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节之秋遇见明冬》宣字

18、告白

　　我一直相信，每个人的相遇必然是一种缘分。两个陌生人的相遇，是什么导致了他们的第一次接触，第一次对话，对一次接纳？是好感的迸发才会有开始。什么是好感的根源？那就是我们所谓的荷尔蒙和多巴胺。所以我把这两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的相遇相知称为缘分。

　　有人说缘分就是用来唬骗小孩儿的，这种鬼话一个成年人怎么可能会相信。这一类人，就像你问他相信世界上有鬼吗？不信。相信世界上有灵魂吗？不信。相信地球以外有外星人吗？不信。那你相信超自然现象吗？信。

　　所以，并不是他们不相信，而是你要换一种形容方式他们才能更好地接受。

　　基于以上观点，是我一大早天还没有亮就给Amy开门，进来DK家讨论的结果。

　　她半信半疑的说：“总觉得你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我是什么人，这么有主观性的结论，当然是胡说八道啦！那也有万一，说不定成了科学研究的重要根据呢！”

　　“切，信你......我不叫......”

　　“不叫什么？不姓宁还是不叫松子？松鼠同意吗？”

　　她听着一头雾水：“跟松鼠有什么关系？”

　　“松鼠爱吃松子，你改名它当然不能同意啦！”DK又穿着睡衣出来，一副厚脸皮的表情走到我面前，伸出手掌：“give me five.”为了配合他的演出，我完美的擦手而过。

　　“哈哈。”

　　他慢悠悠的转身，想缓解一下尴尬。Amy就像他的最后一根稻草，轻声细语说：“来的时候带了早餐，是你爱吃的三明治和橙汁。”

　　我真是两眼惊讶：“我居然不知道他爱吃三明治和橙汁。”

　　把矛头又转向Amy：“你是怎么知道的？喜欢他还是调查过？”

　　哪知DK反应比我还大：“什么？调查我？这是什么癖好？”

　　我笑的更猖狂了。

　　Amy着急，赶忙解释：“不是这样的。是你的粉丝说的好吧，就是突然想起来才带过来的......你不要听苏婉乱说，她就是看戏不嫌事大。”

　　DK瞬间被洗脑，跟着Amy的调子走，还不嫌弃她的智商和情商。

　　吃过早餐，我才想起Amy来找我肯定有事儿。正想问她，DK就让她进书房，说有正事聊。我一个人戏谑般的看着他俩，居然没人搭理我的存在，太可悲了。

　　悄悄地靠近书房想要偷听，DK隔着一堵墙，一扇门说：“你什么时候学会偷听了？难道又是谁教的。”

　　极力掩饰自己无耻的行为：“谁偷听了。我路过不可以！”

　　一个小时过去了，他俩还在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呢！

　　无聊之际拿出手机，打开微博又想悄悄地试探大叔真忙还是假忙。

　　@季节之秋遇见明冬：我喜欢的人，他很优秀，而我只是茫茫人海中一个叫不出名字的普通人。

　　这一次他并没有秒回，而是等了半个小时才回复。

　　@高以明：我喜欢的人，她不优秀，但真诚且努力。

　　@季节之秋遇见明冬：她不优秀，你为什么还会喜欢她？

　　@高以明：他那么优秀，你为什么不放弃？

　　瞬间陷入了沉默。想起DK说的话，我意识到自己真的需要一个理由去相信大叔的坚定。

　　@季节之秋遇见明冬：因为爱。

　　@高以明：同样。

　　我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是该高兴还是应该难过，他对一个陌生人说出自己的爱，那个被他爱着的女孩儿应该很幸运。

　　我坐在柔软的沙发上看电影，Amy拿着一份用档案袋装起来的资料，满脸都写着难过两个字和DK一起出来。

　　他们谁都没有说一句话，心事重重的走向我。

　　“苏婉，有件事我想和你说一下。”Amy表情深邃的看着我。

　　“我可能......”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接听电话那一刻，文姐在电话里激动的喊道：“你在哪里？快来店里有惊喜。一定要来。”

　　什么情况？有惊喜？今天不是我生日也不是什么重大的节日呀！难道谁家结婚需要人气还是谁家小孩儿满月？

　　挂点电话发现Amy还在欲言又止，让她什么也别说了：“有什么事儿回来再说，文姐说店里有惊喜让我们赶紧过去。”

　　DK：“嗯哼？惊喜？”

　　“我不知道，听文姐口气应该不是开玩笑。”拉着Amy一块出门凑热闹。

　　车上，DK无数次吐槽文姐做事火急火燎，说风是风，说雨是雨，让出来现在就要出来，一点儿时间观念也没有。什么时候才能顾及一下他这个做司机的感受。

　　Amy拿起枕头就砸他身上：“就是事儿多，难道要我们两个女生给你当司机？这合适吗？”

　　“对，不合适。”配合Amy打趣。他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苏婉，你就跟着她学坏吧，迟早也要脱离祖国出海养伤。”

　　“瞎说什么呢，Amy才不会有这一天。”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看到Amy苦笑了一下，如果知道后来的结果我一定会阻止悲剧的发生，至少让可以换个地方重新开始。

　　我站在文姐店门口，没有发现什么惊喜呀！

　　DK率先打头阵进去，左脚刚进去，右脚还没有踩上去就被文姐轰了出来：“有你什么事儿，让我们家苏婉先进来。”

　　我和Amy一脸疑惑。DK不以为然：“你事儿不多啊！什么事情这么隐秘，还需要苏婉亲自走进去。”

　　我笑嘻嘻地推开门。

　　一阵清脆的音乐声萦绕耳畔，流动的音律吸引我的好奇心。下一秒，整个咖啡馆瞬间迎来多数人的掌声，那是在座的每一位客人，他们手中各有一枝红色玫瑰和一张明信片。

　　Not sure if you know this / But when we first met / I got so nervous I couldn\'t speak / In that very moment / I found the one and / My life had found it\'s missing piece / So as long as I live I love you

　　(不知你是否清楚 / 当你我初次相遇 /我局促到语无伦次/在那特别一刻/我找到我心中所属/生活也终于得以圆满 / 所以啊，我爱你，至死不渝)

　　简阳穿着一身简约的白色字母T恤和黑色九分牛仔裤，从文姐的仓库里穿过已经站起来的客人们走向我。咖啡馆里响起的音乐是伴奏，响起的声音是他的歌声。他拿着麦克风走出来的样子好看又绅士。

　　我被拥到人群的中间，简阳站在对面，人群外。他轻轻地哼着唯美的旋律。一个女生走到跟前将明信片放到我的手上。

　　随后集体念出明信片上的一句话：“Love is more than a word / it says so much / When I / see these four letters / I almost feel your touch / This is / only happened since / I fell in love with you / Why this / word does this / I haven\'t got a clue.

　　我手足无措的看向站在门口的三个人，DK一脸不以为然的样子倚在吧台上看戏，文姐脸上的高兴用粉底都遮不住，更别提Amy了，她干脆跟着人群一起凑热闹。

　　这些都是什么朋友呀，关键时候没人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人和我说说接下来怎么办，难道都不用担心我会出现什么意外？

　　音乐停了下来，简阳从人群外顺着开出的一条道走进来：“季小姐，请转身。”

　　大屏幕上出现两年前我第一次在文姐咖啡馆喝牛奶的样子。

　　“还记得这张照片吗？是我们第一次相遇。那个时候你的脸上挂满了许多人脸上没有的天真和自信。我走过去想要和你拼桌，你犹豫许久才同意我坐下。”

　　一张捧着玫瑰花丢进垃圾桶的照片映入眼帘：“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那天部门聚餐，你不好意思拒绝师兄以朋友名义送的花，在回宿舍的路上顺手就丢进了垃圾桶。其实你不知道的是这朵花上有他向你表白的信，但是你看都没看就给扔了。”

　　“后来我经常找各种各样的借口来文姐这儿看看你在不在，有时候是和文姐聊天儿，有时候是过来画设计稿，有时候就趁着没座位的时候进来和你拼桌，一来二去我成了你的朋友。”他对着我深情的说。

　　屏幕上突然快速闪过我的照片。

　　“你爱喝牛奶、爱吃水果、爱去远方、爱一个人沉思......可是你更爱真诚的相处方式。和自由的选择，你对朋友有求必应。从我认识你的那一天开始，我就知道你心里始终装着一个遥不可及的人，我也知道你的努力其实都是因为想要离他更近一些。而我的努力也是想要有一天你能看见我的付出。”

　　“Love不单是一个字，它还代表了许多意涵，当我看到这四个字母的时候，我几乎能感受到你内心的感动但是这只是发生在，我爱上你之后......”他将刚才的诗歌翻译给我听。

　　文姐兴奋地起哄“简阳喜欢苏婉”，Amy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捂着嘴看向简阳。只有DK和我四目相对，从他的眼神中我看到了三个字“猜到了”。

　　“季苏婉，我喜欢你，愿意用余生给你做专属设计，让你成为独一无二的公主。”

　　他突然单膝下跪：“苏婉，嫁给我。”

　　吓一跳愣住了。

　　这一刻我多希望大叔能出现呀！

　　许久才回过神。很确定这是简阳对我的表白，这场精心布置了不知道多久的场景，也许在今天要泡汤了。虽然不清楚简阳的喜欢持续了多久，但是我们之间只能是朋友。如果没有大叔的出现，我也许会喜欢这样温暖的男人，他的出现给我枯燥的生活带来了许多阳光。

　　“对不起，你的设计风格不太符合我的性格。”

　　简阳先是愣了一下，才换围观的一群人倒吸一口冷气。DK脸上洋溢着满意的笑容。将手中的明信片还给简阳后拉着Amy就拉开文姐的咖啡馆，他站在身后呆呆地望着我离去的背影眼神中流露出失望。

　　靠在车窗，违反交通规则将手伸出窗外，手上的阻力像是千斤重的胆子一样推着我的手。

　　要问我为什么这么淡定，一定是因为我已经习惯了接受未知事情发生的结果，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

　　车内安静地吓人。

　　过一会儿，Amy从后座递给我一瓶矿泉水，我嫌弃的问DK有没有饮料。他抢过Amy给我的水。

　　“爱喝不喝，不喝拉倒。没有。”

　　我差点儿气到抓狂：“不喝就不喝。”

　　Amy笑嘻嘻地说：“看到你和Dk两个人相处的这么融洽，我就放心了。”

　　“你放心我还不放心呢，谁知道他是人是鬼，会不会对我怎么样。”

　　DK更是一脸嫌弃加呕吐的样子。

　　“除了简阳这么傻的人会喜欢她，你看看她哪一点儿值得被人喜欢？”

　　“关你什么事儿？”我说。

　　“当然，反正你都拒绝人家了。也就是说没有人会喜欢你了。”

　　“对了，今天这么浪漫的场合你为什么不答应简阳的告白呢？”Amy突然问。

　　DK：“难道喜欢是靠浪漫就能决定的吗？”

　　我震惊的看向他。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目的才会帮我说话。

　　“我有喜欢的人了。”

　　Amy无奈，倒向后座，靠在抱枕上：“苏，我们下馆子吧！”

　　“什么情况？下馆子这么接地气的词儿都能从你嘴里蹦出来。”

　　“鸿门宴。”Dk欠打的说。

　　Amy居然还笑得那么开心。

　　“你今天是出门踩狗屎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板着一张脸反问。

　　他嬉皮笑脸的不说话。

　　Amy出来圆场：“哎呀！好啦好啦！多大点儿事儿，值得你俩从上车到现在就开始拌嘴。”

　　我依旧板着一张脸，不说话。

　　“唉！”DK故意长叹一声。

　　“你今天什么意思啊？是不是觉得简阳喜欢我你心里不舒服了？”忍住一路的怒火最终还是爆发。

　　他立马接茬：“你还真就猜对了。我替以明感到不公平，也替简阳感到不值得。”

　　“你就使劲儿嘲讽我吧！我看你就是喜欢我，吃醋简阳今天的表白。”

　　“全世界只剩下一只猪我都不会喜欢你。”

　　“往猪身上泼脏水，好意思吗？”

　　“你又不是猪。怎么就知道猪不乐意。”

　　“全世界就剩下一只猪这种事情，在你有生之年会发生的概率很小。所以，请你尊重一下猪的感受。”

　　“好的，我收回刚才说的话。”

　　“哈哈哈！”Amy突然放声大笑。

　　“苏，你被他套路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Dk从一开始就在给我挖坑。悔不当初，怪自己口才不好，输在不会说话还不长脑子被人套路。

　　我气得牙痒痒，指着他说：“你......”。他一脸蛮不讲理的样子“你什么你？新时代的年轻人要讲道理的，口才不好你得练习。不能怪别人不给你机会。”

　　“你给我等着。”

　　“好了。”Amy打断我们。

　　“跟你们说正经的，去哪里吃饭？下半场玩儿什么？”

　　“蹦迪。”DK说。

　　紧接着我也跟着说：“KTV。”

　　......

　　我们在步行街下车，最终决定去吃大排档的想法还是Amy提出来的。她说长这么大还没有这么自由自在的吃过饭，想尝试一下放荡不羁的感觉。以往不是西餐厅就是中餐厅，再不然就是露天野餐，在这么热闹的地方吃饭还是头一次。

　　Amy一下车就挽着我的胳膊。

　　“听说在这里吃饭的人大多都不拘小节，是不是那种随便怎么吃喝闹腾都可以？”

　　“哈哈！只要你不影响人家旁边那桌人，不闹事基本都OK。”

　　DK脱掉外套，只穿里边的短袖领着我们去一家生意火爆，坐满了人的门店。他说这是他在广州经常去的一家店。

　　店面装修简约，黄色的桌布铺满每一张上了漆的木桌，遮住裸露的桌面。中式木椅上都有一张套牢的坐垫。

　　刚坐下，就有人出来接待我们。看样子和DK是熟人。

　　“什么时候来的广州？”男人问。

　　“有一段时间了。”

　　两个人勾肩搭背，谈笑甚欢。

　　DK松开搭在男人肩膀的手，指着我们说：“这季苏婉和Amy。”随后向我们介绍：“这是这家大排档的老板。我以前谈生意经常在他这里吃饭，一来二去就成了熟客，没想到还成了兄弟。”

　　老板客气的说：“哪里哪里。你是大忙人，难得来我这里吃饭要好好招待。况且还带了两位美女过来，这还是头一次。”

　　我惊讶，竟然只是第一次。还以为是许多次了呢！

　　老板询问我们有没有什么忌口的？或者有什么特别想吃的。

　　我们摇摇头，表示让他推荐。

　　DK先是问Amy喝什么酒，最后才问我喝什么饮料。

　　“凭什么让我喝饮料？Amy喝什么我喝什么。”我不满的说。

　　Amy想了一下。

　　“啤酒吧！苏你爱喝。”她对着我说。

　　DK担忧的眼神看着我们两个人，怀疑他等会儿会不会要冒着丢脸的风险送我们酒品不好的人回去。

　　“我可是听说你们两个成为好朋友那天，当着高以程的面撒酒疯啊！今天要是像那天那样，我就真的自己回去不管你们了。”

　　“哈哈哈，”我笑了。

　　Amy的脸上瞬间添上一丝悲伤的情绪。

　　我拍拍她的背，询问：“怎么了？是不是突然想起他了。”

　　她苦笑，摇摇头。

　　这时老板亲自将菜端上来，酸菜鱼、糖醋排骨、蒜香排骨、椒盐海虾、椒盐螃蟹......混杂的地域菜系，就是大排档让人吃着很舒服的地方。没有太多的讲究，适合那些习惯了自由的人，大家坐在一起谈天论地，对酒当歌。

　　DK喊老板一块儿坐下喝一杯，老板婉言拒绝。顾客太多，他忙不过来，哪儿还有心思坐下来吃饭。

　　Amy给我们都倒了一杯酒，意味深长的说：“我有事情要宣布。”

　　DK打住她的话：“别倒酒了！直接用罐喝吧！”

　　“呵呵”，DK对南方夜生活的酒文化这么了解，堪比北方人啊！

　　我给Amy夹了一块儿螃蟹，让她先吃饭在喝酒，有什么事情等饭过中旬在说。

　　我和DK两个人忽略了她的感受，不顾她一个人的难过就开始聊起我和大叔接下来的行程。

　　“你的行程规划怎么样了？我能知道你们的计划吗？”

　　“还没做出来，这段时间以明不是没有时间商量吗？所以我想再等等。”

　　“你的不专业还能不能在专业一点儿？”

　　“怎么了？那我不是为了我家艺人能完成的更好呀！”

　　“你就自己骗自己吧！他有时间宁愿刷手机也不找你，你还死皮赖脸的帮他说话。”

　　被堵得哑口无言，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没办法为自己开脱。

　　一直默不作声的Amy突然插了一句：“你们两个把我当空气了吗？我说了有事情要宣布。”

　　我没好气的说：“你能有多大的事儿宣布？不就是你又要忙一段时间没时间陪我了吗？”

　　DK沉默不说话。

　　Amy一口饮下杯中酒。

　　“我要出国进修了，回国时间不确定。”

　　我像是听错时间一样，再一次向她确定：“你说什么？认真的吗？”

　　她点点头。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开玩笑的。这个消息来的太过震惊了，太突然一时间没办法消化。

　　以前Amy任我怎么闹腾，怎么对她冷漠，不搭理她她都不会说离开，更不会说突然间就做这么重大的决定。

　　脑子瞬间一片空白，可以说是不愿意去接受这个消息。但是经过多年的锤炼，我的意识始终要将理性放在第一位，回过神后我只问了一句。

　　“什么原因？”

　　她显然不敢相信我的态度转变如此之快，DK一幅早就猜到的表情，无动于衷的听我们说。

　　“你不难过吗？”Amy问。

　　“难过，但我难过你就不会离开了吗？如果没有猜错，今早上你和DK在房间里说的是这件事儿吧！”

　　她显然被我的猜测吓到了，愣了一会儿才点头。

　　我还是那个问题：“什么原因？”

　　她沉默许久，才缓缓开口。

　　“我要放弃高以程了。”

　　这是我意想不到的的答案。她爱了这个男人十几年，却在二十四岁这个年纪说放弃。

　　“为什么？”

　　“还有一个月我就二十五岁了，不可能在为了等他发现我的爱而搭上自己的后半生。我把青春耗在了等他这件事情上，惊醒我的却是我的年龄。”

　　我的眼睛变得朦胧，仿佛世界在慢慢扭曲变得模糊。迟迟接不上一句话。

　　“有些爱情注定无果，怎么都唤不回头心中有她人的人。！”

　　“那你呢？”她欲言又止，终究还是开口。

　　“这酒真好喝，好像有种小麦的味道。”我岔开话题。

　　“苏婉，我不知道你和高以明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但我看到的就只有你在付出，他在逃避，当你不付出的时候他又出来继续吊着你胃口。”

　　“听说出国就可以去很多好玩的地方。”我继续岔开话题。

　　“说实话你别不爱听，从认识你到现在，你做什么决定我哪次是不支持的？但是对于你喜欢高以明这件事情我想表明自己的态度。他不忙的时候会主动给你打电话吗？分开这段时间里除了DK对你百般照顾，他有说过一句甚至做过一件事情吗？你微博上用粉丝号找他他就秒回，可是你给他打电话的时候都是小娜在替他接电话，甚至连他自己的作息你都得听别人说。何必呢？”

　　“Amy......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

　　“那是怎样？他有说过一句喜欢你吗？”

　　这句话戳中我的泪点了，像一根针深深地扎在我的心口上。除了沉默还是沉默，羞愧于旁观者都看得这么清楚，只有自己不敢承认。

　　“我以前也觉得做圣母，高以程就会被感动，放弃程诗颂。事实却是我错了，一个人不喜欢你，你的努力和优秀在他眼里都不如她喜欢的那个人的一颦一笑。就算你把最宝贵的青春给了他，他都可以像丢垃圾一样丢掉。”

　　为了最大程度有效的缓解即将泪崩的心情。我一边剥螃蟹一边喝酒听她说。眼睛早已红了一圈儿。

　　“苏婉，生活不是电视剧，不是你喜欢男主角他就会和你在一起，你就会成为女主角。现实只会是一开始不喜欢你的人，就算中途走到了一起，最后也不会有好结果。感动不是爱，爱情不是靠感动就能走下去的。”

　　几杯酒灌下去之后，我压抑许久的感情终于爆发，趁着醉意趴在桌子上歇斯底里的哭泣“为什么我都这么努力的克制了自己的感情，还是逃不过被爱情扎伤的概率。”

　　DK走过来抱着我，慢慢拍着我的背，安慰：“你都说了是概率，那什么样的结果都会发生。”

　　Amy也流着泪，带着哭腔陪我一起难过：“哭吧！哭出来就好了。你就是太压抑自己了。”

　　我真的很困，酒越喝越多，哭声越来越大，如果非要一个理由——那就是生活不是电视剧，电视剧里男主角和女主角在一起的桥段不会发生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