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jo]意大利美丽传说》天际旋荡

108、强硬的老板是屑

　　dp组背叛的事情绝大多数成员都还不知情，就算参与搜索也不清楚自己的目标究竟是什么人。普罗修特不知道现在的情况有多紧急，我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餐厅里，速战速决就好了。

　　最终我的早餐兼午餐还是在酒店解决了，普罗修特看起来挺遗憾，我没必要照顾他的心情，但是他帮霍尔马吉欧带的话让我很在意。

　　“博洛尼亚发生什么了吗？”普罗修特拉开窗帘，让阳光洒进客厅里，“那里的动静很大，却是从别处派来的干部负责监察……是博洛尼亚的干部有问题？”

　　博洛尼亚是dp组的重要据点，势力盘根错节，人心浮动，被马希莫用dp或者利益收买的人一定不在少数。dp组反叛蓄谋已久，无论是小组直属的部下，还是地理位置上邻近的成员都脱不了干系。

　　我一般不会轻易连坐，但是这次的反叛牵涉太广，调查起来也是困难重重，如果能活捉拷问科加其和马希莫中的一人，或许会方便一些。

　　“不算是，目前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但是他值得怀疑……”片刻后我答道，“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等结果出来自然有你们忙的。”

　　普罗修特把大开的窗户合上只留一条缝，又回身收拾掉沙发上搭着的毛毯，随手折了几下就把毛毯扔进一间卧室里。

　　“我知道了，这次是内部清理吗……”他在我对面坐下，身体前倾，手臂搭在腿上，“霍尔马吉欧有个在博洛尼亚工作的熟人，已经失联很久了，所以他有些担心。”

　　“审查的过程不会太暴力的，如果他的熟人没什么问题的话就不用担心，”我用勺子搅着浓汤说，“不过已经失联很久……那说不定是卷进这次的事情里了，凶多吉少。”

　　“是吗……”普罗修特换了个坐姿，用手背垫着下巴，“他说那个人是一位干部的司机而已，而且你也认识他。”

　　“不一定吧，虽然我之前负责过审核，也看过大部分人的资料，但是组织里那么多成员我也不会全都认识的。”我想了想自己认识的司机，“他叫什么？”

　　“马希莫·波尔佩。”普罗修特答道。

　　……哎？

　　普罗修特说出那个名字的表情神态实在是过于正常，好像真的完全不清楚他到底是谁。他捕捉到了我一瞬间的惊讶，扬起眉毛。

　　“你果然认识他，虽然霍尔马吉欧没有明说，但我猜他并不只是个司机，对吗？”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在心里回想我所知的霍尔马吉欧和马希莫的接触。是那次在仓库的见面认识的吗？他知道马希莫的真实身份吗？

　　如果知道的话……这个时间点太敏感了，不知道他会不会起什么不该有的心思。不过应该是我想多了，霍尔马吉欧知道的话肯定就不会这么说出来，除非他脑子有坑。

　　dp的来源是马希莫的替身能力，但是外人看来就是dp组掌握了秘密运输渠道，要是知道了dp组出事难免会有人打这条并不存在的渠道的主意，还是查一查以防万一吧。

　　“霍尔马吉欧在哪里？”我问道，“他和马希莫很熟？”

　　“他在锡拉库萨，刚做完植皮手术，”普罗修特也从我的态度中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敛起笑容正襟危坐，“他和马希莫是那种在电话或者网络上交流情报的熟人，据他所说现实中并没有见过几面。”

　　“通知里苏特，暂时控制住霍尔马吉欧，”我说，“先调查他和马希莫的通讯记录，会面时间，情报交流，把知道的东西都挖出来，他能主动交代当然最好——不要想着包庇，如果他和马西莫没有什么瓜葛，那就不会有事。”

　　普罗修特的脸色微变，大概是想到了前任队长费尔南多：“我现在就给队长打电话。”

　　他按下号码，又抬起头看我：“要是他真的知道些什么机密，我想他应该不会蠢到把这种事情挂在嘴上吧？”

　　“确实，不过他也许是故意的呢？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最好不要糊弄我。”我接着补充道，“记得催一催梅洛尼，让他尽快赶去加丘那边。”

　　我打开电脑查看部下昨晚的成果，等普罗修特打完电话，我又提醒他注意分寸：“普罗修特，做好分内的事情就可以了，不该管的事情不要去碰，不然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触碰到禁忌——”

　　“我不喜欢被指手画脚，更不喜欢被窥探隐私，老板也是一样，你的身份并不是僭越的理由，如果你真有碰线的那一天，我也不会保你的。”我说，“看在你任务完成得很漂亮的份上，我先不追究你针对乔鲁诺的事情了。最近我很忙，不要拿那些没有意义的小事打扰我。”

　　普罗修特直起身，从电脑屏幕后露出一双眼睛。

　　“我以为这是家务事？”他瞥了一眼某扇紧闭的卧室门示意道。

　　“不，这是工作的一部分，具体情况你不必了解，”我稍微压低屏幕露出他的全脸，“你已经是大人了，普罗修特……从现在开始你我之间只有上下级的关系，我的行为你不能质疑，我的命令你不能拒绝，按时汇报工作，认真培养新人，直到这次的事情结束为止。你的一切行为都要向里苏特看齐，不要给我添麻烦。”

　　普罗修特低下头，睫毛随着角度的转换变成扇形，落下的弧形阴影掩盖住明亮的蓝眼睛。他做了个深呼吸，把胸前挂着的吊坠撑的摇摆起来，然后露出无奈的表情：“事情什么时候结束还不是你说了算吗？我有时候……真是搞不懂你在想什么。”

　　“也不要揣摩我的想法。”我又加了一句。

　　“啧……好吧，还有件事我要告诉你，和那个小鬼有关，”他停顿了一会儿才说道，“组织里有人开始站队了。”

　　“站队？”

　　我忙着处理叛徒，第一反应就是站dp组和老板的队，然后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

　　普罗修特牵起嘴角，皮笑肉不笑地说：“……站我和那个小鬼的队。”

　　这算什么啊……继承人之争吗？真是够可笑的。所谓的“养子”和“私生子”，看起来确实是争夺地位的有力人选，但这建立在老板是个正常人的基础上。

　　至于我，先不提我确实有精神病，我对亲情和血缘的恶感以及对身份的保密也注定我不可能延续自己的血脉，特里休有保护伞算是特例。即使我死去也会进入荒木庄，那考虑继承人的问题就实在是多此一举。

　　总之……这真是我今年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尤其是这两位主人公，还都是现在看起来正常却在预知中反水的叛徒，如何不令我发笑。

　　“好了，普罗修特，这也是你生气的一部分原因吧？”我说，“虽然你明白自己并没有继承权，但是又不想跟这个小鬼相提并论……”

　　“算是吧，目前看来他并没有让我平等对待的资本。”普罗修特说道。

　　“嗯……其实他的实力还算不错，头脑也很灵活，又擅长笼络人心……”我中肯地评价道。

　　要说替身能力，其实在我看来他们都是半斤八两，本就强力的绯红之王获得虫箭的加持之后更是所向披靡，罕逢敌手，评价时难免有种居高临下的心理。

　　不过乔鲁诺总能令我想起他得到虫箭后作为胜者的姿态，其进化后的替身能力甚至在某种程度上克制我，这存在感实在是令我难以忽视……就像我明明知道他拿不到虫箭不会带给我威胁，却还是忍不住确认他的位置和行动。

　　“是吗……那等到合适的时间，我一定要会会他，”普罗修特轻笑一声，起身说道，“我就不打扰你了，我和贝西这几天都会在那不勒斯的据点，需要帮忙的话随时找我，注意身体，不要太劳累了。”

　　他讲话时一副公事公办又带一点熟稔的口吻，还适当地和我保持了距离，丝毫看不见以前那种黏糊劲，看来他还算听话，让我省心不少。

　　等他走后我喝着咖啡继续处理文件报告，发现昨晚确实有不少进展，但是部下钻进的圈套也不少。

　　叛徒们乘坐的游轮已经是个空壳了，他们在经过某个码头或是与其他船只接近时就换了交通工具，目前所处的位置大约在北意，靠近威尼斯的水域。跟上的部下只有三人，分别是情报组的穆罗洛，亲卫队的史库亚罗和席菈·E。

　　席菈·E没有搭档，我把穆罗洛暂时调给她，并且调派人手，继续追踪dp组。然后我在阅读其他报告的时候发现叛徒们经过了阿维亚诺空军基地并停留了数分钟，之后一架带着三个副油箱的F-16战斗机腾空而起，准备横跨大西洋去往美国东海岸，而基地中的驻军显然受到了替身能力的影响，并无任何异动。

　　我被这一手搞得有点茫然，没经过报备的军机进入美国领空……dp组这是干什么呢？美国东海岸有什么必须用战斗机解决的敌人吗？

　　我倒是没有担心此举会不会影响美意关系，反正驾驶飞机的是美国人，出了事就往阿维亚诺基地的美军身上推就是了。

　　不过看这报告的时间……恐怕战斗机现在已经到达目的地了，我又联系了美国的线人，但得到的情报让我更迷惑了。

　　战斗机击中的目标是一艘民用船只，从纽约出发走远东航线前往日本。

　　要说有什么特殊之处的话……那就是船挂在SPW财团名下，工作人员均为SPW员工，并且唯一的乘客是纽约的房地产大王乔瑟夫·乔斯达。