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2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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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咦，为什么？”
“娃儿，刚才从你舞剑的动作来看，你拿手的玩意不是剑吧！”顺顺气。又恢复仙风道骨的样儿，拈拈胡须问。
“嗯，这是我大师兄的擅长。”摸着冰凉的剑身，想起当时大家一起挥汗如雨练习的模样，千舞略带伤感的笑了。从小一起蹲马步练拳劈腿做最基本的动作，一直到十二岁才开始真正接触兵器。记得那个时候师傅对他们说，“人生有止境，而习武是没有止境的，这样就选择一种最合适的来修习吧！”温文尔雅的大师兄挑了剑，酷爱自由性格豪爽的二师兄选了齐眉棍，刁钻古怪的小师妹使的是招招毒辣的峨嵋刺，而自己，却看中了枪——被认为霸气十足攻重于守的长枪，师傅最拿手的东西。
“喔！你还有师兄？”
“两个师兄和一个师妹。”只是可惜，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现在他们～～”人老成精眼神也很好的老人家自然看出异样，后面自动省去。这孩子身上怕是有什么故事吧！
“嗯，再也见不到了呢！”
“傻娃儿，只要他们在你心里，怎么会见不到了呢？”怜惜的摸摸千舞的脑袋，年龄大了，见的也多了，有些事情也看淡了。
“是这样吗？”千舞低下头，或许是这样吧！
忍足若有所思的想着，千舞的表情很不对劲啊！真后悔当时自己为什么没有选修中文呢？现在就不会这样什么也听不懂。这种感觉好差劲！
“也许吧！谢谢你，老爷爷！”千舞把手中的剑放到桌子上，转过脸看着老人家，“我的名字是花千舞，师承维扬武馆的武维扬，擅长的兵器是长枪。请问您是？”
“维扬武馆？”
“可惜的是师傅他们都不在这个世界，不然，他一定会很喜欢这些宝贝的。”
“原来如此！小娃儿记着，我老头子姓杨。”摸摸胡子，“枪，我也有，你来试试吧！”说完转身回到店里，找东西去了。
嗯？千舞呆住了。
“千舞，刚才的剑……你什么时候……”忍足看着老人离开，犹豫了一会，开口问道。“对不起，是我失礼了……只是……”
“呐，侑士，知道你想问什么，等我先理清楚再回答你好不好？”看着忍足，千舞很抱歉的回答，很珍惜这个朋友，所以不想骗他，但是这件事实在是太离奇神秘，即便是说了，侑士会不会相信她呢？如果什么都说出来了，会不会……她真的不想失去这个侑士哦！
“好的！”忍足深深的看来千舞一眼，重重的点头，等到她愿意说出来的时候是不是就意味着千舞已经完全相信了自己呢？要知道，狼是种耐力十足的动物，千舞如果需要的是时间来，他等的起！
哗啦啦……
从转角处传来奇特的声音，像是负载着重物的手推车轮子摩擦地面时发出的声音。两人一起扭过头，只见老人家推着一辆放着插满兵器的木架的推车，从屋里出来。木架上刀枪棍棒斧钺钩叉十八般兵器样样齐备。活像一个冷兵器展览柜。
“花家娃儿，来看看吧！”
“啊！！！杨爷爷，你实在是太了不起了，这些东西你到底是这么弄到手的？”看着阳光下闪耀出冷冽寒光的家伙，千舞真的是被震撼到了，即使是在以前的武馆里，师傅也没有这么完备的收藏。
“几代人的心血了。”擦擦头上的汗珠，老人家眯起眼睛珍爱的看着这些老家伙，自己真的已经老了，心有余而力不足，以后这些老朋友就真的要封存在仓库中了。
“好厉害！！”看着这些，连不识货的忍足也发出由衷的赞叹，看样子这个老爷爷的身份绝对不是小商店店主这么简单。
“花家娃儿，挑一样试试！”
挑一样？看着琳琅满目的东西，千舞的眼睛不由自主的转到那把闪着寒光的乌黑色的长枪上面。伸手抚上生冷的枪身，用力握住，这种掌心充盈的满足感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了，此刻握住枪，她竟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老爷爷，就这个！”
真的选枪吗？看起来文文静静柔弱的小姑娘怎么挑上这种兵器呢？还是在她这纤细的身子里蕴藏的其实是不一样的灵魂？
“这条枪总重十八斤，为乌铁所铸，娃儿，你舞得动它吗？”这句话故意用日文来说，仔细观察随行男孩的脸，居然打破了优雅的笑脸转成一片惊愕，连他也不知道吗？看样子，这个小女娃真的很有意思哦！
“就是它了！”十八斤，还好自己还可以用！用力单手将长枪从木架上取下来，千舞双手紧握枪身，深吸口气，刚才已经活动够了，现在浑身舒坦。她扎稳马步，任由内力游走在身体的五经八脉，还没有动作，就已经让人感觉身边的气场完全发生了变化。
这才是真正的她吗？老人家的脸越来越红，人越来越兴奋，自己这次是真的找到宝了！
千舞这是……忍足敏感的发现现在的她似乎已经进入了“无我之境”，难道除了在网球上也会有这样的境界吗？
风仿佛也止住了，人们的眼里只有呐吞吐不定闪耀着寒光的枪尖，随着人影的舞动上下翻飞，扎刺挑拨腾挪转移，到最后即使是动态视力很好的忍足也只能看见淡淡的残影，一片银光的后面小小的人影几乎已经看不见了。
这才是千舞真正的实力吗？
啪，一声巨响，长长的枪身颤着射向场中的土地，将近两米的长柄足有一般没入了坚硬的土地之中，千舞单脚点在仍微微抖动的长枪柄端，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很久没有这么酣畅淋漓的练过了。一个前空翻从上面翩然落地，千舞拔起长枪一脸的满足。从她十二岁拿起足有自己一倍半长的家伙算，足足有九年的时间天天与它为伍，付出的血与汗数不胜数，所有的荣耀与失落都是由它和自己分享。
尤其是她的“龙”，那把银枪是师傅在她十六岁那年挑飞了所有师兄弟的兵器后，送给她的礼物，也正是在“龙”的陪伴下，自己连夺五年的冠军，可现在……怕是……
“娃儿，你在枪上面花了多少年的时间？”这么纯熟的技巧，这孩子怕是很早就开始修习了吧！能吃的下来苦，是个好苗子。
“打基础花了七年，枪练了九年。”没留意时，千舞冒出了一句真话。
七年，九年？忍足心里一愣，这是怎么个算法？
“哈哈哈……好好好！！！！”老人家仰天大笑起来，果然是个有意思的娃子。“花家娃儿，你喜欢这条枪吗？”
“喜欢！”希望之火从眼里喷薄而出，千舞紧紧抓住手里的东西，眼巴巴的看着老人家，恨不得变出一条尾巴来冲他狠命的摇啊摇！卖给我吧！卖给我吧！
“喜欢啊！可惜这条枪不能卖！！”老人开心的吐出一句话，把千舞打进了十八层地狱，眼瞅着小娃儿眼里的星光都变成了水光，笑的更欢了。
不忍心的看着千舞的傻样，忍足也开口了，“老爷爷，真的不能卖吗？我愿意出……”
“少年，不要开口了哦！”严正的口气，慈祥的面容，却没有来的散发出一种压迫力。
“可是……”
“这是我们杨家的传家宝，不能卖的。”结果千舞手中的枪，很珍惜的摸摸。老人叹了口气，自己已经老了，儿子又死都不肯学武，看样子，杨家枪到自己这代也要没落了。
“这样啊！！算了，侑士，不能强人所难嘛！”留恋的看最后一眼，千舞狠狠心，还放弃吧！
“嗯！好娃娃儿，不过这两把剑倒是可以卖给你！”
“真的吗？太好了！”听说这句话，千舞又兴奋起来，无鱼虾也好啦！
“嗯！而且是超低价哦，一折卖给你，还买一赠一，附送一件赠品哦！娃娃，你等一下啊！”老人越看这个少女越喜欢，这样的孩子以后大概也不会有了，干脆把那个送给她吧！也算是物尽其用呢！
正欢天喜地抱着剑的千舞诧异的看着老人家，一折出售已经是天大的客气了，还有赠品？好好奇哦！会是什么呢？
稍候片刻，老人拎着一个乌黑的皮套出来，从外面看，实在无法分辨这个圆筒形黑不溜秋的家伙里面装的是什么。
老人看着伸长脖子的千舞，怜爱的笑了，自己为什么就没有这样称心如意的孙女呢？慢慢拉开皮套的暗扣，从里面掏出三截分开的铁棍来，最后还摸出一个封存好的银色枪头。这，这是……
“娃娃儿，老头子我看你投缘。刚才那把乌铁枪是家传的宝贝，虽然不是什么绝世名品，但是不能送给你。”一截一截旋转接上，扣上最后的环扣，一把银枪慢慢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浑身上下闪耀的是近乎纯银的光泽，白色的枪缨，锋利的枪尖，接口处形成了环状的突出，不但不影响整体使用，反而使枪身更加具有流线感。
“老爷爷，这是……”
“这就是我刚才说的赠品啊！”把枪递给千舞，老人介绍道，“这是我女儿刚出世时，一个老朋友专门为她打造的兵器。采用当时最先进的合金技术制成，无论是柔韧性还是弹性都是数得着的出色，本身的硬度极高，但是重量却比其他的枪轻的多，总重只有十斤，很适合女娃娃用！可惜我家女儿身下来身体不好，一次也没有用过就……现在把它送给你，也算了了我的心愿。”
“老爷爷，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接过枪，千舞发现这果然是条好枪，既方便又轻巧，正好弥补了女生先天体力和力量不足的缺陷，刚才的那条枪对于她来说却是重了，短时间还成若是持久战只怕自己后来会力量不济。
“傻娃娃，送给你这个会用枪爱用枪的人，难道不比仍在仓库里落灰强？”摸摸千舞的头，老人悠悠的说，“无用武之地大概是所有宝贝最痛苦的事情了吧！”
“我知道了！”感激的看一眼老人家，千舞不再推辞，握紧了手里的枪对老人认真的说：“谢谢您！我会努力不让它在我这里蒙羞的！请放心！”
“谢谢您！”看着千舞的笑脸，忍足也真心诚意的冲老人鞠了个躬，对于这条枪的价值，他并没有概念，出身忍足家族的他什么样珍奇的东西都见过。此刻忍足对老人感谢并不是因为一折的优惠或是所谓的赠品，单纯只是为了千舞露出的满足笑脸，对他而言再没有什么比千舞开心的笑更宝贵的东西了。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24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