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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您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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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以为第二天出门会遇见高以明,他却没有出现。方意一早就在酒店楼下等我,见我过8:00了还没出门,催促几次我才收拾好,见我只穿一件蕾丝高领白色复古连衣裙,他将外套披在我身上说:“这几天上海会降温,你要注意自己添加衣物。”
“谢谢。”头靠车窗良久没有开口,他从后视镜中望了望我的神情问:“脸色这么差,昨晚没睡好?”
“还好,就是在写文章。”
“这么拼命,你签约改编的费用还不够养你啊!”方意半开玩笑说。
“万一死了以后,可以留给有需要的人。”
他连忙说:“呸呸呸,哪有人这么诅咒自己的。生活多美好,你要学会乐观。”
我抱着枕头说:“我不是一个乐观的人,但不影响我热爱生活。”
他一直叨叨的抱怨我年纪轻轻就开始迈入老年化,和同龄的女孩儿相比,像极了林黛玉,身体差,性格差,清冷又偏执。
一路上我都没有理睬他的神神叨叨,听着听着又睡着了。
方意喊我下车,宣娱影视不是特别大的公司,但在娱乐圈的知名度广为人知。接过章总的合同,我提出留下小娜,他觉得这是不可能的。
我把原来的合同撕了,坚决要求他留下小娜:“小娜是高以明的助理,她留下来是为了一年以后继续为他工作,而我对助理的业务不熟悉,很多事情需要小娜去处理。”
章总把手中的文件摔在桌上:“我告诉你季苏婉,你这就是胡闹。放开条件让你做以明的助理就是我最后的让步,这会你还要让小娜留下来,这不是乱来吗?”
我依旧坚持:“小娜不留下来,我不会重新签约,我的新作你们也拿不到,看着办吧!”
章总气到脸都黑了,指着我:“季苏婉,不要以为没有你的新作我们就活不下去了,告诉你,撕了合同我们是可以告你违约的,你这是要挑战法律吗?更何况你见过哪个艺人有两个助理的?这件事情要是传到狗仔耳朵里,以明就全毁了,他的事业还在上升期。”
“这样吧,你把我一半的工资分给小娜,对外宣称我是高以明的助理,就暂时委屈小娜一年,一年过后我保证不会留下。您看这样可以吗?”
“不行。”章总一只手插着腰一只手用力摩擦头发。
方意见到情况不对,赶忙拉章总出去。
“章总,季苏婉这本小说简直就是为以明量身定制的,让小娜留下来只要签保密协议不就没事了。更何况,季苏婉这么做一定有她的理由,你想想作家,编剧,又是以明的助理,你还怕以后没有好的剧本了?”
章总一阵沉默,推开门走了进来说:“签合约吧!按你说得来。”喊了他的秘书又重新拿了一份合同。
走出章总的办公室,方意说:“也就你敢对章总提要求了,要不是看在你的作品具有一定的影响力,你觉得可能吗?”
“不可能。”
我慢悠悠的跟着方意参观宣娱的内部结构,走到一半我突然问:“高以明去哪了?为什么没有见到他?”
“他今天有一个杂志拍摄,所以不在公司。”
“对了,由于你的身份比较特殊,除了我和章总公司里基本没人知道你是谁。”
我站在原地望了望四周说:“我住在哪里?”
他说:“你住在以明家对面,你们就隔着一条走道。这样方便照顾他,主要还是你的身份特殊所以待遇特殊。”
“我知道了。”
本来打算先找个地方租房子,但是宣娱的人这么负责任就打消这个念头。想想是不是应该先去置办一些生活用品。
方意又说:“今晚带你和以明正式认识一下,我已经和他打过招呼。现在就带你去住的地方,顺便买一些生活用品。”
(2)
在超市买了牙刷,镜子,浴巾,水果和一些零食。其他的东西基本不用买,因为方意已经提前准备好。
车子停在一处高档小区,环境优美,绿化也很到位,方意说:“这是绿林山庄,里边有私人篮球场,羽毛球场,游泳馆和健身房,还有一个小超市......可以说一切设施应有尽有。你以后就住在这里。”走到A栋前方意输入密码,进入电梯按20楼,一边跟着他一边环顾四周,他说:“到了,你住202,以明住201。”
房门是指纹密码,推门进入一览有余,空间至少有200平米那么大,属于内部复式,一楼的装修风格属于北欧冷淡风,二楼的装修风格是法式田园风,两个不搭调的设计风格竟然没有一点违和感。厨房设施也很齐全,最喜欢的还是阳台,竟然能够看到整个上海市。
方意从酒架上拿出一瓶红酒递给我说:“我今晚就不介绍你们认识了,以明晚上回来会直接过来找你。我还有事情,就先走了。”
走的时候他突然又说:“哦~对了,这是以明最喜欢喝的红酒,作为助理,这也是必须知道的。”
(3)
方意走后,我做了一些简单的晚餐,有中国的名菜四川麻婆豆腐、清蒸武昌鱼、东坡肉和一些简单的家常菜。作为海南女孩,我的口味可能偏重一些。
已经8:00了,高以明还没有回来。打开家里的小音响,放一首Trademark—《only love》,悠扬的旋律使我沉醉在其中,拿出泰戈尔的诗集《生如夏花》躺在沙发上。
我想,我应该记住今晚10月2日——正式以助理的身份和高以明见面的日子。
整个房间萦绕着《only love》的旋律,In your arms as the dawn is breaking/Face to face and a thousand miles apart/I\'ve tried my best to make you see/There\'s hope beyond the pain.
就在这会儿,听见有人按门铃。穿着拖鞋晃晃悠悠的走过去,门开的那瞬间,高以明惊讶的站在门口看着我,他的眼里充满了惊讶和惊喜,意料之外的遇见总是来的那么巧。
我对他挤了一个笑脸,伸出手说:“正式介绍,您好,从今天开始我就是除了小娜以外的另一个助理,你的邻居兼朋友。”
他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缓缓才伸出手说:“您好。”一股浓厚的台湾腔加上加拿大口音,极具男人味。
给他拿出一双拖鞋,让他换了进来吃饭,房间中歌曲循环播放,走到客厅坐下说:“你喜欢听Trademark的歌曲吗?”
我一边摆碗筷一边回复:“不是,只是觉得这首歌曲好听。”说完让他洗手过来吃饭,他见我做的都是中国菜说:“这些都是你做的?全是中国菜。”
听到这句话不禁好奇问:“你不喜欢吃中国菜?”
他连忙解释:“不是的,是我擅长西餐也很少见到女孩会下厨。”
我笑他见到的女人太少,他不好意思说:“各种各样身材和各个国家的美女我都见过,就是没有见过像你这样才貌双全的女孩。”
我给他递上盛好的汤:“试一下合不合胃口,要是不合胃口我也不会做西餐,最多就是帮你点外卖。”
他尝了一口说:“不会,味道很鲜。这是什么汤?”
“玉米平菇排骨高汤。”
空气突然变得好安静,音乐还是打开吧!瞬间忘记方意交代给我的事情,赶忙跑去厨房拿出两个高脚杯,把葡萄酒拿出来,寻找开酒器时高以明从我手上接过酒说他来。本着对酒的不认识,就没在他面前摆弄。
他将酒递给我说:“你也喜欢喝红酒?”
我想了一下:“听真话还是假话?”
他哈哈笑了一声说:“真话,我喜欢诚实的孩子。”
一点也不好笑的表情盯着他:“不喜欢但接触过。”
他转念就说:“那你介绍一下这支酒,让我知道你的专业。”
“Castiglion del Bosco Campo del Drago,Brunello di Montalcino DOCG ltaly 卡斯蒂林坎波德拉布鲁奈罗红干葡萄酒”
“还有吗?”
“来自意大利托斯卡纳产区。”
高以明嘴角微微翘起,补充:“这支酒口味柔和,清新,入嘴余味悠扬。”
他看着我,似乎在等我说些什么。
我尴尬的说:“抱歉,对红酒的认识还不够,会找机会学习的。”
“不用在意,没有人天生就会这些。你喜欢喝什么?”
“啤酒和牛奶。”
他举起酒杯:“Cheers,庆祝我们以后就是工作伙伴了。”
他的眼睛每次看向我,都像一种自带魔力的魔法师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他的神情总是那么的温柔,如果有机会我想告诉他还有一个女孩和他一样,看他时也总是深情款款。
饭后,将碗筷收拾好后他要求同我一起清洗碗具,我问他为什么?他说:“这是一个男人该有的绅士风度,妈妈从小就教育我男孩子要懂得帮女孩儿分担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突然停下手中刷碗的动作看着他,他问我:“怎么了?还好吗?”我强忍泪水掉落的丢脸行为说:“没事。”
刷好碗筷让他去客厅坐会,将厨房收拾干净后在客厅看到他的身影是那么的有魅力。见我过来,他放下手中的书说:“你很喜欢泰戈尔的诗集?”
我说:“嗯,用英文念出来很美。”
他翻了翻书中的内容,手指停留在某页,用标准的美式发音念:It is the most distant course that comrs nearest to thyself,and that training is the most intricate which leads to the utter simplicity of a tune.
跟着他之后翻译:离你最近的地方,路途最远,最简单的音调,需要最艰苦的练习。
他放下手中的书说:“我只知道你叫季苏婉,但还不知道你是哪里人。”
我自豪的对他说:“海南沙城。”
“海南是个好地方,那你怎么会来上海的?”
“因为简阳的时装周。”
“原来你和简设计师是朋友,他年少有为,我们已经合作过几次了。”
“是呀,他的服装风格很另类。”
高以明意外的看着我:“这个你也知道吗?”
我摆出一副无所不能的表情说:“一点点。”
已经是深夜12:00,窗外的风格外凉爽,吹拂落地纱窗,摇曳的影子随风舞动。
我们两个人坐在上发上将一瓶红酒就这样干饮了,微微的醉意看着彼此。我突然伸出手抚摸他的胡子,他就这样安安静静的看着我。一阵凉风吹过才反应过来,抽回伸出的手说:“呵呵,胡子是真的。”
他没有接过我的话,依旧用醉意的眼神看着我。
“你的脸红了。”
我不好意的笑了笑说:“是吧,天气有点热。”
为了让自己掌握主动权,我换了一个问题问他:“你知道我和你相差多大吗?”
他想了想说:“八岁?”
我笑开了花,脸上的红晕像水遇墨般慢慢化开:“十四岁。”
他显然没料到我比他小这么多,吃惊的看着我,脸上闪过一丝丝微妙的变化说:“我三十五岁,你才二十一岁,很显然你要叫我大叔。”
我怔怔的望了他几秒,趁着醉意说:“高大叔,你知道在粉丝眼中你才二十五六岁吗?你的胡子和声音是她们的最爱,你的眼神像极了宠溺爱人的样子。”
他看着我说:“在你眼中我像什么?”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暧昧,但我知道自己喜欢这种感觉。明明知道不可能,为何要去招惹他,还出现在他的世界里。利用最后意思理性示意他该回去了。
离开前,他拿起我的手机添加他的微信,存了手机号说:“明天周末,没有通告,能邀请你去爬山吗?”
体力活不是我的强项,更何况心里也愿意,身体很诚实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