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请报恩》巫女不会魔法

14、第十四章 外祖

　　“沁丫头，委屈你了。”卫源抱着小丫头，摸摸头。
　　“哼，我要庆宝阁最新的项圈。”
　　“行，大哥给你买。大哥让你问的问题，你问了没有？”
　　“我还想要一个筱筱那种花蝴蝶风筝。”
　　卫源果断回答，“大哥给你做。”
　　“静姝姐姐说她喜欢吃甜的。”卫沁掰掰手指头，“我想学骑马，可是娘不同意！”
　　“我来搞定娘。”
　　“静姝姐姐说她喜欢看书写字，嗯，还有做女红。可是我没有马儿！”
　　卫源磨牙，小丫头真是鬼灵精，“大哥给你买！快说，最后一个问题！”
　　卫沁嘿嘿笑，“静姝姐姐一开始说挺她爹娘安排，然后我就问她自己选会选什么样的，她说——”
　　“说什么？”
　　“说要正直善良，要有上进心，要敬重她爱护她，不介意长得丑。”
　　最后一句话，招来卫源一个瞪眼。
　　卫源琢磨着这几个答案，第一个，静姝爱吃什么他就吃什么，简单！第二个问题，兴趣爱好，都是可以培养的嘛，容易！第三个问题，正直善良，他绝对是！有上进心，十八岁的羽林中郎将，没问题！敬重她爱护她，他肯定如珠如宝地宠着她，妥妥地！更何况他还长得帅！
　　卫·机灵鬼·沁还有话说，“大哥，我还有一个重要的消息，你想不想知道呀？”
　　“说吧，你还想要什么？”
　　“嘿嘿，我想要你的匕首！”
　　“这个不行，大哥送人了，换别的。”
　　“好吧，那我要一副弓箭。”
　　卫源想了想，把箭簇去掉危险性倒是不大，不过，“只要娘同意，我就送你一副弓箭，并且你得答应我，不能拿来伤人。”
　　“没问题！静姝姐姐三月初三要去丰城外祖家哦，一个人哦！”
　　！！！
　　“好丫头，大哥没白疼你，哈哈哈！”

　　三月初三，静姝带着鹂儿翠儿前往丰城外祖家，丰城离京都不远，坐马车一个半时辰就到了。
　　静姝出发的早，出门的时候，日头刚刚升起，晨雾刚刚散去。
　　静姝悄悄地掀起一角窗帘往外看，三月初的京城已经进入了春天，京郊外的柳树都抽了新芽，绿悠悠的一片，更远的地方有片桃花林，远远望去粉粉一片，隐约可闻到阵阵桃花香气。
　　官道上行人匆匆，有那早早进京买卖的百姓，有去远游的学子，也有远方而来的商队。有挑着担子走路的，有赶着牛车的，有如她这边坐着马车的，也有独自一人骑马的。
　　熙熙攘攘，好不热闹，静姝看的有趣，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骑着马儿映入她的眼帘。
　　静姝掀开帘子，确认真的是熟人，“卫将军，您也要出远门吗？”
　　卫源假装惊讶地转头，“张小姐，这么巧？您也要出远门？”
　　“我去丰城。”
　　“真巧，我也是去丰城。不如同行？”
　　静姝高兴极了，“真巧，没想到竟然和将军同路，一起同行，不会耽误您吧？”她哪里知道，卫源老早就在城门外守着了，跟了一路，又假装不经意地从掀起一角的窗帘经过，确保静姝百分百能看到他。
　　“不会，我不赶时间。张小姐去丰城是去探亲？”
　　“嗯嗯，后天我外祖六十大寿，外祖父让我过去小住几天。”
　　“原来如此，替我向老爷子道声喜，祝他老人家寿比南山。”
　　“我一定向外祖转达，将军也是去探亲吗？”
　　“那倒不是，我有点公务要去丰城办。对了，上次沁丫头没给你添什么麻烦吧？”
　　“沁儿活泼可爱，怎么能说是麻烦呢？”
　　“没有就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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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鹂儿看着聊天的两人，好几次欲言又止，想提醒小姐注意一下，又觉得，卫小将军两次救了小姐，如果太端着好像也不好。
　　鹂儿心思千回百转，她总觉得，自家小姐自见到卫小将军就两眼发光，好像——好像少女怀春一般，面上不禁有几分忧愁。
　　“鹂儿姐姐，你在想什么？”
　　鹂儿瞥了翠儿一眼，这个憨货，小姐都快跟人跑了，她还在这里嗑瓜子，唉……
　　“少嗑点瓜子，小心把牙嗑坏。”
　　“哎？？不至于吧？？”翠儿不知道鹂儿是故意吓唬她的，怕真把牙嗑坏了，不敢再继续嗑瓜子。
　　因着一路有卫源同行，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聊天，静姝一点也不无聊，反而觉得时间过得飞快，一个半时辰眨眼就过去了，抵达丰城的时候，还有几分意犹未尽。
　　“多谢将军一路听我说话。”静姝脸红红，她怎么变得话这么多，一路讲个不停。
　　卫源咧嘴笑，“和张小姐聊天很有趣。”随后又提出了告别，不然人多了不好解释，毕竟他是转一圈就要回京城的人。
　　“就此别过。”卫源骑马离开，在丰城城里随意转了两圈就折返京城了。
　　静姝这边则朝着外祖家蔡府去，走到一半，就遇上了前来接人的大表哥，正好一起返回。
　　蔡家是书香世家，祖上也曾出国太师丞相等大人物，只是后来渐渐没落，到了外祖父这一辈，仅外祖一人官至国子监祭酒，两个舅舅都不是当官的料，没有入仕。
　　如今大舅打理着家中庶务，经营田庄酒肆之类的，二舅舅则是办了书院，醉心教育，在丰城以及邻近都颇有名气。
　　除此之外还有一位庶出的姑奶奶，嫁得很远，已经多年没有往来了，外祖母十几年前就逝世了，静姝不曾见过。
　　到了孙辈，大舅舅一家有一嫡一庶两个儿子和一个嫡女，二舅舅家则是一对嫡出的子女并一个庶女。
　　因着没有分家，六个孙辈是按年纪排称呼的，依次是：
　　大舅舅家嫡长子蔡珩，二十四岁，已成亲，有一子。
　　大舅舅家庶子蔡珂，二十二岁，已成亲，有一女。
　　二舅舅家嫡长子蔡琛，二十岁，未成亲。
　　大舅舅嫡长女蔡珆（yi），十八岁，已出嫁。
　　二舅舅家庶女蔡珍，十七岁，待嫁。
　　二舅舅家嫡女蔡珊，十三岁。
　　进了蔡府，静姝先去给外祖父请安，六十岁的老人家身子骨还很硬朗，自从下人来报静姝到了，就坚持站在院子门口等着。
　　静姝一眼就看到，清瘦的老人背着手站在门口盼望着，提起裙角小跑几步过去，娇娇地喊了一声“外祖父~”
　　蔡老爷子打量了下静姝一番，点评了句“小丫头长大了。”然后亲手牵着静姝进去，虽然没有很多的言语，但是脸上的笑却一直挂着。
　　一群人热热闹闹地进了老爷子的院子，静姝一一行礼，“静姝见过大舅舅、大舅母，见过二舅舅、二舅母，还有诸位表哥表姐以及珊珊。”
　　几位表哥表姐纷纷回礼，小表妹珊珊和两个侄儿侄女也上前来见礼。
　　静姝是头一回见到侄子侄女，小侄子蔡明康今年三岁，害羞地躲在大表嫂身后，悄悄地打量静姝，小侄女蔡明雅才刚刚满周岁，此刻在二表嫂怀里咿咿呀呀地，扑腾着要往静姝这里来。
　　静姝送了小侄子一个布老虎，就成功的收到了一声甜甜的“表姑姑。”送给小侄女的则是一顶可爱的小帽子，都是静姝亲手做的。
　　这时候，大舅母说道，“静姝赶了一上午的路，怕是累了吧，先去歇息一下，院子已经收拾好了，就你娘出嫁前的院子，你小时候住过的。”
　　说着又吩咐了一个两个丫鬟出来，“带表小姐去休息，这几日你们就跟着表小姐。”
　　两个丫鬟俏生生地应是，然后就带着静姝去休息了。
　　静姝到了休息的院子里，蔡家两个小丫鬟便手脚利落地帮忙鹂儿翠儿收拾起来，静姝眯眼歇息了差不多两刻钟，翠儿叫醒她，“大少夫人来了。”
　　静姝迎了出来，大表嫂笑眯眯地过来牵她的手，“休息的可好？住的可还习惯？”
　　“都很好，大表嫂放心。”
　　“那就好，我是过来叫你去吃饭的，老爷子怕你饿着了，叫你快快起来。”静姝素来喜欢这个大表嫂，性子泼辣爽利。
　　“嫂嫂近来可好？”
　　“都挺好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大表哥那人对我如何，如今我又生了儿子，更加没人敢说什么。”
　　静姝顿悟，大表嫂暗指的是大舅母，大表嫂嫁过来两年才怀上，大舅母没少念叨这个事，有一回还给大表哥送了个丫鬟，惹的向来敦厚的大表哥发了脾气，最后还是老爷子出来做主，说如果大表哥三十了仍然无所出再纳妾，这事才算平息了下去。
　　只不过，从此婆媳俩的关系就不好不坏地，大表嫂也不让大舅母插手教育儿子。
　　“嫂嫂是个有福气的，日子会越过越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