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节里的一些》牛油

12、梦境

　　已经是二零年初了，这个冬天突然又改变了。虽然去年年末的时候多少有点担心暖冬背后会是什么，但是我实在也没想到瘟疫就这样来临了。
　　相比先前的恐慌，近几天倒是平稳了很多，只是又为着未来焦虑得睡不着，以致于又感冒了。
　　对于瘟疫，的确在零三年已经亲身体验过，但那时候还比较小，我仅剩的记忆就是在口袋里揣了生的大蒜，认真地皱着眉头咬上两口。其他印象就都是在乱七八糟的小说里看到的。
　　三九四九天，冬却越发暖和。因为疫情各自隔离在家的人们感到了无趣和求生的欲望。而我剩下的，似乎是大片大片的梦境。以助我喘息。
　　前不久我梦到了日本。我的梦中的日本。
　　今天我梦到了向暗恋多年的学长表白。但很奇妙地，渲染很多的都是周遭的自然环境。事情反而模糊不清。
　　我刚刚在中心广场表演结束，这个晚上我如愿以偿唱了女团的歌曲，跳舞不记得有没有参加，然后在人们纷纷上台庆祝前奔离现场。往某个方向奔跑。风沙异样地柔和，道路愈发宽广，天地相接，就是在这样的情境下我看到了前方的他。我雀跃而忐忑，我再次不知道是否要上前。好在很久之前我就暗暗承诺：如果下次我再遇到他，一定要追上前去。我拍了他的肩膀。他表情疑惑，我说我是某某，是xxxxxxxxx。他的脸上似是有些不耐。我又说，先前我说下次要是遇到你一定会喊住你认真地自我介绍！我在想他会不会记得有我这样一个人的存在。他似乎笑了。或许是想起了，或许是出于礼貌，或许是缓解尴尬。
　　天空有波浪状的彩虹出现。很长的，离我们很近的，云彩一样淡而纯净可爱的彩虹。它的两端分别点缀着花朵。顺着土地向远方，向天空延伸，隐隐青山绵延开来。在最右端的山边斜生着一棵树。铺开在幽深静谧的夜空中。干枯的枝干和黄叶如同春夏的花朵。颤动着无限希望。
　　他听到了我的告白。应当是如此。不然他不会同我牵着手并展开笑容。
　　前方的路口随着我们的不断靠近而缓慢延展。待到我站在路口，与刚才我们所走的路交叉的那条路终于现出全貌。宽广无限。两排树木立在两边。中间突然迸发出金红的光芒。像太阳初生，又似火光万丈。明媚耀眼。
　　我从梦中醒来。很长的时间我忘记了。但是静谧的天空让我重又回到其中。不过有点忧伤的是，我在这个节骨眼上又感冒了。

作者有话说

　　祝愿天下太平，一切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