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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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婚纱店出来，两个人又去选婚戒。搞得还真像那么回事。老样子，选什么款式还是楚寒风来定，叶柯不参与。
正看着柜台里满目琳琅的男士对戒，手机响了。是陈哲打来的，楚寒风接通，“嗯，请假了。”
“……有点事。”忽然发现被放在角落里的一副戒指，楚寒风伸出食指点了点玻璃，“这对。”
一对铂金对戒。戒指像是被卷成圈的五线谱，上面挂着音符，音符上镶着钻石。
有点花哨，尤其是男士带，或许这也是为什么它会被放在角落的原因。
但楚寒风觉得很适合叶柯。那些音符他对不上号，但叶柯肯定可以。
楚寒风拿出一只放到叶柯的手上，“可以吗？”
叶柯摸了摸，他摸到了很多熟悉又喜欢的音符。在刚开始学钢琴的时候，哥哥特意给他买了一副立体音符，他就是摸着认记的。
把开心藏好，叶柯不动声色的点点头，“嗯。”
“可以试戴一下，看看合不合适。”一旁的导购提示道。
叶柯闻言，将戒指套到了自己右手的无名指上，又轻轻地来回转了转，轻声道：“合适。”
见此，楚寒风把手机放到柜台上，从盒子里拿起另外一只，比葫芦画瓢，“合适。”
看着这对蠢萌蠢萌的情侣，导购忍不住笑道：“婚戒要戴左手，现在错了不要紧，婚礼上可千万别搞错了。而且是给对方戴，不是自己戴。”
家长也不教教。
楚寒风、叶柯：“哦。”
“多少钱？”过了一会，楚寒风问。
“9.9万。”
叶柯听到问价格，忙道：“我买。”
“婚服你，戒指我。”婚服只掏了定金，因为要拿去改，所以两人都没立刻把衣服拿走。
楚寒风拿起手机，点亮屏幕后发现跟陈哲的通话还未挂断，而且那边听不到任何声音。
可能在忙或者手滑，这样想着楚寒风直接挂了。然后开始扫码付款。
“婚戒不能分开放，要放在一起。”导购怕他俩一人一只拿着各回各家，干脆好人做到底，“直到婚礼上交换戒指完成后，才可以分开。”
但它们已经以另一种形式在一起了，依旧没分开。
叶柯闻言，把戒指从手上摘下来，放在掌心上。紧接着，他感受到掌心传来一逝而过的触感，戒指被拿走了。
楚寒风把戒指放进盒子里，望着黑色方形的丝绒小盒子，“换个颜色。”
导购微愣后歉然一笑，“抱歉抱歉，我疏忽了。”边说边换了个红色的盒子，并送了一张贺卡，“预祝新婚快乐！”
叶柯装没听到。
楚寒风皮笑肉不笑，“谢谢。”
任务完成，各回各家。两人再商场门口告别，彼此连句再见都没有，默许的分开。下次再见面，大概就是结婚当天了。
楚寒风目送着叶柯在两名保镖的互送下，坐进了车里，等车子没入车流，才自己打车回去。
柳一梁在沙发上看报纸，听到开门声抬起头，惊讶的问，“怎么回来了？”
“结束了。”楚寒风弯身换拖鞋。
“这么快？”柳一梁错愕，“还以为要好久呢。”
“还能更快。”如果不是衣服不合身。
柳一梁观察楚寒风的表情，还是老样子——面无表情，窥探不出一丝破绽。
“放心，没打起来。”注意到对方审视的目光，楚寒风半真半假道。
“量你也不敢，不然叶辰找你拼命。”
回到卧室，楚寒风把装有戒指的红色丝绒盒子放到黑色的旁边，除了颜色外，没有其他任何差别。
这样就不会认错了。
另一个床头柜上摆放着外婆的遗像。活着的时候外婆时不时就念叨她外孙的人生大事，心想着要是老天爷允许，没准还能看到重外孙子。
楚寒风从未把她老人家的话放在心上，总觉得自己是个没姻缘的人。
现在来看，月老的红线牵的毫无章法。
不知如何启齿告诉外婆结婚的事，又或者她在天有灵早就知道了也说不定。
晚上七点左右，柳一梁叫楚寒风吃饭，敲了几下门没人应，试着按了下门把手，开了。果然在睡觉，侧躺在床上，后背朝着门口。身上盖着一条毛巾被。
见他睡的这么香，柳一梁也没叫他，又蹑手蹑脚顺着门缝挤了出去，把门轻轻带上。
这么早就睡觉，半夜肯定得醒。
柳一梁把饭菜留出一部分，剩下的端上桌子，跟常乐一起吃。
常乐把筷子戳齐，夹了个鸡腿放到碗里，又气又酸道：“多大人了还留饭！不吃饿着！”
他这么说就肯定忘了。
小时候的常乐很挑食，柳一梁担心他影响不良，变着法的想让他吃蔬菜。蔬菜榨成汁揉到面里，做成形状可爱的馒头。再不吃就吓唬他说长不高。
连哄带骗，什么招儿都使。
而且每次喂他吃饭都跟老鹰抓小鸡似的，不把房子跑个遍，他才不会乖乖吃饭。
这些事随着常乐年纪的增长，都悉数忘却。但柳一梁却记得清清楚楚。
脑子里又浮现出林水淼那天说的话——她不会同意自己的儿子跟一个男人在一起。
没有结果的开始，还不如不开始。
“你怎么了？”常乐不明白对方为什么忽然那么悲伤绝望，心却跟着揪成一团。
这似乎已经形成了反射。
“没事。”柳一梁不想说，“吃饭吧。”
常乐莫名地看了他一眼，张大嘴巴，狠咬了一大口鸡腿。妥妥一肉食动物。
柳一梁看到自己特意放到他跟前的香菇油菜，一口未动，忍不住道：“多吃蔬菜，不然长不高。”
常乐“噗嗤”乐出声，把鸡骨头扔到桌子上，“我都20了，还拿这个吓唬我。”
柳一梁不以为然，“23还窜一窜呢。”
话刚落，常乐就夹了一大筷子香菇油菜放到他碗里，“这个你吃更合适，乖。”
柳一梁最讨厌别人拿他的身高说事，常乐也不行。从下一秒直到晚上回卧室睡觉，都没跟他说一句话。
楚寒风一口气睡到第二天早上七点才醒，肚子叫的仿佛在喊麦，洗漱完后，便下楼找吃的。看这架势，要不是生活所迫，他跟考拉有一拼。
常乐正全神贯注的打游戏，声音开的很大。等楚寒风走到茶几前拿起个苹果啃才察觉到，百忙之中飞速瞟了他一眼，“你从昨晚睡到现在？”
嚼着苹果的楚寒风含糊不清的“嗯”了一声。
“猪吧你是。”
饿的前胸贴后背的楚寒风懒得怼人，“一梁哥呢？”
“……一梁哥是你叫的？”
“是。”
常乐恨不得用游戏手柄敲他的头，忽然想到个事儿，“你上热搜了知道不？”
“不懂。”
“微博热搜。”常乐就知道他不玩微博，把自己的手机贡献出来，“保守估计，现在已经有上亿的人知道你跟叶柯结婚这件事了。”
虽然绝大部分人连他俩是谁都不知道，但有瓜吃就行了。
楚寒风没看长篇大论的文字，直接点开图片。用他的思维理解——他跟叶柯被偷拍了。
从吃饭到选婚服再到买戒指，都有非常详细的图片，还有动图。
底下的评论楚寒风没看，单被偷拍这件事就足够让他眉头皱成疙瘩，不悦地问，“这谁拍的？”
“看这专业程度，记者咯。”一局游戏结束，常乐退出来，“不知道是哪家的主意，而且这热搜铁定也是买的。”
又不是什么流量明星，怎么可能窜到热搜第四。
到这，楚寒风才明白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让他跟叶柯一起吃饭选衣服选戒指。
利用的这么理所当然，招呼都不打一声，楚寒风一阵恼火，“咸的X疼。”
楚寒风不理解，但常乐能猜个大概：出去约会——感情好——婚姻稳固——合作长久。
这是他们想展示给大家看的东西。哪怕是假的。
都是套路。
常乐耸耸肩，将手机拿回来，把另一个游戏手柄递给楚寒风，“打不打游戏？”
楚寒风看了眼，接过来，“输了别哭。”
常乐“切”了一声，信誓旦旦，“我还没输过好吗！”
柳一梁拎着一袋子菜开门进来时，就听到了响亮又熟悉的游戏声。常乐打游戏他不奇怪，甚至为了打游戏还逃过学。想起学习这事，柳一梁忍不住一阵头疼——常乐在大学里打架，被校方强制休学一年。其实最开始是退学，消除学籍，但因为常家的关系改成了休学。今年九月份跟着大一新生重新读。
熊孩子一点都不知道着急，他都替他羞耻。别人休学是因为身体原因，他可倒好，把同学打进医院，还不知悔改，死活不道歉。
“你怎么耍赖啊！！”常乐的咆哮声打断了柳一梁的神游，向沙发上一看，身旁还坐着楚寒风，手里也拿着游戏手柄。
难得见他俩有这么和平的时候。柳一梁深感欣慰。
“这叫兵不厌诈。”余光瞄到门口的柳一梁，楚寒风把游戏手柄放到茶几上，“输了，猪。”
“你再说一句？！”常乐虎视眈眈的瞪着楚寒风。
“猪，笨猪。”
常乐把游戏手柄一扔，朝着楚寒风的脖子就掐了上去，把他按在沙发上，凶狠道：“我今天非得给你点颜色瞧瞧！！”
楚寒风狠踢了一下常乐的肚子，感觉到脖子上的手力道一松，趁势坐起来……
柳一梁：“……”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 23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