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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霸道总裁的爱犬(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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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无垠的海面与苍穹衔接,这橘红的日头似是害羞的女孩般缓慢的展露头脚。
闫脀翻了个身,晨时的日光照上他紧闭的双眼,黑暗散退,皱了皱眉,终是从漫长的梦境中醒来。
这场梦有甜蜜有苦涩,有欢喜有忧愁,而他自始至终是一个旁观者,看着梦中两人痴缠相守,看着两人耳鬓厮磨,看着两人燃烧着爱欲的焰火,许了前世今生,许了再世缠绵,现今终究逃脱不了一个“离”字。
眼未睁,闫脀欲要把手机拿过来,手掌摸索着移向床头柜,冷不丁摸到一个热乎乎的身体。
闫脀猛然清醒过来,睁开眼惊恐的看向身侧,却在看到他面庞时瞬间由惊转喜,稍淡定下来后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小忌?”闫脀小心翼翼的开口试探。
祁忌揉了揉眼,打了个哈欠,伸个懒腰,翻身把一条胳膊和大腿压上,咂了咂嘴:“再睡会儿,好困。”
软绵绵的耳朵颤了颤,骚挠了一下闫脀的下巴,大手抚上的后腰再向下移了一寸,便是毛绒绒的短尾巴。
是他!他的小忌没有死,不仅如此还化为了人形!
闫脀很想大吼一声,发泄这份欢喜雀跃,又害怕惊扰了他的睡意,只得在心中狂吼个不停。
大约十分钟左右,他终于冷静下来,再次反应过来的是变化人形的小忌裸着身体躺在我的怀中,梦想终于成真,闫脀感谢上苍的眷顾。
又过了会儿,闫脀从未感觉如此燥热难耐,恐怕入了冰窟都不能压下迸发的□□,大手不规矩的乱动着,喉咙吞咽口水的声音奇大,怕是再不消火自己就会烧死过去。
祁忌感应到了什么,勾了勾唇,搂着他脖颈的手臂借着力道上移了身体,牙齿碾上了他的耳垂,沙哑嗓音说:“……。”
便是再能忍的一个人,面对心仪那人的邀请也按捺不住心神,更何况对爱宠有求必应的闫脀,天雷勾地火,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
皓月当空,万里无云,平静地海面上无一丝波浪。
“咳咳。”祁忌嗓音已是喑哑,喉咙发痛,就恨这一个个的体力怎么这么好,幸亏这半兽的身子有些承受力,否则定会被硬生生的做死。
“我熬了碗小米粥,小忌,你喝些。”闫脀坐在他的身旁,扶着他靠在自己的肩头,舀起一勺吹了吹,递到他的嘴边,“小心烫。”
祁忌抿入一口,意料之外的没有小米颗粒划嗓子的灼痛,抬头看向他,眨了眨眼。
原先是狗身子的时候祁忌一举一动都已被闫脀熟知其意思,更别说此时恢复了人身的他,就算不开口,闫脀也会立刻心领神会。
闫脀微笑道:“我把小米碾压成了粉状,与其说是小米粥不如说是小米糊糊,呵,你喜欢吗?”
祁忌点了点头,张嘴示意继续投喂,闫脀乐意之至。
一碗粥喝完,祁忌已恢复了些体力,拉着闫脀去别墅的看台上赏月。
闫脀扯了条薄毯盖在祁忌的身上,自己则搂抱着他抬头看空中的皎月,一时间寂静无话。
半晌后,闫脀开口:“我有昏迷那段时间的记忆。我是他的转世,对吗?”
说转世定是不对,但若说你们都是我义父的魂魄又怕他接受不了,祁忌耸了耸肩,转世这一说法好像更容易被接受。
祁忌点了点头:“是。”
“所以……”闫脀凝视着他的双眸,“你是为了追寻他的转世才接近我的?”
“也算对。”
“那你,到底是爱他,还是爱我?”闫脀语气严肃,“或者,你爱谁更多一点?”
祁忌有点发懵,为什么这话听起来自己像是个渣男的意思?再仔细想了想,的确是渣男了!!!
上个结界的把人“甩”了孤孤单单的过活下半生,这个结界又玩你是他的替身所以我才喜欢你这一出,这狗血的剧情,自己在这部片子中肯定是脚踏两只船的渣中之渣啊。
祁忌心塞,这怎么解释?
闫脀紧盯着祁忌的面庞,对他脸上任何细微的动作都能看的清清楚楚,突然噗哧一乐:“小傻瓜,我便是他,你爱他不等于爱我吗,这有什么难解释的。”
虽说是这个意思,但好像也不对,祁忌的头还是懵懵的有些转不过弯来,索性不费那脑细胞,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靠在他的肩头闭眼小憩起来。
深夜起了风,闫脀把沉睡的人抱入屋内,幽深的眸子深不见底,如一道沉重的枷锁暂时封闭了暗处的情绪。
闫脀有昏睡时期的记忆,便是慕容祀霸占他身体时与祁忌度过的一个月的时光。
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似的,闫脀不急着返回家,就着梦中的记忆与祁忌再走了一遭,哪块礁石,哪片海域,吃了什么,喝了什么,做了什么,又给祁忌轮回了一遍。
闫脀发疯,祁忌就陪着他发疯,只当闫脀是嫉妒心在作怪,也就任由他摆弄。
只不过一圈之后,祁忌在床上躺了整整两日下不了床,这便是陪着他发疯所食得的最终结果了。
回去的飞机上,闫脀问:“你为了他死了两次,能不能为我死一次?”
“你又想作什么妖?”祁忌发现这人就不能惯着,会得寸进尺的。
闫脀失笑:“什么叫作什么妖,我就那么可怕吗?”
祁忌白了他一眼:“你说呢!”
一月之期的最后那一日,祁忌真的觉得自己离死就差一口气了,这货做起来可比慕容祀狠多了,由此盼着下个结界可千万是个小可爱,否则恐怕要体验新的死法——腰断而死!
“好了好了,我以后会轻一些的。”闫脀捏了捏他的耳朵,陪笑着递过来一块棉花糖,不知为何总觉得这棉花糖便能讨他的欢心。
祁忌理所当然的接受,女王范的扬了扬下巴:“说吧,想让我怎么为你死?”觉得死亡总是家常便饭的祁忌这话说起来十分轻松,就好像下顿饭是要在哪吃般那么简单。
闫脀注视着他的双眸,执手相握,温柔的眸子含着笑意:“陪我一起老死。”
祁忌挑了挑眉:“就这个?”
“对,就这个,我想和你过一辈子,他没有福气与你度过一生,我想拥有。”
祁忌撇撇嘴:“说来说去,还是嫉妒。”是个妒夫!
闫脀无奈的笑了笑:“当然嫉妒,怎么可能不嫉妒,他比我提前认识的你,比我提前拥有的你,比我提前住进你的心里,就连我也是因他的原因才认识的你,小忌,你说我该不该嫉妒呢?”
这皮笑肉不笑的面孔是什么鬼?
不过本来祁忌也是要与他走完一生,这愿望提与不提没什么区别,他点点头:“答应你了。”
闫脀卸下了一块心病,倾身吻了吻他的唇瓣:“谢谢你。”
……
别墅内,暖气开得很足,祁忌只穿着里衣里裤,抱着冰激凌桶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中的节目,毛绒绒的尾巴露在外面,头顶上的耳朵时不时的抖动几下。
祁忌的裤子是闫脀量身定制的,每条裤子的后面都被闫脀剪出了个洞,若在家中自可肆意外露,若是要外出,则会用长到膝盖的大衣包裹住,免得被外人瞧了去。
当然头顶的耳朵也要掩盖起来,戴帽子是最好的掩盖办法,闫脀为他买了各式各样的帽子,算起来也足足有一个衣柜了。
自从海岛回来后,闫脀的工作越发的忙碌起来,一方面有消失了两个月积累的工作原因,另一方面还要应付省长接连不断的使绊子。
王南对省长女儿求婚后便告诉了她自己只是闫脀身边的一个秘书的身份,女孩不离不弃,但却不代表获得了女孩父亲的原谅。
准女婿不能动,那么准女婿的老板以及安排这场相亲的人定不会让他好过。
不过,毕竟是考虑到王南与闫脀的关系,这绊子也使得力度轻了些。
“咚咚咚!”
别墅的大门被敲响了,祁忌蹭的一下从沙发上跳起,把冰激凌桶放在桌上后紧忙披上了件大衣,这才趿拉着拖鞋去开门。
祁忌把大门打开一条可以伸出头的缝隙,脑袋钻出去看过去,但见门外站着四五个黑衣男人,领头的男人身高将近两米,腱肉横生,脸上的伤疤自额头斜着划到了下巴,很是凶恶的一张脸。
祁忌歪头:“坏人?”
这男人一愣,半晌后才开口:“不是,我们老板请您过去一趟,我们是来接您的。”
“你老板姓闫,叫逴窑?”
这男人显然没想到还会有这一出,明明都已经做好了把人打晕扛过去的准备,这下被祁忌淡定的问话给问的有些发懵,木愣愣的点了点头:“是,他正是我们的老板。”
“我要说不去,你们是不是就算是绑也会把我绑过去?”祁忌双手交叉的抱在胸前,饶有兴致的调戏着这个大傻个。
他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是有这个想法来着。”
祁忌啧了一声:“等我换件衣服的。”说完关上了大门。
刀疤男身后的几个保镖上前:“大哥,不用动手了?”
“应该,不用了吧。”他干这行十几年来,还是头一次遇到如此配合的被劫持者,一时大脑有些转不过弯来。
大约过了将近二十分钟,有一人嘀咕:“是不是跑了啊,怎么这么久还不出来?”
一句话惊醒梦中人,刀疤男骂了一句,砰的一下一脚踹开了并未关严的大门,四下搜寻了一遭,哪还有人影,早已跑的无影无踪。
“他跑不远,给我追。”觉得被侮辱了智商了刀疤男气愤非常,甩开了长腿朝一个方向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