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jo]意大利美丽传说》天际旋荡

58、阳台谈话的老板是屑

　　马希莫露出了不太赞同的表情，好像科加其的解释并不能令他满意：“也不全是这样……其实我现在的替身能力开发的很到位了，自保完全没问题，参与这种接头可是毫无危险啊。”

　　我回想了一下墓志铭……马希莫在未来似乎上了大学，并且也没有暴露身份，毒//品组也在飞速发展……那么适当地给他一些自由也是可以的。但是，一定要确保他的安全——无论是他的生命安全还是秘密身份。

　　“我知道了，解除你的人身限制并不是不可以……但是你要知道，你的狂躁抑郁是毒//品组的核心，万一你有什么闪失，对组织造成的损失都是不可估计的，”我走近马希莫放缓语调对他说，“所以……在确认你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时，我才会放宽对你的限制，明白了吗？”

　　“我现在就可以……算了，你要怎么确认？是你亲自来考核我吗？”马希莫放弃和我争辩，“我听说你以前就是负责新人考核的，要考些什么？我的成绩一直很好，对考试也很拿手。”

　　“提前告诉你不就失去考核的意义了吗？”我笑了一声，“等你准备好再来告诉我吧。”

　　“在此之前……你就乖乖呆在据点里，接收组员的保护吧。”

　　暂时说服了马希莫之后，我叫霍尔马吉欧出来把费尔南多变回正常体型，交给科加其带走了。

　　之后我们又乘飞机返回了西西里暗杀组据点，在那里见到了正在整合情报的穆罗洛。听见我进门，他从一沓资料里抬头和我对视了一眼，我向阳台那边看了一眼，示意他和我去那边谈话。

　　客厅里现在坐着三个人，加上后来的霍尔马吉欧就是四个，替身能力各有所长，用来针对这一次的杀手应该是足够了。里苏特和普罗修特两人坐在长沙发上，伊鲁索坐在他们对面，主座原本坐着穆罗洛，按照他那么在意上下主从关系的性格，座位恐怕也是按照上下级安排的。

　　主座前放着一台合上的电脑，中间的茶几上摊着数份资料，其中还有许多不同角度拍摄的照片，应该就是情报组的成果了。几个人都埋首在成堆的资料里，只是抬头向我打了个招呼就继续研究了。

　　暗杀组的能力我一向很放心，这样认真的态度，不出几天就能解决这次的杀手。

　　穆罗洛跟着我来到阳台，自觉地关上门，规规矩矩地垂下手站在阳台一角。

　　我从手包里取出那张黑桃Q，在他眼前晃了晃：“你的替身，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东西……它声称它获取的情报你并不知情，是这样吗？”

　　“……是的，我并不知道它到底获取了怎样的情报，您的意思是……”穆罗洛有些紧张，可能是猜到了我的打算。

　　“还好，你只会损失一个替身，而不是你本人的生命……”我确认了他的想法，拿出了一个打火机，“穆罗洛，不管这次的事情是不是你有意为之，我希望你能知道，不要把手伸得太长了。”

　　“……是，我知道了。”穆罗洛握紧拳头，低下头看着地板。

　　火苗在扑克牌的一角燃起来，渐渐吞噬了牌面。等只剩下一个焦黑的留着黑桃Q的牌角，我一扬手，就化作了灰烬散在外面的泥土里。

　　穆罗洛的本体似乎也收到了些许伤害，但是由于他的替身数量众多，表现出的烧伤并不严重，只有发梢和指尖有点受伤的迹象。

　　在墓志铭里，我并没有看到他背叛的画面……但是没有出现不代表没有。为了稳妥起见，我还对他发动了红镇。

　　一分钟过后，我跳过过程，看到了结果。穆罗洛露出一种狂热的神情，看我像是看到了神明一般。

　　……搞什么，这种反应我还是第一次见，这眼神让我有点反感，尤其是那种专注而虔诚的神情……让我想到了我小时候找我养父的那些愚昧之人。

　　我没有把精力过多投入到他身上，转身出了阳台回到客厅。

　　里苏特放下手中的资料看向我，我这才想起来他在机场的时候说有要向我汇报的事情。他说的那个男人……我当时没有细想，现在回想起他那时的表情，好像是怕泄露情报似的……难道是波鲁纳雷夫？

　　“里苏特，你过来一下。”

　　我又回到了阳台，靠在金属栏杆上点了根烟。里苏特安静地跟过来，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你之前在机场的时候，想对我说什么？”我呼出一个烟圈，看着它消散在空气里。

　　“是关于那个法国男人的事情——”里苏特答道，“我在北意执行任务的时候，撞见了他被人追杀的场面。他受了重伤，住进了医院。”

　　这件事他没有在报告里说明……是害怕被泄露出去吗？

　　“说得再具体一点，”我说，“时间，地点，起因……还有波鲁纳雷夫的具体情况。”

　　“当时我在贝加莫执行刺杀一位度假富商的任务，完成任务的那一天凌晨，我在前往车站的途中遭遇了一场激烈的战斗，其中一位主角正是简·皮埃尔·波鲁纳雷夫。他正在被一群□□追杀，而追兵似乎是某个传统黑手党的分支。我根据他们的话语推测，波鲁纳雷夫应该是破坏了他们的毒//品生意才被追杀的。”

　　毒//品……看来是最近打击委员会的风波席卷了毒//品市场，货源奇缺，有价无市，什么不入流的组织都开始掺和了，原本就有这项业务的□□更是猖狂。

　　我之前确实是让波鲁纳雷夫做我的线人，暗中调查西西里岛上委员会的毒//品生意，当时我给出的说法是“要清除意大利的毒瘤”，波鲁纳雷夫对此深信不疑，一直为我效力。只不过调查任务比较危险，通讯技术又不太发达，他时常会失联一段时间。

　　委员会的大部分力量虽然龟缩在西西里岛，但是毒//品生意倒是遍及整个意大利，甚至还在向欧洲输送，几乎每个重要城市都有毒//品交易的负责人。

　　波鲁纳雷夫这一次出现在北意的贝加莫，并且身受重伤……很有可能是追查到了隐藏的委员会毒网的某个重要节点，遭到了疯狂报复。

　　“战斗十分激烈，追兵里还有两位替身使者，其中一人的攻击波及了我，我不得不出手反击，和波鲁纳雷夫一同对抗敌人。他的眼睛似乎之前就受伤了，一直带着医用眼罩，在战斗中，他的腹部受到了一记贯穿伤，几乎失去了行动能力，结束战斗后我把他送到了附近的诊所，留下了足够的医药费就离开了。”

　　我夹着烟慢慢点头，先问了我最关注的问题：“敌人都消灭了吗？”

　　里苏特眨了下眼睛，顿了顿说道：“还没有，追杀我们的那一部分人马都被解决了，但是还有残余的势力暂时躲了起来。”

　　“嗯……看来还要向那边增派人手……”我在心里考虑如何快速剪除委员会的毒//品生意，南意有科加其带领的毒品组和费尔南多的情报，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北意这边似乎缺少情报，不过波鲁纳雷夫倒是打开了新的局面，他应该掌握着不少委员会毒//品生意的情报……可不能让他这么一个情报员死掉啊。

　　“波鲁纳雷夫在哪家诊所？”

　　“在车站附近的一家地下诊所……他腹部受了枪伤，送去医院有可能会引起麻烦，于是我送他去了专门处理这类伤口的诊所，”里苏特说，“腹部的伤口处理的比较到位，没有造成感染或者休克，但是我听医生说，他受伤的那只眼睛可能保不住了，我走的时候他正在进行摘除眼球的手术，防止累及另一只完好的眼睛。”

　　“他活着就好。”我说。

　　里苏特迟疑了一会，问道：“您要去看他吗？”

　　“嗯，我明天启程去贝加莫，重新布置一下那边的人手，肃清残党。”我用指尖点了点烟，前面柱状的烟灰飘了下去。

　　“您和他……还有来往吗？”里苏特顿了顿，又问道。

　　“有啊。”我理所当然地说。

　　邮件来往也算是来往吧……波鲁纳雷夫这几年可是给我提供了不少有价值的情报呢。大概是得益于之前为妹妹报仇练就的调查能力，虽说他习惯于孤身深入敌营，单打独斗，但他的情报总能给我带来惊喜。

　　听了我的话，里苏特的表情有那么一点细微的变化，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我要汇报的就是这些了。”他说道。

　　我点点头，突然想起他说过的医药费：“里苏特，你给他垫了多少钱？”

　　“五百万里拉，负担几天的医药费应该足够了。”他说。

　　“好，钱我之后转给你，”我摁灭了烟，打算结束谈话，“忙你的事情去吧。”

　　里苏特回到客厅继续研究那群杀手的情报去了，我还没走到客厅，就被普罗修特拦住了。他看到里苏特回来，就起身向我走来。中途他们两人擦肩而过，同时转头向对方看了一眼。

　　“我也有话跟你说。”普罗修特抓住我的手腕，拉着我又进了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