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净沙·墨渊赋》游彦

5、人生如逆旅，清秋一现转瞬空

　　清秋感到一针寒意，一颗心如落深渊，低着头，默默地跟在顾渊身后。“宫……主……奴婢，子墨....奴婢知错。”话还没说完，眼泪却是先落了下来。“子墨........？关系挺好的啊。”顾渊面无表情地说道。一句话吓得清秋急跪在地上，身体忍不住颤抖着。
　　卫子墨刚喝完一口茶，感觉气氛有些压抑，转过头也是发现了这边的情况。
　　“宫......主...奴婢知错，奴婢应该始终记住自己的身份。”卫子墨剜了他一眼，见清秋哭的梨花带雨的，很是自责，连忙上前扶起清秋。
　　“你干嘛这么严肃啊，看你把她吓哭了。”自己毕竟是个外人，不好插手人家家事。但事因他而起，他有责任说两句。
　　清秋低着头，泪水依旧往下掉，任卫子墨拉她，硬是不敢动一下，卫子墨不知道姑娘哪来的那么多力气，“你让她起来啊，是我让她这般叫我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一个人无聊跟她聊聊天总不能让她一口一个公子的叫我吧”
　　“你先下去吧”
　　卫子墨又补充道：“不要惩罚她。”
　　顾渊冷漠的点点头。清秋听到顾渊的话，怯怯地诺了一声，默默地退了出去。
　　卫子墨见气氛有些尴尬，“那个，你也真是的，对下人干嘛怎么冷漠，好了，不要生气了，我给你捏肩。”
　　说完也绕过书桌，站在顾渊身后，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搭在顾渊肩上按捏。
　　令得顾渊情不自禁轻哼一声，随即一抹红晕冲上耳根。“哈哈哈，别生气了？”卫子墨第一次见如此不苟言笑的人害羞，心情大好，小样，你跟我斗。
　　回过神来的顾渊为掩饰囧态，撇过头去。
　　“你这样挺好看的，纵然不及我，但也算是男神级别的了，不要整天板着脸，多笑笑。”
　　“我怎么觉得你在夸自己。”在这少年面前，顾渊神情莫名丰富了许多。突然想起方才那两青年送来的帖子，翻来大致瞧了瞧。
　　是那帮老头写的，说什么让他明天去参加镜花水月楼主的六十寿辰，还说些什么放松放松，休息休息的话，一副冠冕堂皇的样子要多虚伪有多虚伪，哏，终于按奈不住了吗？我们走着瞧，看谁能笑到最后。顾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卫子墨正上下浏览着旁边的书架，自然是没有注意顾渊。
　　“子墨，你要是觉得无聊，要不今后就住这吧，刚才那两个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你在这，他们还不敢乱来。”
　　“嗯，好的”卫子墨摆弄着书籍，也没注意，不过是顾渊的提议，也就不假思索的答应留下来。半晌才反应过来，转头望向顾渊：“那我睡哪儿？”
　　“这啊。”回答的理所当然。
　　“大哥，这只有一张床好没!”
　　“对哈，那怎么办，要不委屈一下你挤一挤。”
　　“不干，不干，两个男子同枕而眠，我别扭。”卫子墨的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
　　“你还小，只是个小孩”
　　“你才小，我都十五了，好多这个年纪的都娶妻生子了好没。哪像你这么老了，连个影也没有，不会是不行吧。”顾渊还没娶妻是清秋告诉他的，他听到这消息后挺惊讶的。
　　“好吧，逗你玩的，旁边还有房间呢？”顾渊明显感到了自己心中传来的那一丝若有若无的失望。
　　接着就是沉默，卫子墨翻了本《医本注要》津津有味看着。也是没多久，就听见有人传膳，两人理了理书籍，一同走了出去。
　　桌上接连摆上一道道佳肴，的确很丰盛。“喂，你要撑死我啊。”看着自己碗中冒尖的饭菜，一阵无语。
　　“补身子。”
　　“真不用，我身体很好，只是那病重发的时候那样，过后就好了，这是体质的原因。”
　　“殷老说得，不能改。”
　　“我也是医生，我的身体我知道。”卫子墨不服道。
　　顾渊看了他一眼，调侃道：“你是大夫？继续吹。”
　　“我说是就是，我哥可是.....反正我很厉害的。”卫子墨感觉自己被轻视了，十分不爽，放下筷子，一脸幽怨的看着他，活像那深闺中的怨妇。
　　顾渊笑了笑：“好了，快点吃饭，你是大夫，你很厉害行了吧。快吃。”
　　“哏，虚伪。为了不让这桌菜冷了，不与你计较。”拿起筷子，饿到不行的丑态立刻暴露出来。“慢点，没人和你抢。”果然是个孩子，顾渊无赖摇了摇头，继续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