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爱你》中山剑客

3、红尘自有痴情种

　　第三章红尘自有痴情种
　　找到穆西阳和李美娇的时候，情况出乎意料。本来苏小粟跟李恒还有齐岚维一组负责往西面找人，边走还边喊穆西阳的名字，远远的听见有答应的声音，仔细听了辨别了一下方向，他们就过去了，结果穆西阳在一个山崖边上，见到他们就哭，却不见李美娇的影子，问她到底怎么了，穆西阳才断断续续的说出来缘由。
　　还是因为那个游戏的原因，李美娇心情不太好，她平时和穆西阳走得近，她喜欢齐岚维穆西阳知道得最多，因为营地人多，说悄悄话不方便，穆西阳就领着她往白天她和妹妹去过的西山上走。半路上的陡崖穆西阳是知道的，不让她再往前走了，两人就坐在石阶上聊天。下来的时候李美娇的脚上不知道怎么一滑，就顺着山势滑下去了，因为天黑，根本不知道下面什么情况，李美娇又一直没有声音。
　　苏小粟一听脑袋“嗡”的一声，腿就一软，齐岚维在后面抱了她一下她才站稳。她马上镇定了一下，问，有多深？又向山坡下喊，李美娇，你听见喊一声。
　　结果什么声音都没有，她的心就跳的不行，心里想着千万别出事。看向旁边两个男生，但是他们也都没有什么好主意，苏小粟想起来自己背包里的登山绳，幸好刚才出来找人的时候还带着背包。
　　她把登山绳拿出来的时候大家都吓了一跳，齐岚维按住她的手“你要干吗？”
　　“能干吗？下去看看情况也好，下到哪里算哪里，我这个绳子就20米，下不到底我再上来，要是万一能下到底呢？”苏小粟一边说一边将绳子扣在腰上，另外一端就找能系住绳子的地方。
　　“不行，你去太危险了，要去也是我去，是我闯的祸。”齐岚维来抢她手里的绳子。
　　“让开，不是闹得时候，绳子直径只有2厘米，是最普通的绳子，你去还不如我去安全。”
　　结果还是苏小粟系好了绳子慢慢的往下探，山坡斜度很小，因为离山崖那还有一段距离，山势也还不算险，探到17，8米的时候还看不见下面，苏小粟心里就有点凉了，这么高的地方，就算斜度小，真的滑到山底也恐怕凶多吉少，她停住，冲下面再喊李美娇的名字，还是没有回答。借着朦胧的星光她抬头刚要往上返回，结果就看见半山腰离她差不多5米的地方李美娇在那坐着，这一惊，绳子一下子脱了手，人也就就滑到绳子的尽端，左脚腕上马上一阵锐痛，就大叫了一声。
　　上面听见了连忙问怎么了，她想告诉他们李美娇根本什么事都没有，就算她没看清她的脸，可是，那支着腿坐着的样子，根本就是清醒的，看起来是故意的不出声。心里暗骂了一声，嘴里却答应着“找到了，都没事，我一会就上来。”
　　刚才下来的时候光顾着看山下，到是忽略了左右，没想到李美娇这个死丫头，偏偏不出声，害她还担心的要死。脚下偏又钻心的疼，往上挪一步都费劲，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李美娇默默的自己爬上去，苏小粟就忍着泪慢慢的往上挪，十几米的路疼的她汗都沁湿了衣服。刚上来就被齐岚维揽在怀里。她实在不想在他面前哭，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就是觉得委屈，凭什么啊，你们都和起来耍人呢，自己偏就当了一回炮灰。眼泪就不受控制的噼里啪啦的掉，看得齐岚维心里都拧了个，又不知道怎么安慰，就一个劲下死眼的看着李美娇。语气是从来没有过的怒气。
　　“你没有事叫你的时候为什么不说话？你成心的是不是？”简直说得上是咬牙切齿的样子。李美娇看着营地的人都过来了，也没想到把大家都惊到了，原本以为穆西阳肯定去找齐岚维，小南山她不是第一次来，这里的地形她还熟悉，本来是算准了这个地势没有什么事，就想也让齐岚维在意她而已。谁料她在下面听到苏小粟也来了，就心里别扭起来，越加的不出声，看苏小粟摔伤脚腕的时候竟然还有点幸灾乐祸了，但是，看到现在齐岚维的样子，她觉得好像真的做了一件蠢事。

　　脚腕的伤不是很严重，就是扭了，做了一下紧急处理之后，大家都散了。齐岚维生气的把李美娇的睡袋丢出苏小粟的帐篷，李美娇也不出声，捡起来就躲另外一个帐篷里哭，断断续续地也不知道跟安慰她的穆西阳说什么。
　　齐岚维一直就在她旁边守着，怎么撵都不回自己的帐篷，苏小粟就任他去了，自己整个就钻睡袋里了。
　　天刚放亮，大家就都起来收拾东西要走回程了，苏小粟迷迷糊糊的半睡不睡的，这个时候也勉强的起来，试了一下脚，结果根本不能点地，齐岚维过来扶他，她赌气的摔了他的手，正生气呢，这时候帐篷帘一掀，进来一个苏小粟再没想过的人，居然是苏桐。
　　她愣了一下，根本就不能理解他怎么出现在这，呐呐的张张嘴，又不知道说什么，自己这个狼狈样子，却都让他看见，心里就更难过，眼圈就又红了。
　　苏桐进来直接拉过她的脚察看，也没出声，就拿出背包里的急救装备，小心的先给她的脚冷敷了一下，然后上药，包扎，手法到很熟练，但是他那大手轻握她的脚腕的时候，她却觉得这个脚都没知觉了，脸就红得不像话。苏桐抬起头来看到的她就是这个样子，红了的脸，松散着的头发，浑身是土的运动服，还有脱在一边都是泥巴的运动鞋。
　　也不知怎的，苏桐就先笑起来，跟刚才的一脸严肃天差地别，嘴里却说“看你还逞强。”听语气一点都不像才第二次见的人，那般的熟稔。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了，苏小粟却还是问了句“三哥怎么没来，却是你？”想来肯定是穆西阳或者穆西星不知哪个说给了三哥，他才知道。
　　“西星半夜给三哥打的电话，怕你今天没有办法下山，让他来帮忙的，三哥在外地，就给我派来了呗。”原来他是连夜上的山，苏小粟心里就莫名的甜了一下。
　　齐岚维看苏桐的时候眼睛里满是敌意，不仅仅是她跟苏小粟的对话，也因为苏桐这个人，他一身轻便的阿迪达斯，手上是一块欧米伽超霸宽箭头运动手表。整个人有那么一种闲散的威势。要是苏小粟说的男朋友就是他的话，那么他几乎有点自卑了。
　　下山的时候，齐岚维一直回头看她，眼神是从没有见过的难过，因为她拒绝他背，就那样一直赖在苏桐的背上，虽然刚开始还不太好意思，后来一路上苏桐都逗她说话，渐渐的也不那么尴尬了，半路上两人分吃了苏小粟带的巧克力，一路落在大队伍后面，这时候到有机会看看来的时候没有来得及看得山景了，苏小粟将上山时候的想法说给苏桐听，苏桐就眯着眼睛回头看她，也不说什么，就是笑。后来苏桐累了苏小粟就下来一跳一跳的走，他在边上扶着。
　　苏小粟也说不上来自己跟苏桐的熟悉怎么就那么自然了，他对她也那么的自然洒脱，没有一点腼腆，也不是让人有压力的那种，不像齐岚维，自己就想离他远点。自己就好像认识了这个人很久一样，其实就算上那天早上在他家看见他，满打满算自己也就是见他两回，或者因为他是三哥的朋友？还是他那一脸无害的笑容？
　　去了一次小南山，回来就两个礼拜不能走路，要是早知道会这样，苏小粟肯定打死都不去。但是偏就还这样了，她无聊的在床上接慰问电话接的手都软，后来李美娇迫于大家的压力也给她打了个致歉的电话，苏小粟还真没有什么话跟她说，只是觉得这个女人太工于心计，那样的情况下还想着不出声让齐岚维和大家着急，甚者就是听见了她要下来找她，她还冷眼看她下来，那么的叫她愣是不言语，小心眼也不是这么个小。
　　想想齐岚维也没有什么错，不过是说了实话，虽然时间地点都不对，那天下山还是苏桐开导她分析给她听，她才不那么生气了，的确不过是意外罢了，要是自己能小心点，胆子大点，不被吓到也就不能伤了，也不能光埋怨别人。关键是李美娇毕竟是没有什么差错才是值得安慰的，不敢想真的出了意外自己该如何自处。想来自己也是自私，居然想的都是自己的委屈。
　　因祸得福的是苏桐这两个礼拜得空就来看她，有的时候拿很多她爱吃的，也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她的口味的，她就很开心了一阵子。后来脚好了她就蹦跶着跟在苏桐后面出去玩，有一次她跟苏桐去水库钓鱼，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苏桐装作无意的问她，“你跟你那个同学说你有男朋友的事是真的还是骗他的？”她看不到苏桐的表情，因为她躺在他身后晒太阳呢，但是本来还融洽的气氛一下子沉默起来，半晌，她一直不答，苏桐放了杆过来看她。虽然三哥提醒过她，说苏桐你还是别招惹。他跟别人不一样，究竟为什么不一样，又哪里不一样却讳莫如深。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自己喜欢跟苏桐在一起，什么时候都是轻松惬意的，他从来不问她什么，也不问她家里事，学校的事，好像他们在一起就是到处找好吃的地方，到处找好玩的地方，他也甚少说起来自己，苏小粟也不是好奇的人，根本就有点一根筋的享受这样的生活。
　　忽然他无端端的问起来这个问题，她真不知道怎么答，自己是很不想谈林段梓的事情，心里虽然真没有拿他当男朋友看，但是，林段梓当初问她的时候她却是真的答应了的，跟苏桐说没有，那明明是自己做过的事情，跟苏桐说有，她心里不知道怎么就不太舒服。
　　苏桐这回还好像认真了要听她的回答。就那么看着她，她在他那清澈温润的目光下只觉得不能骗他。但是说起来，好像一时也说不那么明白，她咬咬嘴唇，下了决心一样的看着他说，“你让我想想，我再说给你听，因为，我也不知道该说有还是没有。”
　　“我也不管有是没有了。”苏桐深深的看着她的眼睛，铺天盖地的就吻下来了。
　　（此处省略若干字）哈哈。
　　番外一 苏桐
　　那天在水库钓鱼的时候我吻了小丫头，其实我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的，因为我不知道三哥跟她怎么说我的，在别人的眼睛里苏桐这两个字就代表无情无义。
　　家破人亡的时候是沈伯叙照顾我，到我有了自己公司的时候我却看着他公司倒闭，沈伯叙的女儿沈琛喜欢我，我也早知道，但是从没有明确表态，一直到她闹自杀。我身边的人都觉得我冷血，甚至跟我私交好的几个人，包括三哥都不理解我，生意上的事情他们照样跟我合作，但是私底下都不太跟我亲近了，他们怎么想怎么做我顾不了，我背负的东西也不必要谁知道，我知道我没有错就行了，我不过是把别人强加给我的还回去而已，我难道要跟每个人去解释，我家破人亡是拜我的恩人所赐？每个人都看到他对我好，让我读书，让我接触他的生意，但是有谁知道，他当初跟父亲合伙的时候就是有阴谋的？
　　我没有那么不计前嫌，我不够宽容，有些手段的确不光明，因为我不想装作若无其事过我的下半生，我也再不是不能还手的苏桐。
　　孤零零的一个人生活其实我也是做了准备的，但是当我那天看见苏小粟的时候，我不知道是我真的喝高了还是心里有什么地方被触动了，我看着她的眼睛的时候心里很平静很安宁，一直以来郁结在心里的东西就好像都不重要了，生活原来还是公平的，他拿走了你的快乐，现在是还给我快乐的时候了？
　　小丫头特别生涩的表现让我感觉很可爱，那个样子的她跟第一次见的苏小粟有点不同，从她在包房门口出现的时候就让人眼前一亮，三哥介绍说她是小妹的时候压根没有人相信，谁不知道三少，换的每个女人都介绍是妹妹，我正感叹他怎么突然转性开始喜欢清秀美女了呢，三少就把她安排在我旁边了，她跟我行酒令的时候从容的很，一度让我很怀疑她的年龄，那时候的她看起来冷静，成熟，尽管气氛很热烈的时候她的笑也根本不在眼底，根本不像是个才20岁的小丫头，但是当她沉睡在我怀里的时候，身上居然是奶香，像我的小外甥身上的味道，我就有点恍惚起来，那样的她就是一个无助的孩子。
　　因为车子先经过三哥家，三哥下车的时候她还在睡，白色的裙子更衬的小脸有点红。本来三哥是抱着她下了车的，但是，还没有等我的车调头，三哥接了一个电话，然后有点为难的示意我等会儿，再然后他又把小粟抱了回车上，匆匆的跟我说了句“我小姑来了，我不方便带她回家，你把她送回去。”我知道他那小姑，是他父亲的继妹，美人一个但是冷傲的很，三少明明喜欢她却碍着身份从来不敢说，当然更不敢当她面带女生回家。
　　我也是鬼使神差，三哥不说地址大概是忘记交待了，但是我不应该带她回家。那根本是考验我的耐性，她就那样侧着身子卧在我的床上，空调打得很低我却还是觉得热，我关上门把自己关在客房看了一夜的书，那丫头居然一夜好睡。
　　早上三哥来我这里的时候明明是不放心我，还跟我打太极，我偏偏不提，没想到那个没有心肝肺的丫头自己把门开了，穿着我的浴袍，有点大，白皙的颈部都露在外面，长发的发梢还有水珠，赤着脚，小小的脚，白白净净的，那一瞬间，我惊讶于她的美，三哥却急于挥舞他的拳头。
　　我在窗前看着三哥开着车带着她走，空气里还留着她沐浴之后的味道，我平时也用这个浴液，为什么不是平时的味道呢？我进卧房看着她叠得整齐的毯子和枕头没来由的想微笑。
　　三哥生我的气，很久不联系我，生意上的事情都是让他的助理来沟通，直到那天凌晨。我一向有失眠的毛病，那天刚睡着，手机就响了，三哥跟我说她受伤的时候我一点睡意都没有了，原来小丫头还很招男生啊，我不知道是想笑还是想摇头了。
　　连夜带着急救包上山的时候心里居然有点小幸福，很久都没有这样急切的想看见一个人的心情了，我这几年都生活在步步为营的算计中，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需要克制的东西太多了，反而对什么都没有太大的热情，我参加各样的俱乐部，参加各样的应酬，除了目的就是目的，尽管我厌恶这样的生活，但是或者这样就是我的人生？
　　真正在乎一个人的时候情绪是我不想控制的，我见到她的伤根本就很生气，但是，看见她那逞强的狼狈样子又无端端的想笑，我高兴她的信任，不管是因为什么，她趴在我背上的时候我会心跳的很厉害，这样的我，跟从来都从容走在花丛里的苏桐是不一样的，我清楚地知道我为什么这样。我不是刚从学校出来的毛头小伙了，我比她大8岁，有足够的心智整理自己的想法。
　　此后我常常去她家，借着探病的名义，从西星那里探听她喜欢的东西，连西星都开始开我的玩笑了。三哥更是明里暗里的示意过我，让我最好离她远点，呵，也不想想，我是因为谁认识的这个丫头。
　　小丫头自从被我吻过就开始有点小别扭，看我的时候脸红的厉害，那天从水库回来的时候简直是逃也似的从我车里蹦出去，后来再不跟我出去，明显的躲我了，我问了西星她的聊天号码，仅仅能不时地在网上聊几句，那她也是绝口不应我的约会，还说我是危险人物。她害羞还是因为她那模棱两可的男朋友？我不知道，但是心里不高兴。张秘书看见我用聊天工具的时候很惊讶，还问我“苏总您用这个？”我有点窘，因为是我规定员工不能用□□聊天工具的。
　　再见到她是八月下旬了，她跟西星和西阳逛超市，我下班回家刚从公司开车出来，西星给我打电话，看来平时收买这个小妮子见效了。然后我们很“巧”的在超市偶然遇见，西星扯了西阳借口先走了，让我送她回家。
　　“你都买了什么？吃饭没呢？”我扯着她的手上车，然后看她的购物袋，只有一些水笔和两包方便面，我皱了一下眉头。
　　她清亮亮的眼睛看着我，忽然来了一句“罗嗦”。
　　“哎，哪个地方有罗嗦这道菜啊？咱今天去吃。 ”
　　她就笑得露了八颗牙，“苏桐……”
　　结果我把她骗家里去了。先说回家去换衣服，然后懒洋洋的跟她说我懒得出去了，要不在家吃，我下厨。她明知道上当了，但是也爽快的应了。我在厨房做饭的时候她就在门口靠着看，还真是不客气到一个指头都不伸。我做了一个玉米汤，炸了一个鸡柳，清炒了一个菠菜。很快就开饭了，我提醒她给家里打个电话，她只顾着喝汤，含混的说了句“没人管。”
　　我拍了一下她的头，’哎，你这吃相!”心里倒是小小的奇怪了一下。
　　她抬起头嘻嘻笑，见牙不见眼的。
　　“我更狼狈的时候你都看见过，头一次喝到睡着，第二次摔到灰头土脸让人背，我的形象啊！”
　　其实她一点没有注意形象的意思，我早看出来了，她就是想吓退我就是了。
　　吃了饭她居然老实的扎起围裙洗碗，边洗还边说，“我这可是头一次给别人洗碗呢，看在你做饭给我吃的份上，我就奉献一把了。”
　　那架势，那嘴脸，活生生的气人，但是，看她那样子，真的可爱的紧。
　　后来苏小粟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时候就更气人，盘着腿手里拿着遥控器，换了一圈台，晃得我眼睛都花了，我就去抢遥控器，好吧，我是没有风度，但是我真的不是成心，抢这个动作会导致很多肢体碰触，包括把她整个压倒在沙发上，她在我身下挣扎着又叫又笑死护着右手的遥控器。
　　结果当然是出乎意料的，我又吻了她。这次她没有睁着眼睛，乖乖的轻轻的闭上眼，长长的睫毛覆盖着眼睑，颤颤的。遥控器“啪”的一声掉在地方我们才惊醒过来。我看着她微笑，她羞得连脚指头都红了。
　　后来我送她回家，她开了车门就小跑，连晚安都没说，我就趴在方向盘上大笑。许久没有过的畅快。
　　她回学校的前一天，我们正式的约会了一次，那天的她很淑女，不是我先前任何一次见她的样子，穿了样式很庄重的白裙子，高跟鞋，甚至化了点淡妆，长发绾在脑后，我在新世纪门口看见她的时候简直想把她藏起来。那个样子的她，浑身波光流转。
　　我上去顺手牵了她，她还有点小挣扎，我紧握住，她就依了我没在挣开，因为时间还早，先拖着她去女装部，按自己的眼光选了几套裙装，她有点恼，坚决不去试穿，弄得销售小姐都看我们，我就问她：“觉得不好看？”
　　“不是，就是，就是，”连着说了两个就是都没有说明白，一脸的恼怒。我也是看她那样子好笑，别人家的女子哪个不是爱死了名牌女装，这个丫头还得硬给居然不领情。
　　“我就是觉得你穿好看，没有其他意思，你就试试看如何？真不喜欢就不买。”
　　“ 就一套，不能那么多都试穿，我嫌麻烦”
　　“好，依你。”我真不知道这丫头的坚持是为什么？
　　结果她还是在我的一番鼓动下挑了一件白色的连衣裙，她好像特别喜欢白色。我刷卡的时候她皱着眉头看价格签，不出声。原来就是了半天是怕我破费，心里就觉得这个小丫头还真宜室宜家。
　　五楼是餐厅，在那里我订了位子，吃饭的时候我剥了虾放她盘子里的时候她居然吓了一跳的样子，再剥给她她就不要了，低低的说“别这样对我好。”不过是剥虾给她，就觉得我待她好，我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这么的容易的满足，但是心里却明明的不高兴，不知道她原本都是怎么样的生活，谁又怎么样的在照顾她，从我以前去她家的情况看，她父亲好像总是淡淡的，见到有男生去找自己的女儿居然没有盘问，这样倒也罢了，那天留她在家里吃饭让她打电话回去，她也只说没有人管，这样的父女关系不知道正常不正常，反正我是没有见过。
　　“小粟，”“嗯？”
　　“我以后都待你好好不好？”
　　“说绕口令呢你？！”她抬头冲我嗔怪的笑。
　　没拒绝就是好事，我心里美呢。看她那样子真是享受。不管前路是什么都引人奋不顾身的往下走，苏桐，你是幸运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