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香》星落九天

8、第 8 章

　　我再次醒来，已经是封后大典的那一天了，我问半夏‘半夏，怎么了我怎么睡了这么久。’半夏道‘期间有人放了毒烟，您中了毒，一直昏迷不醒还有人要杀了我们，幸好晚韵机警前去呼救，恰好淇奥王爷还没走，打退那帮人，又给您解了毒。’我没想到竟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便问‘你们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刺客抓住了吗。’‘我没事，倒是姐姐呼救的时候，手臂被割了一刀，不过方丈已经将寺中最好的药给了姐姐用，现下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刺客抓住了一个但刺客都是死士，还没问呢就服毒自杀了我道‘晚韵，没事就好，那些都无关紧要，我去看看晚韵。’
　　说完我就往禅房走去，半夏急急拉住我说‘今日是封后大典，不可。’我道‘我没什么可忌讳的，我去看看她。’半夏说‘姐姐没什么的，姑娘皇上说姐姐养好伤再回去，还准我在这看着姐姐，照顾她。’我和住她说‘胡闹，不行晚韵在这我不放心，待会，回宫时将晚韵放在软轿上跟我的銮驾随行，你和晚韵同行，路上好照顾她。’‘那您怎么办，我要照顾您啊’‘我倒无妨，白秋肯定在，让他照顾我就好，再说都回宫了没人会蠢到在我的銮驾上动手。’‘那也好，姑娘快回屋看看吧’我疑惑道‘怎么了。’‘风袍，和凤冠白秋都送来了，您沐浴更衣吧，一会銮驾该到了。’她扶着我回到禅房内，我看见白秋在整理着风袍，凤冠他回头对我行礼道‘恭喜，皇后娘娘。’
　　我到了白秋前抚摸着凤冠，看着凤袍黑，红，金都是庄重的严肃的象征，龙和凤都是世间的祥兽，冠上嵌着八龙八凤，六对金钗，九支步摇冠中间一颗大概有婴儿拳头大小般的珍珠，甚是华贵，凤袍极其繁琐，红色里衣上有凤的暗纹，红色的腰带上有龙的明纹，和小小的珍珠用金线固定在腰带中间，衣裳大概在九件左右，外袍是黑色的背上绣着金凤展翅，尽是金线长长的袍子足足拖地九尺有余，两条龙盘旋在袖口上。金的耀眼，黑的华贵，红的吉利。
　　半夏将玫瑰花洒在浴桶里，浴桶里上面一层的玫瑰花半夏伺候我将衣衫尽数褪下，我坐在浴桶里，半夏为我擦着身子，白秋舀这水往我身上淋，我将胳膊搭在浴桶边上，半夏将我的发髻解开，温柔的为我洗着头发，我闭着眼睛，不知什么时候她们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白秋从屏风上拿下来一件衣衫为我穿上，系上一只蝴蝶。
　　我坐在梳妆台前，半夏为我擦着头发，白秋为我上妆，我只闭着眼睛，白秋问我道‘娘娘，娘娘不高兴。’我睁开眼睛看着镜子中的她正在拿着眉黛为我画眉我道‘高兴。’‘高兴，那娘娘为什么不笑一笑呢。’笑，心想到太奢侈了到‘中过毒，头晕晕的，不大舒服。’他好似半信半不信道‘哦。’他没有再说下去，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妆上好了，头发也干了，白秋示意半夏将凤冠拿来，半夏疾步过去颤颤巍巍将凤冠拿了过来，放在了梳妆台上，白秋将我的头发盘上用金钗固定，将六对金钗，钗再发间又将凤冠轻轻落在我的头上，将九支步摇对应着凤冠上的九个孔，白秋将外面的宫女叫进来了三个，半夏把我扶到凤袍前，半夏将我身上的衣衫脱下，为我穿上凤袍的裹胸和里衣。
　　我想木偶一样任他们摆布，只是将胳膊抬了起来，我闭着双眼，感觉他们为我戴上戒指，穿上鞋袜，胳膊越来越重，头重的要抬不起来，白秋为我系上腰带，半夏为我披上外袍，待都穿完时。
　　一个小宫女跪着将镜子捧到我跟前我看着镜子之中的自己，眉不浓不淡，唇鲜红如血，额头上有一朵梅花花钿，我抬了抬胳膊看见自己穿金戴银，很美，美的俗气，何以与他相提并论。
　　我由着白秋扶着我出去，方丈在我的门外还有住持和沙弥方丈开口道‘莫似姑娘，请移步正堂。’我不知是什么事，还以为只是有什么规矩便道‘好，还请方丈带路。’白秋在我耳后悄声嘀咕‘皇后娘娘，请速去速回，怕是一会，孟府小少爷该到了。’我道‘嗯，我知道了。’
　　我随着方丈来到正堂方丈道‘姑娘进去吧。’我道‘方丈不随我进去。’方丈双手合十道‘一切皆是缘法，一切皆乃命数，望莫似姑娘日后珍重。’我对他双手合十道‘多谢一禅大师教诲。’
　　遂即他便走了，我抬脚步入正堂只觉眼前一黑，再醒来如同自身在云雾之中，这时往我而来有一个长须白眉的老和尚将我扶起来道‘莫姒，莫子矜可是你。’我对他道‘是我。’他呵呵一笑道‘我想让你看样东西’‘什么’他用手在眼前一挥，他道‘你向后看。’我向后看去，发现尽是迷雾一片什么都看不到我对他道‘什么都没有，我只看见了迷雾。’他笑了笑道‘这就对了。’我疑惑不解他对我道‘你后面就是万丈红尘，而这红尘之中对你来说就是迷雾一片。’我双手合十道‘还请大师指点迷津。’他道‘这迷雾，终有一天会把你吞噬。’‘那当如何解。’‘落发修行。’我道‘可我还有使命没有完成，我还没有完成我应该完成的事情。’他道‘那好，谁叫我仁慈呢’说完他从袖子里了拿出一根红绳将我的手抬起为我系在腕上道‘这红绳可在关键时候，保你一命····但。’我道‘但什么’他说‘你到时候会知道的。’遂即他抬手一挥。
　　我醒来，白秋关切的看着我道‘吓坏我了，皇后娘娘，您怎么了。’我问‘我晕倒后过了多久了。’他道‘过了，大约有一刻钟。’我将袖子一掀发现一根红绳系在我的腕上，然后我将袖子覆上对白秋道‘嗯，柏儿到了吗。’‘还没有。’‘那，便等等吧’
　　这时从正堂外传来一声‘孟府，小少爷到。’我激动的向外走去看见一个酷似我阿兄的小男孩，这个小男孩英姿勃发双目炯炯有神，身量挺拔，丈青色长衫与白色云纹靴子，他向我扑过来大叫道‘姑母，’我欣喜地蹲下抱住他道‘你怎么知道我是你姑母。’他道‘来的时候，舅舅与我说过，人群之中长得最美，穿的最好的就是我的姑母。’我笑道‘小小年纪真会说话。’我哭了抱着他道‘真好真好。’我不想让他离开我片刻他说‘姑母，怎么哭了。’‘姑母，太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