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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祸首 ...

  •   那面容年迈的女子自从被缚住便挣扎不已,一边挣扎一边还在不停唾骂着夏倾。一声一声骂的越来越难听,越来越激昂。

      虽说夏倾也不是第一次被骂了,但平日朝堂之上好歹还带着文人的儒雅和委婉,像这般的粗鄙乡土之间的俗话夏倾还是第一次,难听至极。

      夏倾脸色也甚是好看,一会青一会白,眉头也是越皱越紧。

      不过有人的忍耐力比夏倾还要差,在那女祭司还未吐出更难听的话语之时,顾平戈已将那红布塞入女子口中,堵住了污秽不已的话语。

      看着女祭司,即使是被堵住也是对着自己一直呜呜乱叫,夏倾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什么时候没注意梦游时将人祖坟给刨了。

      这女祭司看都没看死死压制住自己的顾平戈,愤恨浑浊的眼睛也只是死死盯着夏倾。

      夏倾本来是做壁上观,抓捕过程中更是一点力气也没出,只是待在床上默默的看,什么也没做。

      可就是这样,那女祭司也只把恨意递给夏倾,对顾平戈是一点余光也没给,直接将其无视了。

      “我是刨你家祖坟了,还是灭你家门了,就对着我叫?”夏倾很是不解。

      “解开她的嘴,我倒要知道,我是何处得罪她了。”

      “陛下。”顾平戈看了看夏倾,本想劝说一番,但还没反应过来夏倾便把那女祭司的红布扯了下来。

      “呸,贱蹄子,长着这张脸就是个狐媚下贱的,跟那群没脑子只有一张脸的“佳人”们一样。”红布刚掉落,这女祭司抓住机会对着夏倾一顿辱骂,眼中的妒火将其理智完全消食殆尽。

      夏倾挥退顾平戈准备动作的手臂,笑的更加艳丽 。

      “对啊,我这张脸就是个狐媚,可那又怎样,你还能出来剐我脸么?嗯?”

      “我就应该像剐以前那群婊子一样,把你脸剐个七八,看你还怎么得意!放开我,我要剐了这婊子!”

      这女祭司,被夏倾刺激得越发激动,浑身气的微微颤抖,双眼直直盯着夏倾,恨不得活剥了眼前人。

      只不过女祭司浑身被顾平戈压制住,动弹不得,浑身气力也发挥不出十分之一,只得荤的素的乱骂一顿解解气。

      这边还未骂过瘾,那厢顾平戈反手将女祭司翻了个身,本就衰老的面孔和地面热情触碰,一丝空隙也未曾留出。

      顾平戈本就不是怜香惜玉的主,更何况这女祭司也算不上香玉,下手也就越发狠烈。

      “诶诶诶,好歹要尊老爱幼吧。”

      夏倾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手上并没有任何阻止顾平戈的行动,悠闲的坐上红木床,仿佛面前所发生的事情和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

      许是内里动静过大,本该洞外守候的其余祭司都开始往洞内走来。

      祭司们一开始只当是才子佳人调情或谩骂,这在以往也是很正常的。可谁知进来居然看见顾平戈压着一个祭司,而夏倾坐在一旁像看好戏一般,惊奇不已。

      为首的一个祭司看了被顾平戈死死压住的那半张脸,着急喊着起来。“阿笃!你们这是干什么?”

      围在旁边的祭司听到这话也认出,那女祭司是何人,纷纷上前打算救出那阿笃。

      “原来祭司们,也是杀害往年佳人们的帮凶么 ”

      “这其间应当有误会,解开误会便可,还请二位佳人才子放过阿笃。”为首的祭司看上去年纪稍大,在祭司之中颇有威严。

      “这檀木香与红木香会致人昏厥,红木床是你们准备的,檀木香是你们口中的阿笃准备的,还有这锋利无比的匕首,当场抓获,人赃俱在,还有什么误会可言?”

      “这应当是误会,阿笃生性纯良,就算致人昏厥,也无大碍。阿笃与佳人们更是毫无恩怨,又怎会做出此事?只怕误会颇深,希望二位把阿笃交还我们,一同去那官府对峙。”

      为首的祭司,大风大浪见过无数,面对族人定当是全力辩护。一连几句,句句在理,夏倾早已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反驳。

      夏倾在那阿笃出现时便推断她为凶手,但唯独不知道她做此目的是何。刚刚诱导几分但还是一无所获。如今又被凭空出现的祭司们横插一脚,想要定罪那就更加困难了。

      夏倾无言以对,祭司们便自顾自行动起来。顾平戈虽说身法了得,但毕竟一拳难敌四手,又加上不能随便伤人,只得将阿笃松开来。

      谁知这阿笃刚被松开,便又执起一把小刀,直接向夏倾袭来,几个人都未得拦住。阿笃此时像用尽全身气力一般往夏倾处奔来,银光闪烁的小刀直直对着夏倾。

      夏倾虽说年少,但也跟着顾平戈学习了三年,臂力武力远远超脱女子,侧过身子便反手压制住了阿笃。但是阿笃那一击也是用尽全身气力,虽说夏倾躲开了致命处,但精致的脸颊处还是被划开了一道口子。

      虽说没有伤到致命处,但是伤到了脸对夏倾来说就是致命处。

      夏倾擒住那阿笃,什么尊老爱幼,什么怜香惜玉,什么都忘到脑后,对着阿笃便狠狠压在身下,脸上的褶皱和大地进行中亲密无间的接触。

      上一秒夏倾还嘲笑着顾平戈不尊老爱幼,下一秒便做着和顾平戈同样的动作,死死碾着那叫“阿笃”的祭司。

      “怎么?当场抓获,你们这群人还有什么屁话要说的?还是误会么?”

      夏倾,如果是伤到其他处,那都会一笑而过,甚至会当作男子汉的标志,男人的勋章。而唯独偏偏不能伤害到这张脸,这张脸对夏倾是非同寻常的存在。

      这阿笃不长眼的惹到了夏倾的逆鳞,一时之间什么礼法儒雅,全部丢之脑后了。

      祭司们互相观望,也不敢再辩解一二了,虽说他们护短,但在铁铮铮的事实面前,他们也是毫无办法。

      那为首的祭司,也不再用强硬的态度逼迫夏倾他们放人,转换态度哀求着夏倾饶恕。

      “二位,这……这阿笃也是个可怜人,希望二位放过她一条生路,我们会好加管教,不再让她出来害人。”

      原来这阿笃并未八旬老人,只是天生便生得一张老者之貌,从小如此,一张老者之貌伴随长大。时间一长,这阿笃精神上也不再正常,平日都是由祭司们轮流教导的,却不曾想发生这种事情。

      “祭司长老,你自己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不觉得恶心么?”

      “这,是我们管教不当。”

      “不需要。我不需要你们这群惺惺作态的在我面前展示救世风度,我做出这事之前早就知道后果,我就算不惜后果也要剐烂你们这群恶心的狐媚。”说完阿笃便逃脱夏倾掌控,欲将自刎。

      只是这刀还未划上,便又重新被夏倾压制回去。

      夏倾看了看这群苦苦哀求的祭司,只觉荒唐,便不再理会这群失了智的祭司们,将阿笃抓起便往洞口外离去。

      这群祭司看哀求不成,便将手边够得着的武器全部拿起,一副仗着人多要把人强抢过来的意思。

      双方气氛一时僵持不下。

      夏倾本想着干脆鱼死网破,刚想动手,只听见洞外隐隐约约传来细微的脚步声。

      踏踏踏,伴随着金属碰撞声的脚步声越来越大,越来越近。没多久便看到左离和阿谂引着一队捕快赶来,也打破了夏倾和祭司们僵持的局势。

      那些捕快到达之后也不顾敌我,直接将夏倾他们与祭司一伙全部抓捕起来。

      “啊!这女人怎么回事!”抓住阿笃的高大捕快被那疯女人狠狠咬上几大口,手臂上也出现好几处深深的血痕。

      捕快与那名为“阿笃”扭在一起,一来二去间二人滑落不少物什,但捕快也未曾在意,只想将手臂从那女子嘴中脱出。

      其他捕快见状也开始纷纷加入战局,没一会阿笃便被死死绑缚住被几个彪型捕快带了出去。

      “这个,是你掉落的么?”夏倾捡起二人掉落在地的物什,微笑着对那低头处理伤口的捕快递去。

      捕快本想接手谢过,却不想抬头便被夏倾那明艳动人的脸颊迷了神,乱了心智。

      鲤城这地方文人雅士居多,从小学习武术的极少极少,衙门的捕快也大都是乡野之间,生得壮硕,臂力超乎常人的大汉勉强充当。哪怕没有任何根基,但比之普通人还是绰绰有余的,在鲤城做个捕快也没太大问题。

      而那捕快出身乡野,哪见过这般玉啄的公子,更何况性子又这般和善。

      那汉子也不顾自己受伤的手臂,用手别在后面偷摸着用衣服擦了擦,然后接过夏倾递来的物什,脸上带有一丝红晕的对着夏倾连声道谢。

      夏倾盯着那捕快还在流血的手臂,从衣袖之上撕下一块碎布,草草帮其包扎好。

      夏倾即便出门在外,吃穿用度皆是上品,身上的外衫都是上好的蚕丝织成,价值不菲。上一秒还骂着顾平戈莽夫不知惜物,下一秒便随意撕扯送人包扎。

      小国君对顾将军向来是严于律人,宽以待己的。

      那捕快似乎被夏倾感动了,在回衙门的路上,一路上跟着夏倾讲解这鲤城的风景民生。哪像个被抓捕的犯人,活脱脱像个出来游玩的贵门少爷。

      顾平戈看了眼夏倾,便也跟随在夏倾身旁,那些捕快倒也不敢太过阻拦,只得一行人浩浩荡荡回到官府之中。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章 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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