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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救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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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衣已发觉今晚风尘仆仆独自回到客栈的主子有些异常,眉头比以往皱得更深了。
“那个,炎少,非笑少爷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啊?”袭衣憋了好久,终于鼓起勇气开口问到,冷炎手中忽然迸裂得杯子让他意识到似乎问了不该问得问题。
正当袭衣不知如何时好时,房间的门被推开了。
“冷炎,袭衣,我们回来了。”非笑一眼就注意到冷炎看见他身后人时的震惊、愤怒。
“相公,我们终于又见面了。”一一笑着奔到冷炎旁边的位子坐定。
“非...笑,谁允许你带他来的?”冷炎瞅着紧拉着自己衣袖的人咬牙切齿得说到。
“非笑公子,刚才拿位小兄弟称呼少爷什么?”袭衣的表情有些呆滞。
“相公啊,他是我的相公!”一一代为回答到。
“相公你个头啊,你是不是疯子啊?”冷炎狠狠甩开一一的手,站起身走到一一对面的位子坐下。
一一看着冷炎排斥的态度有些委屈,但认定一件事就不会回头的他又固执得走到冷炎身边坐下,于是非笑和袭衣只看见两人来回围绕着桌子旋转着。
“袭衣啊,先别管他们了,天色已晚,要安排下小家伙的住处,但我刚刚问过店家,已没有空房间了,你看我们三人各自的房间谁能收留他一晚?”非笑没等袭衣回答又自顾自地说到:“当然了,你我二人向来睡像太差,只能安排小家伙和冷炎一个屋了啊。哈哈哈……”
“不可能!”
“好啊!好啊!”
非笑还没说完,就听到一道怒吼声和另一道愉悦的回答。
“非...笑”冷炎一字一顿加重语气道:“别以为我会满足你想看戏得恶趣味!我一个人连夜赶路,整间房都让给他可以了吧?”说罢,冷炎就拂袖走出了房门。
“炎少,不可不可啊,现在的你怎么独自上路……”袭衣焦急得喊着跟着出了门。
“你,不觉得难过吗?”非笑觉得一一有些奇怪,即使被冷炎如此对待,却仍没有丝毫难堪的表情,相反,他一直笑得很幸福得感觉,那是种令人羡慕的笑容。
“不会呀,我会和相公在一起的。”一一自信得说着:“不过,你可以走了吗?我在等你唉,我说过会跟着你的。”
非笑惊讶极了,他是在等自己才没追出去,只为先前说的那句话,为了那把扇子。非笑轻道:“好,那我们走吧。”
“小兄弟,原来你叫凤一,这姓不多见。”袭衣状似漫不经心得聊天,实为打探一一的来历,毕竟最近少爷处于危险中,虽然一一的事又些荒诞,但也不得不防,非笑少爷一向散漫,只能靠自己保护好少爷了。
“是吗?我不知道,我跟师傅的姓。”一一坐在马车的前头看着天空的闪亮的星星,住山上时,因为厚厚的雾气笼罩山头,很少能看到这么亮这么多的星星,如果师傅也能看到该多好。
袭衣诧异得看着一一伸出手后又缓缓得收回,手掌覆盖在双眼上,如此重复着,“一一,你在做什么?”
“我在把所有的星星都装到自己的眼睛里,以后师傅就能透过我的眼睛就能看到这么美的景色了。”一一从懂事来就没见师傅下山过,一一总觉得师傅有什么隐瞒着他。
“非笑,为什么你让她跟着我们?你不知道我们现在的处境吗?”马车中的冷炎已恢复了冷静,他不相信非笑只是单纯得想看自己的笑话。
“错,她是跟着我,不是跟着我们。至于为什么,我还在考虑。”闭眼休息的非笑沉声说到,“炎,你的伤加重了吧,谁叫你乱动真气,好好休息会吧。”
“哼,不知道是谁把我气成这样的。”冷炎冷哼一声,看向非笑疲惫的脸,心中有些担心,非笑太累了,他一直很爱笑,小时候的笑天真烂漫,但现在的笑却多了虚情假意,所以在自己面前,非笑又不爱笑了。但那时候,非笑在那个疯子面前的表情是真的,也许把那人留在身边还有些好处吧。忽得,马车外有了不寻常的动静,非笑和冷炎同时警惕起来。
“冷炎,我能对付,你不许动手。”看着非笑认真的样子,冷炎只好点头。
“一一,待会你坐在马车上不要动,如果看情况不好,就马上赶马车走。”袭衣停下了马车,感觉到周围弥散的杀气,与撩起帘子出来的非笑点了点头。
一一环视了遍四周说到:“前方有三人,左边右边各四人,后面应该有一人。”
非笑和袭衣呆了呆,“你看得到?”虽然知道有人,但周围是树林,黑暗的光线根本看不出任何东西,非笑在下午带一一回客栈时已察觉他会武功,不管自己走多快,一一总是能轻易得跟在他身后,但却不清楚一一武功已高到如此程度。
“看不见。”一一摇头,“只不过闻得到,每个人身上的味道都不同。”
袭衣本对一一的怀疑又加深了,但一一黑暗中闪闪发亮的眼睛却让自己不由自主得相信他。
一阵阴风吹过,敌人侵袭而来,人数比一一所说少了一名,这只能说明还有一人躲在暗处,非笑与袭衣防备着。
一一看着树林中穿梭的人影,有种不好的预感,转身对马车中的冷炎说到:“相公,我会保护你的,你放心。”
冷炎已经没有闲心再修正一一的称呼了,冷声道:“凤一,你保护好自己就够了。”
非笑发现围攻自己和袭衣的人意不在此,分心看向马车,果然看到一道人影从树梢直飞向马车,非笑冷笑着撂倒一人向一一所在位置奔去,却惊诧地发现身后一道犀利的剑气。
“非笑,小心。”袭衣眼见着忽然出现的黑衣人直扑向背对着他的非笑,可自己被缠住了,根本脱不了身。
非笑知道深厚有人,但也只能躲开要害,只等受那一剑了。此时,一道风包围了非笑,黑衣人缓过神时,自己的手已被割伤,甚至没看清对方的脸,那道风袭向了马车与那名刺客相撞,马车应声破裂,马儿凄厉地叫着逃开。
一切尘埃落定,所有人被这一幕所震住,这才发现那阵风是一个人,袭击马车的人已被刺伤,沙哑的声音在空中散开:“哼,冷炎,算你命大,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号人物,后会有期。”一瞬间,所有的黑衣人都退去。
“啊……”一一忽然发出的惨叫声让非笑他们清醒过来,奔向他的身边,只见一一抱着左手绕着冷炎的身边大叫着,袭衣连忙查看却发现冷炎除了衣服又些破损并无大碍,终于放下心来。
“一一,你在叫什么,你相公不是没事吗?”非笑不顾冷炎的白眼,笑到,心中仍对一一有些心惊,为什么这名少年有如此深厚的功力,就连原来的冷炎都不知是不是他的对手,如果此人是敌人,绝对留不得。
“我受伤了啊,好痛啊,啊……”一一伸出左手拇指,上面又着一厘米的伤口,虽然挺深的,但江湖儿女也不会如此大呼小叫的吧。非笑与袭衣都为之前对他的在意而汗颜,此人绝对不是当敌人的料!
一一可是真的觉得疼啊,从小一一就最怕疼,师傅为了勉受魔音的困扰,特地用从不让他受伤的方法锻炼他,就算时摔了跤,我也绝对是压在父亲上面的那个。因为师傅说宁愿痛死也不愿听见我不停歇地喊叫三个时辰。
非笑等人本是好笑得看着一一痛苦的样子,但半柱香的时间过去后,他们再也笑不出来了,只能捂着耳朵上路了,那要哭不哭,凄凄惨惨的叫声真令人毛骨悚然啊,林中的小动物都四处逃散了。还好不久后,叫声停止了。
一一惊喜地看着正为自己包扎的冷炎,不知为何,以往的痛楚要三个时辰的,现在却已无疼痛的感觉了。
非笑看着冷炎黑着脸从身上扯下一块布条,胡乱得裹住一一的左手拇指,一一却感动非凡,不由得好笑,忽然想到什么问到:“以刚才的情况,本应该先解决冲马车而来的敌人,再救我,以你的身手肯定没问题。而且,我相信相公对你比起我对你来说要重要得多,你为什么先来救我?”
“因为我说过要跟着你,师傅说过这就是保护的意思,而做出了承诺呢,就一定要遵守。所以不管发生什么,我都要先救你。当然,我是不会让重要的相公出事的!”一一笑着向冷炎发出保证。
原本想发脾气的冷炎却和非笑一样什么都说不出来,一一说的如此理所当然,却让他们觉得事情是如此的奇怪,究竟是怎样的师傅教出这样的徒弟呢?是高人?或者是疯子中的疯子?
这时,一屡阳光射进了树林,一一脏兮兮却又极其生动的脸被照亮了,他对着阳光大笑着:“日初真美,冰耀山山顶上所看到的太阳总时朦朦胧胧的。”
冷炎与非笑对望,冰耀山山顶吗?从没听说有人上过那处极寒之地的山顶,凤一究竟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