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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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沈信并没有在这个小院待多久，他和我说了那句话之后又跟夏无涯客套了几句就离开了，一副业务很繁忙的样子。没了外人，夏无涯将注意力完全转到我身上。没等夏无涯说话，我就抢先说，“我好累，夏无涯我们去睡觉吧！！！”
夏无涯看了看天色而，同意了我的要求。不过他接下来的话险些将我吓个半死，“沈兮，你身上的妖气越来越重了，看来我原先的猜测还是不对。你并不是什么强大的鬼魅，而是一只妖精，哦不，应该一只修行有成的老妖精才对。否则今天那寒山寺下镇压的妖蛇也不会被你偶尔露出的妖气引出来了。”
修行有成的老妖精，哇靠，夏无涯啊夏无涯，瞧瞧您这形容词用的，我就那么像妖精吗？我可是连只蚊子都没拍死过的绝世好人吖。
“哪儿看出来的？”我问。
夏无涯瞥了我一眼，“有本事你别跟我贫，你现在浑身上下都冒着紫黑色的妖气，虽然不大明显，可是接近你的人一眼就能看到。肉眼可辨的妖气，只有那些千年以上即将飞升去妖魔界的老东西才有。你附在人身上，虽然妖气变得隐蔽了些，可还是有的……”
我将手拿到眼前，翻来覆去地看了半晌，也没发现夏无涯形容的那种紫黑色妖气。这死庸医，莫非在耍我？
就在我怀疑的时候，夏无涯说话了，刚好解释了我心中的疑惑，他说，“沈兮本身并没什么本事，纵欲过度导致灵觉沦丧，借助于他本身的肉眼是看不到妖气的。”夏无涯伸手在我眉心处一点，我顿时觉得脑袋里一阵翻搅般剧痛，“你再看一次。”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白白嫩嫩的，指尖还沾着些泥土。
一溜紫光倏忽绕过小指窜入手心不见，我一楞，瞪大眼睛去看，整个手上确实弥漫着一层不仔细看就看不出来的薄薄的紫色烟气。
这东西，就是妖气？？？
脑袋里瞬间转过了无数个念头，我看着夏无涯，缓慢地问，“医生，你知道‘獠’吗？”
“獠啊……”夏无涯微微眯起了眼睛，似乎陷入了回忆。我眼巴巴地等。谁知夏无涯却说，“獠，就是猎，猎户，古代称獠者。”
呃= =！
獠不是一种动物吗？可是那个梦里的沙哑声音和越璃都喊我叫獠君。
这里确实是我理解错了，因为第二日晚上越璃出现的时候我特地问了他这个问题。越璃说，在妖魔界，獠只是一个称号而已，而且是本体为爪牙类生物的妖魔能够得到的最高称号。好比蛟龙类，其最高称号就是娲君。下位者没有权力直接称呼上位者的本名，只能用这种象征身份地位与实力的称号来称呼对方。
“你问这个干嘛？”夏无涯。
我摇头，将有些混乱的思绪拉回来，“就是随口问问。”
“是吗。”夏无涯突然将手指放在嘴里舔了舔，尔后用沾湿的手指在我额头上画了几笔。
我一下子从呆滞状态惊醒过来，拿爪子挠了挠脑门，做出擦的动作，“哇靠，你这人怎么这样不讲卫生，口水往我脸上画。”
夏无涯沉了脸下来，“那是镇妖符，压制你妖气用的！”
“那……那……”我一时语塞，死活找不出词儿来说，心里一急，我也用手指沾了点唾沫，飞快地在夏无涯额头上画了几下。一缕妖气很自然地就顺着我的指尖钻进夏无涯的额头，然后夏无涯整个人都开始发光，左眼一瞬间就变成了深沉的紫色。
“惊魔眼……”夏无涯神色复杂地看着我，“竟然能够看到鬼魂转生轮回的门户。这种神通，是妖魔界的手段吧。”凡人能够看到的极限就是阴曹地府，至于阴曹地府更深入的轮回道口，则是那些拥有大神通的仙魔才能窥见的东西。寻常人能够看到鬼魅阴司这些东西就算是天赋异禀了，更别说是这传说中能够看透三界的惊魔眼！
紧接着夏无涯心中一喜，能够看透三界，对于一个行医问道的人来说再好不过。因为这样就意味着他有更多的机会去研究一个人生老病死的秘密。
“沈兮，你怎么会这种点化手段？沈……兮？？？”夏无涯无奈地苦笑。
沈兮此刻正蜷在院子中，抱着一只石凳的凳子腿，脑袋歪倒在石凳上呼呼大睡。睡梦中的某人毫无知觉地咂咂嘴，一条晶亮的银线刺溜一下流了出来。夏无涯定睛一看，赫，那石凳上不知何时已经有了一大滩湿润的，疑似口水的东西。
抚额长叹。
夏无涯挪过去，把沈兮抱起来丢到他自己床上去了。当然，他没有忘记把沈兮嘴角那一溜亮晶晶的东西擦掉。
呃……
简直太丢人了。夏无涯禁不住想，一向小心严谨的我怎么就收了这么个看起来无比白痴的病人呢？不管他是什么来历，有多厉害，光是这份傻子一样的作为就很……呃，不评价，你们自己想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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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两步三步……九步。夏无涯走出门，轻轻地把门带上。
我一乐，在被窝里偷笑出来。
你猜得没错，我确实是在装睡，等夏无涯一走，我就从被我里爬出去，用自己那恢复得极其缓慢的可怜的残缺的记忆里的变化术化作一只蚊子从窗户里飞了出去。
我得去练练沈信那个拉风无比的落地动作。
当然，顺手练练已经想起来的那些妖法妖术还有剑术。
摸摸头发里的獠牙，我的心情变得无比之好，顺路去了厨房，偷了点厨子偷偷藏起来的浊酒，我晃悠晃悠地来到一片人烟稀少的小树林里挑了块地方开始练习。
就在刚刚，夏无涯说“獠”是“猎”的时候，我脑子里突然冒出了无数跟妖术妖法有关的咒语跟手势。獠者是猎人，对，我曾经是个猎户，在妖魔界，我领地上的所有生物都是我的猎物。我曾经苦练妖法，爬上了妖魔界金字塔的顶端。
有些东西一旦想起来就会热血沸腾。
记忆里，我站在高处，脚下匍匐着一群臣服于我的妖魔。我转身化光而去之后，那些臣服者依旧很久都不敢动弹。
我转身，默念一段字节。
然后我很华丽地摔了个大马趴，一只小乌龟从我鼻子前面爬过，尾巴摇啊摇。小乌龟前面有个人工湖，一只大乌龟在湖边趴着，龟壳子颤啊颤，仿佛在狂笑一般。
我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只大乌龟。
咦？这不是今天驮着我跟夏无涯一起土遁回来的那只神龟么？原来它在这里。
神龟将那只爬到他面前的小乌龟用爪子扒拉到乌龟壳里，动作快得像闪电。
“啊。”我下巴险些掉到地上。
神龟用两只乌溜溜的眼珠看了我一眼，然后高昂起脑袋，嘶鸣一声。
夏无涯鬼魅一般出现在湖对面，手里拎着根竹条，一脸早知如此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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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说，就算掌握了装睡这门艺术，也不一定能逃得掉打屁屁的惩罚……
不要啊o(>﹏<)o
下次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囧o(╯□╰)o
作者有话说第16章 第三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