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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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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她竟是穿书了,穿的是一本男频爽文,而祁川就是这本书的男主,她则是祁川麾下的小弟。
这本书主要讲的是祁川带着小弟,一路历练升级,最后终结乱世,一统天下的故事。
按理说,她作为小弟应该与有荣焉才对。
只可惜,她在文中并不是一个重要的角色,而是为祁川挡刀而死的炮灰。
现下的剧情线,恰好就到了该她挡刀的时刻。
就在方才,她能明显地感觉到身体不受控制地挡在了祁川的身前。
但这并非出于她自己的意愿,而是她被迫地走了剧情。
也就是说,她只要呆在祁川身边,无论如何都会为祁川挡刀而死。
苏阮原以为她只要苟住,等待和平盛世的降临,就可以恢复女子的身份,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却没想到剧情却安排了这么个炮灰觉得给她。
那她这么多年小心翼翼活着的意义在哪里?
苏阮回忆过往,记忆中的事情和脑海中涌入的剧情一一对上,她的心也跟着沉到了谷底。
也就是说未来,她几乎已经确定要为祁川挡刀而死。
就在她几近抑郁的时候,一只微凉的手替她擦去了眼角的泪。
苏阮抬头便看到了祁川冷硬的下颌,他垂着眼睫,纤长的睫毛下眸光清冷。
这是一张任任何人看了都会觉得俊美的脸。
苏阮此时才发现,他们二人的距离太近了,她的脸不自然地红了红,想要拉开距离。
却听见头顶冷冷地飘下一句,“不自量力。”
苏阮:?
就算并非她所愿,好歹她也冒着生命危险给他挡了刀,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这么说真的礼貌吗?
苏阮不开心的情绪达到了顶峰,尤其是觉得自己反正最后都要死,胆子也跟着大了起来。
她一把推开祁川,对上他那双常年若寒冰似的眸子,气道,“祁川,你真过分。”
说完,不敢看他的脸色,逃也似的跑远了。
等回到自己的营帐,苏阮躺在床上,回忆其之前发生的事情,才开始后怕。
她对祁川说了那样的话,也不知道祁川会不会找住她。
此时的苏阮接受了穿书的事实,心也跟着平复了下来。
按照剧情,她现在应当已经死了。
既然她现在没死,或许她还能再挣扎一番?
只要找机会离开祁川,就能够避免挡刀而死的结局。
想罢,苏阮直起身来,来找书桌前,铺好纸,用毛笔蘸了蘸墨水,在上面写下来大大的三个字。
——辞职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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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杀祁川的黑衣人修为不算高,夜尘很快就把人给逮住,扔到了祁川跟前。
他一把撤下黑衣人蒙面的黑巾,对祁川道,“属下已将他的下巴给卸下,取出了口中的毒囊。”
黑衣人满眼恐惧地躺在了地上,原本有特质的毒囊,他可以毫无痛苦地去死,可是毒囊被取走,他面临的也许会是严刑拷打。
祁川冷冷的目光落在黑衣人的脸上,淡道,“有些眼熟。”
夜尘闻言这次仔细打量黑衣人的脸,忽地,他想起什么似的道,“这是前几年进来的新兵刘才,归薛文管。”
祁川脸上未有惊讶,他俯身对着刘才胸口处伸出手指。
刘才见状发出呜呜的颤抖声,他想求饶,但是因为下巴被卸下,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武安王审人的手段他早有耳闻,被审的人无一不生不如死,就连跟了他多年的兄弟赵俊也不能幸免。
他实在是太害怕了。
祁川无视了刘才求饶的目光,他从刘才的胸襟处夹着一张纸抽出,而后掐了一道凝水诀,那纸上的字就显现了出来,露出“刺杀”二字。
夜尘看着那密信,猜测道,“果然如主上所料,军中又有奸细的事情传出,还未排查几日,这奸细就害怕地自己跳出来了。”他顿了顿道,“属下这就把他的下巴给接回去好好盘问。”
夜尘正要出手,却听祁川道,“不必。”
夜尘朝祁川看去,他手上的那封密信在他的手中化成了灰。
“主上?”夜尘不明白为何祁川要销毁这密信,若是能利用这密信将计就计,反将魏军一计,岂不是更好?
祁川并未做任何解释,冷漠地吩咐夜尘道,“将他的尸体吊在瞭望台上,以儆效尤。”
就这样就没了?
难道不用严刑拷打一番吗?
夜尘想问,但又觉得自己作为暗卫,执行命令才是最重要的,质疑主子的命令就显得多余了,更何况祁川是一个多么独断专政的人,问这些除了徒增其厌烦,对他没有丝毫益处。
“是!”夜尘应下后就提溜着刘才的衣襟离开了。
祁川看着二人消失在黑夜里,眸中若有所思,他正转身,脚下却踩到了什么。
祁川移开白靴,当看到了那封皱巴巴的“升职书”时,他的眸子肉眼可见地沉了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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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寂的瞭望台上吊着一具尸体。
军营里的士兵太多,有的人认出此人是谁,有的人不知道。
但他们所有人都知道的是,此人是通魏的奸细。
这些在战场上好不容易活下来的士兵,看到这尸体的第一反应就是去吐一口浓痰。
要是没有这该死的奸细,他们这一丈都要好打得多。
当薛文得知这奸细是他手下的人时,整个人都跟吃了苍蝇一般恶心,又逢手里的灵石再次不幸输光。
他心情实在不好,就大晚上摸着黑,跑到苏阮的营帐里,想借点酒水钱。
可他刚一进来,就看到苏阮正在收拾细软。
薛文看着苏阮将她的衣物一件一件地叠好打包,摸不着头脑道,“阿阮,你这是做什么?”
“我想辞职,我想告老还乡。”苏阮收下的动作没停,冷漠地道。
闻言,薛文以为苏阮在开玩笑,他大笑道,“你这脑瓜子整天在想什么,你既没有父母,也没有家乡,你告哪个老,还哪个乡啊?”
“这你就管不着了,反正我是不会在军营呆着了。”她语气坚定,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道。
薛文闻言却是闷笑出声,他捏了捏苏阮的胳膊,“你这细胳膊细腿的,还有这娘们唧唧的脸,不待在我和祁川身边,出去万一给人卖到小倌楼里,你当如何?”
苏阮没理他,继续收拾衣物,一旁的薛文手却不闲着,她叠好一件刚放好又给人拿到了一遍去。
如此反复,苏阮终于受不了,停下动作瞪着他。
“哎呀哎呀,你别瞪我,你先听我说嘛。”薛文想摸苏阮的脑袋给人顺毛,却给人躲开,他只好讪讪地收手,笑道,“你想想,你出去风险那么大,还不如待在军营里跟着老大混,等魏国打下来,解决了边境问题,待三皇子上位,我们就可以去京城享受荣华富贵,再也不用待在这鸟不拉屎的边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