,苛待她,她爹可不是吃素的。王爷不会连这点事都闹不明白。他可以冷着她,可以不碰她,却不能苛待她,至少不能在明面上苛待她。倘若他连这点道理都理不清,呵,她看他这个端王也不用在京城里待着了,这个端王他当不明白。
所以这事,怕是有些蹊跷,于是她敲了敲桌子,问了春:“陈大家的这几日有消息送过来吗?”
了春摇摇头:“陈大家的说,端王与知意小姐的事情还要再仔细查看,有端王的遮掩,许多事情还需费些劲。不过府上的徐嬷嬷倒是查出了一些事情。”
凉秋点点头,京城势力复杂,这里不是他们的主场,端王有心要掩藏,他们要查人,要事无巨细的查人,那的确是需要些日子的。
不过能查出徐嬷嬷的事情也是好的。
“那将他查到的关于徐嬷嬷的事情呈上来吧。”
了春点点头,递上了一封信,凉秋一目十行地看完后,闭上眼,若有所思。
见自家小姐在思考,了春也不开口打扰,就这么静静地等待着。
许久,凉秋睁开眼,将信放在了桌子上,右手环扣,轻轻敲打着桌面,过了一会儿像是想到了什么,凉秋忽然又道:“了春,皇后娘娘的生辰是不是要到了?”
了春点点头:“是的,小姐,三日后就是皇后娘娘三十五岁生辰了。”
凉秋笑了:“想来那日宫中是要设宴的,看来我们这个禁足就要解除了。”
“小姐说的是,那这徐嬷嬷?……”了春询问。
“一切等皇后娘娘生辰宴后再说。”显然,凉秋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果然不出凉秋所料,今日晚间,宫中就有公公来传话,道三日后皇后娘娘生辰,想要摆个家宴,邀请王爷王妃一同进宫赴宴。
这话刚传来,王爷就派人来解了禁,凉秋从自己的院子踏了出去,朝着皇宫的方向看去,心想,也不知这皇后娘娘的生辰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