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jo]意大利美丽传说》天际旋荡

21、诱拐茸茸的老板是屑

　　今年的工作异常顺利，11人委员会向热情抛出了橄榄枝——

　　或许是忌惮于热情强大的替身使者，原本对我虎视眈眈的家族都按兵不动，想等一个出头鸟来试探。再者，热情正在扩张，实力也在飞速提升，别的家族都不愿意轻易试探，生怕被热情一口吞下去。

　　于是，一个新晋的组织就这么得到了通往更高权力的入场券。

　　只不过我还有些犹豫，加入委员会就要受它的管辖，这对于处在上升期的热情的发展很不利；而拒绝这份好意，那就代表了与整个意大利的地下势力站在对立面——

　　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和已经沉淀了几十甚至上百年的老牌黑手党家族相比，热情现在羽翼未丰，像只刚刚站起来的幼兽一般，空有满口尖牙，却没有与之相配的强健体魄，更缺乏猎食的经验。

　　还有无数双眼睛盯着热情的替身使者，想要把他们暗中除掉或是收为己用。

　　要是稍有差池，恐怕就会万劫不复。

　　在想到一个好办法之前，我只能找借口拖着，顾左右而言他，对委员会的邀请不予回应。

　　在我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忽然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氛——

　　有大量的替身使者被某个不知名的人物重金招揽了。

　　这是我从黑市中介那里得知的消息，同时组织内部的情报人员和负责侦察的替身使者也肯定了这个消息的真实性。

　　我下意识地想到那天遇到的DIO，是他在行动吗？

　　看来他所说的那个宿命的对决恐怕也快到时候了。

　　还有一件奇怪的事情，让我非常在意——

　　我在某一天处理知情人的时候，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这不是我现有的五感当中的任何一种，也并非玄而又玄的第六感或是危机感，而是一种……古怪的停滞感，那是一种来自更高层次的感受。

　　我的动作明明没有任何迟滞，像以往的无数次一样用绯红之王贯穿了温热的躯体，但是，我的确有那种奇妙的感受。

　　我能删除的时间……好像变短了。

　　我冷静下来后再次发动了能力，但这一次一切正常。

　　我忽然想到了DIO，他曾经说过我的能力带给他灵感……难道这是他的能力带给我的感受？

　　他的替身能力，和我有什么联系呢？

　　我怀着这个疑问，特意去黑市打探了消息。

　　果然，这段时间“那位大人”似乎要有大动作了，自己周游世界还不够，又花费重金招揽了一批替身使者，甚至还想撬我的墙角——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DIO会被称作那位大人，但这不妨碍我跟他的追随者套情报。

　　“我曾经在一个无星无月的黑夜远远的看过他一眼……”狂信徒般的男人浑身战栗着用咏叹调说道，“那位大人……他是多么强大……多么美丽！世间万物都不及他一分，太阳见了他也要逊色！”

　　他神经质地扭动着手指关节，两眼上翻：“只要一想到那个场景……我就忍不住战栗……为我的渺小和丑陋……啊啊啊——像我如此卑劣低贱的蝼蚁，怎么配得上那位大人的注视呢——”

　　我后退了一步，看着他忽然抱头痛哭，然后跪在地上，肢体扭曲地向一边的桌子爬去。

　　那里摆着一个玻璃瓶，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

　　我走过去拿起瓶子，对着灯光才看清，里面是像一根金色的头发的活物。它像一条嗅到血腥味的鬣狗一样，用发梢一遍遍地撞向玻璃瓶，想要刺穿我的手掌。

　　狂信徒伸出畸形的手想抓住我的腿，我轻易地绕开了这个精神不太正常的人，把瓶子在他眼前晃了晃。

　　“你为什么要找热情的麻烦？”我问道，“是DIO派你来的？”

　　“啊啊啊啊——”他在地上蜷成一团，发出刺耳的尖叫，“你竟敢直呼他的大名——罪不可恕——”

　　绯红之王从空气中浮现，轻而易举地折断了他的四肢。他躺在地上抽搐了一下，表情慢慢恢复了平静。

　　我重复了一遍：“你暗中收买热情的成员……这是DIO的意思吗？”

　　我说到“DIO”的时候，他的表情又抽搐了一下。

　　“不是暗中，是光明正大地——”他说，“那位大人要带领我们这些恶人走在世界的巅峰……所有的恶人都应该是我们的伙伴！”

　　“回答我，”我有点不耐烦，“策反热情的成员，这是DIO的命令吗？”

　　“是的，那位大人的旨意是至高无上的——”他说，脸上带着一种狂热的神情，“你也是替身使者，也应该加入我们——”

　　我对他能够看到绯红之王这一点有点意外，他可不像是个替身使者的样子啊。

　　我蹲下来掀起他的衣袖，果然在他的手臂上发现了几个针孔。

　　我站起身，绯红之王碾碎了他的颈椎骨。他在地上抽搐了几下，把地板砸得通通作响，然后就失去了生命迹象。

　　我正打算离开这里，却在墓志铭中看到了一条蛇一般的东西从他的额头钻出，向我扑来。

　　我发动了绯红之王，它穿过我的手臂，撞在了墙上。

　　我看清楚了，这是我和DIO见面的时候，他用来袭击我的东西。难道它还有控制人心的作用？

　　我用那个玻璃瓶把它装了进去，它和之前那条金色头发一起委屈地挤在小小的瓶子里。

　　我本来打算把他们带回去交给组织的研究人员，但是我一出门，这两条活物就在阳光下化为灰烬了。

　　我沉着脸回到了安全屋，找出了去年DIO留给我的几张古堡照片。

　　我不太明白，DIO为什么会对热情下手……明明我们之前谈妥了，再说他的儿子还在意大利，难道就不怕我对他不利？

　　也不排除他派来的那个男人自作主张，毕竟他既被DIO控制了，又有毒//瘾，精神出问题了好像也是正常的……

　　我还是放不下心，打算亲自去埃及一趟问个明白。本来我要应付委员会就已经很费神了，再有DIO的手下过来作妖，我也顶不住啊。

　　我尽量挤出时间，去了一趟汐华家。汐华女士今天仍然不在家，我进门的时候，DIO的儿子就坐在沙发上，双手环抱着腿，脑袋靠在膝盖上，看到我进门，眼睛亮了一下。

　　我把刚在街上买的牛奶在他眼前晃了晃，他迟疑了一下，才伸出小肉手接过去。

　　“谢谢姐姐。”他软绵绵地说，大眼睛透过长睫毛看我，“爸爸妈妈今天还会回来吗？”

　　我有点意外，没想到他还记得我啊。

　　我捏了把他带着婴儿肥的脸颊，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你爸爸不是你的亲生父亲……姐姐带你去找你真正的爸爸，好不好呀？”

　　他睁大眼睛看着我，把嘴里的吸管咬出一条凹槽。

　　“那……我妈妈知道吗？”他露出了一点希冀的目光，“我爸爸是谁啊？”

　　“你妈妈当然知道啦，”我用自己最轻柔的语气说，“你爸爸叫DIO，现在在埃及，人帅又多金，还是一个公司的大领导，手下管着很多人，大家都很尊敬他……”

　　“我带着你去找他，好不好呀？”我揉着他柔软的黑发诱拐道。

　　他看起来很是心动，连手中的牛奶都放下了。

　　我趁热打铁，再接再厉道：“坐飞机很快的，我们到了埃及就去见他，你要是不喜欢他了，我们就马上回来。”

　　他咬着嘴唇，慢慢地点了点头，我顿时露出了笑容，把他从沙发上抱起来。

　　份量比去年重了一点，但还是轻飘飘的，小孩子的身体异常柔软，我都担心一不小心把他弄坏了。

　　“那我们现在就去飞机场，”我把他在我怀里换了个姿势，让他的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只要睡一觉，醒来就能到埃及了。”

　　他一开始僵了一下，似乎没有被大人这么抱过，但很快就自己找到了重心，乖乖地靠在我的怀里。

　　我抱着他出了公寓，打车直奔机场而去。在车上有点闷，他很快就睡着了。

　　在路上我忽然想起来还不知道他的名字，于是在路边停下打了个电话给警察局，很快就得到了回复。

　　“日本名是汐华初流乃吗……”我在嘴里反复念了几遍，对我来说有点拗口，“意大利名登记的是乔鲁诺……嗯，就叫你乔鲁诺好了。”

　　我带着睡着的乔鲁诺上了飞机，整段旅途他都很安静，只有飞机起飞的时候惊醒了一次，但在我的安抚下很快又睡着了。

　　我也闭上眼睛小憩了一会儿，等我从梦中醒来，已经离开罗不远了。

　　埃及的天气还有些炎热，我抱着乔鲁诺下了飞机之后就去买了新的衣服。

　　他似乎从没有见过这么遥远的国度，这里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新鲜的。他的眼神一直落在街边的小摊上，但我怕他吃了会对身体不好就没有买给他。

　　“姐姐，”乔鲁诺坐在旅馆的床上晃着腿问我，“你为什么要带着我找爸爸呢？”

　　我把刚买的衣服叠好塞进行李箱里，坐到他身边抱着他。

　　“因为啊，我找你爸爸有点事情……”我怜爱地抚摸他的头发，“顺便就带着你来了。”

　　“是很重要的事情吗？”乔鲁诺问道，“我可以帮你吗？”

　　我哑然失笑，捏了捏他的脸颊：“对，是很重要的事情，可能还有一点危险……不过用不着你做什么，你只要乖乖地呆在我身边就可以了。”

　　他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蹭了蹭。

　　“那我爸爸住在哪里呢？”他问道，小脸被我的肩膀压出了一道痕迹。

　　“在一个古堡里，”我说，“我们今天中午去找他，晚上还能回来看金字塔的灯光秀。”

　　乔鲁诺的眼睛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