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jo]意大利美丽传说》天际旋荡

57、接头的老板是屑

　　“组织的规矩你也知道……金字塔形结构，每位干部只负责手下的小队，对于其他部门的成员情况并不了解，这正可以在情报斗争中占据优势，即使有人泄密也可以及时止损……我不喜欢部下们私自产生横向联系，或者是暗中调查其他部门情报，尤其是在这么敏感的时期……”我说，“给我一个充分的理由，不然我会视你为组织叛徒处置。”

　　本体穆罗诺现在应该还在赶往西西里暗杀组据点的路上，离这里很远，不知道他是否能够感知替身的情况……他之前在组织的档案里所上报的替身能力，是通过扑克牌来占卜，由此得到情报。但是如果他那一整套扑克牌都是这样具有自主行动能力，伪装能力强并且射程极远的复数替身，那么他实际上所收集到的情报恐怕远远超出我的预料。

　　情报——这正是我最在意的一点，更何况这人似乎也不太//安分，虽然平常看起来总是拘泥于无谓的上下级关系，但是他实际上的想法应该并不是这样。

　　“我的本体，他接到了调查委员会残余力量的任务，所以把我们这些替身都派出去搜集情报，并且在最近几天有了重大突破，”被捏着一角的扑克牌说，“我们侦察到一些敌对势力的成员与黑市中介进行会面，因此怀疑他们试图雇佣国际杀手。之后其他被派去侦查的扑克牌也上报了类似能够佐证这一猜想的情报，比如偷渡的线路，出入境的记录，还有一些走私渠道都有不同程度的异常，这引起了本体的高度重视。”

　　“嗯，这我知道，之前情报部门上交的报告里提到了这一点。”我点头道。

　　普通的杀手来了也是白搭，而意大利的替身使者几乎都被我收入囊中，甚至还在不停地制造新的替身使者……在这种情况下，想要对热情造成一定的打击，只能寻求国际上活跃的替身使者了。

　　在国际杀手界活跃的替身使者……我倒是有些兴趣，不知道和热情的替身使者相比如何。

　　扑克牌看着我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之后，本体与情报部门的同伴协作，查到了一个通过海路偷渡过来的杀手。我们本来以为这些杀手都是独立行动的，但是后来发现似乎有人在指挥……准确地说，是有替身在指挥他，是一个射程远得惊人，情报能力也强得惊人的替身。”

　　“这个替身的体型比苍蝇还小，很容易被忽略过去，我们也是费了不少功夫才发现它的。它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到杀手的身边向他传递情报，发出指令，然后飞走……”扑克牌用夸张的肢体语言描述，“对，它会飞，我们几乎都跟不上。然后就在前几天，我碰巧搭上了顺风车，就是一只鸟，这才能远远地缀在它身后。我猜这个替身是要飞回主人身边的，或者是通知别的杀手，收集情报之类的。我想要顺藤摸瓜，找到更多的线索，没想到却跟着它进了西西里的那栋别墅——我当时还不知道那是暗杀组的据点，要是早知道，我就不会……”

　　说着，扑克牌雅典娜的侧脸上就流下了逼真的泪水，仿佛在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你在那里待了有一段时间了吧，中间必然有人回到据点休整过，你应该清楚别墅是暗杀组据点了才对啊？”我说，“为什么不离开据点，继续跟着目标，而且还伪装成普通的扑克牌？不要告诉我目标一直在别墅里。”

　　“那个……目标确实早就离开了，它似乎是轻车熟路地到了据点，然后在各个房间都转了一圈就飞走了，但是……但是我这里出了点岔子……”扑克牌诚惶诚恐地说，“我乘坐的那只鸟……被猫给吃了，就是霍尔马吉欧养的那只……他居然是放养的！”

　　“所以你就被困在别墅里了？”我看着它的短腿，心情有点复杂，“没有借助来往的交通工具离开吗？”

　　“没有……那里太偏僻了，但是要是想跟着暗杀组的人走，也不太现实，他们的警惕性太高了，”扑克牌答道，“所以我就只好呆在那里，寻找一个合适的时机……然后就一直等到了那个时候，您在沙发上做那种事……我也不是故意装死的，主要是害怕看到太多被灭口……”

　　“……”我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本来还以为这个复数替身挺厉害，结果这小东西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当然也不能排除它在示弱伪装的可能。

　　如果这是替身自发的行动，那么对穆罗洛倒是可以不必那么怀疑……还是先处理眼前入境的杀手的事情吧。

　　“看来你知道了不少暗杀组的秘密啊……你说我是该处置你，还是你的本体呢？”我勾起嘴角，“穆罗洛有一整套扑克牌，少你一个也不算什么吧？当然，这是确认他对于暗杀组据点发生的事情并不知情的情况下，我才会放他一马。”

　　扑克牌颤颤巍巍地举起手为它的本体求情：“那就处置我吧……穆罗洛他什么都不知道。只有我回到他身边，他才能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其他的扑克牌只追踪到了偷渡来的那个杀手，但我跟着那个替身，知道的最多。”

　　“这么说，对于那个替身的追踪，只有你的进度是最快的？”我松开手，让它掉在桌子上，“那在处决你之前，先把得到的情报都说出来吧——先不着急，等我处理完费尔南多的事情，再着手于杀手的调查。”

　　我把扑克牌装进手包里，叫霍尔马吉欧出来吃饭。他从洗漱间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玻璃罐，里面的费尔南多安安静静躺在瓶底，只有起伏的胸口还能证明他还活着。

　　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我没什么胃口，草草对付了几口就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给穆罗洛发了一封邮件，让他不要在暗杀组据点使用替身能力。

　　一是因为穆罗洛的能力其实是收集外出分散调查的扑克牌的情报，并非所谓的占卜，而将要调查的扑克牌正是他自己的替身……其次，普罗修特很精明，说不定会从他身上发现什么端倪，那事情可就变得麻烦了。

　　因此，我告诉他不要太过在意扑克牌的事情……相信他能够明白我的意思。调查的重心应该放在入境的杀手身上，有别的扑克牌向他汇报的情况，再加上我手里扣押的黑桃Q通过我传递的情报……应该足够了。我在邮件中指明了要他负责这次的行动，就让暗杀组据点的几位一起处理掉这些杀手吧。

　　等到约定的时间，我和霍尔马吉欧来到了郊区的一个废弃仓库。这里地处偏僻，人烟稀少，并且周围地势开阔，倒是很适合科加其发挥。

　　仓库门口停着一辆货车，等我们走近，货车的车门打开，科加其从副驾驶走了下来。他伸手有些吃力地推开仓库铁门，在吱呀声中挥开落下的灰尘，咳嗽了几声。

　　“我们进去说吧，玛菲娅小姐。”科加其示意我先进去，但是拦住了后面的霍尔马吉欧。我把装着费尔南多的玻璃罐从他手中拿过来，让他在仓库门口警戒。

　　仓库没有通电，也有可能是线路损坏了，我们随便找了一个相对来说干净的地方，开着手电筒谈话。

　　内容不算多，基本上几分钟就能交代清楚。把费尔南多交给毒//品组之后，是把他当作诱饵，还是得到情报后就灭口，或者是当作实验品使用，都由科加其来决定。

　　之后我们又谈到了毒//品组最近的发展情况，马希莫的表现令我很满意。照这样的势头下去，用不了多久，毒//品组就可以成为热情利润最高的小组了。

　　谈话结束之后，我们向门外走去，还需要霍尔马吉欧把费尔南多变回原状。他下午的时候好像是把玻璃瓶裹好扔进了洗衣机里转了几十分钟，费尔南多到现在都没有缓过来，这倒是方便了科加其。

　　在仓库门口，霍尔马吉欧正斜靠在货车的侧面和科加其的司机聊天，只不过我听着司机的声音似乎有点耳熟……

　　“马希莫？”我出声问道。

　　驾驶座上的司机立刻从敞开的车门探出头来，轻佻地和我打了个招呼。

　　“晚上好啊，玛菲娅小姐！”

　　……啧。

　　按理来说，马希莫现在算是热情的机密，竟然这么大剌剌地出现在有一定危险度的接头地点，而且还跟其他部门的成员聊天……

　　我皱起眉头，看向一旁的科加其。

　　“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科加其看着马希莫，露出了苦笑：“马希莫这孩子……他一直说想见见你。”

　　原本靠在车门上的霍尔马吉欧十分自觉地走进仓库关上铁门。

　　“我不希望他出现在这种场合，”我看着耷拉下嘴角的马希莫说，“不管是他的生命还是身份，都是保护的重点。为什么要见我？有事情的话通过邮件不能讲清楚吗？”

　　马希莫直接从车上跳了下来：“非得要一个理由吗？”

　　“是的，”我说，“给我一个充分的理由。”

　　马希莫半天没说出话来，还是科加其替他解了围。

　　“别这样嘛，马希莫只是不太适应整天闷在据点的生活，这跟他之前那十几年比起来实在是太枯燥乏味了。你又不希望他掺和进这些危险的接头交易……他只能来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