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jo]黄金律》天际旋荡

9、黑化强一倍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乔瑟夫一行人终于搭上了去警察局的车。据我的线人报告，占卜师阿布德尔在牢房与空条承太郎起了争执，两人进行了激烈的隔空斗殴，并且还点燃了牢房内的杂物，甚至破坏了铁栏杆。
　　顺带一提，那些漫画书和收音机不知为何会出现在牢房里，但肯定不是出于人道主义配置的，这很有可能与空条承太郎新觉醒的替身有关。
　　这场替身战之后，空条承太郎就出狱了，并跟随家人进了一家咖啡厅，似乎是要详谈。
　　黑尾伪装成普通顾客坐在荷莉身后的藤椅上，监听他们的谈话。
　　从她之后给我的报告来看，乔瑟夫一年前觉醒了拥有念照能力的荆棘形替身，可以把远处的景象拍摄到胶卷上，副作用是会破坏相机。
　　……难怪这老东西买了那么多相机。
　　乔瑟夫用他的替身能力现场演示，照出了DIO的背影。值得一提的是，乔斯达家族的人，后颈部位都有一颗星形痣，就像我曾在书房见过的DIO那样。
　　照片没有拿到手，但黑尾告诉我，乔瑟夫声称DIO将他祖父的身体占为己有，并断定DIO一定在策划着某个阴谋。他一直在世界范围内寻找DIO的踪迹，然而却一无所获，于是打算先在日本的空条家住下，再找线索追查DIO。
　　既然如此，那么刺杀也就不急于一时。我通过安装在空条家的监视器密切关注着他们的动向。
　　第二天清晨，空条承太郎就去上学了，按照计划，花京院会在学校对他动手。
　　花京院出门时还带着画夹颜料和提线木偶，一点不像是去暗杀的，看来他对自己的实力很有信心。
　　我不打算一整天都坐在显示屏前面，这么好的天气，我想先出门转一圈再吃个早点，再回来继续监视空条家。
　　这里似乎没有专门的早餐店，大多数日本人都在家里解决早餐，我在便利店买了饭团和关东煮，在街上边走边吃。
　　现在正是早高峰，人行道上都是匆匆行走的身影，偶尔有几个叼着面包的学生飞快地越过我身边奔向学校。
　　忽然前方一阵喧闹声引起了我的注意，有一群女孩子围成一个圈叽叽喳喳地讨论什么，好像是有人受伤了？
　　我站在石阶上向下看，被围在中间一脸不耐烦的男高中生一手插兜缓缓站起，正是花京院的目标，空条承太郎。而花京院如同言情剧男二出场一样，递给他一张叠起来的手帕，还被叫住问了名字。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这是什么少女漫发展吗？
　　花京院就算了，想来他只是试探加宣战，但看起来就是又给又心机。但是空条……对着可爱的女孩子呀卡吗洗，对着花京院态度却这么好……
　　我细思恐极，连忙跟上空条，不过直到他进了学校也没发生什么。反倒是花京院，他召出法皇，从窗外悄悄潜入了医务室，不一会又拿着提线木偶坐在窗台上凹起了造型。
　　我正拿着关东煮准备找个地方坐着吃，就听到了一声巨响，回过头就看见教学楼的墙轰然倒塌，三层楼的玻璃全被震碎，一时间沙尘滚滚。
　　从废墟的滚滚烟尘中中走出一个受伤的男人，他用扛麻袋的姿势扛起了昏迷的花京院，不顾身后的尖叫与哭喊，扬长而去。
　　空条替身的强大出乎我的意料，能击穿墙壁，这力量极为可观。以他能在牢房里拿到漫画书来看，他的替身射程也应该不短。贸然出手并不是明智的选择。
　　我一边吃着关东煮，一边在后面远远地缀着他，一路跟到了空条家门口。
　　这是典型的日式大宅，庭院幽深，占地颇广，维护起来很费时费力，藏起人来也很方便。
　　我看监控录像的时候就已经掌握了空条家的地形，此时正可以熟门熟路地潜入，直接跟着空条来到了茶室。
　　茶室里乔瑟夫和阿布德尔都在，这间房间恰好被我派去的维修工人安装了炸//弹，遥控引爆器就装在我的口袋里，只要我现在按下按钮，这间房就能被我炸上天。
　　不过我想了想还是放弃了，虽然这是个不可多得的好机会，但爆炸必定会危及花京院的生命，我还不想看着他就这么死去。
　　我叫出辉金，把自己从头到脚都变成了黄金，令呼吸心跳等一切生理活动都暂时停止，化成熔融态慢慢淌进了茶室外的回廊下，贴着地板静听几人的交谈。
　　“太迟了，他已经没救了……”乔瑟夫半蹲在昏迷的花京院身旁叹息，他的声音听起来遥远而模糊。
　　“……你知道……DIO……来杀你……”
　　接下来他的话像是打开了一个开关，我的脑海中闪过了许多破碎的画面，有那天花京院为我画的肖像，书房里DIO无风自动的金发，还有梦境里定格的破碎的钟表……
　　一阵恐惧感攫住了我的心脏。
　　“……肉芽……大脑……控制……”
　　我感到有另一种力量极力促使我融穿地板，用高温引爆炸//弹，将乔斯达化为分崩离析的血肉……它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作用于我的身体和灵魂。
　　我只觉得头痛欲裂，想伸手按住太阳穴时才迟钝地反应过来，我在熔融态下根本没有正常工作的器官组织，更别说现在的一滩连人形都没有的黄金了。
　　感到痛楚的……是我的灵魂。
　　“……感召力……支配……”
　　我的记忆碎片，和另一种强大的力量，在同时撕扯着我的灵魂，我再也无法保持冷静，几乎要发疯了。
　　终于，我的灵魂不堪重负，我的替身暴走了。
　　流淌的黄金向四周扩散，飞速融进木质地板，接触到埋在榻榻米下的炸//药时瞬间将其转化为黄金，再向上蔓延，直到侵蚀了整个地板，暴走的替身和高温使房间扭曲变形，我好像听到了房梁的□□声和震惊的叫喊声……但我混乱的思绪完全无法处理过多的信息。
　　“这是替身攻击！！！”
　　“承太郎！快停下！”
　　“别动——”
　　我猛然冲出榻榻米，借助被我同化为黄金的地板，席卷起炽热的黄金狂澜，涌动的灿烂黄金在一瞬间充斥了整个茶室，从门口和墙体的裂缝中喷溅出去，将周围都染为了一片金黄，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过了片刻，我慢慢凝聚出人形，感到内心终于平静了一些。
　　此刻茶室中的设施和人尽数被我变成了黄金，乔瑟夫和阿布德尔保持着向前冲的姿势被定格在原地，他们前方是躺在榻榻米上半睁着眼的花京院，空条承太郎蹲下捧着他的脸，他的替身手里正捏着一根尖端锋利，尾部像蜘蛛一样的针状物。
　　我看着眼前凝固的场景，忽然感到一阵茫然。
　　我这是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