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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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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着我躺了下来道‘似儿,我抱着你才睡得安稳。’我没有说话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清晨,一缕阳光透到床幔上。我微微转醒。
景宸在我的身侧看着我,狭长的眼眸饶有趣味的看着我。我微微一笑道‘皇上,怎么这么看着臣妾。’我用被子蒙住自己的脸他把被子拿了下来道‘似儿,长得这般美,朕看看怎么了。’‘不行,皇上该上朝了。’他吻住我的额头道‘似儿,私下里不要叫我皇上。’可你终归是皇上,至高无上的皇上,喜怒无常的皇上,掌握生杀大权的皇上我道‘景宸。’他抚摸着我的头发道‘似儿,会不会’会不会,他要说什么我道‘景宸,会不会什么。’他沉思了一会道‘没什么’他笑了笑道‘该起了。’
我下了床,白秋打来了一盆水我伺候景宸洗漱,我为他穿上龙袍,又将珠联璧合,慢慢戴在他的头上,他对我说‘待上完早朝,我陪你用早膳。’‘嗯’我对他笑了笑这时流水公公进来道‘皇上。’‘嗯,朕知道了。’
我目送他踏出了殿门,随后方才进了屋,白秋领来了青柏我对青柏道‘柏儿,昨日睡得好吗。’他笑道‘好,很好姑母呢’‘姑母也睡得很好。柏儿可用过饭了。’‘姑母用过了,白秋姑姑早上为我做了紫薯团子和糯米粥,柏儿吃的很饱。’‘白秋,麻烦你了。’她对我行了个礼,我对她点头示意柏儿拉住我的手道‘昨夜下了好大的雪,我们去堆雪人好吗。’我笑道‘好,姑母带你去堆雪人。’
他拉着我的手就往外奔,昨夜果真下了好大的雪,压弯了我的梅花枝。
‘姑母,姑母这的梅花真好,这是我见过最好的梅花。’天气好冷,我对白秋道‘天气太冷了,去屋内拿两件厚厚的斗篷吧。’白秋进了屋我对青柏道‘柏儿等一会。’
这时,小三子跑来我身边道‘娘娘,众位小主来为您请安了’小三子是我可以信任不多人中的一个,他是侍候先帝的王公公的徒弟,封后大典之后便送到我这了我道‘柏儿,姑母这会恐不能陪你玩了’‘嗯’他很乖巧我对小三子道‘我先去更衣,小三子叫他们在恻殿等着吧’白秋拿了两件斗篷我对他道‘给柏儿穿一件,进屋把我的皇后服饰找出来为我穿上吧。’‘小三子,将柏儿带走吧,好好照顾。’
柏儿穿好了斗篷就被小三子带走了,而我也随着白秋进殿中换衣杉了,我被摔得半边身子都疼,肩膀上的牙印连穿衣服都隐隐的疼却又不敢声张,怕白秋知道笑话。
便唤来白秋道‘白秋,把半夏叫来服侍我就好,你先下去照顾青柏吧。’不一会半夏就过来了,我道‘半夏,拿个炭盆过来’我放低了声音道‘再把,那个雕这梅花的羊脂玉簪子一并拿过来,还有一壶酒几叠棉布,悄悄地不要叫白秋知道。’
她应是弓着身子向后退去,我坐在矮桌前倒了杯茶慢慢等着半夏,这茶应是雨花茶口感软软的有淡淡的清香我正喝着半夏就把东西拿了进来摆在我的面前,还是那个紫檀木盒子我拿了起来,打开将玉簪随手丢进了火盆里半夏焦急的想要将玉簪拿出来我喝住他道‘不许拿。’他道‘娘娘,您这又是何苦呢’她收回了手,我道‘无妨’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小三子近来催了道‘娘娘,外面那些主子都等急了,问您还没更衣完。’
我闭着眼睛道‘叫她们等着,叫他们知道谁才是六宫之主’小三子退下我拿起一叠棉布裹着玉簪,扯开左肩上的绫罗将簪子附在了牙印上,好痛,我听见烧了一个时辰的玉附在皮肉上滋滋的响声我痛的直冒冷汗,又不敢喊或许我已经没力气喊了,半夏哭的快背过气去,拉着我的手道‘娘娘,别再烙了,求你了,求你了。’我对他扯出一个牵强的微笑,不用看也知道我现在笑比哭还难看,我拿下了玉簪,玉簪好像不听话似的掉到了地上碎了。
我笑了笑,将酒倒在了剩余棉布之上,覆盖在肩膀上,疼的我直出冷汗半夏不敢出声我道‘去把,候在殿外那群妃子招进殿中吧。’待半夏出去后我,拾起地下的簪子,却在也拼不上了。
我的眼泪落在了簪子上,淇奥,你就当真不喜欢我吗,是否你对我好也是因为你母妃的缘故吗,我不敢深想,或许我想的是对的。
我将衣服整理了一下,抚着伤口。
不一会半夏进来扶着我,带我去见那群妃子,我入了侧殿见到了一群美人向我行礼,进了恻殿我便被这群美人身上带着的香气熏得头晕,此时我才明白什么叫后宫三千佳丽,个个环肥燕瘦,我轻声说道‘都免礼赐座’众佳丽道‘谢皇后娘娘’
我坐在最中央的座位上,我坐下后大概还还能容得下两三个人与我同坐在一张椅子上。
我一抬头就见到了玉淑儿我道‘玉贵妃,竟还与在王府时一般无二,三年了岁月匆匆,贵妃却不受时间所累,可见皇宫风水养人。’她道‘皇后娘娘当年名动京城,倾国之貌臣妾望尘莫及。’
玉淑儿当年你玉家亲手将我莫家推向了地狱,这笔账我要你玉家血债血偿,我要让你玉淑儿感受一下我莫似当年的痛苦,我敛尽了眼中怒意笑道‘本宫在冷宫三年还哪还有什么倾城之貌。’
随后不知道有那个不怕死说了一句‘皇后娘娘,您今日的神色不大好,略显憔悴啊。’语气轻蔑神色张狂我轻轻一笑,道‘这是哪个宫的。’半夏悄悄对我道‘这是听雨轩的若昭仪,此前颇受皇上宠爱。’‘若昭仪啊,本宫听说你颇受皇上宠爱呢。’她拿起手帕掩唇笑着说‘皇后娘娘说笑了,皇上不过怜惜臣妾罢了。’‘嗯。不错,半夏把我的雕花海棠步摇拿过来赏给若昭仪。’
待半夏拿着楠木盒子递给了若昭仪后我没等她谢恩就站了起来道‘本宫身子不大爽利,你们都下去吧。半夏扶本宫去休息吧。’‘臣妾等告退’我和半夏走出了侧殿回到了主殿的屋子半夏道‘那若昭仪如此张狂,娘娘怎么还赏她东西。’我道‘张狂点好,越张狂啊,越好。’半夏微微一笑没有再说下去,我的肩膀很疼我道‘半夏,本宫的肩膀很痛,你取太医院把徐荣远找来为我治伤。’
半夏称是退下,徐荣远当年父亲看重他的医术及人品,将他介绍到太医院得先皇赏识现为太医院副使,在冷宫亦对我多次施以援手,没有因为莫家的事情而对我退避三舍,可到父亲的眼光从来没错过。
我静静地等着矮桌上的雨花茶换成了大红袍,其实并不是我不介意而是我不想让人察觉出我的口味,这大红袍是父亲生前爱喝的,我一直不喜欢可父亲却说每一种茶都有属于自己的灵魂,而人要读懂茶中所蕴含的道理从而读懂他们的灵魂。
我对阿爹的话从来都是一知半解,也不懂阿爹到底有没有读懂大红袍的灵魂。
阿爹似儿好想再听听您对我念的茶经,可惜想听时人已不再,阿爹似儿已经失去了天真的资格,似儿可以为了想得到的东西利用天下所有的人,阿爹似儿真的变了您会原谅我吗。
我呢,我又该怪谁,我又该原谅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