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 2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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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事，就没什么好赘述的了。因为楚寒风又开始了和以前一样的循环式生活——白天学车，晚上上班。没什么新鲜内容可以拿出来说一说的。
在一个月后的晚上六点一刻，楚寒风接到了一通电话。
“我是叶柯。”声音清冷又好听。
有点好奇他是怎么知道自己手机号的，但又能找到合理的解释。
楚寒风清了清嗓子，“怎么了？”
“婚服改好了，在我家。你有空来拿一下。”当时留的是他的地址，所以就两套一起送过来了。
“明天中午可以吗？我现在在上班。”
“可以。”叶柯把地址告诉了他。
楚寒风曾先后两次出入那个地方，一次打扫卫生，一次摆放家具，没想到竟然是他跟叶柯的婚房。也算一种缘分吧。
“好，我明天12点准时过去。”
“……那再见。”
“再见。”
隔着电话，终于有了一次正式的道别。
“这么温柔，和谁打电话呢？”上次跟陈哲打架的那个服务员恰巧听到，忍不住好奇打探。
“温柔？”是在说他？
“额……反正比你平时温柔。”
“想多了。”楚寒风收好手机，示意他干活去。看了眼角落里擦桌子的陈哲，这一个月以来，俩人每天说话不超过十句。
楚寒风想了一圈，没发现自己做了什么惹他不开心的事。本来就嘴笨的他想交流沟通都无处下嘴。
干脆就顺其自然。
鉴于自己上次迟到了，所以楚寒风这次早早就从家出发——早上十点半。
柳一梁瞧了他一眼，“穿这么正式，干嘛去？“
楚寒风反问，“正式？”
有吗？
“对啊。”上身穿着一件白色衬衣，袖子上绣着黑色/猫猫，就是上次开记者会时他穿的那件，连猫头领针都戴上了。而且这次还把下摆收进了裤腰里——一条黑色休闲裤。
楚寒风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打扮，不承认，“想多了。”
柳一梁不争辩，放下遥控器走到他身边，抬手把右领的领针摘下来重新戴上，“歪了。”
“是不是去找叶柯。”
“不是。”
否认这么快通常都是在说反话，柳一梁看破不说破，“不回来吃饭记得来个电话。”
高档小区门禁森严，即便是小区里的住户都需要刷卡。如果是外来者，就只能在保安室登记后才能进。
好久不来，保安已经换了。比上一个胖点，很和善。问清楚来意后就让他签字。
楚寒风留下姓名、手机号以及拜访者姓名后，问保安，“门禁卡怎么办？”
“你问这个干嘛？不是这里的住户不给办。”
“我……我过段时间结婚，会搬进来。”语气有些不自然。
“拿上身份证、房产证去物业那儿办，房产证要是没下来，购房合同也行。”
“好，谢谢。”这两个他都没有。
舒缓柔和的琴声飘荡在房间每个角落，让原本就静谧安然的气氛更加舒适。
叶柯每天都会练琴三到四个小时，谈不上多努力，但也坚持了很多年。有世界名曲，也有自己的原创。
现在弹的就是他的原创，没名字，也没曲谱。能如此流畅完全是因为弹的次数太多了。
眼睛看不见就记在心里。
弹到一半，一阵极不和谐的门铃声依稀传入叶柯的耳朵。不是哥跟嫂子，他们有钥匙也知道密码，那就只有他了。
楚寒风只按了三下门铃就停了手，安静耐心的等着。一分钟左右，紧闭的门从里面打开了。
“我是楚寒风。”没等对方问，楚寒风就先自报家门。
叶柯扶着门框，缓缓地让开个位置。楚寒风侧身进去，尽量不碰到他。然后站在门口的地垫上。
“我去给你拿衣服。”面对不熟悉的人，小柯柯也是直奔主题的聊天方式。
“好。”楚寒风看着叶柯的背影，发现他除了走的慢一点外，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手臂自然下垂，并不会跟电视上演的那样摸来摸去。
因为演员不是瞎子，为了像，所以才那么做。而真正的盲人，也许并不喜欢那样。
注视着他进了一个卧室，两三分钟后，双手端着一个盒子从里面走出来。楚寒风本想去接，但是整个房间除了玄关处外，全部铺满了白色的地毯，他又没换鞋，只能作罢。
叶柯听不到任何声音，不知道他在哪里，试探地叫了句，“楚寒风？”
“在这。”
还在门口。
叶柯不疾不徐地走过去。他其实还挺奇怪的——脾气不好，但性子不急。一般来说这两项特质都是同方向发展的。由于眼睛看不见，叶柯做什么事都慢吞吞的。小时候因为这个经常自己把自己气哭，后来刻意的改正加上习惯成自然，也就接受了这种慢悠悠地行为方式。
见他走近，楚寒风接过盒子，把盖子打开，是黑色的西装。有点好奇他是怎么分出来的。
感受到手上一轻，叶柯放下手臂，“对吗？”
“对。”
接下来就是面对面尴尬的站着，都不说话。
叶柯觉得他该走了，楚寒风也这么想，但总不能扭头就走，踌躇了一会，张开嘴，“那我就……”
“你怎么在这儿？！”身后传来叶辰的声音，诧异而愤怒，“谁让你来的！！”
被逮个正着。
“他来拿衣服。”
“什么衣服？”孙思杪注意到了楚寒风怀里的盒子。
叶柯的声音低了好几个度，勉强能听清，“结婚时要穿的。”
“我先走了。”看到孙思杪手里拎的火锅食材，楚寒风识时务地告辞。
“哎！别啊！”孙思杪拦住他，热情邀请，“没吃午饭吧，我们涮火锅，一起吃。”
话刚落，叶辰就甩给他一记刀子眼。
听到这话，楚寒风竟鬼使神差的看了眼叶柯，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后立刻收回目光，“不用了。”
前后不到一秒，但被孙思杪正好看见，桃花眼染上笑意，“小柯柯，人家看你了，快！”表个态啊。
叶柯表情无辜地胡乱“看”了一眼，“没……没吃的话，就……就一起吧。”
事已至此，弟弟都答应了，叶辰再不愿意都得愿意了。牵起叶柯的手慢慢地向沙发处走。
“鞋柜里有拖鞋，你自己拿。”孙思杪腾不开手，用脚虚晃了下楚寒风身后的鞋柜。
楚寒风从里面拿出一双灰色的拖鞋，换上后跟在孙思杪身后走了进去。
“随便坐。”孙思杪冲沙发努努嘴，然后对叶辰道：“辰辰，走，跟我去厨房。”
他家有一条不成文的家规——厨房重地，辰辰免进。现在竟然主动邀请，根本就是司马昭之心。叶辰凶凶地瞪了他一眼，真跟着去了厨房。
敞开式厨房，不方便吵架。但叶辰有的是办法——掐他腰。嘴没个把门儿的就算了，胳膊肘还往外拐。
辰辰才舍不得用力，一点也不疼。孙思杪配合的呲牙咧嘴，委屈道：“辰辰，把老公的腰子掐坏了，你后半生怎么办？”
手上的力道加大，叶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另娶。”
“那叫改嫁。”虽然这辈子都不可能，但原则问题得纠正。
“……”叶辰气结，“再嘴贫就睡厕所！”
叶柯坐在沙发上，小口小口的吃着叶辰给剥好的橘子，斯斯文文。楚寒风也坐在沙发上，有些手足无措。
长沙发的两端坐着即将要结婚的两个人，怎么看怎么违和。
一通电话的到来，及时打破了尴尬。
“中午回来吃饭吗？”
“不了。”楚寒风道：“在外面吃。”
“外面是哪里？叶柯家？”柳一梁刺探情报。
楚寒风直接把电话扣死。
半个小时左右，吃火锅的工序准备完毕。孙思杪问楚寒风，“你吃不吃辣？”
“不吃。”
“那正好，辰辰也不吃辣。”自己跟小柯柯属于无辣不欢。所以每次吃火锅都是鸳鸯锅。
楚寒风跟孙思杪坐在一侧，叶柯和叶辰挨着。
楚寒风调蘸料的方式简单粗暴——把芝麻酱用水稀释，放点葱花香菜，点几滴香油。完事。
孙思杪把精心调好的蘸料放到辰辰面前，恰巧看到这幕，愣了愣，“不再放点别的？”
“……不用。”
叶辰将煮好的牛肉悄悄放到小柯碗里，希望他没发现，然后吃掉。谁承想，叶柯夹起来凑到鼻子下一闻，“哥。”
叶柯唯一吃的肉类就是鱼，而且只吃炖鱼。其余一概不吃。
“就一片。”叶辰无法，只能把肉片从小柯的筷子上摘下来，“没了。”
楚寒风不动声色地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怪不得那么瘦。
饭吃的还算愉快，等全部撂下筷子后，楚寒风起身告辞，“我先走了，谢谢。”
“拜拜！路上小心啊！”正在收拾桌子的孙思杪冲他挥爪子。
“……再见。”这话是叶柯说的，宛如客人临走时该有的礼貌。没有挽留，或许也不期待再见。
“再见。”
叶辰看了他一眼，没起身送。
把拖鞋放回原位，楚寒风打开门离开，在门即将关上的那一瞬间，他看到叶柯扑到叶辰的怀里，抱怨道：“我不吃肉哥还给我夹。”笑的很开心。
叶辰抬手摸摸他的头，说了句，“挑食/精。”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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