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经年》大雪吃了小雪

24、第 24 章

　　“以后你每一年的生日我们都要一起过，我不会再让你孤独了。”
　　“嗯。”

　　吃完蛋糕，两人又唱了会儿歌，汪子一会唱的不多，拉着秦霖铃陪她合唱《你的眼睛》之类的对唱情歌，秦霖铃也乐意奉陪，乱七八糟唱到包点结束。

　　“去哪里？”
　　“我今天不想回寝室。”秦霖铃抚摸着汪子一的背，她今天实在是可爱难耐，心头总有一种想把她嚼烂撕碎的冲动，遗憾的是除了亲亲抱抱，还真无从下手不知如何是好。

　　如果是个男人，他会做些什么？羞耻的念头一闪而过，秦霖铃被自己这个想法惊呆了，惊讶只停留了片刻后，她发现自己竟然在顺着这个思路往下走。

　　男人，应该会带她去开房间，然后呢？就睡觉了么……

　　不对，缺失了什么，可秦霖铃的脑子转不动了，少了的那些行为光靠脑补是无法补足的，算了，大概是我鬼迷了心窍。

　　“我们去看通宵录像吧。”想了半天，还是个毫无新意的决定。

　　录像厅里的软座隔视线不隔音，电影放到下半夜就开始有些“大尺度”内容。

　　汪子一已经靠在秦霖铃腿上睡着了，秦霖铃也有点困，但禁不住录像画面里那些隐隐约约隔山看雾地勾引，她好奇又忍不住地看，像是从指缝中观摩，看不真切又按耐不住。

　　旁边的软座适时地响起动静，压低了的“嗯嗯”声像从憋破了的喉管里难以抑制地蹦出，秦霖铃顿时满脸通红。可这声音并没有因她的害羞而停下，一直断断续续地哼叽着，把睡着的汪子一都吵醒了。

　　汪子一醒来一脸茫然，张嘴就要骂人，秦霖铃一把捂上她的嘴巴，另一只手又捂上她的耳朵。

　　汪子一竖起一只耳朵听了会，在秦霖铃腿上掐了一把又摇摇头，秦霖铃放开她，就见她一脸贼兮兮地在捂嘴偷笑，两人心领神会地对视一眼，然后你掐我一下我掐你一下，像是初次看见大人接吻的小朋友。

　　闹腾一番，这声音还没停下，录像里又是一场隐晦地亲热，这下，两人都不闹了，空间里的温度一下蹿高。

　　汪子一试探着把手慢慢伸向秦霖铃的后背，然后顺着衣角滑进她光滑的腰间，停留了一会儿，秦霖铃没有反应，手又像挠痒痒一样往后背上移，碰着她的内衣带，手又缓了缓，秦霖铃还是没反应，就在汪子一心悸着觉得自己可以得寸进尺企图把手从后背移向前面时，秦霖铃的铁爪伸过来了，用一只手抓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把她推到。

　　“汪子一，你想量我的胸围尺寸吗？”秦霖铃欺身压住她，她的鼻息直接喷在汪子一脸上，在裙子外面游走片刻就把手移开了，扶着汪子一坐正:“我觉得不应该在这里。”

　　“你在说什么？”汪子一窘得快要缩到软座下面去了。

　　“虽然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但我就是觉得不应该在这里。”秦霖铃一脸正经:“有些事是很神圣的。”

　　“天哪，快把这个人拖出去午门斩首，”汪子一找不到地洞钻，又躲不开她那双认真的眼，只得小声嘀咕:“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就好，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会学会的。”秦霖铃一本正经，就像在说一道课题，研究一篇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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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月一过，国庆又至。

　　这个国庆在汪子一再三要求威胁下，秦霖铃答应了和她一起回家的请求。

　　坐了两小时车，提着水果，拿着一条烟，秦霖铃上门了。

　　汪子一家住军属大院，门口还有警卫站岗，秦霖铃心里有点慌，磨蹭着在楼下转了半天，要不是人生地不熟，多半会扭头就跑:“我这样得体吗？礼物是不是带得太少了？”

　　“你在这里再转半小时，当心被枪毙。”汪子一坐在树荫下，等她踱步踱好了才懒洋洋地拉住她的手:“真的不用紧张，我家人很随和的。”

　　掏出钥匙，还没插进门内，里面“踢里踏啦”的拖鞋小跑声就飘出门外，大门迅速被打开，露出一位气质温婉和善的阿姨:“崽崽回来啦。”

　　汪子一一脚蹬掉鞋子，把秦霖铃往母亲面前一推:“妈，我好朋友秦霖铃，和你说过的。”

　　汪母满脸喜笑颜开，把两双拖鞋摆到两人面前热情洋溢:“快进来快进来，外面热吧，饿了没？”

　　换上拖鞋，秦霖铃走进这间敞亮的客厅，客厅里有很多绿植，给人一种心神安宁的感觉，电视背景墙是一大面书柜，柜子上摆满了书籍照片和勋章，相框里的照片多是一家三口各时期合影，照片中的男人穿着军装目光如炬，双眼有神，眉眼和汪子一如出一辙。

　　秦霖铃站着没看两眼，汪母就温柔地拉着她的手让她赶快坐下:“站着干嘛，快坐下，我去给你们先盛点鸡汤喝。”

　　秦霖铃把手上东西递过去，拘谨地说:“阿姨，随便买了点东西。”

　　“哎呀，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客气，下次来别买了。”汪母把东西随便放在电视茶几上进了厨房。

　　秦霖铃屁股刚刚够挨着沙发外沿，都不敢用劲坐下去，就看见汪子一往沙发上一躺，从桌上水果篮里拿出个苹果:“妈，水果刀呢？我削苹果。”

　　“别吃水果了，先喝鸡汤。”正说着，汪母端着两碗汤颤微微走过来，秦霖铃赶忙接过。

　　“快喝吧，阿姨一早就煲上的。”

　　秦霖铃喝了两口，这鸡汤盐少汤浓，嗯，是熟悉的味道。

　　“躺在那边干嘛，你不是要喝鸡汤吗？快起来喝。”汪母拍拍汪子一屁股，脸上流露着慈爱的疼惜。

　　汪子一坐好，端起汤碗，朝秦霖铃挤眼睛:“怎么样？我妈好吧？”

　　秦霖铃忙不迭点头回话:“阿姨长得好年轻，厨艺也好，你真幸福。”

　　汪母喜笑颜开，见秦霖铃汤碗已经见底，一边说着:“你看人家，多懂事，”一边走向厨房:“再给你装一碗。”

　　汪子一见母亲离开，在秦霖铃耳边飞快说了一句:“以后我妈就是你妈。”

　　秦霖铃坐在沙发边边搓着手背，没工夫和她打闹，一看就是还在拘束紧张，汪子一把她身体往后拉，让她整个人陷在柔软的沙发里:“这么坐才舒服，我说，你还要紧张多久？”

　　秦霖铃横她一眼，汪母又端了碗鸡汤出来。

　　“妈，等会都喝饱了还怎么吃饭，你坐着休息，别忙了，整得人家紧张得不得了。”

　　“别紧张，你们看电视吧，以后多和崽崽回来玩，就跟回到自己家一样。”汪母的话让秦霖铃心里一暖，不由自主点头:“谢谢阿姨。”

　　“那你不是捡了个便宜闺女？”汪子一抱着汪母的肩膀说:“她好看吧？”

　　汪母点头，手指戳戳汪子一脑袋:“你看人家文静乖巧，哪像你。”

　　“那让她给你做女儿好不好？”

　　“我倒是想有这么个女儿，不想要你这个傻小子。”汪母开着玩笑，眼睛在秦霖铃身上转一圈，似乎觉得这闺女坐有坐相气质温和，汪子一有这么个好朋友十分放心。

　　“快叫妈。”汪子一用脚勾她。
　　“你能不能坐好，”秦霖铃无语，手脚都不知放在哪里。

　　“都到自己家了，还像上课一样坐得有板有眼呢？”汪子一把电视打开，画面未出声先至的广告顿时让屋子显得热闹起来。

　　坐不住的汪母见她们开始玩闹，含笑回到厨房，很快响起“叮叮铛铛”的切菜声。

　　汪子一在沙发上爬到秦霖铃身边，用手按摩似地捏着她的胳膊，一改刚才的调笑，带了点庄重严肃:“放松好吗？这里真是你的家。”

　　秦霖铃嘴唇动了动，没说出什么来，点点头，把背靠上了沙发靠背……

　　汪家晚饭吃得早，可能是因为她们回来的原因，直到大饭桌上摆了一桌子好菜也没见汪爸回来。

　　秦霖铃不明所以也没问，只是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阿姨太辛苦了，做这么多菜。”

　　饭桌上汪母不停地给秦霖铃夹菜，把她的碗堆成了一座小山，两母女闲聊着家常，有一句没一句说些学校，家里的琐事。

　　秦霖铃插不上话，也顾不上说话，闷头吃着碗里的菜，刚把“小山”消灭掉一些，汪子一又把它填满。

　　吃完饭秦霖铃非要帮着洗碗，汪子一虽然不想动，也只得在厨房帮忙，听着水声，收拾着碗筷，秦霖铃对汪子一轻声说:“你多幸福啊，以后可不能让你父母伤心。”

　　“我已经很乖了，就是懒了点，不会闯祸，也没有不良嗜好，她们有什么可操心的。”

　　秦霖铃甩甩手上水，眉头皱成个“川”字，她想着自己的心事，却又无法把这份不安诉之于口，把餐具放进消毒碗柜，转身就看见汪子一靠着灶台在观察自己。

　　“你别瞎想，有些事现在肯定不能表现，但是以后会慢慢好的。”

　　秦霖铃经过她身边，用手捂着她的嘴:“你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