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jo]意大利美丽传说》天际旋荡

80、去看比赛的老板是屑

　　我针对空条承太郎做了几个预备方案，分别交给意大利和美国的手下去执行。虽说有波鲁纳雷夫作担保，使得空条承太郎目前对我的观感还不错……不过万一他要是给我找麻烦的话，我也不介意用点手段。

　　作为东道主，我特意抽出时间去机场接机，还给他们订好了罗马的酒店，离体育场的路程很近，步行就能到达。

　　晚饭我约了波鲁纳雷夫出去吃，在一家商业街边的餐厅里。用餐时我还旁敲侧击地问了一些关于空条承太郎的问题，大概摸清了他对迪亚哥·布兰度的看法，和我之前猜测的相差不远。

　　总结一下，差不多就是虽然怀疑但没有证据，所以来看看他的为人到底怎样。为求稳妥，空条承太郎还亲自跑了一趟。不过据说空条太太和他的女儿也有趁着假期来欧洲旅游的想法，不过大概还要往后推一段时间。

　　我本来想吃完饭就回酒店处理组织的事务，在回去的路上又被波鲁纳雷夫的话吸引了。他在美国的这段时间除了拜访空条家，还帮助SPW的超自然部门解决了一些替身使者的犯罪案件。

　　布置在美国的线人还接触不到这个层次的情报，我对那边的情况挺好奇，于是跟他在街上边走边聊。

　　“所以……你们要怎样处置犯罪的替身使者呢？”我随口问道。

　　“SPW有专门用来关押替身使者的监狱，或者说研究所，收容所？”波鲁纳雷夫十分自然地向我透露了重要情报，“就是除了关押犯人还有一些科学家在那里做研究……哦我不是说人体实验，那里主要是针对替身能力及其衍生物的一些实验。”

　　“研究替身啊，”我感慨道，“这确实很神奇，就算当了这么多年替身使者，我还是有很多谜团没有解开呢。”

　　波鲁纳雷夫也附和道：“没错，虽然我很小的时候就觉醒了替身，银色战车是陪伴我多年的战友，我们也早已完成了磨合……但我有时候的确很想问他，为什么我不能共享替身的视野？”

　　嗯……这么一想，波鲁纳雷夫还真是不容易啊。

　　明明是近战类的替身，却不能和本体共享视野，这势必会对战斗力造成一定的负面影响。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波鲁纳雷夫还能把这个近乎白板的替身运用到这种程度，他的实力不可谓不强。

　　不过再强他现在也要乖乖听我的调遣。虽说他的正义感和骑士精神有时候让我很难办，但是为了这位得力手下，我还是愿意哄哄他的。

　　“不要在意，你已经很强了，”我安慰道，“我敢保证不用替身战斗的话，以你的剑术而言，你肯定是最强的。”

　　波鲁纳雷夫本来也是随口一说，听到我夸奖他的剑术心情又好起来了，这是倒像是很久以前我刚认识他的样子。

　　不知道是不是随着年龄增长的缘故，他的性格也愈发沉稳谨慎，不会像年轻时那样轻易地交出信任。好像是从他调查委员会的毒//品线被追杀重伤之后，改变就更明显了。养伤的那段时间他整天都疑神疑鬼，每天晚上关门关窗都要重复几遍，见到熟人也要仔细盘问才敢相认。也就只有见到我或者空条承太郎的时候，他才会偶尔露出年轻时的那一面。

　　比如现在，波鲁纳雷夫又开始玩他那些法国撩妹小把戏，不过我也不讨厌就是了，只要不妨碍我从他那里套情报就行。

　　我们在罗马街头一人拿着一个加了坚果碎的冰激凌随意散步。街边的建筑物逐渐变少，等看到路口的指示牌我们才发现这里离罗马奥林匹克体育场很近了，站在这里就能看到场外忙碌的工作人员。

　　“罗马奥林匹克体育场……不知不觉就走到这里了啊，”波鲁纳雷夫盯着那边正在搬东西的工作人员，露出了遗憾的表情，“听说原本比赛是要在巴黎埃菲尔铁塔前面的空地举行的，可惜遇上了罢工，只能改到这里了。”

　　“还好罗马最近没有什么罢工游//行……”我对此颇有感触，很能理解波鲁纳雷夫的感受，“现在还不晚，要过去看看吗？”

　　“嗯，我们就在场地外面看看吧。”波鲁纳雷夫说道。

　　体育场外面已经布置了不少指示牌，一些工作人员正在从货车上搬下障碍赛要用到的矮墙和刷白漆的栅栏。由于体育场原本就有顶棚，所以不必再另外搭设雨棚。

　　“你骑过马吗？”波鲁纳雷夫忽然问道。

　　“没有，”我摇摇头，“关于马术的知识我都是最近才了解的。”

　　波鲁纳雷夫看着成箱堆在外面的备用骑手装备，挨个给我科普。

　　“我以前在法国的时候倒是经常骑马，不过没跑过比赛，”波鲁纳雷夫末了说道，“你要是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

　　“好啊，有时间的话我会请教你的。”我随口应付道。

　　这时工作人员在体育场外竖起了参赛选手的立牌，上面是选手和爱马的合影，下方有一小段简介。

　　迪亚哥的照片还和上一次我在电视转播里看到的一样，身穿绿色菱格上衣，浅色马裤，脚蹬马靴，头上没戴大多数骑手喜欢的玻璃钢头盔，而是戴了一顶镶嵌着字母DIO的帽子。迪亚哥身边是他的爱马银色子弹，他伸出双臂环抱着高大的马匹，脸颊贴在它浓密柔顺的鬃毛上。

　　下面有一段简介，我一眼就看到了“马术界的贵公子”这样的评语。

　　旁边隔了几米的地方是另一位夺冠热门的立牌，我对他并不熟悉。波鲁纳雷夫似乎来之前做了不少功课，现在正给我详细介绍。

　　“他旁边这位英国选手是上一届奥运会的冠军，之前也拿过不少重量级比赛的大奖，”波鲁纳雷夫兴致高昂，“不过他年纪也不小了，据说还受过伤，也不知道这一次能不能拿到障碍赛的冠军。”

　　“说起来，玛菲娅，你觉得谁会赢？”波鲁纳雷夫抱着手臂问道，“是奥运冠军还是贵公子？”

　　贵公子这三个字被他咬得很重，好像既有揶揄又有不满。

　　“你对迪亚哥好像有意见？”我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询问他的态度，“我以为你没有那么怀疑迪亚哥的身份了呢。”

　　“不是身份的问题，是他这个人的作风……好像有点问题，”波鲁纳雷夫说道，蓝眼睛径直盯着不远处迪亚哥和银色子弹的立牌，“我之前看比赛录像的时候，发现他以前参加的比赛都会出现选手马匹受惊发挥失常的情况。我一开始还以为是偶然事件，但是看多了以后我就发现受惊的马都或多或少和他有过近距离接触。”

　　“你怀疑是他做了手脚？”我有些意外，这一点我倒是没有发现。

　　波鲁纳雷夫迟疑了一会儿：“我不能肯定……毕竟裁判从没有指出这一点，但我还是觉得他很可疑。”

　　“录像里看不到他有什么特别的动作，但是有时候马经过他身边后的确会受惊，甚至还有一位选手为此被迫放弃了比赛，”波鲁纳雷夫说道，“他还有一些很奇怪的，难以用常理解释的表现……你说他会不会也是替身使者？”

　　“或许吧，替身使者是会互相吸引的，我们不都被他吸引过来了吗？”我开了个玩笑，“天快黑了，我们现在回去吧，我还想看看你说的比赛录像呢。”

　　“好啊，除去迪亚哥偶尔有些奇怪的表现不说，他的实力还是很强的，这种障碍赛的观赏性很强，你应该会喜欢。”波鲁纳雷夫揽着我的肩膀重新走回了街道，向酒店走去，“他以前还参加过盛装舞步的比赛，这个更好看……一会儿看比赛的时候，有不懂的地方我给你讲。”

　　等我们回到房间，坐在沙发上看录像的时候，我才在波鲁纳雷夫的讲解下发现迪亚哥的不对。

　　之前部下交给我的报告里倒是有一些照片，里面的迪亚哥笑起来嘴角能咧到耳根，一不注意就能露出一口尖利的牙齿，但是动态的画面我看的不多。这几段录像里我看到了跑完比赛坐在休息场地的迪亚哥，明明眼前的桌子上就摆着水杯，他还像个睁眼瞎一样伸手摸了半天才摸索着抓住杯子的把手。

　　还有一些画面里迪亚哥的眼睛呈现出一种类似于爬行动物的无机质的冰冷感，整个人的气质也从正常人向掠食者发生转变。但是他明明是蓝眼睛……要说是虹膜异色症或者是气势导致的改变，那也过于牵强了。

　　总之，这是个有意思的家伙。而他具体是什么人，明天我就能知道了。

　　马术比赛在上午举行，通常观看比赛的人都会盛装打扮。为了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突兀，我还特意像其他来观看比赛的女士一样做了精心打扮。衣着的话，我担心谈不妥可能会打起来，所以没有选择太过繁复或过于修身的礼服，而是准备了一条黑色及膝礼服，侧面开叉，方便活动。

　　礼裙开叉的下摆点缀着排列成三角形的珠光亮片，这种元素用得不恰当就容易显得庸俗，但是因为礼服没有复杂的设计和杂乱的颜色，反倒刚好能成为亮点，和我艳丽的发色相呼应。背部是菱形镂空的设计，肩颈部是拼接半镂空蕾丝花纹，可以凸显锁骨的线条。观看比赛通常需要不同于平日的浮夸帽子，我给这条裙子搭配了一顶同色的宽檐礼帽，旁边是颜色艳丽的缎带和羽毛，有网格状的面纱遮住上半张脸。

　　我换上这一身以后，对着镜子看了半天，总觉得还缺点什么，于是又带上长手套遮住手臂上的纹身，披上一条深色的薄纱披肩。我转过身回头看自己的后背时，仍然能隐约地透过披肩看到裸露的背部肌肤。

　　最后我简单地盘了个头，把大部分头发都塞进帽子里，扎不上去的碎发就让它自然下垂落在脸颊上。

　　收拾好以后，我才出门找波鲁纳雷夫。他今天为了看比赛也穿了一身正装。我来时还在想他要怎么戴帽子，没想到他仍然没有放弃自己□□的发型，戴了一顶高礼帽，把头发全塞进了帽冠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