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23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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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中华街
人来人往的中华街上，人们的视线都忍不住被路过身旁的一对小情侣所吸引。
女孩儿穿着白色带绒毛领的大衣，厚厚的呢子裙下，黑色的皮靴上装饰金色镶边，米色粗毛线的围巾随意地垂在胸前，长长的发辫垂在身后，在这不算冷的秋天，显得很厚重，在她小巧的脸上总是挂着可爱的微笑，美丽的桃花眼流露出单纯的眼光，骨碌碌的眼珠转呀转的，说不出的动人。走在她身边的男孩更是出色，墨蓝色的发丝金边眼镜下温柔的笑容，黑色的休闲服愈加衬出他的挺拔，即便是在街头漫步也说不出的优雅。
两个人走在一起，就像一幅让人赏心悦目的画。特别是洋溢在他们身边的快乐氛围让路过的人也露出微笑，呀！年轻，年轻真好啊啊啊！！！！
“侑士，你看～”千舞跳啊跳的蹿到了前面，“这里还有卖旗袍的店哦！！！”趴在玻璃橱窗外，对着身穿大红锦缎龙凤传统旗袍的模特流口水，哇，好漂亮！！
“千舞，我们进去看看吧！”笑着拉起半蹲的女孩，忍足推开半掩的玻璃门。
“可是侑士不还要挑选礼物吗？这里肯定没有合适的……”心里存在着无穷矛盾的千舞股起脸，纠结道。
“没问题，肯定来的及。况且现在也不知道应当买什么，所以多看看也有好处啊！”揉揉千舞的脑袋，忍足拉起她开始逛起来。刚才在外面还没有感觉，进来才发现这家店里什么都有，不大的门面里竟然被分成好几层。
“客人，你想买点什么呢？”当千舞的手像被蛊惑一样伸向墙上挂着的兵器时，从挂满绸缎的墙角突然冒出了一个声音。
“啊啊啊！！！！！！！”千舞吓得直接逃到了忍足得后面，本来她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只是在经历了一系列的挫事之后，对于这些东西都抱着敬而远之的态度。
忍足条件反射的把千舞挡在身后，挺身向前，“你是……”
“太失礼了，少女。”等黑影走进，千舞他们才看清原来是个白头发白胡子的老头。
“对不起！”原来是人啊！！两人把心放肚子。
“少女，这墙上的兵器都是开过锋的，不要碰它们。”不再理会两人，老人家直接走到那边的成衣处，把手上刚完成的衣服挂好。
“啊呐，哪些东西都是卖的吗？”一听说这些都是开过锋的真家伙，千舞的血液开始沸腾了。从练武开始，几乎没有用过真正开刃的兵器，不管是比赛还是练习，手里的家伙全是没有杀伤力的蠢笨东西。
“不卖！”老人头也不抬答道。
“这样啊！”好失落哦！！
“呐，既然这样千舞来看看这边的东西吧！”忍足拉着千舞来到成衣处，指着横架上琳琅满目的各式衣服。
“侑士，你看这套衣服怎么样？”说到底，千舞也还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啊！虽然很遗憾，不过漂亮的衣服也很有吸引力的。
看着千舞手中的衣服，上身是粉红色开前襟斜扣式的中国服，下身配的是同款的棉质七分长裤，裤脚不仅绣了精细的花纹，底下还缀了几个小铃铛。很可爱啊！！
“很不错的眼光哦！千舞要不要试试？”忍足含笑建议道。
“好的。那就请侑士等我一下了。”千舞开心的抱着衣服去试衣间，试衣服了。
少顷，千舞一身中式打扮再配上脑袋后面晃啊晃得辫子，活脱脱一个从时空隧道穿过来的古代小娘子。
“客人，本店的衣服都是手工制作，每一个样式只有一件，你穿的衣服可是世间独一无二的哦！”老人家拈拈胡子，点头道，现在已经很少遇到这样能撑起这种衣服的女孩子了。“女娃子还是看衣服的好，就不要用花拳绣腿来舞刀弄枪了。”
唔？这句话很耳熟呢！女娃子？这不是中国话吗，而且还是江南地区特有的方言，难道……
“老爷爷，你是中国人？”标准的中文。
“娃子也是？”
“这个，嗯，以前是！现在～不是了。”千舞的眼睛在听到这个问题后黯淡下来。
“傻孩子，只要心还在那里的，人在异乡又怎么样呢？”听说小姑娘是中国人，老人家的态度明显热络起来。人老成精，活了大半辈子，还能看不透半大孩子的想法。
“说得也是呢！老爷爷。”想了想，对旁边的忍足介绍到，“侑士，老爷爷是中国人哦！”
千舞，你什么时候会中文的。打完招呼后忍足含着深思的微笑注视千舞和老头用听不懂的语言相谈甚欢，怪异的感觉从心底冒出来。为什么会觉得千舞身上背负着巨大的秘密呢？
“呐！侑士，你要送给世家长辈的礼物选这个这么样？”和老爷爷沟通了半天，千舞在联络感情的同时，也没有忘记的今天逛街的最终目的。捧着在老人家推荐下选定的礼物来到明显魂游九天的忍足身边，千舞好奇的戳戳忍足的脸，咦，侑士也会发呆啊！！
“对不起，刚才千舞说什么呢？”冰凉的手指沾到脸颊的时候，忍足终于还魂归来，抱歉的看着千舞问。
“侑士，你看这个礼物怎么样？”献宝一样捧高手上的东西，千舞歪着头问。
这是一个砚台，是中国十分出名的文房四宝之一原产自徽州产的端砚。东西也已经有些年头了，就上面的标记来看大概是明末时期流出下来的。造型古朴，巧手的工匠因形就势把它雕成了老树盘根，隐约还可以看见树上硕果累累，寓意造型价值都十分的合适。
“千舞的眼光果然很好呢！”伸出手又揉揉她的脑袋，忍足当下真心的笑了出来，她这个时候还是记得我的呀！算了，只要她在我的身边，即使她真的有什么秘密那又怎样呢？
“没有啦！是老爷爷推荐的哦！”被侑士这样的看着，千舞就觉得脸上变得热乎乎的，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两只手背在身后相互用力的绞成一团。
“就是这个了。我想真田家的家主一定会喜欢这份礼物的。”千舞的脸又有些红了，难道又开始发烧了？
催促着她赶紧去换衣服，忍足来到老人家那里，把卖好的东西打包付钱。
“少年，看在女娃儿是你女朋友的份上，东西我给你便宜些！”慈眉善目的老人家来回打量了半天，满意地点点头，这个孩子确实是人中龙凤啊！“要好好待她啊！！”
“老爷爷，呐，衣服也麻烦您帮我包一下吧！”刚走出来的千舞只听见一声“我知道”，不知所指的她好奇地看着笑的奇怪的老爷爷和一脸认真地侑士，“呐，怎么了，侑士？”
“没什么，老爷爷说看在你的面子上，给我便宜点！”忍足避重就轻的笑着说。
“哦！要感谢我呢，侑士。中午请我喜欢饭吧！”装可爱的眨巴眨巴眼，俏皮的盯着忍足，成功赚得午餐一顿。
“呐，爷爷这是衣服的钱。”眼见老人家已经把衣服包好，千舞从口袋中掏出钱包，准备付钱。
看见千舞的动作，老人家暗自赞许的点点头，好孩子。
“千舞，这套衣服就当时我感谢你帮忙挑选礼物的谢礼吧！”拦住千舞的动作，忍足还没有和女生逛街让女生掏钱的习惯。
“侑士，如果你要这么做，下次我再也不敢和你一起逛街了。”正色的看着忍足，无功不受禄，这是小时候师傅就再三叮嘱过的。千舞接着说“如果要感谢那就太见外了，昨天侑士你照顾我一夜，我又该送什么礼物给你呢？我当你是好朋友，所以帮你，你难道不是这样吗？还是朋友之间也要在乎这些礼节？”
嘴角的弧度勾的更大了些，忍足受教的点点头，“我知道了，千舞，对不起！下次不会再这样了。”你真是不同于别人的女孩子啊！千舞，现在你要我怎么放得开你？好朋友吗？这个称谓怎么能满足的了我呢？
“老爷爷，你的那些兵器真的不卖吗？”拎着包包，千舞还是舍不得那些熟悉的家伙。
“女娃子，你又不会，买回去当摆设怎么对的起这些宝贝呢？看你也投缘，告诉你吧！想买它们的唯一条件就是会使用它们。”老人家缓步移到千舞的身边，摸摸挂在墙上的冰冷的金属。微微叹口气，现在会用得人只怕是寥寥无几了。
“老爷爷，此话当真？”要是这样的话……千舞的心开始怦怦的跳。
“当然是真的，我老头子一把年纪还会哄你这个小娃子么？”摸摸胡须，很仙风道骨的样子。
“那，我要买这两把短剑。”毫不迟疑的指向挂在最上层的两把短剑，千舞开口道。
“小娃儿很识货呀！这两件东西是我这店里难得的宝贝了，你这娃儿凭什么拿走它们呐？”
“您这儿有点挤，请问有场地吗？我想让您看看我够不够格买它们。”坚定坚决地口气。千舞回过头抱歉的对忍足说：“侑士，我真的很想买它们，如果你有急事，请不必等我了。对不起。”
“千舞，我会陪着你的。”看着一脸平静认真的千舞，忍足也很想看看当时校刊上登出来的究竟有多少的真实呢？
“口气很大啊！小娃儿，来就让我老头子看一看你的本事吧！”示意千舞取下那两把剑，转手带着他们两个走到屋子后面，穿过狭窄的走道转弯，眼前迎来一片空地。原来在屋子的后面还有一块小小的演武场。
活动活动身子，千舞把身上多余的衣服脱给忍足。老爷子不知从哪拖出来两个竹篾编成的卧椅，和忍足移到树下来观景。
“小娃娃，开始吧！”等千舞热身完毕，老人家悠悠的来了一句。
摸着手中冰凉的剑柄，千舞想起了自己的大师兄。平日里总是不苟言笑的他最拿手的就是剑。而自己只是在闲暇时侯才会拿它来练练手。直到那次去美国交流，为了排节目，大家绞尽脑汁，才想出把双手剑和诗中提到的剑舞融合起来，排成“剑器舞”。而那个主跳的人就是自己，虽然已经很久没有练习了，但是基本的动作和步法她还是记得的，只是没想到在这里还有机会再来表演一次。
缓缓把剑拔出剑鞘，清冷的银光瞬间显露出来。果然是好剑！
两手各握住一把，摆开身势，步伐踩稳，开始动起来。
利器的破空声，树叶的碎裂声，步伐挪移的细微响声，除此之外，万籁俱静……
动若脱兔，矫如飞凤。
起，旋转跨步，翻身飞跃，凌空劈刺，顿，收势。动作干净利落，飘逸潇洒。
“好，好，好！！！”老人家手上健身球已经不知道滚到什么角落，他两手青筋尽出的抓紧身下的椅柄，一连说了三个好。身旁的忍足早已经被震撼到九重天外，从来没有看过千舞的这一面，原来在道场上她的美竟是如此的慑人心魂！！！
“老爷爷，这个可以卖给我了吗？”小心翼翼的把剑收好，千舞跳着回来问。
“不！”
“啊？为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23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