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川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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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楷：“？”
不再指望这群猪队友活跃气氛，林楷转头对沈鹤说：“沈鹤你是女孩子，能不能给我点建议？”
沈鹤“啊”了一声，很认真地问：“她是你女朋友吗？”
林楷再次：“？”
“不是，就是一个关系一般的同班同学。”林楷艰难地说。
“关系一般的话可以送发卡胸针之类的，还有那种别在书包上的小饰品啊钥匙扣啊，再不然还可以送书啊送她喜欢的爱豆的周边啊什么的。”
作为在场唯一一个女生，沈鹤尽心尽力地说了一大堆，听得李树基不由得感叹一声：“女人真麻烦。”
沈鹤：“嗐。”
封黎倒是说：“我妹妹也快到生日了。”
沈鹤反应很快地接了句：“妹妹的话可以考虑送衣服，洛丽塔或者JK都可以。太小的话可以送一些比较有纪念意义的，可以保存很久的那种，定制姓名章啊定制照片书啊……”说到这里，沈鹤顿了顿，唾弃自己的厚脸皮，却还是说完了后半句，“在我这里可以定制一套独一无二的小裙子哦，姓名章我也会做，最近比较穷，求个单子，救救孩子。”
气氛凝固了几秒。
相比其他人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封黎先是一愣，随后就说：“我妹妹小六，挺喜欢裙子的。我也不清楚怎么挑裙子，跟你买一套吧，有设计图吗？”
万万没想到，沈鹤也有主动推销被接受的一天，她按住内心的激动，声音里难掩雀跃：“有是有，但是都已经做出来卖掉了，手头上只有一个半完成的设计图，而且小孩子的话可能身量会对不上，我需要给她量身。”
“量身可以，设计图能先看看吗？”
“在教室，我下午拿给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我都可以改，只是我的价格可能会贵一点。”
封黎霸总上身，漫不经心地问：“预计多少钱？”
“预计要三百。”
“可以。”
沈鹤觉得，封黎说这话的样子，像极了霸道总裁，但她就喜欢这种挥金如土的地主家傻儿子。
沈鹤一边吃樱桃，一边赶在中考假期来临之前画好了设计图。
封黎给她的那一袋放不久，很快就被她吃完了，后来沈越文见她爱吃，又买了一点，才得以让她画完这条名叫川柿的裙子。
她的设计灵感大多都来自一段时间里她常吃的事物，川柿就是一个典例。不过因为封黎的妹妹小名叫柿子，所以设计时交叉使用了樱桃和柿子两种水果，配色上也往它们靠近，最后成品的设计图虽然和她以往的风格不搭边，但却挺适合十来岁的小女孩穿。
封黎是个没什么意见的甲方，沈鹤画了近十页的设计稿交给他，他也只是认真地看完每一张，然后说了句“辛苦了”。
沈鹤：“……”
这倒是让她不知如何反应才好。
谢东林来找她商量事情的时候，沈鹤顺嘴吐槽了几句，被谢东林嘲讽：“少点事还不好？难道你喜欢你的宝贝女儿被别人改的乱七八糟？”
好像也是。
“不说这个，我想买个手持云台，到时候出去玩可以拍Vlog。”
沈鹤听着皱眉：“挺贵的哦。”
“我知道，我现在努力存钱，争取买个手持云台，就是可能到时候出去玩要穷游了。”
谢东林没什么钱是真的，沈鹤穷也是真的。
但沈鹤说：“你存的钱留着出去玩吧，手持云台我买。”
“别，本来说要Vlog的也是我，怎么好意思让你买。”
“买了就是我的，到时候拿出来一起用而已，它事实上还是我的。”沈鹤说。
谢东林败了，无奈地说：“那我付个零头？”
沈鹤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
谢东林看上的那个，比沈鹤做一条裙子的价钱还要贵上不少。
沈鹤想了很久，算了算资金，买设备和出去玩的钱都暂时保留不动，那么买材料做裙子的钱就一点也不剩了，就算每个月沈越文都会给她发工资，但因为她工作时间不长，工资也不高，平日里还有各种各样的花销，别说做裙子了，现在连生存可能都是个难题。
思来想去，沈鹤做足了心理建设，才厚着脸皮去找封黎。
她想先拿全款。
还没开始制作就拿全款显然不太靠谱，沈鹤来之前甚至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但封黎只是问她，“你最近很缺钱吗？”
沈鹤有点想哭，艰难地点点头。
“加个微信，我转钱给你。”
这回沈鹤是真的，眼里泪水打转，差点就要落了下来。
她从未像此刻一样那么痛恨自己傻子似的傲气。
沈鹤在没什么表情的封黎面前，甚至感觉到了无地自容。
他应该是察觉出些不对来，换了个话题：“周六有空吗？柿子这周不去她外公外婆家，可以来给她量身。”
封黎妹妹叫封晴柿，生日在七月底。按照之前沈鹤的计算，裙子应该能在柿子生日前一周做好，开始制作时封黎付定金，制作完成时封黎再付尾款，这样的话这笔钱就要在七月底才能完整地拿到手，而和谢东林他们约好出去玩的时间是七月初，也就是刚开始放暑假的那个星期。
买设备要钱，出去玩也要钱，这两个窟窿不是几个星期的零花钱和工资能填的，沈鹤甚至都能想到日后几个星期顿顿白菜米饭的悲惨日子了。
沈鹤苦中作乐地吐槽自己，勉强扬起个笑容，收了钱，说好。
生活还是要继续。
沈鹤很快就调整好心态，显得比之前还更精神了些，也与封黎更接近了一点。
今天早上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提前近十分钟放学，其他班还在上课，封黎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玩手机等人。
沈鹤在想上节数学课的一道题目，收拾东西的动作不免慢了些，回过神来感觉到一道视线落在她身上，抬头去看，发现是封黎。
“怎么了？”
“你今天中午要跟你朋友吃饭吗？”
“不啊，她们鸽我好久了。你们是有事要说吗？我自己吃饭也OK的。”
“不是，”封黎有点好笑地摇摇头，“感觉你很久没和你朋友一起吃饭了，所以问问。”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3 川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