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秋》小说世界专属记录者

76、氏训练营

　　“这跟十年前很像，一样的地点，一样的车子，一样只有我们两个，只是你大了十一岁，我长了十一岁。”
　　平和如缓缓流淌的溪水一般的声音，偏清不柔，声音者靠在窗台，样貌平淡无奇，有着十分美丽的墨发，很长，垂到了腰间，被微风撩动着，与声音者一起，带起了一片宁静。
　　莫秋自然的抓过ta一侧的头发，放在手里把玩着，对助理的话不做回应，而是问：
　　“这次的诱杀学员有几个？”
　　“你有两个诱杀学员，一个佣杀学员。”
　　助理侧目，看着莫秋把玩他头发，眼里有些恍惚，他不知岁数的活了很久，但像这样让他明显的感觉到了时间的变化的，记忆中也不过十次。
　　因为莫秋太闹腾了，每隔一段时间就能听到ta又干了什么，让他一遍又一遍的记住，就这样，闹腾着记住着，十年前一米一的小家伙都这么大了，让他看到跟十年前相似的画面时，对时间有了些许感概。
　　“为什么佣杀会到诱杀营？”
　　“因为五杀营里只有诱杀营拥有压制力量的技术。”
　　助理往莫秋方向一侧，更多的头发落到了莫秋手上，莫秋全盘抓住了后助理接着道：
　　“而那个佣杀身上有太多种力量，像一个定时炸弹一样，不全压制下来是当不了杀手的，佣杀那边又不想放弃今年的最强学员，所以跟苏营长做了交易。”
　　“明白了，助理知道氏训练营的新营长是谁吗？”
　　助理没答，而是问：“莫秋，你就这么不想谈叶风吗？”
　　莫秋依旧玩着头发，平淡的回道：“那你给他找了什么任务？”
　　“适合诱杀的历练任务，地点在利比沙斯。”
　　助理说完，等着莫秋提问细节，但莫秋把话题转回了新营长上。
　　“我知道了，新营长是谁？”
　　“……”
　　是莫秋的叛逆期来了吗？还是莫秋不愿意跟他这个长辈谈论恋爱的事？
　　助理突然明白了家长对长大了的孩子的无奈感是怎样的了，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可真是喜欢不来。
　　助理都希望莫秋不谈恋爱了，ta不谈恋爱时明明什么事都愿意跟他谈的，谈恋爱了就有事情不愿意跟他谈了。
　　长辈式的哀怨让莫秋习惯不来，所以ta感受到后问道：“助理，你想知道什么？”
　　“分手了吗？”
　　“……”
　　莫秋沉默了一秒，答道：“我们没确立关系，等氏训练营的事结束后才会有结果。”
　　“我知道了，新营长是谁还不不知道，但是是君家的成员，很有可能是继承者。”
　　得到了还不错的答案，助理息鼓，靠在莫秋肩上，把头发都给了莫秋。
　　“莫秋，你没有时间难过的。”
　　对此，莫秋回了个：
　　“嗯。”
　　……
　　当看到那个象征着氏训练营的星耀花，看着底座上刻着的规矩，莫秋问：
　　“009没撞碎它吗？”
　　“……不要惦记氏训练营里最脆弱的东西啊，也不要教唆你的徒弟那样做。”
　　助理无奈的扶额。
　　“你为什么那么讨厌那个星耀花雕像？你是学员的时候弄碎它的次数让我都懒得再建了。”
　　“不知道，就是看着就想弄碎它，我现在还是想弄碎它。”
　　“……”
　　“控制一下吧，我不希望新营长来的时候看到氏训练营的象征在修建。”
　　“嗯。”
　　……
　　氏训练营按照星耀花那样分为六个地区。
　　花心是除了五杀营长的氏训练营的管理成员在的地方，营长办公室、助理办公室、筛选的地点……都在那里，跟办事大厅的作用一致。
　　（感觉从上面看一定很丑。）
　　花瓣是五个杀营，由围墙围出了五片相等面积的地区，从进口的大道顺时针方向开始，是暗杀营、诱杀营、医杀营、狙杀营、佣杀营，因为自主权很大，每个杀营都有自己的建筑风格。
　　跟魂叶研究所不同，魂叶研究所周围是水，是海洋，氏训练营周围是云，是天空，它的基底倒不是云，是类似树根的东西，支撑着氏训练营，提供必要的环境，充当保护罩……
　　也没有多特别，就是基底毁了，氏训练营就散了，基底的作用都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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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秋没有打招呼的，直接去了自己的房间。
　　这引起了一片沉默，直到：
　　“小师妹这是没看见我们吗？！”，沙发上的萧长烟看着二楼的房间，惊愕的问道。
　　“太少了。”，一旁喝红酒的闫水寒道。
　　“从九十九个变成二十三个，小师妹得缓一会。”，厨房里的席然道。
　　“但还是很伤心啊。”，同样在厨房的苏若烟道。
　　“矫情。”，看电视的林子宁道。
　　“不要在小师妹这里吵架啊。”，阳台上的许若云道。
　　“我要睡觉。”，地板上的柏敛华道。
　　“你已经睡了一天了，柏敛华。”，地板上下围棋的容白道。
　　“因为柏先生失恋了，现在正难过呢。”，也在下围棋的温安道。
　　“为什么莫名其妙到了柏敛华这里了？不是在谈论小师妹吗？”，正在试衣镜前选衣服的海伦娜道。
　　“ta能缓过来的。”，在房间的一角煮茶的柒月道。
　　“我比较在意今年多余的礼物怎么办？像以前一样毁了吗？”，躺在床上放松尾巴的白风道。
　　“小师妹说是吃的，所以多的可以都让你吃了……骚狐狸，别再动你的尾巴了。”，正在给白风梳尾巴的顾怜意捏断梳子道。
　　“别打架，我在做衣服。”，绣着凤凰眼睛的晓云梦道。
　　“梦梦你还没做好啊。”，伸腰的言灵打着哈欠道。
　　“她的衣服你还不知道吗？生命结束前一秒才会做好的，是葬服。”，玩着针线的苏阡陌道。
　　“话说我们要不要举办葬礼？”，指尖上转刀的秦时月道。
　　“我不会为那些家伙献花的。”，修剪花朵的师泽落道。
　　“不讨论怎么回答小师妹ta们的离开和死因吗？我们实话实说吗？”，在小矮桌上处理食材的沈阳道。
　　“小师妹总会问的。”，也在处理食材的叶舒烨道。
　　“是啊，不实话实说能怎么办呢？”，往杯子倒各种不明液体的桑析梧道。
　　“那就不要让小师妹问了。”，正在看书的齐雅道。
　　“开饭了，你们谁上去叫小师妹下来？”，摆着碗筷的风明渊道。
　　“不用了，我下来了。”
　　莫秋看着一瞬间注视着ta的二十三双眼睛，ta举了举手中转有五颜六色球形物体的袋子，里面刚好有二十三个。
　　“生日快乐，师兄师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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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不好的莫秋在见到今年的一个诱杀学员后，心情突然好了起来，因为这个学员的名字叫：
　　“小，席然。”
　　“在。”
　　莫秋抬眸，然后问了句：“我可以摸你吗？”
　　“请随意。”
　　把文件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后，莫秋抬手，双手抚上对面矮ta一些的少年的脸，细细的描画，问了个问题。
　　“你的名字是怎么回事？”
　　“席然是父母取的，小字是进诱杀营后为了区分席教官加上的。”
　　“嗯。”
　　少年等了一会，没等到莫秋的下一个问题，自己问道：“莫导师，你不觉得我是一个阴谋吗？”
　　“席然师兄的名字是我取的。”
　　莫秋抬起少年的下颚，动作做得自然，没有半分挑逗。
　　“而且，再过几年你跟席然师兄就长得不一样了，你跟席然师兄的骨架还是有区别的。”
　　“原来是这样。”，少年点头，表示明白了。
　　不过少年版的席然让莫秋起了些恶劣的想法，ta低身，离少年极近，“叫我一声小师妹。”
　　“……”
　　少年无奈的扯了扯嘴角，弧度不像席然那般温润，是少年自己的干净与平和，准备了一下，少年启唇，叫了莫秋一声：
　　“小师妹。”
　　跟席然师兄不一样，不过莫秋心情还是莫名的好了一些，声音放轻，一边描画着少年的脸，一边叫了少年一声：
　　“小席然。”
　　就像小孩子找到了心爱的玩具一样，少年看着面前的莫秋，感受着脸上的温度与动作，无奈的心想道：
　　莫导师比听说的还要漂亮，也……还要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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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个诱杀学员，名叫白沙渚。
　　女生，蓝灰发色，青色双眸，十分自然，容貌美艳，神情平然，身形像是漫画里走出来，天气并不那么明亮，但她的皮肤仍然润泽。
　　一种二次元美人三次元化的感觉。
　　白沙渚也的确来自于二次元世界，在莫秋手搭上她的肩准备进行一些检查的时候，阳光下来了，风吹起来了，碎花也来了。
　　单看，很美。
　　但覆盖面积不够大，影响范围也不够。
　　而且还不是白沙渚可控的力量。
　　自然，在场者不会觉得尴尬。
　　小席然表情没有变化，另一个佣杀学员也没有，莫秋则赞道：
　　“很特别的力量，能让你成为强大的诱杀。”
　　白沙渚表情没太变，只点了点头。
　　然后莫秋给白沙渚说明了一下课程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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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办法对你好，落风学员。”
　　“所以记住我对你的责任，然后利用这些责任来尽可能的学到东西。”
　　“是。”
　　落风的声音，利落、清晰，也冷静、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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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秋允许学员问ta问题，在学员痛苦训练的时候：
　　“莫导师……我们每天吃的都是什么……又有什么作用？”
　　小席然的问题。
　　“魂叶研究所在女尊世界研发的药，作用是让你们的身体在练力的同时增加身体线条的流畅性，避免你们因为肌肉发达而被丢到佣杀营去。”
　　“那个，可真难吃。”，小席然忍着全身上下的疼痛道。
　　“这个不是问题。”
　　小席然呼出一口气，问：“为什么这么难吃？”
　　“因为世界不允许完美的事物产生。”
　　“原来是这样。”
　　小席然沉思，莫秋看着前方，声音平淡：“没有问题了吗？”
　　白沙渚抬眸，问了句：“莫导师晚上都会做些什么？”
　　“想明天怎么训练你们，跟师兄师姐聊天，见一些朋友。”
　　在白沙渚思考的时间里小席然又问了一个问题：“莫导师惩罚我们的原因是什么？”
　　“我不喜欢任何迂回的了解我的方式，尤其是说我跟听说里的区别的时候，不管像还是不像。”
　　小席然思考的时间里白沙渚又问了一个问题：“莫导师喜欢糖果吗？我看你总是在吃糖。”
　　“我喜欢食物，还有，那些不是糖，是陆易知的药丸。”
　　“莫导师讨厌佣杀吗？这些天好像只有麻雀先生一个佣杀来找过你。”
　　又是小席然的问题。
　　“我不讨厌佣杀，会那样是因为我选择了诱杀营。”
　　“莫导师喜欢……”
　　“小师妹！”
　　声音未落，莫秋连自己带椅子的被抱住了。
　　会这样抱ta的只有长烟师兄，莫秋平淡的叫了声：“长烟师兄。”
　　“小师妹还不开心啊，我以为你见到小席然会开心点的呢。”
　　萧长烟头抵在莫秋肩上，看着前面痛苦的学员，他问道：“刚刚和小师妹你说话的是除了小席然还有谁来着？”
　　“白沙渚。”
　　“哦，容白的学生。”，萧长烟吻着莫秋的发丝，慵懒道：“容白眼光居然不错了一次，真是神奇。”
　　教官负责授课，但教的都是某一类课程，自己的诱杀风格、整体的教导……都是在遇上对眼的学员时才进行传授的，这样的教官与学员就构成了老师与学生的关系。
　　（这种关系在诱杀营比较常见）
　　“容白师兄选中了温安师姐，所以他的眼光不差。”
　　“嗯，知道了。”，萧长烟回的漫不经心，转而又期待的问道：“我今晚跟小师妹睡可以吗？”
　　“只能抱。”
　　“小师妹你不公平，席然你就什么都不说，闫水寒你也只说不游戏，到我这就只能抱了。”
　　萧长烟语气哀怨，眼神低落不已。
　　已经习惯了很多年的莫秋平淡的回道：“因为他们没有长烟师兄你那么浪。”
　　“所以，你今晚要是没忍住，我会给你戴上工具，然后把你丢进柜子里。”
　　萧长烟蹭着莫秋：
　　“师兄怕黑的，小师妹。”
　　“我知道，所以我不会关上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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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长烟又开始用那些话逗弄莫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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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长烟离开后，莫秋接着萧长烟之前的话题：
　　“你们还想问问题吗？。”
　　白沙渚抢先了一瞬，问道：“莫导师喜欢诱杀吗？”
　　“我喜欢的是师兄师姐与师父，对诱杀与诱杀营是责任与熟悉。”
　　“莫导师，是不是明天开始我们要换训练地点了？”
　　小席然跟上。
　　“嗯，带着你们去诱杀营外面训练。”
　　“莫导师认为以前的学员说你半个月前是恶魔，半个月后是天使的原因是什么？”
　　白沙渚的问题。
　　“因为半个月后我让ta们看到了自己变强。”
　　一个接一个，小席然跟白沙渚在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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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秋躺进被子里的同时，萧长烟就抱了过来，很突然的，莫秋想起了叶风，情绪一下低落了下去。
　　萧长烟睁眼，吻了吻莫秋的肩，“我让小师妹你想起他了吗？”
　　“不是，闲下来的时候我就会想起叶风，只是回到氏训练营后今天才有时间。”
　　莫秋看着天花板，有些累，但ta睡不着。
　　“子宁师姐今天告诉了我他最近的情况，他有了自己的势力，任务进行得很顺利，他和沙塔发生了很多事，他答应跟沙塔生孩子……”
　　萧长烟不语，不带着情欲的吻一个个落下。
　　“长烟师兄，我觉得我快见不到叶风了。”，莫秋闭眸，声音轻极了，“喜欢我的叶风，我熟悉的叶风，好像消失得差不多了。”
　　“我觉得很难过，但又觉得做不了什么了。”
　　萧长烟动作一顿，忍着酸涩安慰道：
　　“师兄师姐都会在你的身边的，小师妹。”
　　熟悉的话入耳，莫秋感觉眼睛里有了一层雾，ta伸手擦过眼睛，指尖上蕴着湿意，一秒后，指间摩擦，湿意一下消失的彻底。
　　莫秋转身，反抱住了萧长烟。
　　“长烟师兄，睡觉了，明天我还要训练学员。”
　　萧长烟在黑暗中摸了摸莫秋的脸，轻语：“好的，小师妹。”
　　第二天，莫秋看着眼前，眼中毫无意外，心想道：
　　果然，长烟师兄穿的是会消失的衣服，跟以前一个套路。
　　一秒后，房间里传来了一个惨叫声：
　　“小师妹！你又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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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找莫秋说事的席然一进门就看见了在莫秋床上看左胸上的伤口的萧长烟，那个伤口引起了几次相似的记忆，右手握拳，抵唇，席然轻笑了一声道：
　　“长烟，你怎么又被小师妹咬了？”
　　“因为他穿了会消失的衣服。”，从洗浴间出来的莫秋“恶人先告状”。
　　“都说了，我是忘记换衣服了，小师妹，如果我真的想那样的话，我们早上的姿势会那么纯洁吗？”
　　“所以我只咬了你一小口。”
　　“一……小……口……”，萧长烟咬着牙，一字一顿的道：“小师妹，你把这样叫一小口？你都快咬掉了！”
　　“我有控制力量。”，莫秋说得平淡，跟以前一样，毫无歉意，理所当然。
　　席然轻咳，忍下了笑意，他走到莫秋旁边，递过一个手环道：
　　“里面有贡献点，只要你别一次性包下四个杀营的训练场地，那么是够你完成教导的。”
　　“嗯，谢谢席然师兄。”，莫秋接过手环，“那我先走了。”
　　“去吧。”
　　等莫秋到了一楼后，席然看着床上的萧长烟，温润的声音些许无奈：“小师妹还想着叶风是吗？”
　　“想着呢。”，萧长烟垂眸，发丝遮住了略棕色的眼睛，“昨晚好像还差点哭了。”
　　“这可不好。”，席然轻摇头，想了想，轻叹道：“告诉九爷又觉得不太好，但不告诉我又想不到还有谁能让小师妹放下叶风。”
　　“小师妹不是有一个徒弟吗？”
　　“009吗？”，席然下颚微抬，思考着道：“他倒是有可能，但他还是年轻了些，不一定劝得了小师妹。”
　　“试试也好。”，萧长烟下床，坦然的赤身裸体，“能劝一点是一点，反正小师妹跟叶风是不会再见了，小师妹终会放下的。”
　　“希望如此。”，席然转身，从柜子里找了一套适合萧长烟的衣服，莫秋的房间里有很多师兄师姐的物品，递给萧长烟后席然道：“那找009的事交给我了。”
　　“OK。”，萧长烟穿着裤子，“席然，我要去利比沙斯一趟。”
　　“小心些。”
　　“我是打算看看要不要挽回的。”
　　“叶风会拒绝你的帮助。”
　　“总得试试。”
　　萧长烟耸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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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月的课程，前十五天改变身体，后十五天去医杀营、狙杀营、佣杀营跟同一年的学员上体术课。
　　PS：暗杀营没有体术课。
　　医杀营的体术课以身体弱点为主，分为找到弱点、创造弱点与攻击弱点三节课，同时会教导学员如何隐藏与保护自己的弱点。
　　这一次，由颜值狂，风子雅教导小席然和白沙渚，兰斯来教导落风。
　　兰斯抬眸，看着落风黑白分明的丹凤眼，与左眼角不易发现、徒增了些魅惑的泪痣，他嘴角弧度加深，然后他从外套内袋里拿出一把医杀刀，动作优雅，语气有礼：
　　“你好，我叫兰斯，我喜欢你的眼睛。”
　　落风平静的看着兰斯，站在原地不动分毫，声音清晰：“我也喜欢你的眼睛，我们来交换怎么样？”
　　“咦？”
　　兰斯脸上露出适当的惊讶，然后把手术刀放在外套里，换了一把医杀刀，他转动着泛着白光的刀，翘起一边的唇，笑得有些邪气了：
　　“所以，你也喜欢莫秋的身体对吧。”
　　落风点头了。
　　（落风根本不喜欢莫秋的身体，他敬佩莫秋的强大，他就是故意针对兰斯的。）
　　“那我们，得杀一场了。”
　　兰斯笑得像反派开始最终杀戮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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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秋，你师兄师姐是怎么说林修平的？”
　　根据手里的数据挑选药丸的陆易知突然对背后打包的莫秋道。
　　“温安师姐说他死了。”，莫秋平淡道，把一天量的药丸分装进小袋子里。
　　“对你，可以这么说。”，陆易知垫脚，拿着柜子最上面的黑色药丸，“我救了他，但他失忆了，知识能力还记得，但不记得跟谁相处过，跟谁产生过感情。”
　　“然后，等我尝试恢复他的记忆的时候，我发现只要提及你他就会产生应激反应，不让自己恢复记忆，可能是催眠，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会有点痛苦而已。”
　　陆易知把黑色的药放到桌上，他转身接着拿药：
　　“莫秋，你想让他恢复记忆吗？”
　　莫秋正在纸上写着白沙渚的名字，落下最后一横的时候ta问：“叔叔现在怎么样？”
　　“怎么说呢？”，陆易知蹲下，拿着最下面的白色药丸，“有个美丽温柔的妻子，继承了岳父的公司，生活富足平静，除了怀孕的妻子孕吐有些严重，也没什么烦恼的，毕竟他没忘记学过的东西。”
　　“我想，这大概算是过得不错。”
　　“那就不用恢复记忆了。”
　　陆易知转头，看着平淡的莫秋，他问：“你确定吗？”
　　“叔叔不想记起我，就不用逼他记起了。”
　　“……”
　　陆易知垂眸，转头接着拿药，转移了话题：
　　“等下让我给你检查一下血液，可以的话，最好全身进行一个检查。”
　　“不用了，你继续给我各种药就行了，这次要加一些毒药。”
　　“虽然你是药人，但毒药在一定时间内还是会降低你的体能，你需要时间吸收，而且你吃药又不记数量，总是吃完为止……”
　　“陆易知。”，莫秋打断陆易知的唠叨。
　　“……好，我给你，不过……”，陆易知语气一转，“你要让我给你检查血液，这样我才能配药。”
　　“嗯。”
　　莫秋回到桌子上，注意到一旁散乱的文件，ta随口问道：“你营长当得还好吗？”
　　这一问勾起了陆易知满满的无奈，他吐槽道：“你说呢？管一百一十三个疯子，我这个唯一一个不疯的能好吗？”
　　“风子雅那个家伙，天天想着看诱杀，我为此被你的师兄师姐坑了数十次！”
　　“兰斯就更厉害了，一听到有谁喜欢你的身体，就要动手杀了对方。”
　　“还有容思，跟你的师兄容白是兄弟的那个，两兄弟完全相反，一个经常被任务对象斯德哥尔摩，一个经常斯德哥尔摩任务对象。”
　　“另外，西西和沙柏，两个人没事就挑战谁能最快速度取出器官又装回去……”
　　陆易知没完没了的吐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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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秋遇到了一个医杀学员。
　　ta在他说能跟ta睡的时候，顺然的点了点头，让开了门。
　　“莫导师，你为什么答应我呢？”
　　温软干净的声音，让莫秋语气略带着怀念的说了句：
　　“你很像我的一个朋友，它叫玖兰，是一颗灵植。”
　　“是吗？莫导师觉得它怎么样？”
　　声音更加温软，撩得心发软。
　　“干净，喜欢被宠爱，声音温软，没有人类的节操，有些胆小，但又喜欢尝试新事物，最近为了救我，沉睡了。”
　　“那，莫导师想它吗？”
　　“现在不想了。”
　　“……为什么？”
　　莫秋语气无奈：
　　“就在旁边，有什么好想的。”
　　“……”
　　软软的轻叹声响起，旁边的家伙，也就是玖兰，习惯性的趴到了莫秋身上，头抵在莫秋肩上。
　　“莫秋小姐什么时候猜出我的？”
　　“见到你的第一面。”
　　莫秋看着玖兰鼓起的脸颊，眉眼平和：
　　“你的身体在我的体内，玖兰，灵魂与身体相遇总会有点反应的。”
　　玖兰不开心的鼓着嘴，“那为什么那时不认出我？”
　　“陪你玩，让你看看莫秋小姐当导师时是什么样的。”
　　“……”
　　“怎么样？跟你想的一样吗？”
　　玖兰脸鼓得更厉害了。
　　“莫秋小姐真过分！”
　　莫秋嘴角是似有似无的弧度，ta摸着玖兰的发丝。
　　“好久不见了，玖兰，你是怎么到这个身体里的？”
　　“哦，我是跟这个少年签了一个契约，我帮他报仇，他给我身体，时间差不多是一个月前，我是被这个少年唤醒的，唤醒后我们就签了契约。”
　　玖兰抱紧莫秋，上下蹭着，突然的，感到了一丝不对劲，它眨了眨眼，脱口问道：
　　“莫秋小姐，叶风先生呢？他没跟你来氏训练营吗？”
　　“他在利比沙斯做任务，等我在氏训练营的事结束后，我会跟他正式分开。”
　　莫秋平淡的说完，扯上一些被子盖好玖兰。
　　有些可惜呢，它还是挺喜欢叶风先生的，玖兰学着莫秋摸了摸ta的发丝，安慰道：
　　“莫秋小姐，你会遇到更好的。”
　　莫秋不回应，闭眸道：“睡了，玖兰，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好的，莫秋小姐。”
　　玖兰感受着与记忆中相比浅淡了很多的药人气息，它陷入前黑暗想的是得赶快拿回自己的身体，这样才能给莫秋小姐花养身体。
　　第二天，莫秋指了指身上挂着的玖兰，介绍道：
　　“这是玖兰，我的家庭成员。”
　　……
　　狙杀营今年有了一个学员。
　　是因为身体原因而退休的教官又重新回来氏训练营才成为学员的，其实资历很深，当过狙杀营现在的一个导师四个教官的教官，还当过临时营长。
　　除了舒晓他没教很久，博尔特、凌霄、萧忆梦、维尔克他都是从ta们进氏训练营开始就教ta们，一直教到ta们成为教官。
　　同时，他还是莫秋十几岁时在狙杀营的保姆，负责莫秋在狙杀营的一切。
　　至于他本人如何，长相清俊，穿着利落，光是一个拿出枪的动作就让肾上腺素巨增，能满足对狙击男神的一切幻想，他就是这样的一个狙杀。
　　但他的名字很容易打破幻想。
　　他姓祁，单名一个柔。
　　祁柔。
　　他的名字叫祁柔。
　　这个名字跟他给出的感觉，很不搭。
　　所以，一般都是叫他祁先生。
　　莫秋见到祁先生后，眼睛亮了一些，上前，抱住的动作里有小辈对长辈的亲昵，抱了一下后松开，莫秋道：
　　“祁先生，好久不见，退休生活过得怎么样？”
　　祁先生先是扶住了莫秋身上要掉的玖兰，略有磁性的清冷声音才响起：“还行，印尼那个地方不是很乱。”
　　在莫秋要开口前，玖兰从ta身上爬到了祁柔身上，祁先生自然的接住了，还帮了玖兰一把。
　　祁先生高，一米八七，宽肩窄腰，一手托住玖兰的大腿根，上手臂撑着玖兰的身体，这是他抱还小的莫秋时的姿势。
　　玖兰双手环住祁先生的脖子，像找到了个好奇的玩具一样，摸摸这动动那，祁先生也由他动手动脚，他就这么抱着玖兰，很突然的，唇角多了弧度，极浅，却足以惊艳。
　　“莫秋，你长大了不少。”
　　“祁先生退休时我是十七岁，刚当上导师，现在都过了三年了。”
　　祁柔收了弧度，笑意仍留，看了看莫秋背后的学员，又回看着莫秋，他垂眸道：
　　“这次我跟你一起教导课程，你觉得怎么样？”
　　莫秋自然答道：
　　“很好，祁先生。”
　　狙杀的体术课程讲的是为了行动间的狙杀而练的，不注重格斗，注重敏捷度、灵活性、爆发力与耐受力，是其它三杀里最适合诱杀学习的体术。
　　课程进展得顺利，博尔特陪落风练习，其余的在教导小席然和白沙渚。
　　闲下来的莫秋与祁先生，还挂在祁先生身上的玖兰，去了室内练习各类枪种。
　　祁先生通过拆枪、组枪、开枪等方式找回手感，莫秋坐在一旁吃着药丸，玖兰进来后嫌吵出去玩了，剩下断断续续聊着天的莫秋与祁先生在房间里。
　　“祁先生打算什么时候当回教官？”
　　“三年后。”
　　“因为萧子枫吗？”
　　“他为我努力了三年，所以我也该等他三年。”
　　祁柔推进弹夹，发出利落的“卡塔”声，修长的手指拿起子弹，一颗颗的装着。
　　“三年后，他不回来，我就借教官任务重新找一个杀手伙伴。”
　　“萧子枫是跟祁言去光明世界了吗？”
　　“是的。”
　　“他怎么应对助理的？”
　　“授课改为任务，一些他们才知道的条件，与一个赌注，如果三年后他不想回来，助理会让他退休，如果想回来，就会在助理手下工作。”
　　莫秋拿过一旁的水一饮而尽，冲下嘴里的苦涩，ta活动着因为毒药而变得僵硬的手腕，平淡的道：
　　“祁先生，祁言跟你有关系吗？他跟你长得有点像。”
　　“他是我的侄子。”
　　祁先生不多谈，因为他跟祁言除了血缘上的联系毫无交际，即使他还在祁家里时也是这样。
　　只一会，手腕的僵硬就消去了，莫秋重新吃着药丸，换了一个话题：
　　“祁先生，你有时间吗？”
　　“做什么？”
　　“陪玖兰去米国报仇，对方是做黑白生意的白家。”
　　“什么时候？”
　　“尽早。”
　　“等课程结束，我陪他去。”
　　“嗯。”
　　一会安静。
　　“还有什么想我做的？”
　　莫秋想了下，道：
　　“博尔特眼界高，当上营长后狙杀营一个新学员都没有，舒晓资历不够深……”
　　“我会培养舒晓成为下一代营长，在那之前，我会协助博尔特处理事务。”
　　“嗯。”
　　“想我做什么就说，我欠了你三年的照顾。”
　　“是一年，你退休时我十七岁。”莫秋纠正道。
　　“年龄不能成为是否成年的判断依据，你是长大了不少，但还没达到我对成年的要求。”
　　“什么要求？”
　　“你达不到的。”
　　“……”
　　祁柔通过眼角余光看见莫秋塞药丸进嘴里，还跟以前一样，被说是小孩子就不开心，眼睫垂下，遮住了惯是清冷的眼睛里出现的浅浅的、无奈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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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了佣杀营，莫秋带落风去办了手续。
　　手续办完，莫秋递给落风一张卡：
　　“你现在是佣杀学员了，这张卡是你的身份证，也是你用来申请课程、购买物品等的生活卡。”
　　落风看着卡，发现问题，刚要问时，却看见莫秋竖起食指在唇前，ta还眨了眨眼。
　　“……”
　　落风点头，声音依然：
　　“谢谢莫导师这段时间的教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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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导师，我们在佣杀营的课程是什么？”
　　小席然翻动着烤肉，看着前方的莫秋，随口一问。
　　“野外生存，让你们拥有基本的生存技能。”
　　“我们不和佣杀学员一起吗？”，小席然将烤好的肉递给莫秋，转身从树上切下一块肉，可惜的道：“我还想跟佣杀好好比一下的呢。”
　　“因为目的达不到，所以就没必要了。”
　　“？”
　　小席然眨眨眼，疑惑道：
　　“什么目的？”
　　莫秋沉默了一秒，才开口道：“我希望诱杀能跟佣杀成为杀手伙伴。”
　　“……”
　　小席然差点把肉扔进火里，缓了一会后，他的语气随意而轻松：“原因是什么呢？”
　　“诱杀与佣杀，是智力与武力的代表，ta们成为伙伴是双向有益的，这是基底原因。”
　　莫秋用刀片肉，喂给小席然后又片给自己，一来一回间，ta说出了主体原因：
　　“我希望诱杀都有一个这样的伙伴，武力高，有契约精神，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离ta而去，不需要很聪明，能理解阴谋算计就好，没有无聊的观念限制，对于诱杀的疯狂或无节操行为能平淡对待，最好能管住ta，或者让ta一直管着。”
　　“有这样的伙伴，诱杀应该就不会因为承受太多而渐渐的失去活着的兴趣，甚至突然就自杀了。”
　　莫导师，挺了解诱杀的。
　　诱杀就是这样一种会得一堆精神疾病，经常莫名其妙发疯，做久了后会失去对一切的兴趣，活着跟死着一样的杀手。
　　小席然咽下嘴里的烤肉，转身洒了一些盐，声音里少了些调笑，多了些平静：
　　“莫导师，我能理解你这个想法，暗杀是独行侠，医杀是疯子，狙杀是高冷怪，就佣杀的可能性最高。”
　　“但是啊，莫导师，佣杀没有精神方面的教导，ta们大多都保留着进氏训练营前的观念。”
　　“更别说你说的那些，不是只有莫导师能做到吗？”
　　小席然想了想，补充了一句：“不用有感情就能做到。”
　　“所以，我放弃了。”，莫秋平淡的道：“我现在只打算教会你们在恶劣环境下的生存意识与基本技能，教好我能教你们的。”
　　“嗯……莫导师，你之前的成果怎么样？”，小席然把第二块烤好的肉递给莫秋，问：“有成功的例子吗？”
　　莫秋这次沉默了几秒，垂眸一边吃着肉一边道：
　　“第一年的学员向我证明佣杀能做到的ta们也可以，第二年的学员向我证明佣杀都是十分讨厌的存在，第三年的学员向我证明诱杀不需要佣杀，只需要学会怎么用就行了。”
　　“……噗！”
　　小席然放下肉，埋头进膝，笑得身体都在颤抖着。
　　“莫导师，你……可真……真有意思啊……”
　　好不容易笑完了，小席然抬头，摸了摸眼角的湿意，看着吃东西速度加快，一次的量也变多的莫秋，他的笑意纯然：
　　“莫导师，诱杀有你一个“佣杀”就够了。”
　　莫秋咽下嘴里的肉，平淡道：“小席然学员，你该休息了。”
　　“好啊，莫导师抱我的话我就睡。”
　　小席然歪目，笑意干净平和，带着一些调笑。
　　“你太硬了，我不想抱你。”
　　“莫导师试一下怎么样？我身体很软的，比得上女性的。”
　　“跟白沙渚学员比起来，你会像石头一样。”
　　“……”
　　“你的确没我软，不只是男性没女性软，还是三次元没二次元软。”
　　躺在莫秋腿上的白沙渚出声道。
　　这让莫秋歪头，莫名的骄傲了一样的看着小席然。
　　“……”
　　小孩子一样的莫导师啊。
　　小席然垂眸，遮掩肆意的笑意。
　　……
　　莫秋选择让席然参加ta另一个体术课程，然后让白沙渚选择ta当她的伴随教官。
　　PS：伴随教官是学员挑战教官任务时的随行教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