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jo]意大利美丽传说》天际旋荡

39、觉醒镇魂曲的老板是屑

　　波鲁纳雷夫眉头紧蹙，听到我的话，下意识地反驳道：“怎么会！是不是里苏特那个小鬼又给你说什么了？我虽然是个法国人，但是我可是个骑士啊！”

　　“保护心爱的女人，为她实现愿望……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波鲁纳雷夫说得掷地有声，仿佛被我一激就不加思考地承诺了。

　　“这种话你还是不要说得好……”我说，“虽然老板不是坏人，但是听到你说什么‘心爱的女人’，他也是会生气的哦？”

　　“嘁……”他不满地别过头，把贴在脸上的银发拨到了耳后，“明明是我先来的……算了，只要你开心就好。你要是哪天不想待在热情了，我就带你走。”

　　我笑了一声：“不可能的，老板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波鲁纳雷夫看了我一眼，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对了，还有一件事，”他闷闷地说道，“你要拿到箭是为了老板吗？如果你拿不到箭……会有惩罚吗？”

　　“也不算是吧……老板已经有箭了，但是我不想让箭留在别人手中，这样未免太危险了。”我回答道，同时心里暗暗警惕，“像是塞尔吉诺那样的人……他就不配拥有箭。”

　　“那就是说，箭并不是老板必要的了……”波鲁纳雷夫松了一口气，“那你……可不可以不要把箭从海里捞出来了？就让它留在大海里吧，不要再去害人了。”

　　“……留在海里？”我眨了眨眼睛，想了一会儿，“好像也不是不可以……只要没有别人拿到箭就行了。”

　　……当然是不可能的，箭只有在我手里，我才能放心。

　　至于海里……就留下伪造的箭吧。

　　还好，波鲁纳雷夫的态度暂时是软化下来了……那么他这样就可以作为我的力量而非敌人了。

　　我的心情还不错，这次出行真是大获成功，不仅拿到了梦寐以求的虫箭，还把原本会成为我敌人的波鲁纳雷夫收为己用，而且马上还要拿到另一支箭，还有两个替身使者的忠诚……

　　……果然，回到我的家乡，就会有好运气啊！

　　我借口担心组织的情报人员发现我们的关系，把波鲁纳雷夫又收回了乌龟里，然后去找了海边的史库亚罗和提查诺，让鲨鱼捞出了沉在海底的箭，并且带着他们回了热情的总部，交给他们一个联系方式，让他们时刻待命。

　　这样一来，我手里就有三支箭了……据我所知，有一支箭在DIO的挚友，普奇神父的手里，剩下两支箭不知所踪。

　　如果那两支箭原本在尼诺·雷纳托手里，那么他死后，箭应该是被他的狐朋狗友带走了……香草冰现在就在追查这两支箭的下落，另外他还给我发来了他所知的DIO一些子嗣的照片和资料。

　　我大概翻了翻，确实有几人是金发，但是都没有意大利血统，那么未来恐怕不会在那不勒斯生活。如果那个金发甜甜圈是DIO在周游世界的时候和别的女人生的，香草冰并不知情，那找起来可就麻烦了……

　　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让香草冰盯着那几个孩子，有情况就向我报告。

　　合上电脑，我把玩着手里的虫箭，这支箭通体金黄，手感略沉，箭身遍布花纹，在箭头与箭柄的结合处趴着一只虫子。

　　就是这支箭，在未来缔造了我的死亡循环……

　　其实那时候，就差那么一点点，我就能拿到虫箭了。只不过被那个黑发妹妹头的男人布加拉提破坏了时机，导致金发少年得到虫箭，觉醒了镇魂曲——

　　绯红之王在我身边浮现，伸手握住了虫箭，我微微用力，箭尖就刺入了绯红之王的手掌。

　　一瞬间，我的心中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感觉，这是我从未体验过的，和在埃及得到替身完全不同的感觉，很难用语言来描述。

　　从绯红之王被刺中的伤口处，一种红色的凝胶状的物质飞快地蔓延了它的全身，把我的替身包裹在内，就像蛹包裹着蝴蝶一般。

　　我伸手摸了摸变成一个蛹的绯红之王，它与我共感，忠实地传递了它的感受——像泡在温水里，像待在母亲的子宫里一样温暖、安心……

　　我没有等待太久，包住绯红之王的壳从上面裂开了一道缝，然后伴随着咔咔声，更多的裂缝劈开了壳。我屏住呼吸，全神贯注地看着我的替身破茧成蝶。

　　绯红之王——不，现在应该叫绯红之王镇魂曲了。

　　最先出来的是手臂，它轻而易举地掀开了壳，让自己的身躯得以舒展。它的面部和身形都发生了变化，头上的那张小脸还在，但是小脸下半部分的五官消失了，只剩下一只硕大的翠色眼睛，镶嵌在额头正中央。

　　红镇的双眼也发生了变化，眼间距和眼裂都改变了，其比例更加符合人类的审美观，比起之前来说，狰狞感和压迫感都减弱了不少。

　　红镇的身形也变得更加流畅，配色完全变成了红色。总的来说，我的替身……变漂亮了。

　　红镇站在我的身前面对我，我能感受到和之前相似而不同的微妙的联系。

　　——我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红镇额头上的那只眼睛微微颤动，然后碎成了无数瓣，就像被叶脉切分的碧绿的叶片一样。

　　下一刻，我的视野里，整个世界都分裂了。

　　我仿佛置身于一个全然漆黑的空间里，没有时间也没有空间的概念，我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也无法控制我的身体。

　　但我能够看到，黑暗中的无数碎片，每一块碎片里都像监视器一样播放着不同却又相似的画面。

　　在一块碎片里，我看到桌上的电脑来了一封新邮件，然后围绕着这封邮件，后续的碎片里的我做出了各种反应，我可以直接删除它，不管它，打开它，或者是回复它……种种行为导致的后果我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这个空间没有时间的概念，我根据碎片里电脑上的时间大概估计了一下，我应该可以看到不同世界线至少一分钟的未来。

　　我转移了视线，关于邮件的那块碎片消失了。我又将视线投入了另一块碎片，那个世界线里我打开窗跳了下去，进了一条小巷，迎面遇到了一个瘾君子，红镇出手杀死了他。

　　等等，如果我把杀死这个瘾君子作为结果的话……

　　画面一闪，出现了更多的碎片，有的是我用注射器给他打了空气针，有的是我用路边的碎酒瓶捅进了他的腹部，有的是我的替身一拳击穿了他的胸膛……

　　这是……我心里隐隐有些猜测，于是选定了一块碎片，将自身的意识投入进去。

　　我的眼前一闪，就发现自己站在了小巷里，面前是一具温热的尸体，胸腔的伤口还汩汩冒血。

　　红镇站在我的身边，我们对视一眼，我顿时明白了，那些碎片就是不同世界线上的未来，根据我的不同想法实时变化，所以碎片之间既相似又不同。

　　在不同的世界线里，我可以做出不同的行为，但是因为世界线的数量足够多，所以理论上来说，我可以做到任何事。

　　而我，只要选择一个满意的世界线，就可以直达结果。

　　和我原本拥有的时间删除不同，虽然都有“飞跃时间”的表现，但是本质是不同的。

　　在时间删除的过程中，我无法被伤害也作出攻击……倒不如说是我对他人做出的攻击也会被删除，那种状态类似于虚化，在这一段时间里，我只能思考，进行位移，还有对一些外物施加作用。只有等到时删结束后，我才能对他人发动攻击。时删中间发生了什么只有我知道，对于其他人来说，只能依靠时删发动前的惯性行动，时删之后就会失忆。

　　而绯红之王镇魂曲……我可以直接设定一个想要达到的结果，在无数条世界线中寻找可以达到那个结果的过程，然后直接飞跃时间，直达结果。至于别人经历的过程具体是怎么样的……我不关心。

　　对我来说，这就像是用电脑演算，只要输入一个结果，程序就可以逆推无数条过程，而我可以选择最满意的一条。

　　至于无法达到我想要的结果……这种事情，按照无数条世界线而言，应该有无数种可能，我想要的结果，一定是存在的！

　　有了绯红之王镇魂曲，我必然能够永立于世界之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