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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二 面 具 ...

  •   研究了大半辈子的历史,却没有研究我家族的族谱,是我一生最大的失败,在其中掩藏着的权谋的交易,血腥的手段真是令我大开眼界,有时真相掩藏在黑暗中,有时黑暗本身都比真相来的光明正大。那些被真神选中的人们却还在不停的歌颂那虚假的历史。可笑,可笑………………

      苏阿克尔历472年,巴费特·古德大公同公国四将皆因感染瘟疫逝世,权位禅让于神圣教皇阿瑞斯坦·德·赫尔蒂诺,圣城托雷那定都--------------摘自《喀底札记》

      469年,族人路得·斯特拉斯-----巴比扎德支系第14裔次子受教于神圣教皇白银上侍团,472年失踪。
      ————摘自《斯特拉斯族谱补遗》

      473年,白色易容者出现,常以各种名人身份面目谋杀权贵,神圣教皇悬赏1000戈郎,翌年,斯特拉斯家族柯特兰·斯特拉斯得赏,据称易容者最后以其胞弟面目出现---------摘自《赏金猎人公会年鉴》

      ------费斯达笔记
      *注:白银上侍团----直属教皇守卫团

      肺中的空气几乎要燃烧了起来,斯特拉斯竭尽全力的跑着,背后是圣铁骑士团的成员,他们似乎热衷于猫捉老鼠的游戏,没有穿战甲的他们本可以追上学者。
      至少旁观者们是这么认为的。
      人们哪里知道曾经是拳斗士的学者有着惊人的逃跑速度。

      他揍了治安官,他把长官的牙齿揍掉了,他目无法纪,他蔑视城卫营的骑士,后面追逐的眼睛都红了的圣铁骑士们满脑子都是这种想法,追不上一个学者的耻辱已经让他们都要气疯了。

      如果自己是一个骑兵,至少不会受这种耻辱。他们已经想着在上交这个倒霉的背教者之前怎么料理他了。

      风飞速的掠过学者的耳际,他狂热的跑着,速度与身体的和谐,他记得师父是这么说的,作为武者的和谐,还有什么?精神高度的集中?正想到这里他感到脚下一磕,上身不由自主的飞了出去。

      这无疑是讽刺的精神集中的教训,他感到自己在空中飞翔直至落地的猛烈撞击,然后眼前一阵模糊,尽管自己尽量控制身体,可他还是相当狼狈的滑行了一段距离。
      计算着自己同圣铁骑士的实力差距,他不由得有些丧气,尽管自己是一个“前”拳斗士,面对一队疯了的骑士,他肯定会被撕碎的。
      “您多有一个学者不该有的激情,因此您就缺少了一分学者本应该有的冷静。”他回想起异邦人的笑容,不禁为自己的冒失而后悔,当初的那一拳,确实不错,可落点错了。

      后面气喘如牛的骑士们早已经飞扑了上来,如同疯狗一般,早已失去了骑士的尊严。

      斯特拉斯开始想象自己被带到宗教裁判所里鼻青脸肿的样子,久违的恐惧感开始侵占身体。

      失去平衡感的学者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试图移动少许聊胜于无的距离。
      眼前是条死路,斯特拉斯几乎绝望了。

      他甚至不用回头就听得到身后的将至的灾难。

      然而身后传来哼呲的喘息声,拳拳到肉的撞击声,还有身体重重的落在地上的声音,这声音持续了一会儿便没有了。

      充满狐疑的回过头。
      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一副银色面具,还有这戴面具者身旁横七竖八的躺倒的骑士。
      略显佝偻的背,纹饰着魔文的拳套,这熟悉的身材无不提醒着学者。
      “老师!!”他欣喜的喊了一声。
      摘下银面具的老者面容沧桑,似乎经历了长久的战事与时间的考验。他肃然的脸孔露出一丝笑意。
      “费斯达,好久不见。”语罢,他身形一闪,倏然出手。

      学者只觉得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

      瑞得监狱位于宗教城市摩基亚特北部的一个小镇,名字据说从一位古代英雄得来,不过传说久远,人们懒于去考证,也就平静的生活在这坐囚牢附近,这座囚牢不太大,据说是一些轻罪犯中转的地方,近邻没有绞刑架,当然也就没有过多的喧嚣与杀气,长期居住的人们也就忽略了这不大不小的监狱,平静的生活着。
      邻近一座宗教都市与商业城市的好处当然是常常有其貌不扬的大人物大财主路过这里,货物的中转除了水路外,当然不免要通过驿站似的小镇,因此表面上祥和的乡镇生活水平倒也不低。
      四周环林的小镇拥有这幽雅的环境,驿站的老板当然就乐得财源广进,过往的富商贵族让他长了见识,认识到拘足于这样的小镇终其一生不免有点志气短小,因此他颇有远见的将儿子寄入了宗教的环抱。

      作为一般的从事宗教事业的少年,他们的任务便是作为神甫的侍从端茶送水诵念经文,而这个神甫似乎有些怪异,他的任务就是感化那些冥顽不灵的囚徒,将那些已经投入邪恶与肮脏的灵魂拯救出来。孩子跟从这个神甫已经有两个月,每每的任务便是报着一大本厚重而晦涩的赫尔蒂诺的教义,待神甫需要的时候翻到某章某页然后让悲天悯人的神开始动人的感化。

      今天的任务据说是感化这座监狱的下三层,一个传闻中的人间地狱,除了亡命之徒,阴险之辈以外,这里面还囚禁着背神者,那些放弃信仰甚至仇恨信仰的人。想到这里他甚至有些胆战,检验自己信仰的时刻是否已经来到,他不断询问着自己。

      “孩子,你是否很害怕?”神甫慈祥的询问着忧心忡忡的少年。

      “有一点,神甫”他不住的用手摸索着圣书上的符文。

      “相信主相信赫尔蒂诺,相信救赎与爱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神的信徒。”说着神甫向一条望不到底的石梯迈去,这便是通向那信仰的试炼之路。少年屏止了下呼吸,鼓起勇气,走向了黑暗。

      “当然还要相信牺牲………………”看着少年的背影,神甫用谁也听不见的声音自言自语着。

      不远处的一处地穴中,工人们不住忙碌挖掘着,这块矿坑的老板出奇大方的工钱吸引了很多工人,可让人们尤其疑惑的是他只雇佣外来工人,因此路过的冒险者,无名的旅行者纷纷加入了工作的行列,以期赚取一份长途旅行的资本。

      “修士先生,我们为什么要做苦力?!”少女用怪罪的语气小声说着,与此同时将手中的泥块扔到一边去。

      “因为干活可以让你的嘴休息一下,这样它就不会在你的拳头揍倒敌人之前先把他们烦死。”褐发蓝眼的年轻人满是嘲弄的发力着,可以看出体力劳动并不是他的长项。

      “节省体力,少说废话,马上地穴就要掘开,我们就没有利用价值了”中年人沉声告戒着。

      “柯特兰德说的对,大家做好准备,马上狐狸就要露出尾巴了。”

      意外就是没有端倪,没有征兆,只有死亡,当一个工人的的十字锹碰触到坚硬的岩层时一切就已经开始。

      少女的嘴型不住告诉着各个方向来临的魔法征兆以及队友将站立的安全位置。少年法师将身上的施法媒介暗藏在袍子深处不住低声念诵着魔法。表面上如平常一般劳作的一队人的神经已经完全蹦紧。

      “fahhala delan~~~”一声嘶哑的吼叫仿佛从直接向心脏击去,每个地穴里的人都如遭雷噬般僵立当场。

      “精神攻击…………”半晌,法师才回过神来,以最快的速度默念着定神的咒语。

      “这可是大家第一次合作,希望大家不要让主人失望。”恰威司修士丝毫不受影响,如箭一般射出去,露出袍子下雪白的服色,从来不曾看到他脸三人不禁心中一廪。

      是一张银色的面具。

      “没空发呆了!女兽人!到处都有毒烟,大家尽量屏住呼吸给我最多时间使用净化!”法师对中年人吼道“洞口左边有三个十字弓手,跟修士一起干掉他们。”

      中年骑士抽掉披在身上的袍子紧跟在修士身后向人群突击。身体如风筝般在地穴里左右晃动的修士象鬼一样掠过人们,刹那间地上就倒下了几个身体。

      骑士如同一尊被龙卷风刮起的巨石一样形成了与速度同样可怕的巨大的威压,他的拳头猛的揍向一个刚抽出背后十字弓的弓手,后者的身体飞了起来,重重的撞到他身后的身体,造成了一系列的伤害。

      地穴中的外围的雇工此时已经来不及惊讶,吸入无色无味的致命毒气的他们甚至还不明就里就已经瘫倒在地。顿时无辜的人们不住的惨叫,场面变的混乱起来

      在混乱人们的中央,正是苦苦使用净化支撑出一个可供呼吸小空间的法师。聚精会神的他头上已经凝结了好多汗珠

      “真是一个苦差使啊,”少女的声音已经有些颤抖,她回过头,年轻法师惊讶的发现,她的眼睛完全变成了红色,“我讨厌外行的炼金术士调治的毒药。”

      说完,她冲出咒语的结界,象豹子一样跃起,扑向角落里一个毫不起眼的身影,食人魔手套象死神的两只利爪一样紧紧的握住他的喉咙,后者咕噜几声,脖子发出咯拉似的声音。从他手中掉落的青色液体瓶子证明了他就是释放毒物的始作佣者。

      恰威斯修士与骑士先后奔入了法师制造的结界,深吸一口气后极其有效率的开始了下一波的战斗,将所有的埋伏,甚至可能的威胁被迅速抹杀掉。

      渐渐地穴里站立的人已经没有几个了,少女疯狂的杀戮自从开始就没有停过,无辜被卷入她行进的洪流中的人不是被尖锐的食人魔手套开膛破肚,就是被与匀称短小身体不符合的怪力撕扯着飞到一边。

      尽管洞穴中还有残留的毒气,可毫无知觉的她完全不受影响。双眼血红的她就象丛林中的野兽一般跳跃着,弹射着,极其野蛮的撕扯着所有障碍物的喉咙。

      “还有一个魂法师啊。”法师嘴角露出了笑意,“这穷乡僻攘还真难找到一位高级的屠杀者啊。”

      他的话音刚落,整个地穴里除了他们一行,已经只剩下了一个站立者。

      脸色青白的站立者似乎再也使用不出一个魔法,眼神涣散的支撑着等待最后的审判。

      “另外,我讨厌别人叫我女兽人!!!”映入幸存的魂法师眼中的,是那个野兽般少女重拳将她法师伙伴击倒的情形,下一秒钟,他看到的是飞奔而来的面具修士。手中利刃闪着寒光的修士。
      **********************************************************************************************

      幽暗潮湿的囚牢深处,一缕阳光从窗外投射进来,学者正借着这珍惜的一点点光明在一张羊皮卷上疾书着,字迹从他的指尖缓缓流出:

      黄昏黎明,黎明复又黄昏,所有的一切都是黑暗与光明的交替,重复又重复的只是人们不断倒下又站起的身影,碌碌无为的苍生只是交替着他们生而又死死而又生的过程。我有幸在囚牢里看到窗外这我一直忽视的细节,作为一个旁观者。谁是这一切的旁观者?谁知道面具之后是否有另一张脸?谁又知道心中的面具能够隐藏多深的心机与阴谋?

      我的师父,一名年迈的白银上侍。自从我们家族收留了他,他扮演的就是一位老弱落魄的智者,他的拳技,他隐忍超脱的处世原则,岁月积累的智慧,他给了我很多。那时的他已经不用再戴上那银色的面具,不用再忠于教皇,不用再时刻警惕那黑暗中的威胁。
      我给予了他信任与尊敬,而他最终给我的,是面具后的背叛。
      谁又是这一切的旁观者?

      细碎的对话声穿过充满陈腐气味的囚道隐隐约约的传过来,学者迅速地停止了书写,顿时,满是字迹的羊皮卷字迹全无,他收起了他的羊皮卷,藏入了衣服的夹层,将身形隐藏在了牢房黑暗的一角,只有一双眼睛依稀透出光芒。

      脚步声越来越清晰,斯特拉斯从其中辨别出了三个人声音,同时不无懊恼的意识到这一技巧是由背叛他的师父所传授。然而时间已经不容他更多的思考。身上绷紧的肌肉随时准备应对任何突发情况。

      趋前者是一名体大如牛的狱卒,腰上的钥匙不住发出细碎的声响,就算制服得了他,也不可能戴着脚镣冲出囚牢。抑制住了冲动后,学者平静的坐在了一角。

      跟在他后面的似乎是一名少年,瘦弱的身躯让他落在地上的脚步轻而碎,身体的平衡感似乎有偏差的他脚步磕碰着发出摩擦声。

      最后一个脚步声,学者调动着他所有的听力去探求所有的声音,然而却只听到一种声音。

      死者的脚步声。

      湿热的感觉开始附着在学者背上,毛发悚然的感觉。

      没有丝毫平衡的缺失,没有点滴不安与焦虑,这就是死者的脚步声。

      学者埋下头,将自己埋藏在更深的角落。

      可这一行人的目的,就是他。

      “背教者费斯达·莫尔特·斯特拉斯,出来。格林神甫将要教化你。”狱卒身上的汗味腥臭可闻,然而这一切已经不能让学者更加厌恶,因为除了捂住鼻子的少年,他透过射入囚牢的唯一光芒,辨别出了一张稀松平常微笑着的脸孔,可再也没有这张脸更加让他灵魂出窍的了。

      这是他师父的脸,可又不是他的脸,衰老的皮肤,象行将腐朽的橡胶一样包裹在头骨上。

      一夜之间,他就仿佛老去了十年。

      而对于其他人,他只是一个老迈的感化神甫。

      然后他看见那张干瘪的嘴吐出

      “赫尔蒂诺光荣永佑。”
      他不禁浑身一阵冷战。

      学者失魂落魄的走过了阴森的囚道,听着脚下的镣铐不停的撞击着。跟随着梦魇一般的神甫前进。

      这是怎么回事?谁来回答我!!

      他脑子里翻滚着各种疯狂的念头,一切都已经沸腾且无序。

      谁来回答我!!!

      这时,一个毛骨悚然的嘶哑声音在耳边响起:“欢迎你,斯特拉斯家族的费斯达。”

      他意识到自己已经走入地下的深处。四周一片黑暗,那身形巨大的狱卒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完全的消失,本来敏锐感官似乎被不知名的屏障隔绝了。完全的隔绝。

      “欢迎你,斯特里埃斯家族巴比扎德支系的独子,费斯达。请容我自我介绍,”

      四周突然变的光芒刺眼,等学者能够辨认一切时,他发现自己身处于一个环形的大厅中,四周的墙上分布着绚丽的文饰与咒阵般的图案,头顶上是一盏前范达王朝才有的多角厅灯。浮雕展示着旧世界才有的风貌。他用历史学家的眼光辨认出这至少是一前朝贵族才会拥有的装饰。

      然而这一切都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他眼前站立的男人。

      他身着一袭北方游牧民族的深蓝套袍,脚着奇异古旧的平头皮靴,可随着他的目光向上望去,他竟然看到了比古怪的老派头服装更古怪的模样。

      这个男人没有脸。

      “我名叫乌厄,当然前朝的人们都叫我———白色易容者。”

      “今天我想做的事情就是找到祭品,拥有你们家族稀薄血液的少年”说着他将手指向躺倒在大厅祭坛上的昏迷身形,“然后是你,纯血的斯特拉斯”说着,白色易容者将手指向学者。

      学者满脑都是迷乱与迷惑,他试图搜寻脑子里关于白色易容者的所有信息。
      站在眼前的,难道真的是那个淹没在前朝的政治刺杀中,不断用自己出神入化的易容与模仿杀死无数位高权重的政客的杀手,就是那个与自己家族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杀手,就是那个玩弄着人心与性命的死神么?他终于明白易容为什么能够出神入化毫无破绽了。

      因为他没有面容。

      可为什么他还没有死去?

      旧王朝距今已经八十三年,当教权还没有如此庞大的时候他就应该已经消逝于那一段惊天动地的阴谋之中了。站在学者眼前的真是他么?

      那么,一名纯血的斯特拉斯子嗣,一名血液稀薄的祭品。他要的是什么?仪式?魔法?祭品?

      “他将吸掉你的血,吃掉你的灵魂,拥有你的记忆,我的孩子…………”就在学者身后,他师父的那张脸已经更加衰老,就象风干的尸体一般没有生气。

      “而你,只能永远做他的………………灵魂囚徒。”
      “跟我一样。”

      语罢,神甫的脸,师父的脸,重叠的面容如同腐朽的纸张一般剥落,消散,整个身体崩解成无数的碎块撞击在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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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这次的合作,让我十分惊讶,不得不说是满意,你们显露了诸多我甚至没有想象到的能力,更多的是你们的潜力。”恰威斯修士回过身,白色的袍子上竟然没有一滴血污。他的身影在昏暗的火把光芒中摇曳,身后的地上尽是被屠戮的羔羊。

      “银面具……”骑士用他鹰一般的眼睛死死盯着修士,一股肃然冰冷的寒气自然的围绕在他身边,风霜满布的脸上毫无表情。

      “别激动,堕骑士吉斯,他跟你现在侍奉的都不是赫尔蒂诺,当然你们也可以为了争执谁不侍奉他而打一上一架!”坐在地上的法师揉搓着他红肿的脸,满不在乎的继续使用他毒辣的舌头,可谁也不能忽视低垂着头的满脸布满青筋的狰狞少女,悬浮一片蛛网中,食人魔手套不住滴着血。

      “你们的过去我都了解的一清二楚,你们想要什么主人会提供给你们,然而记住在这个队伍中,同伴的生命就是你们的生命,了解对方的实力,尊敬对方,才是你们最应该做的事情。”修士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而不是试图挑起战斗。”话音刚落,一把涂黑的小刀已经插在了法师两腿之间的地上。完全忽视了防御结界的存在。

      法师的表情这才变的稍微严肃了一点.蓝色的眼睛眯缝着似乎是对威胁的轻蔑.

      \"我也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遇到德鲁依,她侍奉的似乎是豹之神波拉.可她的狂躁程度让我想起了蛮族.\"

      \"你聚集的真是一帮恶棍,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要我们来干什么.寻找一个叫白城的地方?我们这里没有一个盗贼,甚至没有一个有过盗墓的经验,我们只是落魄的逃亡者,赏金猎人黑名单的通缉犯,没有丝毫的团队经验.......\"

      \"那么你们就学会配合吧,因为你们是整个范达尔平原能找到的最强独行者,你们的力量没有人能够抵挡.\"

      不知道什么时候少女已经恢复了常态,从布满鲜血的脸上露出无邪的笑容,\"我们真的有那么强么?我只知道当我醒过来,一切敌人都已经被撕破了喉咙.\"

      她轻轻挣脱了蛛网,跳了下来.

      \"我的名字是安莱那莎,北方豹之部族的拟兽使.\"

      \"时间已经不多,让我们先走到这个地道的尽头,再去会会你们的新朋友.\"修士的衣襟如风般飘起,随着他瞬间的启动,队伍开始奔向了地道的尽头.

      ***********************************************************************************************

      \"人们穷其一生追求真理,权力,金钱。可他们往往没有认清人生是多么的短暂”

      “然而赫尔帝诺,我们的伟大真神却从未眷顾一个个理应不朽的生命,游侠史帝夫·佛瑞姆,半精灵范达·古德博依,全能法师奥多斯,他们一个个在当时曾经也是经天纬地的英雄,可他们的生命,还不是随着时间湮没了,化为了枯骨?\"那个面孔皆无的人冷笑着转过身,任凭学者思绪泉涌.

      \"当然,还有的人得到了死神特别的眷顾,比如公国四将,比如巴费特这个窃国大盗.....\"说到这里,一阵阵的杀气从那个似鬼非鬼的人身上溢出.

      \"就在我快要得到死神的眷顾之时,他们却给我开了个玩笑,让我得到了这付身躯.拥有了这样的能力.\"

      \"什么能力?\"虽然答案就在眼前,学者还是忍不住问道.

      \"这样的能力!\"这白色魔鬼将他枯瘦如柴的手指伸出来,黑色的尘埃不住的从手上溢出,待他吟唱完一阵咒语,手指划过了他的脸.

      黑气过后,学者如闻霹雳般的后退两步.

      赫然看到的是自己的脸.

      \"魂法师路得·斯特拉斯,你的远祖,将借你的身躯与记忆,去杀死最后一个该死的人.\"

      \"记忆?你是我的远祖?”

      “是的,要怪,就怪你这受诅咒的血缘。”看到对面自己的脸庞竟然透出一丝惋惜,似乎恐惧都成了一种奢望。

      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东西么?在这尘世,没有什么值得回味么?

      如果再给自己一次重生的机会,会重新去走一走曾经的路么?会完成以往的痛惜与遗憾么?

      具现化的咒文开始在空气中流转,他们划着奇妙的轨迹带着各色的闪电从不同的方向环绕过来,大厅的地板竟然也开始震动,红色的纹路仿佛熔岩般融化暴出耀眼的光芒。

      这大厅竟然也是一个咒阵!

      “完全的施与与完全的夺取,将付出一个生命的代价。”

      对面的身影开始模糊,竟然跟自己的身影重叠起来,

      微感的酥麻一直从脚底蔓延至头顶,然后取而代之的是针刺般剧烈的疼痛。

      锥心刺骨的疼痛。

      完全的施与与完全的夺取?

      夺取什么?施与什么?可能自己再也没有机会弄明白这一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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