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stc纪事》艾凡

1、第一回

　　又是一个好天气。小风儿吹得人舒服的不能再舒服，街头小贩叽里呱啦的叫卖声听着也顺耳。随口叫上一个车夫，往兜里一掏，掏出个一两银锭，愣是把他看傻了。见我瞪着他，这家伙忙不迭地问道：“客官，上哪儿？”

　　爷瞟了他一眼，“这些钱，能拉多远？”

　　“唉哟，这是哪的话啊，这钱能把我给跑死咯。您想去哪说一声，我拼了命也给您拉到了。”

　　哼，贼眉鼠眼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个省油的灯。

　　“好吧，先付你半两，替我跑一天。日落时分再付你另外半两。”

　　“成成成，客官上车吧。是去烟□□？秋香院？还是怡红楼？”

　　“不都是妓院嘛？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怎么说话的你，靠。少废话，我指哪你去哪。”

　　唔，此地甚好。坐着车，摇着扇，看上哪个背影养眼的妞就催这不省油的灯快跑，“那那那，赶紧的，快快”，好不容易奔过去一瞧，晕，背影杀手。失望中，哦，又有一个，穿青色长裙，扭来扭去不肯好好走路的那个，赶紧的。挤进人堆里七拐八拐勉强看个正脸，我的天，这姑娘有一半像伍佰啊。

　　搞了半天，没一个能看的。

　　算了，找间客栈吃顿饭先，再说这不省油的灯这么被我折腾来折腾去早累得喘不上气了。

　　“对了，你叫什么，老喊你喂喂喂的不方便。”

　　“公。。。公子，小。。。小的贱名。。。马粮。”

　　“哈哈，果然挺贱，你妈真会取名字。小马，找个客栈落脚，顺便吃顿饭，爷饿了。”

　　“那就去仙来客栈得了，那里的骨头汤特别有名。”

　　“哦？果真如此，那还等什么，就是它了。”

　　走了约摸一里路，来到一间古朴的小店门前。门框上贴着一副半旧不新的对联，上联：闻香请下马，下联：进门来喝汤。横批：客官来嘛。嗯，这对联有意思。走进去一看，店是小了点，倒还干净。老板一见来了客人，打着揖过来：“客官，打尖儿还是住店？”

　　咦，这声音这么耳熟，抬头一看，原来是量子力学刘老爷子，居然跑这开店来了。

　　“老板，来一小份骨头汤，加一盘土匪鸡，米饭，牛肉粉皮，就这些。”

　　“好的好的，客官稍等片刻。小二，上菜。”

　　挑张靠窗的桌子坐下，不一会儿，老板过来倒茶。转念一想，难得来一趟，怎么也得过把瘾吧。

　　“老爷子，过来坐，唠唠嗑。”

　　老头子唯唯诺诺地答应着，一脸傻笑地坐下了。

　　“老爷子，知道什么是厄米算符么？”

　　他摇了摇头，“不知道。”

　　“那我问你，学过矩阵没？”

　　他又摇了摇头，一头雾水地答道，“没学过。”

　　“那，知道什么是角动量量子数吧？”

　　他憨憨地笑了笑，“客官见笑了，老夫才疏学浅，什么都不知道，惭愧惭愧。”

　　“哈哈，说你平时不看书吧，啥都不懂。谅你平时分给的高，不难为你了。”

　　“是是是，客官教训的是，小的该多看看书。客官，您的菜快好了。小二，手脚麻利点。”

　　厨房的门帘被掀起，一个店小二端着锅汤走了过来。这两撇小胡子咋这么眼熟呢？定睛一看，原来是DSP唐某人，这下爷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了。

　　“小二！你看看你看看，怎么把手指放进汤里了？这汤还能喝吗？！”

　　小二赶紧把汤放下，立在一旁不知道说什么好。爷我更来劲了，手往桌上猛地一拍，“考什么带阻啊你，考什么带阻？？不是说不考带阻么？低通太简单，不考；带通带阻太难，不考，这句话谁说的？”

　　小二愣了半晌，不知如何是好。老板急了，赶紧发话：“客官问你话呢，考什么带阻？啊？考什么带阻？”

　　可怜小二紧张得跟煮熟的螃蟹一样，手搓来搓去坐立不安。又教训了半天，搞得他脸上红一块紫一块，一脸无奈地频频点头，“客官教训的是，小的知道错了。。。”

　　“算了，爷今天心情好，今天到此为止。下次让我遇见你，把你那两撇小胡子拔光！干活去吧。”

　　小二差点就给我跪下了，感激涕零地继续跑他的堂去。

　　难得这么悠闲地吃一顿饭。喝着浓汤，抓起一根骨头先欣赏一会儿，然后开啃，这感觉真是妙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