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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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海其实是个很聪明的人。
只是，脾气不太好。
毕竟从前好歹也是个学校的佼佼者，一下子被打上废材的标签，他怎么忍受得了？
金顺杨的确不好对付。
资质的好坏其实决定了身体内能够承载灵气的大小。
例如：金顺杨的灵力承受范围是一水缸，莫海就是一杯水。
人能承载的灵气有限度的，除非有什么机遇，才会增长资质，提高储存灵气的容量。
最为致命的是，除了某些他人闭口不谈避之如虎的道术，大多数广为人知的道术，是需要大量灵气才能运行的。
这就是道门看重资质到病态的原因。
莫海若是比拼灵气，定打不过。
所以他将身体内的灵气精准使用，精打细算。
道术需要大量灵气而他提供不了？
那他就运用秘术改变道术运行。
即使金顺杨灵气足够，那三脚猫的道术，遗漏大量的灵气于空中，根本发挥不了多大作用！
莫海对此很有信心。
他嘴角一勾，满是自信。
金顺杨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打湿了。
他的心里掀起波涛汹涌。
怎么可能？区区一个外门弟子竟然能打得过他？
史无前例！
他扫视身边的弟子，他们看自己的眼神从一开始的友好渐渐变成轻视起来。
金顺杨的牙后槽差点没被他崩碎。
不、不能输，输了他就成了第一次输给外门弟子的人！
到那个时候，他就是触犯了某些人的利益，别说被排斥，降为外门弟子也是不意外的。
他停了下来，溜到小角落，从怀中掏出上等符咒，脸上的表情带上一丝阴狠。
竟然如此，也别怪他狠辣了，谁让你碍了我的道？
此时，另一边的唐岚看见了他的动作后，很是歧视这种行为。
打不过就作弊？
其他人难道不阻挡一下这个行为吗？
然而额，唐岚环视一次又一次，四周不管是外面还是内门，都冷漠观视，早就对此习以为常。
连一个对此表现出不赞同的人都没有。
而他身旁的天河，也因为自己的好友即将失败而松了口气。
唐岚弥天大雾，这天山门的价值观他现在是完全不理解了。
唐岚还在陷入自己的思维中，擂台上的场面在他思考中即将接近落幕了。
“去死吧！”
金顺杨大把的符咒困住莫海，将手中的剑朝着莫海的脖颈抛去！
莫海狂傲笑起来，他的四肢被定住了，只有嘴巴还在不停说话讥讽他，“拿着我们这些外门弟子用命制作的灵符对付我们，你可真是好不要脸！”
话毕，莫海眼中光芒闪过，灵气运向左手，徒手握住剑锋！
众人倒吸一口气，哗沸起来！
他竟赤/裸裸说出来了！
在大众睽睽的眼底下说出最为致命的话。
他们的目光开始怜惜起来，可惜了。
唐岚看见他见血，忍不住了，对天河开口道，“他们还得打下去？”
天河不敢继续看下去，咬着嘴唇，犹豫许久开口，“就让他、吸取这次的教训.....”
至少能保住性命。他在心里默默补上。
唐岚已经不是黑人问号了。
这，是一个好友该说的话吗？
莫海的手用力握住刀锋，用力过猛加上失血过多，指骨已经开始泛白了。
再不动手，他的手就要废了！
“呵，今天我就把你全身筋脉都废了！看你还怎么狂。”金顺杨那一张俊脸快意地扭曲起来，鹰瞵鹗视着莫海，手上动作不歇，抽出暗器，投掷而去！
眼见金顺杨再次出招，唐岚憋屈不下去了，只是比对道术，何必如此歹毒？
他顺势就要去抽天河腰间的长剑。
天河反应意外的机敏，他躲开唐岚的手。
唐岚起身上前。
天河快速扯住他的手，拖住他的脚步，语气迅速说道，“他今日口出狂言，若不受点教训，以后日子不会好过的！”
唐岚猛地回头，用极其陌生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他不给面子甩掉自己胳膊上的手，加快速度飞迸而去。
来不及了！
擂台离他的位置太远，加上这么一耽搁，唐岚路途奔跑到一半，莫海从空中滑落出擂台。
唐岚凑近。
莫海身上皮肤层层裂开，短打道服破破烂烂，露出深入见骨的伤口！
好狠的心，竟然经脉全断！
顿时后悔。
唐岚在之前见此不对劲，早就连接上方冉来帮忙。可是这里离天山门门口相差太远，一时间不能马上赶过来。
要是早点到就好了。
天河匆匆跑过来，急忙说，“你别动他，我让人拿担架过来。”
哪知金顺杨不依不饶，不准备放过他，提剑刺了过来。
唐岚眼睛锐利地看向他，如刀锋般的眸子拂去原来的伪装，向他直视。
金顺杨冷哼，招式未减去半分，反而加重力道。
“盯——！”
成了！
金顺杨刚有点欣喜
下一刻，倏地就睁大眼睛。
他的剑断了！
怎么可能？
不是那种段成两半的那种，而是直接连带剑灵化成灰烬，消散于空中。
他的手里只剩下空秃秃的剑柄，徒升一层的笑料。
是谁？
“我看谁敢动他！”冰凉带着杀气的声音远处传来。
众人扭头
只见方冉从远处走来，无格之剑已经出鞘，没有剑灵平平无奇的凡剑，带着凌然的一股剑气，压得人喘不过气。
众人屏住呼吸，触其锋芒，不敢对视！
方冉就是这样普通走来，风掀起他的衣角，刮起他的鬓发。
他走过的每一个地方，都会让人隐约投身于真空之中，不敢动弹。
大家畏惧后退，给他让出一条康庄大道。
“你还不过来帮忙？”唐岚带着怠倦催促一旁看呆了的天河，语气十分不友好。
“啊？”天河回神，才意识到自己看呆了。
他连忙回过神赶到莫海身边，火急撩烧地去处理莫海的伤口。
此刻的金顺杨在一剑未成，仍旧不愿放弃。他势必要毁去这个人生污点！
他嫌弃丢开手中已无用的剑柄，咬牙忍着大出血的心思，掏出高级黄符，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就此放弃？
险诈带着阴狠的眼睛逼视唐岚他们。
天河吓住，直往唐岚身后靠去。
唐岚不为所动。
因为
有人动了。
没人看清方冉的动作，也无法捕捉到金顺杨是怎么被扔出几十米距离的。
等看清一切时，已经落定尘埃了。
嘶，这！
在座的每个人都伸直脖子，后怕和惊惧从尾骨传入心脏。
太可怕了，换做是我，接得住吗？
接不住。
大家心里否定。
方冉：“从今以后，与他为敌，就是与我为敌！”
唐岚有点吃力，不仅是因为两句身体消耗的精神，还有方冉动了灵气，消耗只多不少。
好累。
唐岚心底发出咸鱼的恸哭。
等等，
他瞬间来了精神。
有了，他想出了一个好法子！
方冉一把将唐岚搂到怀中，唐岚顺势靠在他身上，这样一来，唐岚只要动眼睛就行，节省了大多力气。
但这一幕，对于他人来说，就有点......暧昧了。
但是，谁敢开口呢？
——
“他怎么样了？”唐岚对天河的照顾很不放心，带着方冉回到房中后，又马不停蹄地赶到莫海的院子里。
天河垂首，扣住手中的脸盘，里面全是莫海的鲜血。
“说话啊！”
这吞吞吐吐的样子唐岚看得心烦，音量加大。
天河被声音激起一个哆嗦。
半天，他才局促不安的声音道，“经脉全断，已是废人。”
唐岚心里一紧，怔忪。
只余留天河落魄地喃喃自语，“这样也好。”
——
“爷爷，”秦楚走进房门。
秦爷爷假寐的眼睛睁开，“什么事？”
“今天的事，”他严峻的外表流露出坚定，“所有责任，我来背。”
秦爷爷和他对视，话语间含有深意，“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知道。”
秦爷爷眼神变了，欣慰又带着长辈的娟娟教导，“你真知道？”
“是，”他带着破釜沉舟的气势说，“孙儿过于托大，周算不佳，导致外门弟子受伤，若不是师祖拦截，估计也如同过去一样，有性命之忧。这是弟子的过错。”
随后他意气风发地笑了，“但，这也是一个契机，天山门的天，该变了。”
秦爷爷半睁不闭的眼睛睁开了，他仔细观察自己的孙儿，心里万般情绪，只能叹言，“去吧。”
“是。”
秦楚起身，正准备离开。
在即将他跨出那一秒，秦爷爷又开了口，“若是撑不下去，就想想我，爷爷永远是你的后盾。”
秦楚停下脚步，眼里带着撼动。
爷爷，支持自己？
随即满脸壮志，那他，还怕什么呢？
秦楚离开后，秦爷爷沙哑地声音堆积一股心酸和欣叹，“鸿鹄高飞，一举千里。我们的楚儿，终于长大了。”
*
“天山门不是有很多灵药吗？为何不用药物去医治他？”
“那些资源是给内门不备之需的，哪有那么容易得到？”天河直愣愣看着莫海院子里的大门。
唐岚沉默，他不是莫海的什么人，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世。
“不能让内门弟子帮忙吗？”
天河：“就冲莫海今日的事，能够帮忙的也不敢帮忙了。”
秦楚大惑不解，“哪件事竟然如此触动你们神经？”
“他动用秘术了，”他的眉间带着哀郁，“否则，靠着道门传来的道法，怎么可能赢得了？”
“能够使人反败为胜，不用畏惧灵气过低而止步不前的秘术怎么不能用了？”唐岚对于天山门的作风感到不可理喻，“又不是伤人性命，用一下怎么了。”
“......”天河有点神魂恍惚，反应过来后，紧张四处张望，没有异动，才告知，“这种话，在天山门还是少说为妙。”
天山门的人，到底在畏惧着什么？
唐岚：“算了算了，你们的事我懒得参与。”
作死的事让马甲做吧，他就是个小人物，要想撼动这个制度，天人说笑。
唐岚心里释然又有点不甘。
若是本体强大起来就好了。
要是不再依靠马甲得到他人称赞就好了。
他的心中升起极度的渴望。
怼天怼地，谁不想？
秘法，真能改变现状？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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